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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勾结

书中自有爷来宠 女娇萝 6182 2021-04-02 21:12

  宁锦容虽然不饿,但看着案几上精致的吃食,仍是嘴馋。她捻起一块卖相极好的糕点,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咀嚼,脸上本就有些婴儿肥,活像只小仓鼠。

  薛临时心满意足的看着她吃,心情极好的也捻了块糕点,目光无意间触及到宁锦容手上的红点,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他放下糕点,捧着宁锦容的手端倪。

  宁锦容要伸手往嘴里塞糕点,却被半路截下,有些不高兴,看着薛临时冷着个脸,有些无语。“王爷,不至于吧,就吃了您一块糕点。”

  薛临时答非所问:“手痛吗?”

  宁锦容翻过自己的手背,看见上面泛起的红点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触目惊心,她先前心思都在宁仲臣或是夏荷冬梅身上,这下经薛临时说出来,后知后觉的开始泛起了疼意。“小伤而已。”

  她用另一手囫囵摩挲了受伤的手背,又将手从薛临时的手中挣脱开。目光有些虚浮,她自个儿也不出来缘由。“过几日便能好了。”

  车厢里的气氛降到冰点,薛临时气她不爱惜自己,可又舍不得发火,只能暗戳戳的在宁仲臣的黑历史上添上浓重的一笔。薛临时从榻侧小格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拧开上面镶着银边的盖子,便能闻到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味。

  “上药。”薛临时又夺过宁锦容受伤的手,指腹揩了些药膏涂抹在宁锦容的手上。嘴上还不留余力的抹黑宁仲臣,虽然宁仲臣不用抹黑也已经黑得跟个炭似的。“你父亲是愈发糊涂,想来是要宠妾灭妻了。”

  “……”刚到嘴的话又被宁锦容憋了回去。忍住!一定要忍住自然熟的猫饼。

  薛临时看着宁锦容欲言又止,手上动作顿了下来,一双深邃的眼眸晕开点点茫然,莫名让宁锦容想要沉沦。宁锦容移开目光,猛得收回手,腕上的金钏碰着那处硬物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叫宁锦容心神都清醒了过来。

  “王爷自重。”她垂下脑袋,眼观鼻鼻观心,心中不断告诫自己,只是剧情促使而已,当不得真。

  薛临时将两手大手收了回去,放下药膏,便将双手拢在宽袖中,手指抓住袖口,眼中闪过深沉的戾气。

  而宁锦容却是在思索,如何在当下的情况娇柔不做作的刷一波任务对象的好感度。她侧了侧身子,背向薛临时,双手捧着两个面颊,“讨厌~”随之又带了些埋怨,“母亲说了男女授受不亲的。”

  这一句像是清水冲刷过泥泞的山路,将前路的污秽都清除。薛临时目光轻飘飘的不知该停留在那处,若不是宁锦容看到他红红的耳尖,真要被他这幅清冷高贵的气质骗了过去。

  薛临时心中纠结,明知国公夫人说的才是对的,但私心里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谋划福利,“不让国公夫人知晓便是了。”

  宁锦容一双柳叶眉似蹙非蹙,“这样,不好吧?”

  薛临时紧了紧手,“不会有人知晓的,这样不好吗,嗯?”

  薛临时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有些上扬,宁锦容心跳慢了半拍,无端让她想起祸国殃民的妲己,放在现代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单纯的小姑娘呢。

  妈耶!这个人总是撩她怎么破?

  宁锦容半推半就的应了,好歹是任务对象是不是,万一他脑子一清醒觉得没有她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宁锦容真的要作天作地的后悔了。

  管他是真心还是剧情呢,先让他欲罢不能了再说。宁锦容当即像是被狂加的三百万血的女战士,她扭捏着手指,回头觑一眼薛临时,眼中带着情意绵绵,有些忸怩。“阿时说什么都好。”

  这下该薛临时无措了,没人告诉过他现在该怎么说啊。他想了想,学着花花公子好朋友的台词,“在我心里,你最好。”

  宁锦容倒是还想和薛临时再更近一步,但是她想想自己平板的小身体,也只能息了这个念头。

  “爷,前面是雨霖坊。”洛达在车辕上往里喊,马车渐渐停下。

  薛临时向宁锦容解释道:“雨霖坊是昭京新开的,听书听戏的地方,可要去?”

