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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我不嫁

  沈玉笑着上了马车:“上次我去打听消息,听说因为杨老爷每年给知州大人孝敬了不少银子的缘故,所以那大人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在城北胡来。”

  “可咱们想要扳倒杨家,唯一依仗的便只能是知州大人了!所以我便从这里寻找突破口,没想到稍微一打听,倒是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消息,比如说知州大人娶的发妻是他恩师的女儿,也就是他如今的夫人,可这夫人呢,比较强势,不许他纳妾。”

  “所以这周大人,那就想法子只能在外边养,也不敢让他夫人知道,闹的家宅不宁。”

  “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不过写了一封信,告诉这里面的小妾,若是她不帮我,就把她的所在告诉知州夫人,让知州夫人来收拾她,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小,居然真的就应下了!倒是省了我的力气!”

  刘斗驾着车,听她这么说心头一阵跳,胆子怎么就那么大?

  “你难道就不怕那小妾,把这封信给了知州大人,顺藤摸瓜的查到你?”

  沈玉笑的开心:“因为我告诉她,我派人监视着她,若是她有异动,在她还没把这封信送到知州手里的时候,我就能带着知州夫人,来踏平她的家!”

  “她心中有惧,又不想失了这依附知州大人的荣华富贵,自然就只能答应了!”

  “你胆子太大了你!万一哪个环节出错了,咱们就死翘翘了,以后这种事不许做了!”

  “我也是万不得已呀,要不然我也不想用阴险的方法!”

  “行了行了,闭嘴吧,赶紧回去睡了,冻死我了快……”

  杨东一夜没回去,杨家人也并没有太多在意,往往夜不归宿也不是没有过。

  可一大早官府来了人,说杨东犯了强暴妇女罪,被知州大人压入牢中,判了十年,官差过来通知让他们送衣服进去,杨家差点没炸了锅。

  杨老爷颤抖着手,将前来报信的官差拉着坐了下来,好一通说好话,塞了好些银子,人家才没急着走。

  “李兄弟,我儿子怎么就犯了罪了?他昨日明明出去会友去了,怎么今日一早就被抓进牢里了呀!”

  李姓衙役将银子揣进了包里,喝了口茶这才叹口气,看着他摇头:“具体的细节我是也不知道,但听昨儿跟在大人身边的几个人说,你家杨公子强暴妇女,那是大人亲眼看见的!”

  “大人发了好大的一通火,当下便叫人将你家公子拉进了牢里,赏了一百鞭子,今日一早就叫师爷,写了状子留案底,判了十年刑。”

  他说着,看着杨老爷那痛心疾首的样子,叹了口气站起来:“杨老爷,事已至此,其实也没法子了,再说杨公子在哪儿犯事不好,偏偏要在大人的眼皮子底下犯事儿,挑衅大人的权威,那大人能饶得了他吗?”

  这姓李的自然也是知道,杨东昨日是去调戏大人的小妾,可这件事他可不敢乱说,大人可是下了死令,若是传出去半点风言风语,可就割了他们的舌头!

  杨老爷老泪纵横,简直不敢相信一夜过去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儿子被打了一百鞭子呀!还能活下来吗?

  还被判了十年,等他入了土,也不知道能不能从大牢里出来呀,想到此,紧紧攥着衙役的手:“李兄弟,求你了,想办法在大人面前美言几句吧!”

  那衙役闻言立马甩开了他的手,“杨老爷这件事您可别为难我!我只是一小小的衙役,哪里够得着在知州大人面前说话呀,事已至此真的是没法子了,人都收了监,状子都记录在案了,无法更改了!您还是赶紧给公子收拾收拾衣裳,送进去吧!”

  衙役说着便急匆匆的离开,杨老爷难过得一下子跌坐在椅子里,看着儿媳妇在一旁哭得像号丧一样,瞬间怒火冲天狠狠的一拍桌子:“闭嘴,还不赶紧去收拾东西!”

