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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第一百三十二 作画

将军季北 YI小川 5085 2021-04-02 21:11

  季北明明怕死得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伸手替轻音挡了这一招,按理来说,轻音是比她强来着。

  不过季北也不弱,不对,季北弱,在轻音面前,季北简直就跟弱鸡一样,但是对付两个区区小贼,自是不在话下的。

  否择,老头指不定就从哪个棺材缝里蹦出来了呢!

  季北看准了来人,一个左擒苍,右扣狼,从下往上来断子绝孙掌。以一敌四,硬是揍得那几个人鼻青脸肿,面色发青。

  这一幕小书童看得眉心抽抽。

  出门怎么没看黄历呢!若是看一眼黄历,那么自己就能看见那黄历上忌:破财,出门,两个大字了。

  要说最开心的莫过于馄饨店老板娘了,你们可使劲打,砸,往桌子上狠狠的砸,砸碎了就可以换新的了。

  早知道你们要打架,我就该多搬几张桌子来,真的是可惜了,也不知道现在回去搬还来得及吗?

  就在老板娘想得正起劲的时候,季北却是收手了,她拍拍手掌,全身舒畅。

  老板娘看着周边只倒了两张,还完好无损的桌子目瞪口呆:“你这就完了?”

  季北拍完了灰的手掌往腰间一叉,一副让我歇会,可把我牛叉坏了的感觉:“完了啊!”

  “你...你...你...”她指着季北连说了两个你,又指了指桌子。

  季北倒是懂了,她哦了一声,给老板娘一个我懂的眼神,然后学着那些女中流氓,对着地上的人又踹了两脚:“还不快给人家凳子扶起来,坏了个胳膊缺了个腿的,有你们好看。”

  那几个人闻声唉呼了两声,这才慌忙跛着腿将凳子扶好。

  季北看着这样子颇为满意,她朝老板娘甜甜一笑:“还好还好,一张凳子也没坏,老板娘,你这凳子甚是坚强啊!”

  老板娘也是憋屈啊!一张脸都被气得变形了,面上还是笑嘻嘻的:“多亏姑娘手下留情啊!”

  重点,重点这凳子她是早就想换了啊!偏偏这凳子,该结实不结实,该散架不散架的,你说坐个人上去,晃晃悠悠咯吱咯吱作响,害她生怕一不小心就摔了哪个贵人,虽然这小破店来贵人比掉金子还难,不过也说不定呢!

  这是重点嘛?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来人的时候坐着咯吱咯吱作响,这抗打能力却是极好的,怎么都摔不坏的。

  季北看了看周边的人,若无其事的坐下来,等着老板娘的馄饨上桌。

  三人同桌而食的日子倒是极少见的,不过这一餐吃下来众人却是心思各异。

  安远吃东西的样子极为斯文,他跟前段时间跟季北一起吃馄饨一样,将自己碗里的馅挑了出来,自然而然的就往季北那方向挑去。

  老板娘原本还是有些失望的,此刻瞥见轻音这动作,又觉得那颗沉睡已久的心活过来了,还扑通扑通的跳,仿佛那人是将馄饨夹到自己碗里一样。

  轻音这一动作无疑将老板娘的少女心给激起来了,要知道,女人犯花痴那是一个值得重视的问题,尤其是一个心已死了大半风韵犹存的女人。

  然后.........

  季北面前又摆了一碗馄饨,说是老板娘为了表示对女侠的英勇行为表示感谢。

  轻音看着那碗满满的馅,手上挑皮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突然感觉天很亮是怎么回事..........