  宁锦容眼睛一亮,“嗯嗯。”

  薛临时率先下了马车,又回头小心翼翼的扶着宁锦容。洛达在一旁喋喋不休,“爷,四姑娘,今儿唱的是月伊侬,先前可只有在澹城可以看。”

  澹城人杰地灵,鲜衣美食,是吃喝玩乐的好地方。宁锦容前世蜗居在曦和苑,除了宝来居这个摇钱树,对其他的几乎一问三不知。“月伊侬?是江湖戏还是什么?”

  “是……是前朝长公主的故事。”洛达道。

  宁锦容诧异,挑了挑眉。雨霖坊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编撰皇室的戏,还敢到昭京里表演。若是让人曲解出里头有含沙射影的意思,后面的人不死也得脱好几层皮。

  宁锦容感受到薛临时灼热的目光,当即反应过来,毫不吝啬的夸赞。“阿时真棒!”

  幕后之人是薛临时的话,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洛达引薛临时与宁锦容穿过青石铺就的长廊,旁还有个园子,英年才俊围成一团观赏着某个著名画家的画品,说着些宁锦容半懂半不懂的话。

  “这前头便是戏台子。”洛达在前走进圆栱门,里面搭建了半人高的戏台子,下面坐着达官贵人,楼上坐着的也不逊于楼下的身份。

  宁锦容一眼便瞧见坐在前排磕着瓜子,翘着个二郎腿抖啊抖,上半身斜倚在椅子上跟个没骨头似的永淳世子薛子良。宁锦容默默地偏过头,假装看不见他的样子,谁知永淳世子回头,一眼便认出宁锦容来。

  薛子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瓜子壳,三步走两步蹿了上去,“阿容妹妹~”

  薛子良觉得浑身一颤,便看见摄政王冷死人的目光,薛子良低下头,拱手作揖,“皇叔。”

  薛子良上次回了永淳王府便和他老爹说他碰见摄政王了,薛子良是小辈与摄政王并无太多交集,所以那日看到摄政王便随众人一起喊了声摄政王。而且之前还出言戏谑了摄政王,喊摄政王兄台。他老爹觉得他这般简直是没大没小,追着小半个昭京把薛子良打的半死。

  说来永淳王爷也是个奇葩,打小喜欢武术美酒与美人,为此特地开创了醉腿。年轻时候与淑妃使性子,一气之下去闯荡江湖,逍遥自在,收获一波武林世家的小迷妹。后来淑妃逝世,先帝封他为永淳王,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当初争皇位的时候他绝对是最悠闲的。人家皇子在兢兢业业拉拢朝臣,他在忙前忙后伺候两个怀孕的小老婆。

  为什么薛子良这么不靠谱还是能成为永淳世子?难道仅仅是因为剧情君的强大吗?

  薛临时不理永淳世子,并用眼神狠狠地怼他。

  薛子良非要作死,他喊宁锦容妹妹那不就将宁锦容纳入他这一辈了吗,让他的皇叔薛临时情何以堪?

  “永淳世子想来是看累了。”薛临时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听得薛子良摸不着头脑。

  洛达识趣地招来人将永淳世子扔了出去,没错,就是那种一个人抬头一个人抬脚,然后晃悠两下一松手,噗通一声的那种扔出去。

  永淳世子自己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默不作声的离开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等皇叔不在的时候他再去勾搭阿容妹妹。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永淳王爷……”宁锦容咬了咬唇。

  薛临时轻笑,“无事,他就是欠收拾。”

  薛临时牵着宁锦容的手往前排走起,两个人并排坐着,台上演长公主的戏子惟妙惟肖的演绎出爱而不得的幽怨,看得宁锦容怔怔的。

  宁锦容在看戏,而薛临时在看宁锦容。养尊处优的薛临时在案几上摊了一块方帕,剥着瓜子皮将瓜子肉都堆积在方帕中央。

  薛临时捏了捏宁锦容肥嘟嘟的脸颊,“吃。”

  宁锦容点了点头,开吃。

  “卫陵食我夫君,教我夜夜不得眠——”戏到了高潮,长公主的心上人战死卫陵。戏子一甩长袖,又收手掩住半面芙蓉,古琴如泣如诉。

  宁锦容要去拿瓜子仁的手也顿了下来,薛临时趁机将宁锦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中。看着宁锦容逐渐湿润的美眸,心中对洛达愈发气恼了。他心心念念着的小姑娘竟然因为这么一出戏就掉眼泪,回去就要给洛达扣月钱!