  当他到牢里探监的时候,天都快黑了,牢房本就阴冷,又是大冬天的,这里面也一个炉子都没有。

  杨老爷带着东西塞了好些银子,才得了一炷香的探监时间,可走进牢里一个湿冷的寒气吹过来,他腿都在抖。

  当他看到,那挂在走廊旁边的那些刑具,各种刀剑,鞭子奇奇怪怪的挂钩,上面无漆麻黑的血迹,他更是紧张得心都直跳。

  “好了,到了一炷香的时间,以后我来叫你。”

  “谢官爷……”

  杨老爷看着那官差打开牢门,这才急匆匆的走了进去,只见儿子像是没了气息一样的躺在那发霉的草上头,他瞬间掉了眼泪,急忙跪在地上将那被子给他铺好,看着他一身都是鞭痕全是血肉模糊,心疼的哭喊起来:“儿子,儿子,你怎么样?醒醒啊,爹来看你了……”

  可杨东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被椅子砸到了头满头都是血,也没人给他医治,刚刚进了牢里,便挨了一百鞭子,人都被抽过去了。

  此刻杨老爷看着他掉泪,急忙伸手摸着他的脸,再摸摸头居然滚烫!

  又叫了好几声杨东都没应他,他急得急忙爬起来,到外头大声的喊着:“官爷,快来呀,我儿子发烧了!”

  正在不远处聊天的衙役闻言,也懒得理会,听见叫唤的厉害了一拍桌子:“发烧怎么啦!让他烧着吧,牢里可没大夫,再叫你也给我滚出去!”

  杨老爷老泪纵横瞬间没了希望,急忙转身回到牢里,将带来的伤药撒在了儿子的伤口上,血淋淋的皮开肉绽的看的他手都是抖的。

  可一炷香的时间很快都到了,伤药还没上好,那衙役便来敲着牢房的门,大声的喊着:“到时间了,到时间了!”

  杨老爷将儿子放在被子上又盖好,这才擦擦眼泪出去,走到外头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寒风这么吹出来,他简直都要站不住,腿软的厉害。

  回到家以后,想了又想,还是趁着夜色出了门。

  知州大人的私宅门外,他派人敲了敲许久,出来了一个小厮,他讨好的弯着腰,将那银子塞进人家的手里:“这位小哥,麻烦通报一下大人,我有要事求见。”

  那小厮闻言连银子都不收,狠狠的冲他推了一把:“深更半夜的,大人不见客,你还是走吧!”

  “这位小哥,这位小哥…”

  他喊得急了,那小子转过身来,将刀那么一抽横在他面前:“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了!你儿子的事是他咎由自取,大人没即刻要了他的命,已是法外开恩,你就该知足,赶紧的滚!”

  杨老爷被那一把明晃晃的刀,吓的退后了好几步,片刻后见了门砰的一声关上,老泪纵横无奈的叹口气,看来大人这是真恼了,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摇着头转身上了轿子,回到家便病倒了。

  短短两日时间,父子一个在牢里病着,一个在家里病着,都起不来床。

  这一日,沈玉大张旗鼓的带着刘子奇和工人们,再次来到了她的地里,放线撒灰打地桩,热火朝天的盖起了房子。

  正在府里病床上的杨老爷听到了消息,只觉得心口被堵了一块大石头,咳嗽了好几声,才扶着下人的手站起来,撑着病体来到了地边:“姓沈的,你别不识好歹,快带着人给我滚!”

  沈玉幽幽的笑着,看他都变成这样了,还有力气出来折腾,叉着腰站在他面前笑:“你叫谁滚呢?”

  “杨老爷,这块地现在是我的!不管我是盖房子还是用来种粮食都与你无关,想叫我按着的屁规矩,让你的人帮我盖房子,那你是白日做梦!”

  “不过你要是实在不服,要不,咱们去找知州大人评评理如何?”

  杨老爷看着沈玉那个得意的脸色,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一双眼睛燃烧着熊熊烈火,真想上去撕烂她那张伶牙俐齿的嘴!

  这两日即便病着不出门也知道他儿子的事情,已经红遍了桐城大街小巷,家家户户无不茶余饭后,嬉笑骂谈。

  这个贱人肯定是听到了这些流言蜚语,所以这一刻才敢这么的嚣张!

