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到她的目光,永瑢立马侧开了。
“若真像你说的,你无须谢我。”
这感觉,难道他之前真的曾对她动过心不成?
赶在月越要开口这时,外面走来个男子。
一见永瑢的面跪在了地上。
“王爷,和月小姐同来的男子醒了,口声声找月小姐。”
“是吗,快带我过去。”月越当即被扯走了注意。
可下人并没有动,而是依旧看向永瑢。
见永瑢朝他颔首,才恭敬的起身引路。
隔不久两人就到了文成歇息的房间。
一见到他闭着眼睛,微微蹙眉的模样,月越赶快走向跟前。
“怎么了?”
突然急着找她,难道是伤口有了什么不适?
文成听到她的声音,即刻说道。
“怕。”说着睁开眼睛,没有焦距的乱向半空摸索。
月越的心顿时觉的被抻了下。
犹豫了片刻,握紧了他的手。
“好啦,他是我的故交。如今我们要仰仗他了。”
在她我上去的瞬间,貌似觉的文成的目光收紧了下。
月越心刚一朝这儿想,立马撇开了。
他是盲人,怎么可能,肯定是她看眼花了。
……
此后不久,永瑢果然将亮子救出来了,但没告诉他月越和文成现在在质郡王王府的事,只留信说暂时去了亲戚处。
因对方是王爷,亮子虽然心里起疑也不敢问,只乖乖的拿着永瑢给他的散碎银子独自离开了。
月越原以为永瑢留她是为了帮她照顾他们,但似乎除了此,他还想把他们的“关系”曝光。
没和她商量的情况下,竟主动将她的“身份”散出去。
才几日功夫,已经满京城的谈论质郡王的这个“小师妹”了。
更甚者谈论到最后,还传出,质郡王师父临终前将月越许给他的荒谬谣言。
而永瑢对此非但没有制止、澄清,还专门设宴给众人介绍月越。
不禁将谣言更加坐实了。
......
“那个就是质郡王的小师妹吗,看上去倒还凑合。”
受邀而来的十公主,远远看到月越的背影,立即开口说道。
丰绅殷德随意的瞟了一眼,目光立刻锁在了她的身上。
好眼熟,她是那个破屋里的乞丐?
随即在看到她伸手拿东西的几个动作,眼睛立刻瞪圆了。
“月越?!”
他下意识想到。
她果然就是他,虽然相貌什么改变了,但她的神情举止他绝不会认错!
那日他就觉的她不同,甚至怀疑是她,果真没让他猜错。
想到这,心里颤了颤。
而这,这也是对她的心有灵犀吗?
“额驸你怎么了?”此刻十公主已经轻车熟路的走远去宴会的地方,见丰绅殷德久久不动身子的模样,跟着的下人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丰绅殷德瞬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遮掩的咳了一声后,心思一动的改口说道。
“不,对公主说我身子的老毛病犯了,需要暂时到亭子里歇歇。”
说着,人已经往亭子的方向走。
下人不敢拦,只得独自寻十公主禀告。
而这时,忙着挑拣文成东西的月越突然感觉身后有人。
“谁?”
猛一回头后,并没有见到有什么人。
环视了一圈无果,只得再转回了头。
即时那种被人监视一般的压迫感又强烈的感觉到了。立刻又一回头。
“到底是什么人?!”
她想了很多,唯独没想到即刻听到身后传来了丰绅殷德的声音。
“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就那么不可信吗。”
丰绅殷德说到这时,情绪突然狂躁起来。猛的抓住月越的双肩,用力的摇晃。
月越心里一慌,随即一把推开了他。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眼中的疏离,当即刺的丰绅殷德发痛。
“是吗?你我缘分一场,你宁可选择找质郡王也不选我。”
不管她如何否决,但他仍能确信眼前的人是她。是她的气息。
可她,想的完全是远离他吗?
突然一拱手,嘴角挑出一抹苦笑。
“既此,月姑娘,告辞。”
想到自己想了念了这些日子,人在眼前却是这副结果,步子蹒跚的险些跌倒。
她的过去,现在,将来,果然没有自己位置。
月越想扶他,尤其是看到他与苏然一模一样的面孔露出那么悲切的表情,冲动的直想认下他说的。最终还是理智的止住了。
想她当年伤的苏然,在她狠心丢下他的时候,他大约也会如此吧。
可惜当时的她想不到这层,直到让他心灰意冷。
一时间,她恨极了自己。
待丰绅殷德走后看不见影子,月越再也忍不住的跺着脚“咒骂”起来。
“傻瓜,傻瓜,傻瓜!”
“丰绅殷德你就是个傻瓜!”
“我祝你喂的鹿都被你的草料噎死!”
话虽然“恨毒”,但自个眼角却流泪了。
突然间,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府里的鹿只有少数人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月越下意识一回头,被丰绅殷德挽住才没有跌坐在地上。
“啊,你怎么没走!”说过,赶忙挣脱出保持一段距离。
“走是走了,只是想起要讨要回件东西又回来了。”
表面上离去,实则绕到她身后的法子果然套出了她的“实话”。
丰绅殷德的话让月越一愣,随即失口。
“什么?”
紧接着就听到他说道。
“我给你的那块儿玉佩。”
月越心颤了下,下意识摸向原先佩着菜刀的腰间。之后,头摇的像是拨浪鼓。
“我没有你说的东西,都说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而丰绅殷德的目光继续“逼近”。
“是吗,那就继续解释你知道我的名字,知道那些鹿的原因吧。”
月越当即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正不知如何回的时候,身侧突然走来质郡王永瑢的身影。
“是额驸吗?十公主正到处找你。”
听到他的话月越徒然松了口气,赶忙朝他身后走了走。
可惜丰绅殷德显然没想这么轻易的放弃,无视着永瑢的朝她走近去。
永瑢干脆伸手将他拦在了月越前头。
“咦,额驸难道认识本王师父托孤的师妹。”
不等他回应,月越抢着言道。
“我不认识他。”
说过,不敢看丰绅殷德的眼神,扎着头朝后院走去。
“王爷,我先歇歇去了。”
“嗯。”永瑢应声的同时,再次将企图绕开他的丰绅殷德拦住。
“额驸不去寻公主吗?”
见丰绅殷德似乎没什么动容,继续笑着说道。
“要是因此生气,再被皇上知道了就不好了。想必中堂大人也会因此忧心的。”
十公主即便出嫁了,仍旧是乾隆最得宠的女儿。再加上搬出了他父亲和珅,他不信丰绅殷德心里不存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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