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宗笠洛,那她也不可能会去投毒害皇上,但是宗笠洛现在却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她。这让杜馨儿很是不服气。
“我下毒也是为了你,你不是想做皇上,想早日登上皇位吗?我这样做可全是为了你啊。”杜馨儿被宗笠洛打倒在地,却还是恶狠狠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男人。如果不是他,那她这个堂堂的北齐公主又何至于落到现在这个样子,所以这一切都怪他。
“放肆,我何时让你去谋害过父皇,你不要血口喷人。”他是想要坐上皇位没错,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害自己的父亲。而且当时杜馨儿说出计划的时候他是拒绝了的。
这个杜馨儿现在分明是死也要再找一个垫背的,可是他是天启的太子,当然不能毁在这个女人手里。
“对,对,都是我的错,可是你当初既然不爱我又为什么要娶我过来。让我忍受这样的屈辱,我是公主啊,我是北齐的公主啊。”杜馨儿哭的声嘶力竭。
她在北齐时是最受宠的公主,父皇疼爱母后也宠着,可是到了宗笠洛这里却什么都不是了。府里的人知道她是一个没有宠爱的女人也都对她不尊敬,冷嘲热讽。她杀了一个却还有更多的人在她的背后指指点点。
厌恶的看着杜馨儿,宗笠洛没有半点怜爱,她嫁给他难道是因为爱吗?还不是因为他是天启的太子。
“你是北齐的公主不错,不过你的北齐,可能因为你这次的错误而要跟着一起遭殃了。”甚至连本王,可能都要被你拖下水,愚蠢的女人!
闻言杜馨儿止住了哭声,抬头看着宗笠洛,她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明明只是她自己做的事情,为什么还会牵扯到北齐。
“唇亡齿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宗笠洛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杜馨儿脸色顿时煞白。
而另一边的御书房内,皇帝听着内监呈上来的报告勃然大怒。
“你说什么,你再给朕说一次。”
内监刚开始念的时候就战战兢兢的,此时看到皇帝震怒更是害怕。一屋子的人看着龙颜大怒都纷纷跪了下去求皇上消气。
“皇上,皇上不要生气了,以免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啊。”旁边的大总管看着时机准备给皇帝斟茶却被狠狠地瞪了一眼。
“消气,你让朕如何消气,这是小事吗?”说着还扔了大总管刚刚递上来的杯子,众人听到声音更加不敢抬头了。
堂堂的一个太子妃,居然敢对着他下毒,还是由皇后端过来的汤药。如果不是岳飞灵及时发现的话,那他的这一条命恐怕就不在了。这个皇位,恐怕就是他宗笠洛的了。
这个北齐公主,真是好大的胆子。北齐,北齐!
“来人,去给我把太子妃带过来。”他倒是想听听,这个北齐公主还想怎么说。
“是,那太子?”领命的太监站起来疑惑的问皇帝却被飞过来的茶杯砸中了头顿时鲜血如注。
“听不懂朕的话吗,朕说的是太子妃。”身边这一个个的,真是气死他了。
小太监也不敢继续停留,领旨就出去了,一路上头上的伤口也不敢处理。这次只是扔东西,说不定下次就直接被砍头了。伴君如伴虎,在皇帝身边做事真不容易。
去到了太子府,太子妃杜馨儿却还算是镇定,听到皇上要召见她也乖乖的跟着小太监进了宫。
“儿媳参加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杜馨儿看着震怒的皇帝自然规规矩矩的行礼,好像什么都没有做过一样。
毕竟最开始震惊和恐惧的时候已经过去了,那现在留下的就只有麻木了。
“呵,万岁万岁万万岁?你不是应该巴不得朕早点死吗?”皇帝怒极反笑,目光灼灼的看着杜馨儿。
杜馨儿自知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也不多做辩解。“儿媳有罪,还请皇上降罪责罚。”
“罚是自然要罚,不过朕问你。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是东宫太子宗笠洛还是你的母国北齐?”东宫太子虽然性格有些缺陷,但总归还是自己的孩子,从小看着长大的,总还是信的过的。
他就算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子。反倒是北齐,近年来一直虎视眈眈,难不成是想要毒死他然后挥兵南下不成!
