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灵闻言,也知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无法反抗她们,所幸她们并未做那过分之事,便也非常识时务的停止挣扎,安分的让她们肆意装扮。但是,她内心却有种不太妙的预感,这是岳家祖母吩咐他们的吗?她为何要这般打扮她,难道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她内心有些不安,见众人要为她替换里衣之时,假作害羞状道,“这里衣可否由我自己更换,我之前未曾被众人围观过,感觉有些不适。”
几位侍女面面相觑,而后把视线投向领头之人,那领头之人想到她之前的安分,再者她也还是岳府内的一个主子,她的要求也不过分,便也点头同意了。
岳飞灵走入屏风里间开始更换,取出贴身藏着的药包绑在皓腕上,而后迅速换了里衣走了出去。众侍女便迅速为她换上华贵的衣裳,片刻后,她便焕然一新,早就没了之前被拖出祠堂的狼狈,只有有些苍白的脸色显示着她此前的遭遇。
管家见到便点了点头,而后便带着她去往前厅。
不至半刻,便已行至前厅。
一进入前厅,岳飞灵便看到岳家祖母有些讨好那陌生的男子,看那男子模样似乎是侍卫?而岳飞羽则是脸色有些难看的立在一旁,她困惑不已,只是上前对着岳家祖母行礼,“飞灵见过祖......”话还未说完,便被祖母扶住,带至身旁坐下。
“飞灵来了,快别行礼了,来,赶紧坐下。你我之间这般亲密,哪还用行礼啊。”岳家祖母见着岳飞灵内心有些心虚,怕她把她虐待她之事给说出来使岳家蒙羞,连忙上前止住她行礼,温和道,“飞羽啊,你今日打扮的可真明艳动人,真是长大了啊,像你母亲一般生的花容月貌。”
一旁的岳飞羽见岳家祖母对岳飞灵难得的好脸色,对于她那更是恨的牙痒痒。
而那岳飞灵见岳家祖母突然对她这般好,无微不至,还夸赞她的容貌,她真是有点瞠目结舌!不知她所为何故?
“来,飞灵,祖母给你介绍一下,此次叫你来此呢,正是这位严侍卫带来了宫中陆嫔娘娘的邀请函,邀你进宫一叙呢。”见她有些愣,岳家祖母故作慈祥的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一面一直用眼神示意她不要乱说话,一面语气温柔和蔼的道。
岳飞灵如此才总算知晓这祖母今日这般行径的的缘由,原是有宫廷妃嫔点名指姓让她入宫。她就说,难怪呢?平日里她可不会这般友好的对她。看着祖母不断示意她不让她说出她虐待她之事,哼,她偏偏不想如她意,就算给岳家蒙羞了又如何?这岳家本就是这般无羞耻的,还怕被别人知晓吗!
便挣脱岳家祖母,走至那侍卫面前感谢道,“严侍卫,飞灵真是感激不尽!你来的可真是及时,怕是你要是晚来一刻,恐飞灵就不能完好的站在这了。”
“哦,这是为何?”严一见到岳飞灵,便察觉到她苍白的脸色,知晓她定是吃了苦头,又见那岳家老祖对她态度温柔可亲,便在旁笑而不语,想着这被殿下给救下的女子又该如何对待。不料,她竟是直接向着他感谢,就知她是不愿做那忍气吞声之人。故而非常上道的故作不解好奇的询问她。
“唉,严侍卫,你可不知我此前被祖母给关入祠堂内反省,可因那祠堂内潮湿阴暗,温度低下,我身体承受不住昏厥在地,不省人事。可却一直没有旁人放我出来,我想啊要不是你带来了消息,恐怕如今的我还不会被祖母给放出来呢,就更不知后事如何了?严侍卫啊,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岳飞灵先是长叹一口气,才缓缓开口道。
“竟是这般,可飞灵小姐你为何会被罚入祠堂反省呢,可是你做了什么错事?”严一作恍然大悟状,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这个啊,唉!还不是因为我将祖母的......”岳飞灵欲直接说出祖母之事,却被喝止。
“住口!休要在严侍卫面前胡言乱语!”岳家祖母自岳飞灵推开她与那严侍卫搭话时,便觉不妙,这岳飞灵这是要不予配合啊!果然不出所料,她竟向着那严侍卫诉苦!见她还要说出缘由,便立即出声斥责道。
被打断,岳飞灵直接朝着她道,“祖母,飞灵说的可都是事实,哪有什么胡言乱语之处?再说飞灵本就有些不满,何不请严侍卫说个公道?”
