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太子的勾引
长歌下意识把手悄悄地收了回来,那傅成霄并没有勉强,长歌放下心来才问:“太子殿下怎么…?”
“殿内俗人太多,气味混浊,想出来透透风,想必长歌在里面待着也不舒服吧!”
傅成霄这番话很讲中了长歌的想法,她只得笑了一下,傅成霄便道:“那我们一起走走,透透气!”道完打开手里一把溢着香气的小扇。
长歌知道这不合礼数,还是慢慢地跟着一起在花园里逛,她知道傅成霄不会平白无故地找自己的,虽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但还是紧张得手心冒汗,两腿发抖。
慢慢逛到人少的地方,傅成霄也不吟诗做词了,忽然一把抱住长歌道:“长歌,孤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他那身子不能给你的,孤都会给你的,相信孤好不好?”
长歌还是吓了一大跳,出于本能地想推开傅成霄,但傅成霄毕竟是男子,力气比她大得多,长歌一下有些后悔了,但想想自己不就盼着能结交上太子,结交又哪能不付出代价?
傅成霄一伸手往长歌的腰带摸去,长歌只觉得泪水溢满了眼眶,她拼命忍住,自己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节妇、烈妇,有什么好哭的。
傅成霄原以为象秦长歌这样的女子,多半要花费此功夫,不会轻易到手的,做梦也没想到这么顺利,秦长歌居然没有反抗,略一迟疑,却听有人道:“臣见过太子!”
傅成霄与长歌都吓了一大跳,傅成霄经历多了,倒还好,长歌却吓得腿脚都软了,身子一软就往下坠,要不是傅成霄的手揽住长歌,她一定滑到地上去了。
那人慢慢抬着头来,秦长歌定睛一看,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一道响雷把自己劈死算了,眼前这人居然是自己恋恋不忘,时时想着大半年没见过的心上人苏南。
显然苏南一定来了一会,看见是秦长歌没有半分的惊讶,只是眼里含着痛。
对于秦长歌来讲,这种事她宁可让傅离逮住也不愿意让苏南瞧见,后悔、羞愧、无地自容的秦长歌忙推开傅成霄夺路而逃,傅成霄恨恨地看着苏南,哼了一声一甩手走了。
苏南没有追赶长歌,有些发抖地扶住了凭栏,如果不是在宫里,他一定会发疯般的大叫,丹若受宠,是公主,他与丹若比青王府的人祝寿早,祝寿完就立在一旁,他没想到在这时候可以看到长歌,长歌比以前漂亮迷人许多,但同时又感到了长歌的另一种变化,畏缩、胆怯、不安、卑谦的长歌和以前那个淘气好动不服输的长歌怎么看也不象一个人。
那会苏南最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问问长歌还好吗,当然知道问也是白问,苏南就是想问问,自己是负了长歌,却也没想到长歌的命运是如此不济,竟嫁给了傅离这样的人。长歌是初次到这样的地方,紧张不安,一直都没抬过头,所以并没瞧见他。
苏离看着长歌和一等人退下后才入了席,就听傅离在太后面前大夸长歌如何会侍候人,席上的人都笑得很暧昧,他听着特别不是滋味,但太后很满意,赏了长歌,没多久,一小内侍过来悄悄说太子在“皎月亭”等他,苏南寻了借口,心里寻思着这个荒淫太子找自己有什么事,就一路到了“皎月亭”,只是做梦也没想到居然见到这样的一幕,这时候知道被人利用,但他对于这个利用就没有放在心上。
此时的苏南企图说服自己所见到的一切不是真,长歌不会是这样的人,他记忆中的长歌清纯可爱,如水晶般的女孩子,所以眼前见的一定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长歌跑到没有人的地方,终于跑不动了,她不知怎么就坐在地上,长歌不敢大声哭,只能小声地哭着,从小长这么大,受人白眼,遭人轻视,在刘嫫嫫的严历的管教下,她都洁身自律,从没想到过会做出今日这般丢人的事来,如果可以,她真想嚎陶大哭,就象那些没有教养人家的女子一样。
长歌正哭时,忽听一个很好听的声音传入耳中:“姑娘,深夜为何一个人在这里哭泣!”
长歌忙止住哭声,却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面前,在长歌眼里,傅离、傅成霄、苏南都不矮,但觉得眼前这个人比这些人都要高些壮些,五官不象他们那样柔和,刀刻斧雕般,还不太象大昭国的人,那人看到长歌的脸,有些惊艳,神色更加柔和下来道:“在下吉鲁,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长歌一看是陌生人,忙站起来跑了,皇宫她没来过,自己停下来的地方,是湖边,她不知道怎么转回去,一直湖边转,正茫然地转着,忽听到有人问:“嫂嫂,好点没?”