  想他作为这城北的地主,向来横行霸道惯了,没想到老了老了,儿子居然坐了牢里!向来以贿赂仰仗的知州大人,如今也将他们一脚给踢开,连上给儿子求情都不许!

  现在连这外地来的女人,也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了!

  他越想越气,没忍住,忽然一声咳嗽,喷出了一口血!

  “哎呀,杨老爷你吐血了,天哪,你这是得了什么病这么严重啊!”

  沈玉见他居然吐了血,退了好几步,生怕的血溅到了自己的身上,挑眉看着他瞬间也苍白些许的脸色,撇了撇嘴:“杨老爷,不是我说你,一大把年纪的病了也不在家养着,出来找什么事儿啊?”

  “瞧瞧把自个儿又气着了吧,还不赶紧回去歇着,请个好大夫好好的瞧瞧!否则呀,指不定你还真见不到杨公子从牢里出来的时候了呢!”

  这么一说,杨老爷更是气得要翻白眼,手抖得像筛子一样指着沈玉,却半句话也没有说出,那下人见老爷快气的嗝屁了,急忙扶着他半搀半推的,将人给弄走了。

  沈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杨老爷现在不敢在知州的眼皮底下过分的折腾,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心里真是舒坦。

  刘斗也眉开眼笑的站在她身边:“瞧你那张利嘴,差点没把杨老爷给气死过去,你就不怕他真死在这儿,人家讹你呀!”

  “你想太多了,怎么可能随便说两句话就把人给气死了?好了,少废话,赶紧去看看咱们的土砖和木材都弄好了没有,这会路上没人在那拦着打你了,尽管带着人去……”

  近段日子虽说没有下雨下雪,可天气却是极冷的,此刻张氏正将全家人的衣服放在筐子里,准备拿去小河边上洗。

  她腿上的伤还未好,走着路也是一瘸一拐的,整个人脸色灰败,好像弥漫着一股死气一样,不管见到村子里的谁,都是当作没有看见,不点头也不打招呼,呆呆的就这么走过去,像一具行尸走肉。

  冬天的衣服不好洗,外头的夹袄全家人都换了下来,堆了满满的一筐子,她到了小河边,机械的坐在那石头上,开始洗起衣服来,河水冰凉,把她的手冻得僵硬,她却不敢不洗。

  这阵子在娘家,她的日子很艰难,每天天还没亮就被叫了起来,大嫂一边做饭一边盯着她砍柴喂鸡喂鸭,稍有做得不慎,拿着棍子就往她身上抽。

  张父张母看着也不管,心里都气她坑害那么小的孩子。

  张大哥倒是没有再对她动手,只看着她也是阴沉着一张脸。

  想着早上的时候,自己砍完柴到了厨房里,锅里又是干干净净的,一点也没给她留……

  她洗着衣裳的动作,也慢慢的停了下来,看着满筐子的衣裳,很想把他们丢到河里去,回去跟他们来个鱼死网破,可看看这天气,看看自己腿上的伤,想想自己身上一个子也没有,最终还是咬着牙忍了下来。

  经过这几次她也学聪明了,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一个人孤苦无依,就更该夹着尾巴做人,挨打受累的只要扛过去,就行了。

  洗完这衣裳回去的时候,她手和脸都冻得通红,简直麻木了,回到家以后将衣服拧干,晾在架子上,一走进院子,就见到大嫂正在和一个妇人攀谈着。

  见她回来张大嫂哼了一声,冲那妇人说:“齐大姐你看,这就是我家的大妹,虽说一把年纪了,可以是生养过的,模样虽然瞧着不好,可到底是个女的,做家务,下地干活,这些都不成问题,你看着怎么样?”

  那妇人回过头,看着刚刚进门的张氏,上前将她打量了好几遍才勉强点了点头,回头看着张大嫂说:“虽说名声不好,不过好歹是个女的,能生孩子就行了。”

  张氏听到这里,顿觉情况不对,瞪大双眼看着张大嫂看着她幽幽的笑,很是坦然的说:“大妹,你看你如今被休了,总住在娘家也不是个事儿,昨日里我还跟爹娘商量说要给你找个好人家,让你嫁了去,你有了男人,也就有了靠山,以后也就不用一天到晚的说是看着我们脸色过活了!”

