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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自取其辱4

  “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傅离接过碗用勺喝了一口汤才问,长歌不知道那些话该不该告诉傅离,又或者告诉了,傅离会不会生气,忙摇摇头道:“我也记不太清了。”

  傅离听了笑了起来道:“歌儿,撒谎都撒得与众不同,不想说就不说,我又不逼你。”

  当然苏梨白上午来与长歌所讲的那些话,傅离全都知道,从心里来讲他更希望是长歌亲口告诉他,而不是从腊八口里听来。

  长歌换了身男妆,当然不是傅离喜欢的那种红色,而是一套月白色的棉布儒衫,黑色的帽子,长歌比较不好意思戴那种读书人的帽子,只戴了一顶家常的两边坠着珠子的黑帽子。

  走出“懦王府”,两天前,长歌还怪这“懦王府”太小不够气派,傅离还肯屈就,心中还颇多怨言,这会可以随便出入,不用象那青王府那么多规矩,让她一下觉得小有小的好处了,没那么多规矩,也没那么多管束她的规矩和人。

  战争结束不过五六日,所以街上还比较冷清,又加是才是年初八,更加重了街上的冷清,很多没弄清形势或惧寒的人都窝在屋子里不肯出来。

  原平是座很古老的城市,建筑都比较陈旧,长歌忽觉得原平极适合傅离的,从认识傅离到现在,傅离使的、用的东西都是舒服而陈旧,看来那青帝还是比较有才气的,至少知道原平城的气质与傅离特别般配,长歌当然不考虑傅宁坤把原平封给傅离是有一定军事政治目的的,只管凭着自己高兴,天马行空,任意想象。

  街上往来的比较多的就是巡街的士兵了,长歌出来的时候,腊八给了她一块铁腰牌,但也许长歌本来就长得象良民,所以巡街的士兵多没盘查过她。

  街上什么也没有,天又冷,只着单靴薄袜的长歌觉得那寒气从脚开始往身上窜,逛逛就想回去了,却在拐角处看见了那卖豆腐的松山鹤与瞎老太,长歌很想知道小丁的下落,一直没好意思问傅离,见到松山鹤与瞎眼老太,一阵狂喜,忙走了过去,刚要开口,那松山鹤却问:“小官人,要买豆腐?”

  长歌刚要小丁的事,忽想到什么,忙变成关心地道:“老伯这么冷的天还出来做生意?”

  松山鹤松了口气忙道:“小官人,家里就老汉与瞎老太婆,不出来,今日就没饭吃?”

  长歌想了想从口袋里掏了几个铜子递给松山鹤,拿了两块豆腐,想着回去做个豆腐鱼头汤给傅离吃,这个自己可是拿手的,那铜子也是出门前腊八给她备的,几两碎银几十个铜子给她零花。

  买好了豆腐,长歌一心想着做豆腐鱼头汤,倒把打听小丁的事给忘了,拎了豆腐便走,把松山鹤弄得愣愣的,他明明看着长歌想问他什么,怎么转瞬又什么都没问就走了,从见长歌第一面,松山鹤并不认为长歌是个什么心思千虑的人,按理这会儿不会是因为考虑到自己的性命安危。

  买好了豆腐,长歌才想到没有鱼怎么做豆腐鱼头汤,一想到鱼就想到钓鱼,自己钓鱼可比做豆腐鱼头汤还善长,只是自从出了夜无边那事,她已经很久没钓过鱼了,想到夜无边,长歌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但想到那个坏蛋已经做古了,长歌又松了口气,狠狠地呼了口冬天的空气。

  回想当年钓鱼的那些高招,长歌又开始热血沸腾了,于是连一刻也等不急了,她立即买了鱼线、鱼钩、竹竿自制了一副简易鱼竿,想到用鲫鱼炖豆腐最是美味,可这大冬天到哪去弄蚯蚓呢,长歌一下愁了起来,最后只能买了一些玉米面,让卖家揉成团,便拎着鱼竿、鱼食、豆腐直奔浔江边。

  大昭国地处在南方,冬天的江水不封冻,否则长歌所带的工具还真不能钓鱼。

  寒冬腊月,长歌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江边垂钓,很快就成为江边的一道风景线,过往的行人无不驻足观看。

  长歌刚开始还兴致勃勃,但寒冷的天气,一是鱼不肯吃食,二是坐时间长手脚都快僵住了,只是花了这么一番力气,一无所获就撤了,长歌说什么也不甘心,正在犹豫是继续还是撤的当了,居然有鱼咬钩了,长歌略等一下看准时机一提竿,钓上一条巴掌大的草鱼。

  当然如果是傅离那巴掌大的鱼还能有点肉吃;象长歌这巴掌大的鱼看样子只能啃刺。

  鱼的大小实在差强人意,但有好过于无,长歌想通了立刻准备华丽丽地收竿走了,一转头才发现岸边站了一圈围观的人,不少人伸手指指点点的,长歌吓了一大跳。

  见长歌收竿了,就有人道:“就钓那么大点鱼,就收了,太没劲了。”

  长歌冻了半天好不容易钓上了一条鱼,没人夸奖还来指责,一听就火了道:“嫌小,嫌小,你来钓好!”