“好多了,殿里就是闷,头晕恶心。”
长歌一听两人对话,应该是从殿里出来的人,那肯定会回去,于是便悄悄从花丛中探出头,见居然是江宛月与申初初,吃了一惊,她与两人并不交好,所以并不想被两人发现,又隐回花丛中。
只听江宛月娇滴滴地问:“初初,二皇子对你还好吧?”
“那是自然!”申初初提高声音道,却听江宛月又笑问:“本宫怎么听说过二皇子不少轶事,最喜欢去那‘青衣馆’。”
“胡道八道,是谁胡道八道,本宫非撕了她的嘴不可。”申初初的声音有些慌张,江宛月却用扇掩着嘴道:“好了,好了,知道二皇子最宠你,这会好象没刚才那么恶心了,我们也该回了!”
“姐姐有身孕了,自该多加注意。”
“妹妹你也得抓紧早些要个子嗣,这皇家呀,什么都不可靠,唯独有这个才有依靠。”江宛月的话中自有得色,申初初忙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妹妹来扶姐姐吧。”
长歌松口气,自是悄悄跟在两人后面一路往殿里走,江宛月与申初初出了亭子,沿没有栏杆的回廊慢慢走着,长歌忽见亭子中窜出一个人猛地往那江宛月身上一撞,江宛月还未来得急叫出来就被一下撞到水里去了,那人立刻跑了。
长歌大惊,正准备开口叫“救命!”
却见那申初初就如无事般站在湖边,看着湖里的江宛月,江宛月“扑腾”几下就开始往下沉了,申初初等江宛月完全沉下去了,才跳湖里夸张地叫了起来:“救命,来人呀,救命呀!”
长歌吓得捂着嘴,在她的记忆中江宛月与申初初可是情同姐妹的,申初初怎么会这样,但长歌没敢去救申初初,一是不会游泳,二是总有不安的感觉。
长歌忙绕到另一条道上,似乎有内侍经过,她慌不择路地跟着,绕了一会竟回到殿里。
长歌回原地坐下来,心一直跳个不停,脸一直苍白,忽有内侍来说太后宣她进殿,讲她胆小也罢,上不了台面也罢,长歌打心里不想上那殿堂,知道苏南一定也在里面,她就更不想了。
想归想,太后的传诏,谁不觉得是种想都想不到的荣耀,长歌在大家嫉妒和窃窃私语中,整理了衣服、妆容跟随内侍往殿上走,越接近那殿堂,越觉得腿脚沉重,无论她如何怕进去,终是走完了殿外那段路。
重新进入大殿,太后居中高坐,傅离依旧坐在她旁边不时跟她讲大家讲的都是些什么话,大约九十岁高龄的太后,耳朵并不太好,或者确实喜欢傅离,垂青于他,喜欢听他讲话。
长歌按规矩行了大礼,太后让她抬起头来,长歌便看见傅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种笑,让她很不安,太后看了一会才道:“模样生得也还好,想来能让离儿喜欢的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你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离儿身子骨不好,你要多照顾他才是。”
长歌不敢解释脸色为什么苍白的原因,只应了是,太后又道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长歌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应是,傅离见太后略皱了一下眉头,知道对长歌不太满意,长歌脸色一直苍白,人还有些心神不宁的,太后没再多问,命赏长歌珍珠十挂,玉如意两只,赐坐在下首,也就是接近殿门那里。
那位置远,一会就没人注意了,长歌才稍稍松了口气,才拿眼偷偷打量起殿上的人,长歌认识的人总共就那么几个,传说中孱弱的傅离,这会儿就象个洞世高手,她有几根花花肠子,傅离刚才那一眼,给她数得清清楚楚。
太子傅成霄身边坐了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女孩子,这种配对看上去特别滑稽;
苏南与那个什以丹若公主到是极为般配,相敬如宾的模样让长歌更是如坐针毡;
苏南旁边一案坐着的正是吉鲁,长歌愣了一下,能坐在那里显然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女,和他同座的还有个高鼻鹰眼长得好看的男子,那个男子口气好象比较狂望,傅瑶与他正针锋相对的论着什么,长歌见吉鲁看向她,忙收回眼光。
苏南在这里,又加上刚才惊险一幕,她松口气,依旧是不自在,再讲刚才太后赏赐的虾丸吃得她都快撑死了,所以没再动过筷子。
忽有一个内侍急急忙忙走了进到,在毛福耳边讲了什么,毛福忙小心地禀给太子,太子忙起身道:“皇奶奶,月妃有点事,孙儿告退!”
“不刚才讲闷,和初初透气去了!”那太后自有些紧张,太子忙道:“没大碍,怕是胃里不舒服!”
“她是有身子的人,比不得寻常,快去瞧瞧!”太后忙道,长歌在花园里知道江宛月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对于没了子嗣的太子,此时的皇家对江宛月比当日黄珍在青王府又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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