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被轻音丝毫不落的看入了眼中,弹了弹并没有褶皱的袖子,这把火放得实在是——大快人心。
临走前的轻音回头看了眼还在继续纠结的小丫头片子,开口道:“真是有趣的小丫头,我们还会再见的,只是,怎么是个丫头呢,真是可惜。”说罢,还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季北看不见也听不见,她看着那两个摇头的小士兵陷入了沉思,这人究竟是谁?天下的英雄人物,老头跟她说过十之八九,却是没听说过这样一位人物,她又想起了营帐中那人,是一个人吗?
可是他明明之前还在他营帐中来着,自己的营帐跟放粮草的地方少说也要半柱香,找个轻个功好的人,半柱香从她的营地到这里不是不可能,只是半柱香的时间,火怎么能烧到这种程度?若不是一个人,那西川这种能人异世还有多少,司幽的胜算还有多少?
先前那位士兵因被季北忽视,本就有些不悦,想他从军这几年,虽没当过多大的官,但营中兄弟谁见他不是一声大哥,谁不得客气一下,倒是这小丫头片子,着实有些可恶。
这样一想,也就不客气,对着季北的右胳膊就伸出了手,一边伸手一边开口:“妞,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哥哥啊,他们知道的哥哥都知道,他们不知道的哥哥也知道。”
话一出口,只闻一声惨叫,:“啊,你,你这疯娘们。”
季北看了一眼手中的牛皮小刀,又看了一眼男子还在滴血的手,慢悠悠的道:“哇,你知道这么多呀?可是,一般知道太多的人结局都不会太好呢!”
季北说这话的时候是含笑的,她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那满怀笑意的月牙眼,哪还有之前动手时的一分狠劲,此刻看起来就当真是个不懂事的孩童般。
她又道:“不过也有例外,有些消息倒是可以成为活命的本钱,刚刚你说你都知道,那我来问问你,你可知道你自己还能活多长时间。”
季北问这话的时候,还是含着笑意的,只是手中的牛皮小刀却是架上了男子的脖颈。
其实季北所学的这些东西中,算下来最不入眼的便是这花拳绣腿了,只是这动作,干净利落,比起军中男儿丝毫不差,也真唬住了他们。
“你,你这疯女人想干什么?你可知我舅舅是这军中的谁,你,你也敢动我...”
男子话还没说完,季北手中的刀子就着脖子又落下了一分,见了血。
“我不知道,是谁啊?算了,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想知道了。”说完,手中的刀子由着胳膊顺道了男子胸口处,在他惊恐的目光下,将染上刀子的血迹擦拭干净,就这样有揣回了袖子中。
“将军可是看够了,这人在军中散播谣言,搬弄鬼神,蛊惑军心,我初来乍到,尚不知道军中规矩,将军想必是清楚得很,接下来的,就交给将军啦。”
周边的人闻声,都回过了神,跟着季北的视线看去,只见那男子身后站的不是去而复返的陈奜是谁。
刚还了不得的小士兵闻言,只觉小脚肚一软,顺势就跪了下去,扰乱军心,搬神弄鬼,这样的罪名一落下来,他还能有活路?先不说他舅舅已经死去,就算活着,也不过是一个督军而已,更何况,现在死了,将军平日里看自家舅舅的面子上对自己多加照顾,但那也只是在他没犯什么大错的情况下。
这样一想,男子只觉背上冷汗直流,大呼:“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陈奜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又看了一眼季北,他是回营中与那些人商榷要事的,只是看着那一群人垂头丧气如丧考妣的样子,这头就疼的要命,又想到了季北临危不乱的样子,无论是看戏也好怎样也罢,她到底是皇上派来的,说不定还真有什么办法,所以才返回来的,只是刚回来就看见了这一幕。
“蛊惑军心,自是当斩。”说罢,不等跪着的男子开口,随手从身旁小士兵腰间抽出刀对着地上跪着那男子的头便砍去,刀法干净利落,只见一腔热血洒出,人头便已分家,滚落在地上的人头似有话未说完,嚅动了两下嘴唇后睁眼死去。
季北看着这一幕,拍了拍手道:“将军好刀法,一颗人头在将军刀下,竟是像白菜一样就这样被切了,好”手掌拍得啪啪作响,将那些震惊中的人唤回了神。
这女人,果真是不能把她当女人看,这样血淋淋的场面,她却是睁大了眼睛瞧了个仔细,看热闹不嫌事大,恐怕说的便是这样的人吧。
陈奜不理她,转头对着底下的士兵道:“今日这事,你们可都曾看见,若是将来还有谁在这里搬弄是非,蛊惑军心,结局就是这般,有这时间,还不如多操练一下,多砍几个敌人,上天的怒火,哼,西川的细作的尸体就在那帐子里,什么时候,西川的细作成了你们的天?就算是怒火又怎样,只要你们一日还没被这怒火烧死,那你们就是司幽的将士,司幽百姓的守护神,尔等可清楚?”
“清楚。”回过神的士兵齐开口。
“难道我司幽的将士就是这样柔弱,说话都没力气了吗?尔等可是清楚了”
“清楚。”声音洪亮,直达云霄。
陈奜对着声音满意的点点头,“既已清楚,那该做什么的便去做吧!不用我再安排了吧?”
“是,将军。”
待那些人纷纷离去,陈奜才对季北道:“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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