  那妇人闻言,笑着说:“哎呀妹子,你可别这么说,这被休的女人,回娘家那可是极其晦气的事儿,你能留着她在家住这么久,已是仁之义尽了!”

  说着回头看看张氏,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点点头:“只要是人不是傻的,还能生个孩子,就成了,别的也没什么要求,你既然愿意,那我就回去跟人家说了,过两日就来接人。”

  那大嫂说着,扭着腰走了。

  张氏见人走了,这才上前两步,看着趾高气扬无比傲慢的大嫂,有些紧张的捏了捏衣角问:“大嫂,你刚才说的那些不会是真的吧?我没说要嫁人啊……”

  张大嫂闻言挑眉看着她,站了起来双手揣着袖子,到她面前:“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也是爹娘的主意,又不是我一个人非要把你嫁出去?不过你放心,给你找的男人是极其忠厚老实的,跟以前的沈财是一个样,你就算嫁过去也决计不会欺负你的!”

  “你大嫂我虽然嘴毒了点儿,可心却是不黑的,也干不出把你卖了赚银子的事儿,等你去那家的时候啊,大嫂我再补贴你一些嫁妆钱,不会叫你空着手去让人嘲笑的。”

  张氏闻言一双唇都在颤抖,低垂的眼看不清眼底的愤怒,可垂在身边的手,却是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感觉到张大嫂哼着小曲,心情不错的从她身边离开去了外面,她行尸走肉的一般的跑到柴房,躺在草垛里,咬着袖子呜呜的哭起来。

  她说的好听,什么忠厚老实的男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她怎么会舍得给自己嫁妆银子?

  她是个什么东西,她一清二楚,她那么好心给自己找个好男人?呸!

  她想了又想,觉得不能这样下去,又犹豫了片刻才鼓起勇气,准备去厨房拿点干粮,这一次真的离开这个破家。

  可还没进得厨房,张大哥已经回来了,冷冷的看着她心虚的那个样子:“进屋去,这几日在那家来人之前,你不许出门一步!”

  张氏却不肯,看着张大哥鼓起勇气的哀求:“大哥我不想嫁人,你让我留在家里吧,你让我干什么活都行,别赶我走!”

  张大哥冷哼一声轻蔑的看着她:“不是我不想留着你,是我不敢留着你,你连你亲侄子都下的去手,指不定哪天心怀怨愤,跟咱们一家人下了毒呢?就跟你那狼心狗肺的小姑子一样!”

  张氏哭着来到了大哥面前,跪在了他的脚下,拽着他的衣角:“大哥求你了,就算是让我嫁人,至少应该开春以后吧……”

  至少也得让她知道要嫁的是谁,他们藏着掖着不说,肯定是因为那人根本就拿不出手!

  张大哥才不管这些,虽然没想到那哑巴不顾她这么坏的名声,还上门叫人说亲,但能把她嫁出去,离的远远的也是好事。

  便懒得再看她一眼,直接将她的身子转了起来,要往那柴房里面塞。

  张氏见他要关着自己,越发肯定了心中所想,哭着开始捶打起来,挣扎着就要离开,“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恶毒!拿了我的几十两银子盖房子就算了!如今还想将我嫁给一个烂人!为了将我赶出去,你们还真是费尽苦心啊!你们不是人啊!把银子还给我,让我滚多远都行!”

  “别一天到晚的提钱的事,你都被休了,既然回来了,那钱也该交出来!”

  “我不嫁人,我不走!你放开我!”

  “闭嘴!不嫁也得嫁!”

  张大哥心烦意乱,将人拎到了柴房门口,狠狠的那么一推,只见张是踉跄着扑进了屋里,可突然。

  “啊!”一声惨叫,张大哥皱着眉头转身想锁门,可眼前的那副场景,吓的他瞬间后退了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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