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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父归

书中自有爷来宠 女娇萝 6081 2021-04-02 21:12

  宁锦绣被关在柴房,偶尔有蟑螂爬墙,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能听见老鼠啃木头的吱吱声。她娇生惯养的受不得里面的苦,没过几天便将那人供了出来。

  听聂氏说,与宁锦绣苟合的那人是莫家的二公子莫陶,也是与她定亲之人。老太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依宁锦容对宁锦绣的了解,除了第一次是给了莫二公子,往后和谁如何,只要莫二公子不知晓,宁锦绣也会不以为然。国公府的人多数是家奴,不敢外传。老太君不提及此事,这国公府里的主子自然也就闭嘴了。

  宁锦容还听聂氏说,这几日确实有莫府的人在宁国公府外徘徊。

  闻言,宁锦容只是在心中冷笑,只怕外面莫府的人的目标不是宁锦绣,而是她。

  “母亲,爹爹过几日便要回来了吧?”宁锦容算算日子,上辈子宁仲臣就是在这几天回来的。

  聂氏提着绣花针的手顿了一下,“快了吧。”

  宁国公也回过几封家书,但皆是给老太君或者云氏的,聂氏心中不是滋味,宁锦容立时转了话题,“大哥今年便要参加科举,府中之事别让他分心才好。”

  说到宁予清聂氏才有了些许笑意,也不隐瞒,“你大哥如今是三皇子的伴读,日后不是心腹也不会太差。宁家出了个皇后,在朝廷也是数一数二的氏族,左相于家,右相宋家,与宁家三方互相牵制,皇上是不会再给多少实权的。科举于你哥哥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左右只能赚个名声。若是名声大了,却没能受重用,日后才会让人当做笑话。日后你也要懂得,适时收敛。”

  宁锦容乖宝宝似的点点头,“嗯嗯嗯。”

  “卖乖是没用的,什么时候把这瓣叶子绣了,什么时候再吃饭。”聂氏佯作恼怒,将手中绣品塞到宁锦容的手上,拿出几本账本去查账。

  宁锦容接过绣品与绣花针,歪了歪脑袋,“母亲,祖母为何要在这时候将内权交到您手上?”

  聂氏目光停留在纸页上一角,有些迷离。而后回神,不自禁扯了一抹笑,笑中带了几分化不开的苦涩。“你问这些做什么?你父亲不喜欢我,是以祖母虽偏颇我们,却迟迟没有将内权给我,我也自在。冬荇一事让你祖母看到云氏伸长的手,再不将内权交一半给我”聂氏语气一改,有些戏谑“你日后只有被欺负的份儿了。”

  宁锦容默了,宁仲臣虽然对聂氏有愧疚有感激,但是当聂氏与云氏,或者宁锦容与宁锦绣有冲突的时候,宁仲臣是果断偏袒云氏与宁锦绣的。

  当初老国公在的时候,宁仲臣还会公平些,之后老国公不在了,还有一个老太君,宁仲臣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偏颇,私下里补偿宁锦绣与云氏好些珍贵的东西。老太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宁仲臣了。

  在宁锦容的小说里,宁仲臣这个人物也只是国公府逐渐走向消亡的催化剂。但是当宁锦容穿成了国公府的嫡小姐之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既然父亲不喜欢您,您当初为何要嫁给父亲?”宁锦容决定先攻略聂氏。

  聂氏也没有敷衍宁锦容的打算,“当初喜欢你父亲,总觉得能够日久生情,谁知……”

  宁锦容也不问了,脑海里立即恶补出痴心女非嫁渣男的三百万字的大戏。

  聂氏一壁查账,一壁提醒宁锦容,“再过几个月便是老太君的生辰,你要仔细想想送个什么礼?莫要逊于二房的人。”

  宁锦容乖巧的点了点头,低头认真绣叶子。她上一世被贺成华冷落后,便是整日的刺绣或是看书来消磨时间。她手中提着针线是游刃有余,约摸一刻时便绣好了一瓣叶子,然后将绣品随意放在案几上,“母亲,我先回啦。”

  聂氏只以为她是想偷懒,头也不抬地随口应了一声,仍然在对账本。

  宁锦容回了曦和苑,却见采花在掌掴善睐,善睐白皙的脸庞已经红肿一片,宁锦容大步上前,抬手扯住采花的手臂。“二姐姐是在母亲那儿受了委屈,要来我这曦和苑找威风?”