“你,你......”岳家祖母被她气得话都说不出口。
岳飞灵不理会于她,向着严一继续道,“严侍卫,飞灵之所以受罚啊只是因为飞灵将祖母的旧日水性杨花的丑事给抖搂出来,严侍卫你说说看飞灵该不该受此责罚?”
“这......”严一尴尬不知如何作答。
周围众人此前已知道此消息的、不知道此消息的纷纷睁大了眼睛、张大了耳朵饶有兴致的瞧着。
“你,你......岳飞灵你休要在此胡说八道,你知道些什么,就在这里造谣生事!你还要不要脸啊,你父亲把你养大就是让你来败坏岳府名声的吗?你还要不要脸面啊?你就是这么尊敬长辈的吗?你自己在外不要脸面,就在这败坏家中的名声吗?”岳家祖母见此事又被提及,心中一阵惊、一阵惧,慌不择言。
“老天爷啊,你就是要派这个不知所谓的孽障来祸害我吗?我前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要经受此人的折磨,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啊,岳家的列祖列宗啊,我无能啊,让岳家蒙羞啊!老天爷......”岳家祖母情绪失控,竟撒起泼来。
见此情形,岳飞羽假意上前劝着。
众人倒是看得极有兴致,未曾想到平日里端庄威严,古板的老祖宗还有这样的一面,真是大开眼界啊。还有人不太确定那老祖宗的丑事是否为真,出言向着身旁之人询问,“欸,你说那飞灵小姐所说,是否为真?”
“呵,当然是真的了,你瞧老祖宗那副反应,哪还有假!”旁边之人回道。
“......”
岳飞灵见此只是面容冰冷,内心冷笑不已,哼,自作自受。瞧了片刻后,便向着严一道,“严侍卫,既然是陆嫔娘娘邀我进宫,而如今我也已准备齐全,那就不要让陆嫔娘娘久等了,我们现在入宫吧。”
“好的,飞灵小姐,您随我来。”严一本还在看着戏,闻言便回话在前引路。
走在皇宫里,四周空旷,前路漫长。
这是岳飞灵第二次,有时间好好欣赏皇宫的繁华。
上一次,不是去给公主殿下诊治。那次她揭皇榜,被人看押着进了皇宫,周围都是御林军,根本没有闲暇去看风景。
上一次,也不是去给父亲岳宗华申冤求情。那次她着急为父亲请命,在外面跪了许久,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些。
岳飞灵脑海里的记忆想着,上一次,还是小时候,岳宗华带自己去的。那时父亲立了战功,皇上高兴之余,让父亲带着自己一起进宫受赏,自己一时贪玩,还在皇宫里乱跑了许久。
而今,宗政明的母亲陆嫔相邀,事情也不急,自己又有了欣赏皇宫的机会。
远处雄伟庄严的,是正大光明殿吧。那边成片的鲜花露出墙头,万紫千红的地方,应该是御花园吧。这走廊上的大红灯笼,真的很红很大呀,看上去一长串蔓延过去,仿佛是天边飞来的火龙呀。
岳飞灵想着,被多年不变的皇宫繁华震惊。
路过一个水缸的时候,岳飞灵伸手敲了一下。
“咚”的声音响起,很是浑厚低沉,在这四周空旷的大路上,更是显得有一丝清脆。
“别四处乱动,跟着我,别走丢了。”前面那领路人回头瞧见,开口说着。
岳飞灵欠了欠身子,连忙跟上。
记得自己小时候来时,很多宫女太监还都逗过自己呢。不知道那个给总管养鹦鹉的太监,还在当差吗。那个总是把花当成草剪掉的宫女,还有没有被人欺负。
望着四周繁华似锦的景象,看着一个个路过不相识的太监宫女,岳飞灵突然觉得,古人说的物是人非,真是诚不欺我呀。
“到了,岳飞灵小姐。”
岳飞灵收回心神,下意识地理了理衣服,往前迈过了高大的门槛。
走了两步,岳飞灵就觉得有些奇怪。
这四周怎么如此冷清,这真的是陆嫔的宫殿吗,为何觉得空气里没有女子的香料气味。
正在奇怪着,岳飞灵已经走进了正堂,一看之下,她才明白过来。
宗政明盘坐在榻上,拿着一卷书册,散漫地看着。
“皇子殿下,怎么是你?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岳飞灵不解地问着。
“你看看你,着什么急吗,干嘛一来就问那么多问题。来来来,先坐下。”宗政明侧身过来,望着岳飞灵摆手说道。
岳飞灵想着既然来了,就先看看怎么回事吧。
外面两个侍女进来,送来了一些瓜果茶点,然后躬身告退了。
“你们也下去吧,到外面守着就行。”宗政明对几个侍卫吩咐着。
侍卫下去后,宗政明起身,把房门给掩上了。
