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的落花和明媚的阳光,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与安宁,似乎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杜馨儿招手让婢女都推了下去,自己将茶杯拿起,用一对芊芊玉手泡了壶茶独自一人边欣赏茶杯的纹路,边美美的品味着茶清香。
这时进来了一个服饰略昂贵的婢女,听到脚步声的杜馨儿眉头微微皱了皱,刚想抬头训斥她们的不懂事,一看到是自己派出去专门窥探情报的人立马放下了茶杯,坐正了身子。
“公主,宗笠洛抓了岳飞灵和宗政明,但现在碍于群臣,于是放了岳飞灵为皇上治疗,若那岳飞灵真的治好了对我们是很不利的啊!”
杜馨儿把事情在脑子里想了想,想到了一种好方法,又疑惑宗笠洛怎么毫无动作,仅仅只是这样便宜了那个岳飞灵,接着唤来了婢女。
“好了,我知道了,为我更衣,我要去问一问宗笠洛。”
杜馨儿仔细打扮了番,在她看来,任何时候遇到任何事情都要保持最美的姿态,在婢女的搀扶下,杜馨儿款款地走进的宗笠洛的寝殿。
正在看书的宗笠洛一抬头便是杜馨儿那张满是脂粉味的脸蛋,不禁皱了皱眉头。迅速便换上了一副笑脸,放下了手中的书,问到:“怎的公主来我这儿了?外头的人也真是不懂事啊,公主来了也不通报一声,好让我做准备啊。”
听着这番虚情假意的话,杜馨儿在心中冷笑,但面上也不表现出来,只摸了摸刚做好的指甲,看着上面的血红色,笑着对宗笠洛说:“太子真是雅兴呢,我怕惊扰了您读书,便没让他们通传了,还望您别介意呢,馨儿也是一番好意。”
宗笠洛豪爽地笑了起来,杜馨儿挥手让下人们全部都退了出去。等到门关上的时候,杜馨儿将一只纤纤玉手搭在了宗笠洛的肩头,“我真是越来越不懂太子了呢,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难道就这么白白的让他自己遛走吗?”
宗笠洛是何许人也,立马知道了杜馨儿口中的“机会”指的是什么。他也不说话,就等着杜馨儿说出什么计划。但他几乎是不抱希望的,于是望着窗外那几只乱跳的麻雀,静候下文。
杜馨儿心中不爽他的敷衍,但仍是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太子的野心,何不趁着这个大好机会,将一个谋害皇上的罪名推给岳飞灵,自己上位呢?”
宗笠洛转过头来,眉头未舒展开来,只问:“你就这么恨她嘛?”实则宗笠洛心中是不想采纳这个建议的,但不好直接拒绝。
自他出生以来受的便是“以孝为重”的教育,现在让他亲手杀了皇上,自己的父亲,他终是有些不敢,何况,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公主,今儿个天气甚好,不如就在我院里走走,享受享受着明媚的阳光和鸟雀的歌唱,但这自是比不上御花园呢。这件事希望公主别擅作主张,一切,还是要按规矩来。”
宗笠洛这话,实则是直接拒绝了自己的提议,并警告自己别擅自行动,杜馨儿却又怎会不懂。也不自讨无趣,只笑了笑,将手拿了下来,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了宗笠洛的寝殿,面上那个笑容却是怎么也挂不住了,在心中将宗笠洛定位成一个没胆子的懦夫了。明眸一转,对婢女说:“走,我们进宫去去拜访拜访皇后娘娘。”
一听到下人的通传,皇后娘娘便立刻喜笑颜开的起身迎接了。毕竟这是皇上宠爱的公主啊,大齐更是盟国,现如今皇上躺在床上,作为皇后更加不能懈怠。
杜馨儿行了大礼后在皇后的搀扶下起了身,变成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甜甜的说:“皇后娘娘馨儿来看你了,想着宫中无什么亲近的好友,就皇后娘娘待馨儿如女儿一般,皇后娘娘不会嫌弃馨儿烦吧。”