听皇帝提到自己的母国北齐,杜馨儿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是,是我自己的主意,和太子,和北齐都没有丝毫的关系,甚至连皇后娘娘都不知道。”
出乎意料的,杜馨儿却说是她自己的主意让皇帝很吃惊。
“你?你好大的胆子,不知道弑君是个什么罪名吗,五马分尸!你一个堂堂的北齐公主有什么想不开的。”
杜馨儿听到皇帝这样问却不再镇定。“皇上您问我为什么?您不知道为什么吗?”
“废话,朕怎么知道。”皇帝一甩衣袖不屑的开口,他倒是想听听这个北齐公主临死之前还有什么想要狡辩的。
“皇上,父皇。我刚开始来的时候要嫁的是宗政明啊,我一直都跟您说过的,可是您偏偏把我嫁给了宗笠洛。是,宗笠洛他是一国太子。可是这么久以来他从来都没有碰过我,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的太子他不爱女色,他好男色啊。所以我被府里的下人嘲笑,我堂堂一个北齐最受宠的公主居然在这里被下人嘲笑。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杜馨儿说着看着皇帝的目光也充满了恨意,恨不能将他剥皮抽筋。
“可是父皇,您的太子他竟然好男色,哈哈。”听着她的话语,皇帝竟觉得有些可笑。“来人,把太子妃带下去,压到天牢里,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能看她。”
经过上次被砸杯子小太监的事迹众人知道不可以再多嘴,直接把杜馨儿带了下去。
而北齐那边知道事情的经过后就决定舍弃杜馨儿保住国家,当下就派人送了国书过来说不再和杜馨儿有任何的关系,皇帝想怎么处置都可以。而且还在信中说要给天启赔赠大量的财宝也弥补不是。
“来人,去,赏给太子妃三尺白绫,让她自己解决了吧。”既然北齐已经如此服软,而且战争也是百姓所不愿意的。他就索性不再计较,只处决了杜馨儿便是。
杜馨儿被处决这天,天气格外的晴朗。望着窗外明媚到有些刺眼的阳光,杜馨儿也不拿手挡着了,已经是将死者人了,何必在乎在么多呢。
只是杜馨儿笑了,笑得癫狂,对着空屋子大喊:“没想到我堂堂北齐公主,竟落得如此众叛亲离的下场!也罢!”说完,笑完,就随着三尺白绫去了。
一旁看着的太监,面无表情,例行公事般的用间隙嗓子大喊:“已处决!”之后便嫌晦气,忙不堪地走了。
此时在御花园里牵手散着步的岳飞灵和宗政明也听到了,只对视了一眼,岳飞灵叹了口气:“去了也好,只愿她去了另一个世界能改变些吧。我觉得此事倒像是冲着我来的。”
宗政明也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一手抓着岳飞灵不放,一手拿了玉在手上把玩。
今儿个天气如此好,宗政明就想到带着她到这里来好好放松一下心情,前几天的事情太多了,宗政明知道,她很累。
岳飞灵看到他就这么散漫的听着,打趣他说:“你说?杜馨儿要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如此不关心,岂不是要肝肠寸断了?”
