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看到那么多镇鬼符开心地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先说谢谢了,感谢所有读者的支持。步步双手合十,愿:阿弗与你们同在!】
阿弗看着车厢内那群在惊慌失措下只晓得大哭的孩子,顿时手足无措。
她也是个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哄孩子啊!
变戏法吗?
估计孩子会开心,而那几个大人会吓死。
马车夫不知何时已经从泥地里爬了起来,刚才情况危急只顾着自己逃生,现在才想起了车厢内这群小孩,连忙将他们挨个查看了一遍,焦急地询问,“都没事吧?你们没伤着哪儿吧?”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惊险一幕令这群孩子都心生惧色,现在只晓得啼哭不止。当一个开始哭,另外一个也不闲着了,接二连三地啼哭了起来。
马车夫看着这一车厢的小孩本来就烦,现在被这持续不断的哭声更是饶得心烦意乱。
哄了这一个,那一个又开始哭,哭闹不止还想找爹娘,想回家,他觉得自己真是够了。
难道是自己最近太慈眉善目了,竟没有一人怕他?
随即怒喝道,“别哭了别哭了,还没死呢!现在哭什么哭,快点坐好才能快点回去......”
阿弗越发不解,抬眼迅速地搜寻起了贺兰毅,只见他不知何时就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后,看着这一群的孩童,似乎也面露诧异。
马车夫看着突然走上前来的陌生男子,而这男子的目光此时也看着那车厢内的孩童,连忙将布帘子放下去,遮挡住了里面的视线,语气略显不满地说,“看什么看什么,别乱看,别乱猜,没事走远点别挡着我,我还急着赶路呢!”
阿弗眉梢微扬,看着贺兰毅使了使眼色,指着马车夫表示自己的怀疑。
贺兰毅神色微动,长眉一蹙,对那马车夫道,“你这车里怎么都是孩子?”
单郢看着这一车手无缚鸡之力的幼儿,回想起刚才那一幕,不禁有点觉得后幸,“对啊!刚才马车差点翻了,要是真翻了,现在这群孩子岂不是非死即伤了,你肯定不是他们的亲爹,要不然怎么会弃了他们只顾自己逃生。”
马车夫啐了声,他当然不可能是他们的亲爹,这么多他哪生得来啊!
看着这没事找事的两个年轻男子,只觉得头皮紧了紧,挥了挥手连忙道,“我就知道你们会误会,放心,这些孩子可不是我拐卖的,是他们的父母心甘情愿卖去给城内的有钱人当奴为仆的,我只是负责把孩子送到主人家里去,不信你可以随便拉一个问问。”
马车夫坐在马车外边,指着靠近车门呆坐的孩子道,“你跟他们说说,是不是你爹你娘把你卖了的。”
男孩子点了点头,黝黑的眼神此刻黯淡无光,低喃道,“我爹拿了他好多银子,说是这样他就会带我们去有钱人家里,给那些少爷当书童,可以读书写字,到了他们家也能吃饱饭。”
马车夫看着孩子这般说,底气更加足了,抬了抬下巴,指着他们刚才走来的方向道,“就前面那个村子,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我可从不干犯法的事。”
阿弗朝贺兰毅点了点头。
马车夫见这两人顿时无话,随即一扬马鞭飞快地朝山林小道而去。
贺兰毅牵着缰绳快步走到阿弗身旁,看着她垂眸神思的模样,问道:“怎么,还是对他有所怀疑吗?如果现在把他追来肯定还来得及。”
阿弗抬眼看着那马车远去的方向,摇了摇头:“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而已。”
继而道,“昨晚我便听那黄五说也把他家儿子给卖了,跟刚才那群孩子一样被卖到富贵人家里去,或许此刻他也在那群孩子里面,如果今天我们没恰巧路过,你说黄五现在是会怎样?”