皇后笑了笑,亲切地拍了拍杜馨儿的手:“你这孩子,本宫巴不得你来呢好陪本宫说说话。”
正当两人拉手说着最近的趣事时,皇后最亲近的麽麽进来说:“启禀娘娘,药已开始煎了,估摸着还有一个时辰就可以端去给皇上了。”
还未等皇后出声,杜馨儿边抢着问皇后:“是皇上的药汤吗?没想到是皇后娘娘亲自煎的呢,真是好生贤惠呢。既然娘娘要去服侍皇上了我也不便打扰了,馨儿眼瞧这娘娘园中的牡丹开的是极好的,想着去看看呢。”
皇后招手让麽麽退下了,“你们年轻人就该多去走走,那本宫也不留你了,馨儿常来啊。”
杜馨儿礼数做得周全,暗示让婢女先去药房那边,自己随后退下了。
躲在药房附近墙角的杜馨儿看到婢女传来的眼神,知道此时药房没人了,赶忙抓起裙角,跑进药房。
虽然有婢女在门外把手,但毕竟是心虚。
边听着门外有没有动静的杜馨儿边往皇帝的药汤里倒早已准备好的砒霜,白色的粉末还倒洒了不少。用抹布清理好一切的杜馨儿在心中常抒了一口大气。
就在此时,门口的婢女在门外压低声音说:“公主你快点出来,我看到有人往这边来了。”
杜馨儿心中一慌,赶忙跑出去招手让婢女赶紧走。来的宫女只模糊的看到了一个背影,便也不在意,只以为是来捉老鼠的猫。
皇后宫的宫女看到公主如此慌张的出了宫,心中疑惑:怎的这公主不在院子里欣赏牡丹,反而出了宫?随即宫女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提醒这不是自己该管的事情,还是赶紧去盯着煎药的。
此时皇帝寝殿里,皇上面色相比之前已经红润了不少,靠在龙枕上,询问着该注意的事项,赞赏岳飞灵精湛的医术。
岳飞灵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淡淡的回道:“皇上谬赞了,这是臣女的分内之事,能为皇上效力臣女备感荣幸。稍等皇后娘娘便会把药送来了,您的病也可不日而愈了。”
说曹操曹操到,身后传来了皇后娘娘的声音:“岳姑娘真是好医术啊,本宫看着皇上也是好了不少呢。”
岳飞灵却是皱了皱眉头,自打皇后进来她便闻到一股让人难受的气味,追根溯源,岳飞灵打开药罐一闻,脸色大变,将药罐一把打翻在地。
正与皇上聊天的皇后听到这声响,转头一看,看见地上的碎药罐和撒一地的药汤,不禁大怒:“大胆岳飞灵!谁给你的胆子?”
岳飞灵立马跪下:“皇后娘娘息怒,臣女闻到这药汤中被加入了一味毒药—砒霜,慌乱之中这才打翻在地,望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娘娘眉头皱的紧紧的,这药汤是从自己宫中出来的,岳飞灵这么说究竟安的是什么心?还是说,这药汤…
感觉到皇上投来的怀疑的眼神,皇后也慌了,立马跪下:“皇上觉得是臣妾吗?臣妾对天发誓绝无伤害皇上之心!皇上,臣妾对您的心意难道你还有所怀疑吗?”
皇上也看不懂了,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皇上深知岳飞灵不是胡言乱语的人,医术也高明,“朕是相信岳姑娘的,但口说无凭,唤来太医检验!”
屋中的气氛很是尴尬,皇后不发一语,岳飞灵却已经在心中暗自思索了,她明白这毒绝对不可能是皇后所下,那会有谁呢?—宗笠洛!
想到还在牢里的宗政明,岳飞灵朝皇帝跪下:“启禀皇上,太子在前几天我和夫君进宫时以毒害您为由抓了我们,只放了我来给您治疗。这根本是无稽之谈!前几日见皇上您身子不好,便也没说,皇上,臣女什么赏赐也不要,只在恳请您放了我夫君。”
皇帝听了眉头一挑,“竟有此事?公公,传朕谕旨将三皇子放出来!”
岳飞灵见目的达到,也不再多话,只在一旁静静的等着,望着寝殿里各色华丽的珠宝,心中毫无心动,只想着御花园那明媚的阳光和芬芳的青草香。
岳飞灵思绪百转千回,一会儿是药,一会儿又是宗政明那个老欺负她的大坏蛋。正当这时,太医进来了。
皇后出声:“太医,验验这药。”领了旨意的太医不敢懈怠又是拿银针又是拿银珠的。
检测完的太医跪了下来,他深知这就是皇上如今正喝的药汤,:“这…这药汤中被人下了砒霜,再加上在药中的成分,可谓是剧毒啊!”
