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王爷,您是想好法子了?”
肖纵慢悠悠答道:“劫富济贫。”
“堂堂王爷,竟要干这等偷鸡摸狗的勾当。啧啧,当真令人意外。”
“我何时过说要亲自去么?”
“哦,也是,王爷可是养了一帮子高手做属下,自然不需要您亲自动手。”
“诶,王妃此言差矣。”肖纵凝眸定定看她,“我养的人只做杀人的活儿,偷东西并不在行。因而,还得王妃帮忙。”
“妾身虽习过武,却也不是多能干,王爷您是找错人了吧。”叶灼委婉拒绝。
肖纵道:“本王不会亲自去,自然也不会叫你这个王妃去犯险。”
叶灼猜不透他想做什么,索性直接挑明道:“所以,王爷是想如何?直说了吧,别兜弯子。”
“据我所知,王妃有一位师兄,就是那专做劫富济贫的侠盗。本王要他相助。”肖纵也是耿直,叶灼说不要绕弯子,他就当真比谁都直接。
闻言,叶灼却急眼了,“你查我?”
肖纵只笑得莫测,没有承认,也不否认。
而他这样的态度,更是激得叶灼火冒三丈。
只见她只手使劲一拍原木桌子,桌上的茶具顿时抖了三抖,但此时才没有谁有那闲心去顾几个杯子,叶灼正忙着发火,而肖纵,则是忙着承受她的怒气。
“你凭什么查我?!出去!”叶灼大喝一声,便要赶他出去。
然而,话刚刚出口,叶灼便后悔了。
凭什么查她?
人家天天都派着人监视着她呢,何况这随意一查。
再者说,她有个师兄这事还不定是不是查出来的呢!
原本暗处就不知有多少个人盯着她,那日简笑槐也是明目张胆的就来了,虽说没在这住多久,但该知道的,那些黑暗中的小尾巴怕是一样不差的都知道了。
也罢也罢,这整个桃夭院中明里暗里都有人在盯着她,干为这种迟早会被人知道的事情发脾气也是无济于事,倒不如顺着肖纵的意。
到时候,肖纵能为她稍稍撑个腰,那很多事都会简单得多了。
经过一番衡量,叶灼咬了咬唇,向肖纵说道:“那个,王爷,您等会儿再出去吧,咱们详细谈谈。”
肖纵有些无语,但还不至于生气,“嗯?一会儿要我走,一会儿又要我留。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叶灼略显尴尬地用手挡着脸,说道:“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计较我方才脑子一热讲的那些混账话了。”
“呵!”肖纵轻笑一声,道:“如此,王妃是愿意帮我?”
“对。我可以叫我师兄帮你。”说到这,叶灼抬眼,目光直直撞进他幽深的眸色中,轻轻说道:“但是你得答应我三件事。”
肖纵微微蹙眉:“什么?”
“第一。”叶灼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将那些个在暗处监视我的人撤了。”
肖纵不假思索,立即同意:“好。”
“第二。”叶灼又伸出一条手指,但伸出来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没什么事情是特别需要他帮自己完成的。
嘴巴张了好几次,叶灼仍然没有想明白,便将手收了回来。
掩嘴咳了咳,道:“算了,我现在暂时还没想好,你先欠着,等以后再还。”
“欠着?你不怕这事一过我便反悔?”
叶灼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于是她起身去找来一张白纸同一支笔,然后递给肖纵。
“喏,写个欠条。白纸黑字,你便赖不掉了。”叶灼露出一排白牙,脸上满是“我真聪明”的骄傲感。
“写吧,你就这么写:肖纵今于大顺三百七十六年正月五在桃夭院欠下叶灼两个愿望,愿望长期有效,以此为据,以免赖账。”
肖纵无奈地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柔声道:“逗你玩的。我不会赖账。”
“好吧,不写就不写。”叶灼偏着头撅了撅嘴,不甘愿地收了纸笔,“你一定要记得!”
“知道。”肖纵点点头。
“好。”
……
肖纵同叶灼说了之后,叶灼马上便飞鸽传书给简笑槐,叫他回来。
简笑槐虽然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一想到叶灼信中说是肖纵要他帮忙,也只好折了回来。
肖纵啊!靠!没想到居然早就被发现了!
所幸简笑槐还未走远,要回去也不咋费时费劲。
“师妹啊,以前住一起的时候,我可待你不薄啊,怎地你这么轻易就将我出卖了?”半路折回的简笑槐这一次是直接就来了王府,此时此刻正坐在桃夭院的小厅里丧气抱怨。
“也不算轻易吧。”叶灼认真想了想,郑重其事道:“我可是用了三个愿望来换呢!”