贺兰毅声音清冽,扬唇道:“会笑,儿子卖了,钱也拿了,也会哭,儿子死了,钱也会有花完的一日。所以说,有时候,一念之间,决定生死。”
阿弗扯嘴笑了笑,所以还是古人说的对啊!三思而后行。
阿弗神色淡淡负手往前走去。
贺兰毅上了马,坐在马上看着前边那抹不言不语只身走在前端的孤影,只觉有些恍然。
一念之间,所以说,当初他选择将玉坠留下,就注定了生......
待到黄昏时分,他们终于到了宣和府,贺兰毅突然毅然决然地要到城内住客栈,单郢自然知道主子这么决绝的原因。
果不其然,当他们到了客栈订好了两间客房后,贺兰毅第一件事就是进房关门叫水洗澡。
单郢被关在外边,只好蹲在房门外,啧叹道,“宁愿睡在血泊里,也不愿在泥里摔跤,主子这怪癖真是......”
旁边,蹲着的阿弗接着他的话,无奈地说,“......一言难尽。”
原本她还想回玉坠里去的,因为自从待在里面过后,脑海中总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她怀疑那就是关于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可现在被他关在门外,她也不好意思现在进去,对着一旁的单郢无话可说也无可奈何,只好自己一人孤身在城内飘来飘去。
此刻并未到宵禁时分,城内灯火一片通明。
桥上行人渐渐而至,三五成群,结伴同行。
桥下波光粼粼,湖上大船漾在着流光溢彩的光火,丝竹管弦之乐不绝于耳,欢声笑语绵绵不绝地传入耳畔。
她站在杨柳树下,赏景亦是赏人。
身旁就蹲着一个六七岁的男童,拿着地上的杨柳枝条搭起了什么东西,那形状,好像是小房子。
阿弗撇撇嘴,看着那圆滚滚的身体,肉乎乎的脸蛋,想想他的食欲应该不错。
阿弗隔空摸了摸他的头,啧叹道:“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难道就不怕拍花子吗?”
小胖子没吱声。
阿弗也不指望有人能应她,自言自语说道:“据说,他们最爱小胖子了,因为肉多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小胖子双手掐着柳枝条玩得自得其乐,自言自语道,“小房子,我要住小房子,房子里面有好多糖,麦芽糖、窝丝糖......”
话落,一个黑影忽然将小胖子抱了起来,嘴角轻勾,“叔叔带你买糖吃好吗?”
阿弗一手支颌看着那黑影,呵呵道:“看他胖,你就侮辱他智商是不是?”
然而,天真无邪的小胖子一听到糖,眼睛顿时一亮,扔掉了手里的杨柳枝,雀跃地说,“真的,你要给我买糖吃?”
阿弗一脸无奈,呵呵不说话。
黑影扯着嘴角一笑,道:“当然啦!”
阿弗摆了摆手,看着那黑影嗔道,“拐小孩?这事怎么也得将究个先来后到吧!”
瞥见那小胖子脸上莫名其妙的喜悦,她一阵无语。
小胖子果然天真,一块糖就被收买了,阿弗还能说些什么?
黑影将其使劲往怀里一提,将黑布往孩子身上蒙头盖脸地套上去,脚步不停地往暗处走去,“当然,叔叔给你买很多的糖,包你吃个够。”
目睹一切的阿弗不得已只得随之跟在他们身后,垂着头喃喃道:“叔叔,你不介意跟着一只鬼吧?我不哭不闹不吃糖,很乖的......超级乖......”
......
夜色寂寂,小树林里更是寂寥无声也无息。
树林深处,几乎无人可知这里竟然有一间孤宅。地上是一座人迹罕至的孤宅,荒芜多年,而地下则是一个地洞,隔绝阳光空气与生机。
巨大的地洞,只见左右两排的监狱里都关满了孩童,然而不同的是右边监狱里的男童衣着虽然不同,有的光鲜亮丽,有的只是粗布麻衣,但相同的是他们都在不断地嚎啕大哭,哭喊声吵得耳朵都疼,手脚都铁锁被绑着,跌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而在左边的监狱里,男童面容黝黑、身形佝偻,骨瘦如弱,眼神呆滞无光地望着对面,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似乎在看他们无谓的反抗。
平静,如死水沉沉,相比与对面,他们平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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