  待季北吃饱了之后,一行人才将自己隐身于人海中。

  每年西川皇帝陛下生辰前后几日,夜市都是大开了,原先是还不存在放花灯的,不过有一次先先先帝生辰,有人来此放花灯表示祈福。

  被私服的先先先帝看见了,得知这个传说后,自己带头放了一盏灯,年年如此,说是为百姓为家国祈福。

  有先先先帝做头,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了,于是这个习俗就流传下来了。

  西川皇城人潮拥挤,轻音握着季北的手也越来越紧,他看了一下小书童,还是将他抱了起来举在自己肩上。

  小书童跟了轻音许久,哪里曾这么亲密的接触过,平时最亲密的动作也不过是牵牵小手而已。

  安远左手牵着季北,右手将小书童举在肩上。

  有那么一刻,他觉得一辈子就这样子过了也挺好的。

  原本他还不懂,为何那人总是喜欢将他弟弟举在肩上满大街跑,轻音现在突然就懂了,抗的温暖,牵的是幸福。

  他活了几千年,想要的也不过如此。

  有那么一刻,轻音突然就不想放手了,这感觉,比自己整天面对一具冰冷的尸体实在是好太多了。

  他们顺着人群朝伸出挤了进去。

  小书童坐在轻音肩头咯吱咯吱的笑,季北猜迷拿了几支花灯后也是合不拢嘴。

  她满脸崇拜道:“这么难你都能猜出来。”

  轻音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这有何难。”

  季北一双大眼笑起来格外的好看:“你说说你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的?”轻音愣了:“这世间我想知而不知道的不过是你的心而已,其他的知道又有何用,都与我无关了。那些与我无关的我最不想知道了。”

  轻音这句话并没说出来,他只是道了句:“就那江湖百晓生,也自然是有所不知的,哪有人晓尽天机。”正如我不晓得你一样。

  季北又想到了小皇帝:“也不一定,他就知道。”

  轻音下意识就问了一句谁,问完后才反应过来季北说的是安远,司幽那个小皇帝。

  季北跟着也就答了一句:“司幽小皇帝啊!你见过的,那次差点把他气死,除去身体差点,我感觉他就是无所不能的。”

  季北说着话的时候,满脸倾佩。

  轻音突然就觉得有点烦了他握着季北的手紧了紧又松了松,感觉是握了个烫伤山芋一样,最后轻音才是不松不紧的握了她的手。

  他自是不信天命,可是他如今这情况,就算是逆了天命又怎样!

  轻音想得入迷的思绪被小书童打断了,他嚷着要下来,不看了,倒是轻音,觉着伤口有些疼,也就依了他,将他放了下来,小书童恢复自由后便紧紧握着轻音的手,仿佛察觉什么一般。

  三人兴高采烈出,各载心思归。

  你瞧,你我手牵着手多近啊!可是你的心思却是与我相隔了几万里呢!

  你满心装了他,将我紧紧闭之于门外,任我在外嘶吼敲打软磨硬泡,你连条缝也不给我留着。

  ............

  自那日出门后已经四五日季北不曾出门了。

  近一段时间,她突然就迷上了写西川的文字,整日不做别的,就缠着小书童教她写字。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基因问题,小书童这字,恩!虽是受了轻音的教导好些了,可是,那也仅仅是相对于季北那字来说好点了而已啊!

  重点,重点,小书童还真敢教,他活了这些年,也不过是数银子的时候精明点而已。

  好了,轻音看着那两人,一个认真教,一个虚心学,一个大胆教,一个大胆学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再看看两人纸上相差无几的字迹。

  “所以,你们是谁教谁呢?”

  小书童一脸得意,一副那还用说的样子,嘴上却是客气:“季北姐姐说不懂西川文,我教她呢!”

  “喔,你教她,那这个字是谁写的?”

  小书童一脸得意:“这个是我写的,这个是季北姐姐写的。”他的字写得比季北的好看多了。

  “这是你写的?”轻音似笑非笑的问。

  小书童更加得意的恩了一声,看你还说我字差,现在是有比我写得更差的了吧!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小书童就看见了轻音手中的纸,等等...这字怎么..这不是我写的......

  这字这么丑,显然是季北的嘛。

  小书童急着否认,可是一张张找下去,可是没看见一张像自己的字迹的。

  好了,自己被季北带偏了............