“你干嘛?”岳飞灵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怎么,害怕了,你还担心我把你关在这呀。”宗政明调笑着,歪头看了岳飞灵一眼。
岳飞灵哼了一声,作出无所谓的样子。
她看着宗政明问道:“皇子殿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宗政明嘴角一斜,负手在背,在屋子里慢慢跑步起来。
“你问为什么是我,那是因为是我让人去请的你,也就是说,是我救了你。”
“你问这是哪,这里是我的闲云府,就是闲云野鹤的闲云。怎么样,还算是清净吧,你如果想报答我的救命之恩,那就改天去捉一只野鹤送来,刚好我缺一只。”
说着,宗政明停下脚步,看向岳飞灵。
岳飞灵没有理会他的玩笑话,还是认真地问着:“就算如此,那不是说让我去陆嫔娘娘那吗,怎么带我来了你这,什么乌云野鸟府的。”
“是闲云府,别叫的那么难听。”
宗政明瞄了她一眼,慢慢地来到岳飞灵身前,半蹲着,然后缓缓说道:“因为陆嫔是我的生母,而你是我的媳妇,这丑媳妇去见婆婆,我总要提前吩咐两句吧。比如,让你知道该说着什么,我母亲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怎么才能讨她欢心……”
“你,你瞎说什么,谁是你媳妇了,谁要去见婆婆了。”
岳飞灵打断了宗政明的话,有些娇羞地低下头。
宗政明看着她粉红的小脸,慢慢凑上前去,轻声耳语着:“怎么不是,你忘记上次我们那一夜的缠绵温存了。”
耳边酥软的声音传来,脸上一股男性的气息扑面而至,岳飞灵忽然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宗政明此时离她如此之近,能看到她眼角上的每一根眉毛跳动,能看到她鼻尖上渗出的两滴汗珠,能看到那如秋水寒潭般的眼眸里,那个小小的自己。
他本来是想调戏岳飞灵一下,这时他却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听见了自己的心声。
歪着头,宗政明便向前吻了上去。
被吻住的一刹那,岳飞灵愣住了,她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感受着。
初时的吻,是轻轻淡淡的,犹如飞鸟点水,一逝而过。那味道也是浅浅的,仿佛山泉酿造的竹叶青酒,纯绵柔和,又带着一丝秋桂花粉的蜜香。
吻到中途,却突转浓烈,变得犹如饿虎捕食,不停不休。嘴唇的味道变得浓浓的,仿佛数九腊月饮了一壶烧刀烈酒,刚猛霸道,却又带着甘甜醇厚的畅快。
岳飞灵突然回过神来,发现宗政明在强吻自己,连忙伸手去推,却没有推开。
情急之下,岳飞灵张嘴咬破了宗政明的嘴唇。
“啊,好疼。”宗政明叫道。
岳飞灵趁机一把将他推开,往后站了两步,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腕。
宗政明看她挣脱了,想上前来说着什么。
素手轻扬,空气中多了一阵白雾,正是岳飞灵手腕药包里的定身粉。
宗政明中了定身粉,一下子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眼见他被定住,岳飞灵有些紧张地连连后退,来到了屋子的一个角落里,靠在后面的木制的墙上。
岳飞灵心里有些说不明的难受,眼前的这个人三番两次调戏自己,却也好多次帮助救过自己。可是,自己真的喜欢他吗,自己能够为他付出真感情吗。
一时的迷乱,让岳飞灵有些害怕起来。她的脑海里在不住地回想着,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原主的那个身体,此时却更加恐惧起来,这种恐惧慢慢地混入了岳飞灵的脑海深处。
渐渐地,岳飞灵靠在角落里,一面脸色有些紧张害怕,一面眼神里又透出想要冷静的样子。她的身子也是一会镇定,一会颤抖着。
宗政明站在原地不动,却是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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