皇帝大怒,竟然会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在宫中毒害自己,下令彻查此事,务必要找出凶手!
“作为此事的当事人,皇后你难辞其咎,还有太子,竟背着朕做出此等兄弟相残之事,一同去牢里反省反省吧。朕倦了。”
皇后听到这个旨意,腿一软,竟晕了过去。
此时宗政明听说了这事,担心岳飞灵受到什么委屈,顾不得还未梳洗,便也来到了皇帝的寝宫。见到岳飞灵毫发无伤,这才松了一口气,行礼拜见皇上。
岳飞灵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放了下来,转头对皇上说:“皇上,要顾念龙体啊,我会命太医为您煎药,喝完就休息吧。”
皇上此时竟也显得万分苍老,毕竟,也快是个老人了啊,皇上用极其疲倦的声音对他们二人说:“皇儿苦了你了,多亏了飞灵啊,你能娶到此妻真是幸运啊,好好待她。我还希望你们也帮朕查此事,务必,水落石出。罢了,你们去吧。”
出了门,宗政明立马抱住了岳飞灵,以表达这些日子里对她的思念与担心。岳飞灵又怎会不懂他,双手环住他的腰。阳光照在二人的身上,竟是如此的宁静,让人不忍心去打扰这对璧人。
最后还是岳飞灵先开口:“好啦,我们先回去洗漱一下,然后去查查吧,我总觉得这件事与宗笠洛脱不了关系。”
于是宗政明放了手,但仍然是紧紧的牵住了她的手,似乎永远也不会放开那样。两人路过御花园,宗政明神秘的对她说:“你在这别动,我待会回来。”
岳飞灵心中疑惑,不知道此时还有什么事没做。听到宗政明的声音转头时,她看到一朵自己最喜欢的花在他手心,不禁欣喜,娇羞的让宗政明给自己戴上。
两人的背影应让人是如此的羡慕,路过的宫人看到他们也是会然一笑。
洗漱完毕的宗政明又恢复了那翩翩君子的模样,岳飞灵看的不禁失了神,知道宗政明在她面前挥了挥手,笑着戏虐道:“怎么?被你相公的美色诱惑到了?放心,晚上会给你慢慢欣赏的,哈哈哈。”
岳飞灵不禁红了脸,拍下她的手:“哼,衣冠禽兽,谁要看你啦,我们赶紧去办正事!”说完赶忙跑了出去,她怕自己再看下去就会羞红了脸的。听到身后那个禽兽的笑声她走得更快了。
两人先携手去了宗笠洛的寝殿,知道杜馨儿来过,两人心中一阵疑惑,这两人什么时候走到了一起?但在这里他们并没有找到什么证据。岳飞灵皱皱眉头,难道自己想错了?
一旁的宗政明看到后过来扶了扶她的眉心,佯装生气的说:“说了多少次不要皱眉头,一切有我呢,走吧,既然这里没有我们就去皇后的药房吧。”
药房这里明显是已经被搜查过一圈了,也是,药是从这里被端出去的,自然要严查。看了一遍的宗政明并没有发现什么,但不愿离去,端药的人都已经被排除了嫌疑,那又会是谁呢?
岳飞灵听到了一阵抽泣声,跟宗政明交换了一个眼神,循着声音发现是一个小宫女躲在墙角。
岳飞灵柔柔的问:“怎么了嘛?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说出来,我们会保护你的。”
小宫女怯怯的看了岳飞灵,似乎现在也没有人可以相信了:“他们搜查一遍了,把人都抓走了,我怕,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找到了这个耳环,但我真的没毒害皇上啊,我还看到了一个人影…呜呜呜……”
宗政明接过了这个耳环,扫了一眼:“灵儿,这是杜馨儿的。这是皇上御赐的,现如今世间仅此一对。”
两人意识到事情有眉目了,立马找到侍卫前去搜查,果不其然,杜馨儿少了一只耳环,经太医检验,她的身上还残留着砒霜的粉末。
杜馨儿毕竟只是个少女,一见事情败露,立马招了出来,在大牢里见到宗笠洛时,宗笠洛立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再得知真相之后,上去就给了杜馨儿一巴掌,咬牙切齿的说:“蠢货!我告诉过你什么!”
其实宗笠洛生气也只是因为杜馨儿破坏了他的大计,他在皇上面前的形象因此被这个愚蠢的女人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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