“殿下,郑允前来拜见!”郑允在这门外,毕恭毕敬,向宇文灏这便拱手作揖,礼节端庄。
听得郑允之言,宇文灏有些诧异,但旋即定了心神,走向门外。见郑允如此恭敬,有些不适,也知将有事发生。“郑大人无需多礼,请进!”
暗一在宫中留守,此处只有宇文灏一人,郑允也是孤身一人前来。进到屋中,郑允笑意盈盈,伸手请宇文灏就做。互相推辞一番,两人各入座位。
“殿下在我郑国公府中可还住的习惯?”郑允先是开了话题。
“承蒙郑大人照料,宇文灏并无不适之处!”看着郑允面色,宇文灏心思其为何来。
“如此,郑允也就放心了!这段时间,家父也是在殿下照料之下,回复的很是安好!”郑允东一句西一言的说着,不知是时机未到,还是不知如何讲明,一直不说出来意。
“此番父皇看中郑大人,将调派军需粮草一事加以委任,大人可是要尽力而为,莫要辜负了父皇的信任!”宇文灏见其不说来意,也为打算挑明,只是说起了其他事情。
“那是自然,皇命在身,郑允自当竭尽全力!”郑允回道,面色之中尽是恭敬神色,“不过,郑允却是要离开这晋都了……”
“噢?听大人之意,是有些不舍不得?若是有难处,可告知宇文灏,但有能帮指出,定不做推辞!”宇文灏客气的回道。
“郑允在雍州也是有些老友,自是无事,只不过……此番离去晋都,这郑国公府就只剩下家父昏迷,以及小女郑珞……郑允很是担忧,会有人行不轨之举!”面露忧心之色,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堂堂郑国公府,且是在大晋都城,会有何人敢行不轨之事?郑大人忧心了!”宇文灏说道,不知其意。
“大意失荆州,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女安危,郑允不得不小心谨慎,望殿下见谅!”郑允继续说道,并无放松之意。
“宇文灏当请父皇,调集宫中禁卫军,前来会送,并且宇文灏在郑大人与雍州期间,会一直呆在郑国公府上!如此,大人可放心?”宇文灏见其不肯让步,便说出了办法。
“多谢殿下好意!不过,若是珞儿能住在宫中,可就是万无一失了!”郑允突然话锋一转。
“郑珞小姐不为皇室,保全尚可,但入驻公众,大晋却是并无先例!此事难办!”宇文灏直接拒绝,虽不知郑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却知不能答应这个要求。
“那皇子嫔妃可是能够?”言中之意不用多说,郑允此时算是说出了此行目的。
宇文灏心中长叹,该来的总是来了,“皇子嫁娶一事,甚为庄重,不能在一时之间决定,况且嫁的哪位皇子,尚需父皇决定,宇文灏可是做不了主。”
“确实如此!”自知宇文灏不会轻易上套,郑允站起身来,踱步于这屋中,“此时殿下做得了主!珞儿对殿下心意………还望殿下不要辜负!”
这次该宇文灏沉默不言……当然不能答应,但郑允用意,已是这般明确,若是仓促拒绝,只怕其会怀恨在心,这与大局很是不利!
“郑珞小姐天之骄女,对宇文灏情意,也是至真至信!不过,此事尚未向父皇和母后提起,且待大人回来,灏再令让父皇准许了这门亲事!”
不能拒绝,那便暂且“答应”,只要等郑国公被救出府中,一切便不是郑允说了算。
“殿下!”郑允突然转过身来,语调突然转高,“此时今日,有我郑国公府相助,殿下继承大统,便是板上钉钉!而郑允所求,只是想与殿下联姻………”
郑允停顿一下,看了宇文灏一眼,见其仍是不动声色,心中有些急了,又是说道,“你我联手,必能得这大晋天下,殿下为何犹豫?且以珞儿姿色,也是并未亏待殿下!”
“郑大人!”一直沉默以对的宇文灏,此时突然站起身来,冷峻潇洒之态,配之以皇家威严,令郑允也是呆了一下,“这大晋的天下乃是我宇文氏的天下,是父皇的天下!何来共得一说?”
“况且郑珞乃是你郑允亲生女儿,岂能以其姿色作为筹码?郑允大人这般言论,宇文灏可是万不能认同!”郑允已是将话说明,并无回旋,那么宇文灏也是要表明态度!
“殿下,你……!”对这番指责,郑允显然是不知如何还口。两人就这么站在屋中对峙……
过了许久,郑允由吃惊之色,转为失落,一丝愤怒之意,也是转瞬即逝,“殿下所言极是!方才是郑允失言,望殿下降罪!”说罢,郑允便是跪在地上,行叩首之礼。
刚才的言论,已是触及到了谋逆,郑云这是在做样子。
“郑大人请起!方才只是失言,大人何罪之有?”宇文灏自是不会真的降罪,“只是以后大人玩不可再出着不当之言!”
“是!谢殿下恩典!”郑允站起身来,一扫方才的紧张与失落,“郑国公府中,便有劳殿下照看,郑允这便去准备去往雍州一事!”
“郑大人慢走!”既然话已至此,便无需多说。郑允转身,信步离去。
留下宇文灏在屋中,略有不安之感……不知今日拒绝郑允,到底是福是祸!多想也是无益,只要能将郑国公救出府中,一切主动,便掌握在自己手中。
想到此处,宇文灏便也是开怀,端起那日苏淮所赠美酒,饮了起来。想着日后与郑阮共享天下!
离去的郑允在郑国公府中走着,步履稳健,面色平常,似是方才之事并未发生一般。只不过却不是真的去准备,而是转向了府外。
“珞儿,许久不见,可是忘了宇文澈?”在晋都另一边,上陵楼中,宇文澈也是正在与郑珞会面。
看着眼前言语不善,目色似柔更似阴冷的宇文澈,郑珞顿时升起了孤独畏惧之意。“珞儿既然来了,怎会忘却殿下?今日前来便是要与殿下共叙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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