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殷勤只是为了让她好好唱。”
贾蔷不在意的说完,突然眼中露出喜色。
“你是吃醋了吗?”
虽然他知道她的心意,但还是抑制不住的想让她在意自己,更多的在意自己。
“没有。”月越即时回答的十分冷冰冰,贾蔷心里一颤,本没有撤去笑意。
“那我问你,我写的那些信你放到哪了?”
“和你说好的一样烧了。”
这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为的是不让其他人知晓他们的关系。
该死,那时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些不能在一起的阻碍。
果然是色令智昏吗。
见贾蔷浅笑着没有接她的话,突然意识到什么的说道。
“难道你还留着?”
她既已决定“离开”他,那些东西就更不能“存在”。
而这时,贾蔷却忽的攥住她的手。
“不,一样烧了。”说过,不及她挣脱,指尖被放到了他的胸口。
“但被烧了的是信纸,内容全在这里。”
月越的心收紧,而后停滞住。
他是在说,他放她在心上吗?
她最初的计划,好似真的要“伤”他极深了。
“贾蔷,你对我好,你不怕后悔吗?”
待她离开,他与尤二姐之间一切化作了零,他大约会恨她吧。
要是能再来一次,她发誓她绝不去“招惹他”。可惜的是,她还有这种机会吗?
贾蔷在她低下头的这一刻,手摸上她的发丝。
“为什么后悔?这明明是我最快乐的事。”
自幼算计长大,孤苦无助却还给一直撑着,直到与她见到,才第一次愿意将一颗心托付于人。才知道,心里存下一个人,是多么幸福。
他知道他与她之间还有很大的坎儿,但他愿意为她去越过,即便为此是艰辛的。
“丫头,再等等我好吗,待我攒足了钱,我们就一起离开这。从此只有我们两人。”
可他不知,他越这样说,月越心里越难受。
虽然他姓贾,但实际上不过和她一样是在府里讨生活的。
他能走到今天的这一步,其中经历了多少苦难,她恐怕都想象不到。她不能让他为了一个最终得不到的与她的感情,放弃眼实的一切。
继而捉住他的腕子,又松开。
“我今天还有事,先去府里了。”
她指的是荣国府,只有这个借口贾蓉不会做拦、更不会耽搁。
果然贾蓉即刻点了点头。
“嗯。”说过,看着月越逃也般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
......
事实上,月越借口出了梨香院,并没有绕到西府的角门再进,而是直接朝东府的方向走去。
再之后几日,她除了将自己的“决定”通过北静王在东府的内线传给他,一次都没有再出府,准确的说,她根本连自己居住的院子都没出。
又三日,尤三姐出嫁,热闹了半日后,尤老娘被请去尤氏那里,当然,她不去也不会招惹她这,整个院子只剩下她和清冷。
恩儿见她又坐在廊下不吱声,以为她是因为舍不得尤三姐,便大胆的站在她身旁叨叨起最近府里的见闻。
“听说小蓉奶奶和小爷现在关系可好呢,昨个听戏,大爷叫小爷过去他都不听,只坐在小蓉奶奶身旁陪着。奴婢当时听着就想,平日时时客气的两人,怎地突然这么融洽了。”
“夫妻嘛,自然越处越融洽。要不都说时间久的夫妻都有夫妻相。”他们二人那里是融洽呢,而是都明白心里珍视的是什么了罢了。
月越说着想着,突然就想起贾蔷了。
自北静王“了然”了她的心意,第二日就差人代表他见了贾珍求她,尤三姐嫁人,她这又碰不得,贾珍早对她烦了,一听这事,连其父贾敬的意思都不请,当即欢天喜地做主应了。随后,她要被纳入王府的事就渐渐传开了。
贾蔷刚好在消息散开前临时去保定府采买物件,不过,估计现在也应该得知了吧。
下意识摸上袖筒中已经被她婆娑的润手的珠花,随即摇了摇头靠上廊上的柱子,示意恩儿离开。
恩儿不敢不从,立刻施礼退去。院子里瞬时又沉寂下来。
月越突然感到脑中一阵眩晕,刚要扶着起来回屋,猛地闯入的一人,径直冲到了她的面前。
“我有话要问你。”
月越立刻意识到他是得到消息来同她求证来了。可早就做好的应答准备,在见到他的一瞬间被粉碎殆尽。
此时此刻,她只想背着他逃跑。
“我要回房了,什么话改以后吧。”
说着,人起身就往屋里走,即刻被贾蔷再次拦住。
“等等!他们说你要做北静王的侧室,这是真的吗?”
贾蔷说着,手已经抓住了她的腕子。
前不久他不才对她表面心迹,勾画了未来,她怎么可能变心。
难道从那时莫名的冷淡就是开始?只是他一直不知。或是不愿知道。
月越听到他的低落声音,心里一阵阵的抻痛,腕子上的温热更是“烫”的她不能自已,但她一丁点也不能显现。
“真不真,过几日不就知晓了。”过几日,王府来抬人,就真的什么都结束了。
冰冷的说着时,她连一眼都不敢看他,她怕她只一眼就会说不下去。
对不起,这是我能做到的对你最好的法子。
恨她也好,只要能彻底忘了她,再寻个其他女子...想到这月越心痛的想不下去。
“我要让你亲口告诉我。”贾蔷的目光一刻不离开她,即便月越不看,但还是能感觉到他眼中的灼热。
直击她心里,印下烙印。
但已走到这一步,绝不能功亏一篑。
“好,那我告诉你这些都是真的!”
她想去看着他说,但控制不住的泪已经开始润湿她的眼眶,只要抬头,不用去看他就撑不住了。
贾蔷震到的同时,却不死心。
“为什么,你不是说喜欢那支琥珀珠花的吗?”
他现在还记得,他看到她写的那一笔‘我没有换,你也一样吗?’时激动的一宿未眠。捧着她的信感慨有此,夫复何求。
想着与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如今,她还是他的她吗?
眼前的人貌似,但真的已经不是了吗?
月越看到他失魂落魄般的跌靠在柱子上,真想扶住他,告诉他,说她刚刚说的全都是胡言。
可...抱歉她不能。
“哦对了,这个我正准备还给你。”偷偷婆娑了下袖筒中的珠花,狠心抽出来递向了他。
“为什么?”
“人总是会攀高枝,而不是往低处走的。”月越说着时偷瞟了眼贾蔷,手指甲掐进了肉里。
贾蔷愣愣的看了她半响,人突然笑了。
“是吗?”
说过,扭身就朝院子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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