“那是你的愿望,跟我没有半个铜板关系!”简笑槐一脸不开心地撑着眼皮瞪她。
“哎呀,不要在意细节。”叶灼拉住他的胳膊摇啊摇的,像小时候那样跟他撒娇,“你看,咱们的情分可是比亲生兄妹还深,要是我向你讨三个愿望的话,你不会拒绝是不是?”
“是。”
“那你之前也一直在做这些劫富济贫的好事对不对?”叶灼继续问道。
“对。”
“那么,你原本就在做这种事情,而我若是向你许三个愿望,你也不会拒绝。你看,其实叫你去偷那些贪官的银子,只是在做你一直在做的事,而肖纵那三个愿望,其实也可以说是我向你许的。”叶灼循循善诱,“所以,这么一想,这件事还有什么毛病没?”
简笑槐皱眉思索良久,脑子被绕得云里雾里的,竟觉得叶灼说得很有道理。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没毛病。”
‘“欸!这就对了!”叶灼笑着松开简笑槐的胳膊,绕到桌子那边坐下,捧起盛得满满的白米饭就扒。
这一顿可给她乐得,连饭都多添了一碗。
也正是因为她多吃的这么一碗,将她撑得睡不着,无奈之下,只好在这大冷的天放弃自己暖暖的被窝跑出去消食。
走到院子里,叶灼抬头看了看天。
弯弯弦月躺在点点繁星之间,竟是一个格外好的天气。
只是这冷风呼呼的,将人吹得忍不住发抖。
可又耐不住腹胀难消,只好咬牙顶风走了出去。
一路上草木摇曳,更甚的竟被吹得歪斜。
但这些草木即便被吹得再是歪斜,也顶多将外在枝叶吹折,其根茎却还在土中岿然不动。
王府中种的全是这样的草木,四季不衰,常年青翠,即便是大雪纷飞的天,它们也依然能在寒风白雪中从容地绽着属于自己的一抹绿。
叶灼越走越远,寒风也俞吹俞来劲儿,竟是将她披散着的长发吹得直往脸上拍,只一会儿,发丝便将他脸颊割得生疼,甚至有些发红。
最终,叶灼实在是挨不过寒风的这股子刚劲,只好打主意折返回去。
然则,就在她刚刚转了身准备要回去时,却忽然听见了十分放浪的喘息声。
循着声音,叶灼穿过矮矮的灌木丛走进了府中那片小小竹林中。
林子很小,若是在白天,从这边都能看见那面的光,但在晚上,竹影婆娑下,倒是隐蔽得很。
叶灼悄悄咪咪地走进去了些,凭借着零碎的月光与较一般人好上许多的视力,将林中的光景看了个清清楚楚。
男子精干的身躯与女子美妙酮体交叠,两人时不时发出些隐忍的喘息,却不似方才她在外听见的声音那般大。
叶灼瞪大眼睛看着二人忘我的动作,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伸手捧着自己的脸,原本冷到泛疼的脸,此时竟烫了起来。
天呐!
这是……这是……偷欢呐!
卧槽!这么刺激的事居然被她给撞见了!
叶灼没有看多久,便捂着脸又悄悄地跑了出来。
一路狂奔至桃夭院的门口,她才停下。
可到了院前,她脑中仍是盘旋着方才看见的景象,就连耳边,也还不断地回旋着女子的婉转叫唤与男子粗喘以及一些难以描述却叫人听得脸红心跳的杂音。
叶灼活了两世,虽早就听了不少关于这方面的内容,却从没有亲身经历过,因而,今日眼见着,自然也是臊得慌。
她还处于羞涩害臊之中,肩膀就忽然被人拍了一下,紧接着便是清冷的声音入耳:“你在院子外站着做什么?”
不用看也知道是肖纵。
叶灼脸也不转,先是向边上走了几步,才支支吾吾地喊道:“你…你…你!你来干嘛?”
说完,她似乎又觉得不太对,于是改口道:“不对!你干嘛总是半夜三更跑来我院子?!”
肖纵道:“事情总是要到半夜三更才能忙完。不过要是王妃嫌本王来晚了,本王也可将东西搬来桃夭院中来做。”
“不是!”叶灼因为刚才那冲击实在是大,到现在都还语无伦次,“我是说,你最近老是来我这干嘛?”
“陪你睡觉。”肖纵说这话时,语气甚为暧昧缠绵,只可惜,叶灼脑子还热着,并没有发现。
只听她坚决道:“不需要,我不冷,不需要你陪。”
“可是我冷。”肖纵说着,将她拖着进了院子又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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