  看着宁锦容沉迷戏剧的洛达还在沾沾自喜,赵椽摇了摇头,拍了拍洛达的肩膀以示安慰。洛达很懵圈,不知道自己躺着也中枪了。

  戏完了,人也要散场了。宁锦容清澈的眼神看着薛临时,“我时常听旁人说,铁马冰河入梦来。”

  薛临时眨了眨眼睛。

  宁锦容继续道,“铁马是你,冰河也是你。”

  薛临时仿佛是心脏中了一箭,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脸颊腾地就红了。

  宁锦容有些莫名其妙,“那是别人说的。”言下之意是让薛临时别自作多情。

  果不其然,薛临时听到后面一句立时便沉下脸,调整好心情对宁锦容道:“没关系,我可以对你说。铁马冰河入梦来,铁马是你,冰河也是你。”

  宁锦容脸上升起一股燥意,这个人总是撩她!

  “王爷,小女该回去了。”

  二人出来也有好些时候了,薛临时尽职尽责的将宁锦容送回去,看着她进了宁国公府的大门又停了一会儿。

  宁锦容刚进大门便被丫鬟请去落玉堂,宁仲臣黑着一张脸,“跪下!”

  宁锦容方才还美滋滋的心情顿时飞了,“不知女儿所犯何事,父亲要女儿跪下?”

  宁仲臣指着案几上的一包合欢散,横眉怒目。“是不是你要毒害绣姐儿?”

  宁锦绣适时插嘴,“爹爹,别怪四妹妹,要怪只怪我太不讨四妹妹的欢喜。”说完低下头,虚虚擦了擦眼泪。

  宁锦容讥笑一声,“二姐姐这话可就有趣了,什么叫别怪我?该怪我么?自个儿作怪还要我配合你?”

  宁仲臣更是气的无法言语,“你!”他指着宁锦容,“你个孽畜!”

  这话一出聂氏也沉不住气了,“我堂堂郡主的女儿竟是个孽畜?!”

  老太君提起拐棍狠狠地柱在地上,“吵什么吵?!”

  宁仲臣一拂袖,坐在身旁的位子上。聂氏也吞了口气,移步到宁锦容的身旁。

  宁锦绣怕怕的站在一旁,她心中的想的不过就是宁仲臣回来了,可以帮她撑腰了。

  老太君低声呵斥:“这合欢散从哪儿来的?”

  柳氏唯唯诺诺的上前,乌珠一斜像是带着勾子似的,直往宁仲臣那儿看,“昨日妾身让小丫鬟再将西苑清理一番,小丫鬟在假山后瞧见的。”

  宁锦容这才想起来,那日宁锦绣扬手分明是要往她脸上洒什么东西,她当时有些面上镇定心中早已乱成麻了,哪儿还能注意到这些。不过这次是她自己大意了,怪不得旁人。

  宁锦容死了几次也摸索出老太君的性子,一直在儿子与良心之间徘徊,只是每次都被儿子占了上风。

  她鄙夷的看着宁锦绣,宁锦绣期期艾艾的看着她,眼中有着掩饰不住地得意。老太君与宁仲臣是看不见了,聂氏却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二姑娘先是害人终害己,怎知不是自个儿又害人害己了?”聂氏毫不顾及宁仲臣的脸面。

  “母亲为何这般说我?”宁锦绣羸弱的躲在宁仲臣的身后。那日场面有些混乱,她打定了主意不承认聂氏又能如何?

  宁仲臣从鼻翼哼出一声来。“都是你教出来的!”

