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华还是不太明白,但有一点他懂,她是做歌女去了。
陪唱?
那岂不是红馆之类的莺莺之地!
即刻赶了阿木往外走。
“阿木我没事,你快赶去陪着她!”
阿木还没动,门一开,月越站了进来。
“不用了,我已经回来了。”
绵华立刻闻到她身上浓厚的香水,一扫刚刚的焦急,板起了脸。
“你快去辞了,以后不许去什么大丽都。”
“你快得了吧,拿什么补给林爷钱,药都输进你身体里去了。”到走到床边的月越心里一颤,“不以为然”的说道,遮掩自己情绪的,抬手抓住管子,看了下还剩多少液量。
绵华听闻只觉的更生气了。
“你不还有钱在钱行吗?可以支了就还他。”
月越暗吸了一口,转脸嘻嘻哈哈的面向他。
“唉,我拿钱时就签了合同了。你就好好养病吧,别整那些没用的胡思乱想了。”
见绵华还想说,突然走远一步,在他面前显摆了下自己脚上的鞋。
“看!合适不?”
“......”绵华立刻认出是他给她买的那双,当即不说话了。
月越偷笑一下,朝他撅起了嘴。
“哼,别说不是给我的!”
医生说他发烧晕倒是因为肩膀上的伤感染严重所致,而受伤的原因则是被重物压的。
原她还猜着是他不小心在哪碰的,谁知赶巧医院里有个同看病的认出他是这几日和他一起在码头做苦力的工友,她这才知道,他说是散步,原来是为了挣钱。
至于挣钱干什么,他怀里的鞋解释了全部。
他竟偷偷为她买鞋。
为了她......
绵华登的脸上飞起了可疑的红晕。
可能自己也察觉到了,赶忙扎下了头。
“你发现了?”语气仍是淡淡的,好似事不关己。
月越心里好笑,嘴上也学上他的语气。
“是啊,某人晕了还抱在怀里呢。”
“我......”
绵华语噎,而月越也没意思让他继续说下去。
“得得得,不用解释!”说过,往旁边的床一躺。
“我困了,我要睡了!”立马不吱声了。
她是要回家的,她一定是要回家的。
阿木见状,装作打水走了出去。
沉默了一会儿,绵华先开了口。
“你要去唱歌,那你的戏怎么办?”
“他们换人呗,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换个人都不见得看的出来。”
唉,歌厅唱歌不比演戏,是上流社会最不齿的,绝对算是自毁形象。
这么身价一折损,她钓越文麒的计划又要难上加难了。
不过,至少救了他。
绵华听后,又沉默了。
“你演戏不是为了赚钱吧。”
突然的话让月越一愣,随即接道。
“当然是为了赚钱,我可是一直打着以此发财致富呢!”说完,见绵华又不吱声,还有意补充道。“不过现在更发现捷径了。”
是吗?否则她怎么早不走呢。
......
与此同时,越文麒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少爷,沈月越突然放弃电影,改去大丽都唱歌了!”
“去大丽都?不可能!”
越文麒即刻不信。她从小身处上流,她能不知道去歌厅唱歌的后果?
钱司书紧接着又说道。
“具体的属下不知,不过今晚上的聚会早定的事大丽都,要不换个地方?”
“既然早定了,换他干什么?再说李大帅今晚不是也要去那里吧,我们换个地方,能让他也换吗?去通电话给瑶宛儿,就说晚上我邀她聚会。”钱司书的话让他登时兴奋起来,不管沈月越为什么自甘下贱,对他都是个好消息。
这次,终于可以彻底踢开她了!
少顷,专职跟在瑶宛儿身边伺候的阿桃扣响了她的房门。
“小姐刚刚越少来电话邀您今晚去大丽都。”
“去什么去,我不去!”瑶宛儿一方拒绝,一方打开了房门。
阿桃顿时显的“胆怯”。
“可是小姐,那可是越少......”
见瑶宛儿虽不应声,但也不关门,立刻又补了一句。
“而且奴婢相信他和沈月越不可能有什么的。”
见到瑶宛儿咬了下唇边,知道火候够了,即刻装作不敢再说话的转身往外走。
果然,一步,两步,刚要迈第三步,身后传来了瑶宛儿的声音。
“阿桃,帮我挑套衣服。”
......
天黑透了,月越也该上工了。
昨日因绵华没钱救治着急,并没有觉的夜路有什么,今日一路上突然觉的好似缺了点什么,突然一阵寒风,收紧大衣的月越吸溜了鼻子。
原来嫌烦,现在倒是想念了。
她不止想起绵华送她,更想起了苏然送她上下学的十年。
还真是报应,得到时不知珍惜,失去了,什么都没了。
想着想着,抬头竟看到了大丽都牌子上缠着的霓虹灯。
再走近几步,突然门前停下一辆车,林爷从上面走了下来。一转头,恰好看向她这面。
月越见状即刻小跑着到他身边。
“林爷!”
林爷的反应却像刚看到她。朝她抬起的手颤了下,拍上她的胳膊。
“来了?好好唱,今晚不少名流要员要来。”
月越被吓了一跳,人下意识往他对侧挪了一步。
“这个?要不我改天登场。也不知道他们喜欢听什么......”
是她多心了吗,总觉的林爷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有时专注,例如昨日她抢了麦克风上台唱歌时,有时游离,例如现在。
“他们不也还是个人,就唱你拿手的,舒缓一些就成了!”
“是!”月越点点头,赶忙扎了下去,看来昨日的一首《我欲修仙》果然把他们吓着了。
谁叫平日里就这首在气绵华时,吼的最顺啊!
歪头瞅了眼大丽都几个字,心里有了主意。
月越的歌被安排到第三个唱。
前两个已经伴着人们过了两圈舞池,除了几个体格好的、实在喜欢舞蹈事业的,大多都坐到台下举杯谈笑起来。
月越知道这样的安排其实是帮她,这样她就是唱的出了什么问题,注意的也不会太多。
不过,毕竟她是前商界大亨沈耀的女儿,出场的时候,还是让台下小轰动了些。
就算惊讶吧,可那个李大帅不觉的自己惊讶的有些过分了吗?眉头再拧些,都可以放锅里炸麻花了。而他身侧的那个副官又是那个意思,张嘴张的大的,她都快抑制不了冲动给他去塞鸡蛋了!
难道是嫌她今晚穿的衣服有问题?
忍不住低头自己打量了套着的洋装一遍。
不会啊,不透不破,该遮着的都遮着,可不遮着的也没少遮。
这已经是堪比清朝的保守派打扮了好呗!
突一转念。
额,难不成是嫌她穿的遮太多了?
呸,臭流氓!
在确定他们都看不见的情况下,仰头狠狠白了一眼。之后,扶近了麦克风。
“今天明月当悬,我特意为大家送上一首关于月亮的歌。”
说过,手半捂住麦克风,故意压住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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