  宁锦容与宁锦绣早已撕破了脸面,说话也不再拐什么弯子。

  宁锦绣面上的恨意不掩,“只是看这小丫头竟然偷懒,生怕她伺候不好四妹妹。”

  善睐捂着脸,低下头惊慌失措,“我,我没有。”

  善睐自从来了曦和苑,宁锦容便有意先将她的身子养好,所以并没有安排多少事情给她,冬梅也将曦和苑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宁锦容让春桃带着善睐去上点药,而后移步到采花面前,抬手迅速的扇了两个巴掌。“我瞧这小丫头不懂规矩的很,也生怕她伺候不好二姐姐。”

  采花躲闪不及,生生受下这两个巴掌。

  宁锦绣本该清秀的面容,却被眉间笼罩的阴郁之气所破坏,“你也不过如此。”

  宁锦容轻笑一声,落在宁锦绣耳中便是明晃晃的嘲讽。“比你好。”

  宁锦绣恼羞成怒,扬手欲扇宁锦容的耳光,夏荷一把钳制宁锦绣的手臂,不卑不亢:“请二姑娘自重。”

  宁锦容扬了扬下颔,示意夏荷退下,“二姐姐好大的威风,不过是爹爹快要回来罢了,便能狗仗人势了?”

  宁锦绣收回手臂,咬牙切齿:“哪像四妹妹,狗仗人势都不能。”

  宁锦容无心再与宁锦绣打舌仗,一指曦和苑的出口:“这儿容不下二姐姐这尊大佛,还请出去。”说罢不顾宁锦绣的颜面,嘱咐下人:“日后若是二姐姐再来,就‘恭恭敬敬’地请回去。”

  宁锦绣恨恨的瞪了眼宁锦容,旋身出了曦和苑。

  宁锦容又吩咐冬梅多赏些吃食给善睐,这才安抚下善睐的哭泣。

  自这日起,宁锦容便安安稳稳地窝在曦和苑这一隅,发掘发掘善睐的设计天赋,或者请宁予清来说说话。日子眨眼而过,一晃便到了宁仲臣回来的日子。

  一大清早儿的,大房的人便候在宁国公府大门口的威风凛凛的石狮旁,等着宁仲臣的马车,小厮眼尖的看见那国公府标志的马车:“老爷到了!”

  聂氏瞥一眼被丫鬟扶着的云氏,不疾不徐地上前,道:“若是云姨娘身子不适,便回澜以苑歇着,老爷自会去看你,且也不想让你受累的。”

  云氏的胎不稳,闻言顺势应下,“那妾身便回去了。”

  宁锦容站在聂氏身后侧,看见宁锦绣今日穿了件素雅的月白色衣裙,无意瞥见宁锦绣嘴角得意的上扬,离她又远了些。

  见宁仲臣已踩着杌子下马车,聂氏上前几步,“老爷。”

  宁锦容与宁锦绣先后上前,作礼:“爹爹。”

  宁仲臣的目光扫视着在外等候的人,问:“婉柔怎么不在?”

  婉柔是云姨娘的名讳,宁锦绣向宁锦容投去挑衅的眼神一枚,宁锦容顿时就觉得宁仲臣真是个奇葩,宁锦绣也是个小奇葩。

  聂氏像是习惯了似的,并没有多大怨气,“云姨娘怀有身孕,不宜劳累,妾身便让她在澜以苑歇着了。”

  宁仲远先是惊讶了一会儿,随即便是喜上眉梢,不在府外多做停留,率先进了府,“阿容与阿绣可还听话?”