  “本座倒是看不出你还有当先生的本事,本座教他识字许些年,丝毫不见长进,你不过花了两日,便让他回归到零。”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季北你误人子弟,还有,你学习了这么久的写字,还不如我家小书童刚出身的时候写的。

  小书童备受打击,自己默默的去仓库数银子去了。

  季北备受打击,恶狠狠的瞪了轻音一眼,然后将毛笔往他手中一塞,一副你行你上,你不行别逼逼的模样。

  轻音的字季北是见过的,既然他都这样说自己了,自己不把他的字带丑,那实在是对不住他这点评。

  轻音握了笔,走到石桌旁,铺好了纸,坐下一笔一划写了起来。

  轻音写字的时候身体挺得笔直,不急不慌。

  偏偏这么慢的动作,季北还是没看清楚他怎么下的笔,不能怨他,只能说这人写字的姿态太好看了。

  等轻音写完最后一笔,才将视线转到季北的身上:“何如”

  季北看着那几个看不懂却好看的字:“你写的什么?”

  “本座忘了你不识字了,实在是罪过。”说罢,等石桌上的墨干了后,就卷了起来。

  瞧瞧,这人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忘了我不识字!

  虽然季北识字不多,但是识字不多与不识字是两回事,这能混为一谈嘛!

  再说了,这话由轻音说出来,季北只觉得自己臊得慌。

  气得要死的季北从他手中一把将纸夺了过来:“不就几个字吗,掖着敞着干嘛!我也能写!”

  说罢就将那刚刚合上的纸又展开了,提了笔就照着轻音这纸上的字临摹了起来。

  季北临摹得认真,轻音看得入迷,索性就在旁边观望了起来。

  奈何,季北这人的确是没有写字的天赋,任她怎么写,偏就写不出轻音这个感觉。

  待她再回首时,轻音的视线却是从她身上挪开了。

  只见轻音正低着头不知道捏了笔在写什么。

  季北见他入迷,悄悄搁了笔就往他身边走去,她只当轻音不知道,动作极缓,那模样看起来滑稽极了。

  轻音画完最后一笔,在季北刚刚到达自己跟前的时候就收了笔。

  季北眼疾手快,硬生生止住了轻音要收起来的画卷,颇为得意的展开来看。

  其实轻音也没打算收的,他只是打算将画卷展开来,让季北看得更加清楚而已.....

  画卷上画的是一个人埋首写字的模样。宣旨上的字是西川文,缩小般的,季北不认识,瞧着却是极为眼熟,在他右旁的石桌上堆满了纸,地上也有大大小小不少的纸团。

  那些纸团中间夹着着火红的枫叶,格外显眼,再瞧去,可见枫叶下还倒立着一把玄铁剑。这模样像是被人丢弃的一样。

  季北刚想说这上边画的不是我吗?

  可等她定睛一瞧,那又不是自己了,衣服不一样,那人穿着铠甲,唔,虽没画完,可是季北还是认出了他来。

  “这人是你上次在镇江宅子里画的那人?”季北很快就想起来了,不仅想起来了,还记得特别清楚。

  轻音不答话,算是默认了。季北又瞧了两眼,连说了几遍好看。她囔着让轻音帮她也画一张,倒是不再纠结他友人的问题了。

  轻音撩眼看了她一眼,接过她手中的画,想了想还是应了。他给季北也画了一张。

  轻音下笔极快,不过寥寥数笔,一个人形轮廓便已经出来了,他画的不是别的,正是季北对着宣纸傻笑的时候。

  满地的枫叶被他改为了梨白,不过也只是寥寥几笔而已,再无他物。

  季北看着这幅画,虽然很满意,不过,瞧着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轻音受不过他的央求,只得答应加几笔。

  等季北离去后,轻音才开始动手,就算季北不叫他,他也打算是要加的,这画本就是一副不完全的画。

  轻音在季北身后加的几笔,加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自己给自己作画,少见,轻音却是将自己画得极为好看,就好似他将自己的脸撕扯下来临摹着画的一样。

  画中两人,一人伏案而作,另外一人手中拿了本书,躬身,另一手握着那人的手,正在教那人写什么一样,远远梨花飘落。偶有两朵落在一旁石桌上,这一刻,说不出的美好。

  在石桌上的宣旨上写了与上一副画上一样的字,都是西川文。写的这几个字,不是别的,正是两人的名字——轻音与季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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