  立刻就有一个青袍的年青人跳出来道:“我来,我来好了。”

  长歌悻悻把鱼竿丢给他,拎着那巴掌大的鱼和豆腐爬上岸,发现围观的人群中还有十来个人骑在高头大马上,前面两骑象主人家,一人着青靛的锦衣,外面罩着一件黑皮狐皮大氅;一人着浅蓝华服,外罩着一件银白的雪狸斗篷,身后跟那十余骑,大约是随从、护卫之类。

  因为夜里下过冻雨,长歌靴上沾了泥巴,她放下鱼与豆腐,从路边随手揪了一把枯草把那泥擦下去,却听一人轻声问:“这不是长歌姑娘吗?”

  长歌愣了一下,抬头一看那穿深色衣服的人居然是吉鲁,另一个男子听了,眉毛挑了一下,有两分惊讶看向长歌,长歌只觉得那人的目光很亮,仔细一瞧,居然生得唇红齿白的。

  长歌也没想到会在这种状况下遇到吉鲁,下意识地把手中擦泥巴的草扔了,但手上不小心沾上了泥巴,长歌忙把手在衣服上擦了一下,结果衣服又被弄脏了。

  吉鲁见了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旁边那男子也觉得有意思,长歌讪讪地弯腰去拿鱼和豆腐,准备回“懦王府”,吉鲁见了忙打马追上问:“长歌见了老朋友,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要走了?”

  长歌听了可就奇怪了,她几时跟吉鲁成朋友了,还是才老朋友,不过此时的吉鲁不知是不是在白天的缘故,看上去比当时在“中泰宫”时帅气很多,还有隐着几分霸气,长歌一时看不太清楚,但总觉得跟吉鲁不是很熟,自想走人。

  吉鲁一见长歌的表情,知道长歌怕连正常的人情事故面子也不准备给他,忙没话找话地问:“长歌姑娘,这是你钓的鱼?”

  长歌点点头,吉鲁又忙道:“这么冷的天能钓起这么大的鱼,真了不起呀。”

  吉鲁话音一落,却听那边一阵“好”的声音,几人一抬头看过去,却见刚才抢长歌鱼竿那年青男子正钓起了一条比长歌大五六倍不止的鱼。

  吉鲁恨不得冲上去把那条鱼抢过来砸回河里去,这条鱼也太不识趣了,在这个时候咬什么钩,长歌悻悻地道:“怎么他这么厉害?”

  吉鲁一听忙帮长歌分析道:“我看了,他放了很多的鱼食,比你肯下饵。”

  “我也下了很大的饵。”长歌不太服气转身就想从岸边再爬回水边,抢回鱼竿重新钓一回。

  吉鲁见了忙叫住长歌:“长歌,长歌!”

  长歌正往下跑着却又听到有人道:“歌儿,在做什么呢?”

  长歌一听是傅离,忙止往河边冲的脚步,回头一看,果然见傅离,骑了一头不怎么精神的黄骠马,和他那身姜黄色的衣服有得一比,反正那造型让长歌有点刺眼,因怕冷,傅离两手拢在衣袖里,显出几分猥琐;身后又没一个随从,一派无人能及的寒酸。

  傅离应该是刚刚过来,长歌便笑着叫道:“大世子,我钓鱼呢,我钓到一条鱼。”

  傅离立刻笑咪咪地讨好道:“呀,我家歌儿真厉害,好大的一条鱼。”

  长歌被傅离一夸,兴高采烈地忘记了傅离那身装扮忙问:“大世子,真的吗?”

  “真的,你给我十个竿我都钓不起歌儿那么一条鱼。”傅离笑得更灿烂了,一时让人觉得即不猥琐也不寒酸,长歌更高兴了道,“大世子,长歌最会做豆腐鱼头汤,今日晚上我来熬汤给你补身体。”

  “歌儿真能干,我家歌儿做的豆腐鱼头汤最好喝了。”压根不喜欢吃鱼又从没吃过长歌做的鱼汤的傅离,拍起马来,功夫足见非一日能练就的。

  吉鲁听了只觉得酸溜溜的,心里不舒服,自己同样赞扬长歌,那长歌就不相信,这傅离色迷迷、畏畏缩缩地一夸奖,那长歌就相信。

  “不过,歌儿已经钓到一条了,足够做一大锅汤了,等天暖和了再来钓吧。”傅离冲长歌伸出手,吉鲁看在眼里,酸在心里:那么一条鱼可以做一大锅汤,也只有傅离夸得出来。

  不过吉鲁一时又百感交激,自己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怎么在长歌眼里就比不上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病秧子呢,旁边那生得唇红齿白的男子却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傅离,嘴角带着不屑。

  长歌也觉得太冷,听了傅离的话又爬上堤,傅离伸手把长歌抱到自己的黄骠马上,才一不小心瞅见吉鲁二人,忙拱手道:“原来是吉鲁王子和汤元帅。”

  长歌才知道吉鲁旁边那人正是汤子和的干儿子汤易,没想到汤子和长得贼眉鼠眼的,他这儿子却生得仪表人材,风流倜傥的。

  那吉鲁便道:“懦王,长歌今晚要献艺,相请不如偶遇,我与汤大人一起到府上品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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