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珊没有反驳,只是乖乖照做了。
南尚瑾心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她猜测着梁梗口中这个天御宝琴的另主的身份,越想就越觉得后怕,她再也不希望身边的人被牵连了。
蕴珊一路向前到了梁梗的房门口,房门敞开着,四下无人,蕴珊朝里面张望了张望,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酒气。
“这大白天的有什么事需要借酒消愁?”蕴珊自己一个人默默嘀咕着,离开房间,她又开始四处寻找梁梗的身影,走到凉儆台的时候,伏在台子上的一个身影引起了蕴珊的注意。
“那不是梁先生吗?”蕴珊奇怪他趴在那里干嘛?刚才闻到酒味,应该只是很少的量吧,味道淡淡的,有一股很特别的酒香。
梁梗只是有些微醺,伴随着这惬意的秋风,浑身有点飘飘然的感觉,所以当蕴珊站到他身后的时候,他竟毫无察觉。
“梁先生?”蕴珊试探着喊了一声,梁梗似乎是听到了,脑袋微微往上抬了抬,但是却没转过来,蕴珊看他的样子,所以便走到了他的面前,又低低喊了一句梁先生。
这下梁梗总算看清了,不过他没见过蕴珊,自他到南宫郡府,蕴珊便一直未曾出现,所以他口齿不清地问了一句,“你是谁啊?”
蕴珊倒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南尚瑾要她找的梁先生,因为整个南宫郡的男人就那么几个,只有他自己未曾见过,所以基本可以确认了,“梁先生,我家郡主请您过去一趟。”
梁梗努力睁了睁眼,终于看清了蕴珊的长相,然后点点头答道,“好,我知道了,跟你家郡主回话说我这就过去。”
蕴珊有点为难,南尚瑾可指名道姓要即刻请他过去的呀,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虽说没有酩酊大醉,可是万一酒兴再上来,喝他个昏天暗地的,再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她该如何交代呢。
“梁先生,您还是随我走一趟吧,要不,我扶着您?”蕴珊试探着问了一句。
梁梗有些不耐烦了,依照他的酒量,这才哪到哪啊,这个丫头真是啰嗦,但是无奈他如今寄人篱下,只得顺从了。
“好好好,你先扶我起来吧,还有把我的酒给带上,千万别忘了啊。”
蕴珊心里默默嘀咕着,这明明是个酒鬼,还敢自称先生,而且听说还是个神通广大的大夫,这大白天的就开始了酒气熏天的日子,真要有人找他瞧病这还了得。
奇怪的是他基本不用蕴珊动用太多的力气,只是帮他提着酒壶罢了,看来低估他了。
“梁先生这边。”蕴珊给他指着前面的路,看他摇摇晃晃的摆动着身体,离得近了,蕴珊这才仔细打量起他来,这单从样貌上看,也不过和她相仿的年纪,可是南宫郡府上上下下可传遍了,说他是什么神医在世,如何通天盖世,如何能起死回生,总而言之,怎么神乎其神怎么说。
“梁先生到了,你自己站一下,我去把门推开。”蕴珊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扶着他,实在是腾不出来推门,所以只好先把他晾在一边了。
等蕴珊推开门再去扶梁梗的时候,梁梗已经站得笔直,眼神也不似刚才那般迷离,而是炯炯有神的望着她,好像刚才那个走路摇头晃脑的人不是他一样。
“梁先生请。”蕴珊脸上讪讪的挂着虚假的笑,心中早已经把他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装什么呀,还要她提着酒壶,莫名的耍人好玩吗?真是左右看不顺眼的人。
梁梗一进房间,就觉察出了不同于以往的气息,南尚瑾端坐在桌前,桌上的茶杯空空如也,哼,明眼人一看这就不是想招待客人的架势。
“郡主身体可有哪里不适?”梁梗一上来也没什么好话。
南尚瑾勉强笑了笑,也不作答,只是用手指了指座位,说了句先生请坐的客套话。
梁梗觉得南尚瑾的笑有点让他捉摸不透,她对他的态度似乎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而这不过是他们第二次见面而已。
“梁先生莫怕,也不必胡乱猜测,我没有什么意图,只是好奇,好奇能让西袖中意的男人到底有何魅力。”南尚瑾突然开口,却让梁梗着实不安起来。
“郡主说得这是什么话,梁某何德何能?”
南尚瑾轻轻摇了摇头,一口否决了梁梗的谦虚,“梁先生真是过谦了,哦,对了,梁先生称呼西袖为袖儿对吧?除了她的父母,连我都不这么称呼她呢。”
梁梗听着南尚瑾的话,突然明白了,这是那日他和梁西袖说话的时候,他对梁西袖的称呼,这么说当时南尚瑾都听到了,可梁西袖明明说她的意识被封住了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先生不要着急,我们慢慢来梳理,那日西袖虽然封住了我的意识,可我其实在她进入房间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耳朵还是听得见的,可是你们都以为我只有意识是清醒的,所以我也算侥幸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事后我问过西袖你的身份,她告诉我说你是她爹的爱徒,依我之见,恐怕没这么简单吧,梁先生?”南尚瑾开始一步步突破梁梗的心理防线。
梁梗哪里那么容易就被一个小丫头给套出话,如果南尚瑾当时全部听清了的话,以她的聪慧,大概早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吧。
“那依郡主所见,我又是什么身份呢?”
南尚瑾直直盯着梁梗的眼睛,那样子像是要看穿他所有的心思,“你跟我娘亲又是什么关系?”南尚瑾没有直面回答梁梗的问题,倒是反问了他一句。
梁梗这下有些慌乱了,他在森家的事情,除了森雪儿还有死去的森家老爷子,再无第三人知晓,南尚瑾又是如何得知的,看来她知道的或许超出了他所想象的范围。
“我与夫人素不相识。”但是梁梗还是没有承认,他害怕这是南尚瑾在捕风捉影罢了。
“那我娘亲为何称呼梁先生为师兄呢?而西袖又称呼您为师叔,可是却说您是她爹的爱徒呢?这样复杂的关系,梁先生能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呢?”南尚瑾开始出口咄咄逼人,简直不给梁梗喘息的机会。
“这,这……”这下梁梗确信了,南尚瑾所知不是一星半点,也不是在咋呼他,而是查到了实证,那找他来的目地呢?为了炫耀她有能力查到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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