  宁锦绣抢了先机,温婉的笑着,“女儿哪儿敢不听话?只是与四妹妹有些误会了。”

  宁仲臣慈爱的看了看宁锦绣,大掌揉了揉宁锦绣柔顺的头发,惹得宁锦绣幽怨不已。随后又看向宁锦容,眼中带着几分不满:“有什么误会要与绣姐儿解开,你与绣姐儿是亲姊妹,日后绣姐儿是要与你共侍一夫的。”

  大昭的庶女若是想嫁与位高权重的人,便只能依附嫡女,嫡女作妻,庶女陪嫁作妾。

  宁锦容莞尔:“爹爹有所不知,摄政王已将二姐姐许配给莫家的二公子了。”

  宁仲臣不以为然:“那你便嫁与莫家二公子,做个嫡妻,日后你二人也好帮衬。”

  聂氏握着衣袖的手紧了又紧,垂下头掩住眼中的失望,“老爷说笑了,太后已将容姐儿许配给摄政王,待及笄后便是摄政王妃了。”

  宁仲臣有些诧异,随之而来的便是不满,“那绣姐儿日后岂不是要受欺压?”

  聂氏带着些许为难:“都是旨意。”

  宁锦绣不满此事就此揭过,温婉的笑容也带着幽怨,她有些惧怕的看了聂氏一眼,“是因去纳音寺,女儿被…被莫家的二公子轻薄了去,这才使得摄政王赐婚。只是,不怪四妹妹的。”

  宁仲臣听出宁锦绣的话中隐瞒了什么,一声呵斥:“宁锦容!”

  宁锦容本就心下不满,但大昭极为重视儿女家的孝顺,她只能逆着心意对宁仲臣恭顺,“二姐姐这话说的,是我让莫家二公子去轻薄了你?”

  宁锦绣委屈的往宁仲臣身后缩了缩,“不,不是。”

  聂氏瞧不得她这作态,这欲语还休的模样最是容易让人误解,明眼人一看便知晓宁锦绣这话是要引到宁锦容的头上。聂氏话中含讥,“绣姐儿这般作态是给谁看?若真要怪容姐儿,老太君能就此罢休?”

  宁仲臣被一语点醒,老太君虽然偏颇宁锦容,但也不会让宁锦容这般放肆,但聂氏对宁锦绣的态度着实不好,他又对聂氏有些不满:“想来绣姐儿心中不好受,你又何必歪曲她的意思?”

  聂氏不愿与宁仲臣闹翻,只转了话题,“老太君还等着您去请安呢。”

  宁仲臣一手背后,目光掠过宁锦容,而后便独自一人去给老太君请安。

  宁锦容也打算回曦和苑,在与宁锦绣擦肩而过时,留下一句:“墙上芦苇,山中笋尖。”

  宁锦绣立时又在肚子里憋了一口闷气,“站住!”

  宁锦容顿下脚步,“二姐姐还有何事?”

  “口舌之争无用,还请四妹妹等着。”宁锦绣落下一句狠话,愤愤离去。

  宁锦容看着宁锦绣的背影,意味深长的道出四个字,“来日方长——”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中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宁锦容方才是在骂宁锦绣不要脸。

  宁锦容回了曦和苑便让四个大丫鬟先吃些好的,至于是为什么,她并没有名言。

  待到了下午,宁仲臣让宁锦容带着几个丫鬟去落玉堂,大房二房的,除了云姨娘都在。

  宁锦容还未行礼,便被宁仲臣扔来的茶水杯砸到,滚烫的热水溅到宁锦容白皙的皮肤,顿时手上泛了几点红。聂氏有些心疼,想上前却被宁仲臣一个眼神瞪了回去。老太君也默不作声,孙女儿与儿子作比,她更偏心儿子。

  “不知阿容做了什么,惹得父亲如此大怒?”宁锦容盈盈作礼。

  宁仲臣厉目,指着宁锦容,气到呼吸不稳,“你那日在纳音寺与绣姐儿一道,碰上那些轻佻的公子哥,为何不带着她一起走?!”

  宁锦容面上委屈,“那日那么多的公子哥,场面又混乱,女儿哪里能顾及到?且二姐姐还带了两个丫鬟。”

  聂氏有些看不过眼,“那日绣姐儿身子不好,非得跟去纳音寺,还特地派了两个丫鬟跟着,遇到这般的事情亦不是容姐儿想要的,老爷何必迁怒?”

  宁仲远及时出声,做和事佬。“事已至此,大哥再多说也无益。”

  方氏扯了下宁仲远,隐晦地瞪了他一眼。大房的事儿,他搅和个什么。

  “容姐儿看着绣姐儿毁了名声,就该这般?”宁仲臣愈发的怒了,声如雷霆。

  宁锦容垂下脑袋,掩住面上无法敛下的怒气,五指掐入掌心,强迫自己抑制住不满。“那时状况混乱,女儿一人又能做什么?还是依父亲的心思,要女儿替二姐姐去被莫二公子轻薄?”