宗政明也不睬她,走上前去摘了朵岳飞灵最喜欢的花,戴在她头上,完了之后,用手轻抚了抚岳飞灵的脸蛋,上面有明显的黑眼圈,心疼的说:“看你一天天操心的事怎的这样多?好好休息才是。”
岳飞灵握住宗政明的手,故作轻松的安慰他,同时心里也美美的。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电流在两人之间传递着,就当宗政明的唇快碰上她的时候,一道不合时宜却匆忙的声音响起:“哎呀,岳姑娘,总算是找到你了。见过皇子。云衣她娘病了,是突然在闲云府里晕倒的,都把我吓坏了。你赶紧去看看吧,看样子严重的紧呢。”
这个侍女是一直跟在岳飞灵的身边,一直有礼有节,可现在这副样子,满头大汗,看样子是急忙赶过来的,事情肯定是很紧急了。
岳飞灵一听,顿时有点慌张,云姨是一直跟在母亲身旁的,也算是自己半个亲人了。
她转头对宗政明说:“我的赶紧去看看,你就别去了,我知道你也需要休息,我事情办完了之后就立刻来找你。”说完便急匆匆的跟着麽麽走了。
宗政明在她的背后无奈的笑了笑,两个人就是这样啊,不需要过多的言语,甚至一句话也不要,只消一个眼神,就能够明白对方所想。这便是最好的爱情了吧。
两人很快地赶到了云姨的屋子,云姨此刻虚弱的躺在床上,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就那么一个人孤独的躺着。
岳飞灵看到此幅情景,鼻子一酸,但想到自己还有正事要干,收拾好情绪,来到床边,握住云姨的手,安慰着说:“云姨,你别怕,飞灵来了。”
岳飞灵把手搭上云姨的手腕为其把脉,过了一会儿,突然眉头一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一旁的侍女就在问到底有没有事。
岳飞灵把手拿下来,看着云姨那张苍白的脸,疑惑万分:云姨脉象紊乱却根本看不出什么,就好像,水过无痕,搅乱了鱼儿,却没留下任何的痕迹。
没睬侍女,岳飞灵壁上了眼睛饿,对医道里的现象进行了寻找,却发现根本就没有相关的记载。
一直以来,岳飞灵都是靠着自己的医术的,就拿皇上那件事来说吧,自己只是凭感觉而已,根本没用上什么医术。
可现在,就算是有了医道的帮忙也还是毫无头绪。
岳飞灵转而询问侍女近些天来云姨有没有什么异常。
侍女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回答道:“这几天,云姨都一如往常啊,每天都一样,也没见她说有什么不舒服啊。就今儿个早晨,云姨说有点咳,于是才来医馆的。可没成想,拿完药人就毫无征兆的倒了。”
岳飞灵踱步,她相信侍女的话,云姨的脉象除了紊乱之外没有任何异常,而自己也并没有任何发现,可这人就是没醒。
岳飞灵不禁做了个大胆的猜测,莫不是,这医道系统根本就是是假的。再说自己本就是穿越而来,这医术,也不知是原主还是自己的。难不成…这一切都是个梦?
想到这里,岳飞灵不禁有点沮丧,只招手让侍女找人好好照顾云姨,自己回去查查医术古籍,明儿个会再来的。
回到府上的岳飞灵,远远的就看见了宗政明。这人长得可真是让人嫉妒啊,哪怕自己是个女的。
此时宗政明正坐在前厅,手里拿着本书,就那么等着。
岳飞灵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冲上去抱住了宗政明。宗政明没想到她会有如此举动,虽然心里,脸上都表现出了诧异,但还是张开手迎接岳飞灵,生怕他摔着。
两人抱了一会儿后,宗政明手轻抚着岳飞灵,虽然这样抱着很好,但还是担心的问了出来:“怎么了,往常可没见你有这样主动啊。云姨出了什么事情吗?”
岳飞灵摸着宗政明的脸,怕这也是一场梦,一场美到不愿醒来的梦。
这话,岳飞灵却没打算说出来,只沮丧地说:“云姨的病,我只看出脉象紊乱却,却找不出原因何在。我的医术连亲人都救不了还有什么用?”
宗政明安慰她说:“别这样,灵儿你要相信自己,好了,这些天你也累了,听我的,赶紧去睡一觉,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云姨。”
岳飞灵不想睡,一桩桩事情接踵而至。她只这么抱着宗政明也不说话,宗政明也不说什么了,轻轻拍着她的背,不知不觉间,岳飞灵竟安详的睡过去了。
听着那均匀的呼吸声,宗政明只有心疼,在她额头上浅吻了下,抱着岳飞灵到床上睡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来的岳飞灵发现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不禁有些愧疚。忙起来查看书,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两个时辰过去了,一点进展都没有的岳飞灵捶了捶自己的头。
宗政明看到自己的小女人这么较真,不由得心疼,上前制止她的动作,温柔道:“灵儿无需如此,有些事量力而行就好。”
岳飞灵放下手点了点头,她再一次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体贴入微的温柔。岳飞灵起身,去找侍女询问云姨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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