  聂氏这般更是气了,“容姐儿怎么了?若不是当初为了宁国公府我的容姐儿如今怎么会身娇体弱,金钗之年还要泡在那些个药罐子里。她云氏不就是在牢房里哭哭啼啼,二姑娘当年在牢狱里受的苦,我的言姐儿与清哥儿难道没受着?我的容姐儿担得起被全府宠着!”

  聂氏看着老太君的冷眼,噼里啪啦地将这些年的苦尽数道出来,“老太君宠着容姐儿不过是因为当年我怀了她,陛下才推迟了下旨的时候。要说真喜欢她又能有多喜欢?老太君不过是喜欢不与二姑娘相争的容姐儿罢了。”

  这些日子老太君对宁锦容越来越无视,聂氏都看在眼里。宁锦容将手中金钏褪下放在老太君身旁的案几上,这次上面什么也没有,这本该就是宁锦绣的东西,她不要也罢。

  老太君恼羞成怒,“这是个什么意思?!莫不是当祖母真是个老糊涂?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宁锦容敛下眉,没有应下,“本就是二姐姐的。”

  聂氏心下一狠,“求母亲做主,今儿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定要个了断!”

  老太君轻哼一声,聂氏是郡主,又深受怀远王的宠爱,她横竖是不想与聂氏闹翻的。“云氏有孕在身,你多担待。”

  宁锦容也不再扯那些个有的没的,“只怕母亲退位,云姨娘心中才是最高兴的。”

  宁仲臣扬手便在宁锦容脸上扇了一巴掌,宁锦容身子不稳,便跌在了地上,她捂着出血的嘴角。聂氏连忙上前扶起宁锦容,“好!好!你们才是一家子的!”

  说完聂氏吩咐贴身婢女去准备进宫的牌子,收拾细软。“这宁国公府容不得我们,宫里总归是有地方的。”

  怀远王爷与先帝是好兄弟,当今圣上与聂氏也是表兄妹,何况还有个太后,是聂氏的叔母。

  宁锦容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这脸皮撕的猝不及防,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啊。

  说好的古代妇女以夫为天呢?

  宁锦容的目光还是没有聂氏长远,老太君会因为宁仲臣而对宁锦绣宽恕,日后宁锦容与宁锦绣再起冲突,宁仲臣定是护着宁锦绣的,那老太君有心偏袒自己儿子,宁锦容受了委屈也得往肚子里咽下去。

  聂氏是怀远王的掌上明珠,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苦,只有在宁国公府委屈吞了将近二十年。这二十年里云氏有些小手段她也替宁锦容当了下来,可是聂氏一想到宁锦绣是害人害己才被玷污了,当下便不敢再让宁锦容待着宁国公府。

  那日宁予清与她说的时候,聂氏还有些不信。如今西苑的一包合欢散,让她彻底信了。

  聂氏扶着宁锦容,看着宁锦容高肿的脸颊,止不住地落泪。老太君作势要拦着,聂氏出言:“这两日容姐儿又是伤手又是伤脸,母亲但凡还有些顾及容姐儿,也不该拦我。”

  这话一出,老太君是劝也不好,不劝也不好。

  宁锦容想开口说话,奈何嘴角一动便扯到伤口,火辣辣的疼,疼得眼泪直掉。聂氏小心翼翼的用帕子擦拭宁锦容嘴角的血迹,“别怕,有娘亲在。”

  宁锦容一边掉眼泪,一边点头。善睐和春桃也扶着受了伤的夏荷与冬梅在府外等她们,看着聂氏与宁锦容狼狈的出来,四人都默不作声。

  还是夏荷先打破的沉默,“夫人,四姑娘,王爷一定会为我们找回公道的!”

  夏荷是聂氏从怀远王府要来的家奴子,她口中的王爷是怀远王。

  宁锦容还在掉眼泪,又不住地对聂氏点头。

  看得聂氏哭得更凶了,她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儿被他们欺负成了这个样子,她心里怎么能不难受?

  “你父亲是被魔障了,当真是要宠妾灭妻了!”聂氏对宁仲臣的失望溢于言表。

  宁锦容当真没有想到,薛临时竟是一语成谶。

  洛达看着狼狈的宁锦容与宁国公夫人,坐在车辕上对着车厢里面的人,小心翼翼的说道:“爷,四姑娘又出来了…还有宁国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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