  老太君也有些不虞,呵斥宁锦容,“这是什么话!”

  宁仲臣被宁锦容反嘴,更是恼羞成怒,“来人!将四姑娘关入绣房,什么时候知错了,再给饭吃!还有那日去的奴才,各打二十大板!”

  聂氏不敢再去逆宁仲臣,生怕给宁锦容雪上加霜。

  那日去的丫鬟里就有夏荷与冬梅,二人这才知晓宁锦容要她们多吃些好的是个什么意思。

  宁仲臣此举便是为宁锦绣鸣不平,也给大房二房的人一个警告,凡事要多照顾绣姐儿。也是在给聂氏下面子,宁仲臣不能将聂氏如何,却可以对宁锦容为所欲为。

  宁锦容当即被关入绣房,老太君仍是默不作声,只冷眼看着。宁锦容有些心凉,挣脱开丫鬟的束缚,“我自己会走。”

  宁锦容被关入绣房,约摸半个时辰后,夏荷与冬梅便带着血琳琳的臀部被扔进绣房,宁锦容先扯了块锦布摊在地上,心疼的扶着夏荷与冬梅趴在地上,然后掏出事先在袖子里备用的金疮药,给二人上药。

  二人皆是哭肿了一双眼睛,夏荷苦兮兮地说道:“老爷怎的这般偏心?”

  冬梅竖着手指在唇前,“嘘——小心叫外面的人听见,又少不得一顿责打。”

  夏荷悻悻的闭了嘴。

  宁锦容出言安抚两人,“放心吧,再过两日我们便能出去了。”

  “为何?”夏荷转头看宁锦容,却不小心捏到臀部,当即疼得龇牙咧嘴。“嘶——”

  宁锦容故弄玄虚,“你猜。”

  冬梅一活络心思,“是王爷约小姐下月初去游湖,而今日已是月末了。”

  “没错,父亲不顾及母亲,却要顾忌摄政王。”宁锦容是算好了,才敢跟宁仲臣硬气。

  但是她没有想到,她也算漏了。

  宁锦绣梨花带雨的向宁仲臣哭诉着这半月来她与云氏所受的苦,宁仲臣好生安慰了些时候,才止住宁锦绣的哭泣。宁锦绣还未在心里得意多长时间,便有摄政王府的小厮来请宁锦容。

  宁仲臣不敢轻易得罪摄政王府,“小女身子有碍,还请王爷见谅。”

  小厮对着宁仲臣恭恭敬敬,陪着笑,只是话中又多了些什么,“您也见谅,王爷若是见不着四姑娘,只怕又要生气了,小人哪里敢这般回去。”

  宁仲臣心中有些憋闷,只是再憋闷也不敢扣着宁锦容了,当即让下人去放宁锦容出来,顺便让她梳洗打扮一番。

  宁锦容被人请出来也只是有一瞬的诧异,猜测是薛临时派人时刻关注国公府的一举一动了。“那夏荷冬梅呢?”

  宁锦容盘腿往地上一坐,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下人又去问宁仲臣的意思,宁仲臣有些气恼,但还是放了夏荷与冬梅回曦和苑。

  宁锦容也不再顺杆子往上爬,万一太过彻底激怒了宁仲臣,那倒霉受苦的还是聂氏与曦和苑。

  宁锦容换了身干干净净的衣裳,双手拢在袖中,屈膝作礼,“父亲。”

  宁仲臣不耐烦的挥了挥,“王爷还在等你。”

  宁锦容也不说话,便跟着小厮出了国公府,国公府外候着很大且素雅的马车,宁锦容踩着杌子,车厢里伸出一截修长的手指,宁锦容将小手覆了上去,进入车厢才知道里面的奢华。

  里面是用白色狐裘铺的地衣,车厢是用紫檀所制,壁上镶嵌着价值不菲的金银珠宝,车厢里还有床榻,榻侧还设有几层小格子,榻前还放着个镶金的案几。

  薛临时嘴角含笑,从小格子里拿出一些新鲜的零食放在案几上,“吃吧。”

  可这无由来的好,让宁锦容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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