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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证据

笙闺 乜南 2461 2021-04-02 21:09

  二人开了头,隶属其两派之人自然少不了跟风帮衬之人,一时间宋家在两方挤压下倒是落了下风。

  皇上见此,只得将目光投向苏文言:“苏大人,你既是户部尚书,又是宋老太傅女婿,朕听着觉着宋太傅、姜国公与陆国公三人各有各的理儿,你虽是管理户部,可那宋恩淤泥也算得上亲戚,不知你觉着如何是好?”

  方才还争辩着的臣子,听着皇上将这难题抛给苏文言,不由齐齐住了声,看向苏文言。

  显然,这是皇上想要以此为由,看看苏文言是否会有失偏颇,却都拿不准皇上究竟是想要让那人御前对峙亦或是另有他意。

  只见苏文言面色泰然,并无惊慌亦或为难之色持着笏板对皇上躬了躬身:“启禀皇上,臣方才听闻几位大人所言,觉着似有不妥。”

  “哦,何来不妥?”

  皇上挑了挑眉,对苏文言并无直言似有不妥,却并未打断。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百姓皆是皇上子民,且皇上爱民如子,自然没有轻贱之分,那有何来的侮辱圣听?”

  苏文言丝毫不在意宋太傅面色难堪,继续道:“任大人乃是京畿府尹,按理这事儿理当任大人处置,可因着现下京城举子聚集,京城又是天子脚下,如任大人所言,事关皇上清明,不得不让那些人旁听堂审。”

  “虽则宋恩将军剿匪之时,臣并不在京中,可回京途中也听闻不少人议论乌县宋恩将军除了匪患,令不少人拍手称快。此事实乃大功一件,可那人却说宋将军在剿匪之时残杀无辜,若是处理不当,想来怕是会令天下学子心寒,故而臣以为,任大人提议委实不错,恳请皇上破例,让那人当着满朝大人之面,一断真假。”

  “好一个一断真假,朕,允了。”

  皇上挥了挥手,面上却依旧深色莫辩。

  得了旨意,内侍见此猛然大喊:“传孟奚觐见。”

  由内而外,通传之声此起彼伏,悠悠传开。

  约莫过了一会儿,便见着孟奚之身伏在一张木板之上,木板下边绑着一根圆木,两个公公推着那木板而来。

  孟奚还是昨日当街鞭笞的衣裳,这般伏在木板之上,身后早已干涸的血迹有些发黑,显得狼狈恐怖至极,然却因着孟奚那双坚定的眸子让人不敢小觑。

  那两位公公将木板停在店外,二人将孟奚抬进殿内,皇上一挥手,二人便退了出去。

  孟奚双手撑地勉强跪起,任翼见此亦是跪在一旁:“皇上恕罪,这孟奚昨日受了三十鞭,昨日硬是不肯让臣用药,只说冤屈一日未申,不敢苟活,而宫外离这金銮殿甚远,孟奚实是起不来身,故而这才......”

  “无碍,”皇上不甚在意,抚了抚靑须,颇具威严,“听闻你生生受了三十鞭,勇气可嘉,故而朕因此破例让你殿前申冤,你有何冤屈便尽管道来。”

  孟奚将将稳住身子,却不急着申冤,反倒朝着皇上一叩首:“草民孟奚,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到起身,孟奚这才面色凄苦将与凝染所言具一陈述。

  末了,又对任翼道:“任大人,草民昨日所言隐瞒了丁羽其人,实是因着这京城之地人多口杂,丁羽乃是草民岳丈一家唯一幸存血脉,又是个小女孩儿,况且草民自小只将将认识几个字,却并不了解朝堂,只以为官官相护。然直至今日,得见皇上圣颜,才知那官官相护不过都是以往听多了戏文,说的前朝罢了,我元启在皇上治下,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自然不会有此等之事,望大人恕罪。”

  孟奚转了脑袋,又对着皇上一叩首:“昨日草民便听得那些读书之人与京城百姓交口称赞皇上爱民如子,最是公道圣明,元启才能这般强大,今日草民见之,便是死也值得了。”

  皇上自然听闻任翼决意公开堂审让那些个举子与百姓称赞之事,是以对孟奚这话并无丝毫质疑,面色较之方才缓了不少,指着一旁宋恩道:“这位便是你欲状告的宋恩将军,现下你二人都在,便让你们有一个对峙之机。”

  孟奚见着宋恩,眼中怒火毫不掩饰:“宋将军,不知你对草民方才所言可有质疑?”

  “自然,”宋恩冷哼一声,“你须得知晓任何事皆要有人证物证,先不说你口中那叫丁羽的小姑娘与你是亲戚关系,所言有待考证。再者她年岁尚幼,容易被人所误导,说不得她若是作证,口中所言是受你指使罢了。”

  人证被否决,孟奚并未见慌张之色,反倒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草民所言句句属实,既然宋将军你信,那不知这块令牌,宋将军可识得?”

  孟奚手中所持木牌上面端端正正刻着一个恩字,宋卓与宋恩二人以往上过战场,未防战场之上有奸细胡乱传话,故而凡是将领,大多会刻一信物,以备不时之需让人传话。

  是以孟奚一拿出这令牌,朝中便有不少人见着上边那个刻有‘恩’的牌,当即便认了出来。

  “这的确是宋小将军的令牌不假,我以往见过几回,宋小将军在外从不离身,说是挂在腰间能够让他时刻谨记严律自身。”

  “对对对,我也曾见过,的确是这样式的。”

  几人说着,声却并不小,说完,不少人齐齐朝宋恩腰间看去,这才发现宋恩腰间空空如也,不由又暗自猜测。

  “难不成这当真是宋恩将军的?”

  皇上见此,面色黑沉:“宋恩,这令牌究竟是否是你的?”

  宋恩亦是面色难看,未曾想在剿匪之时丢了的木牌,他遍寻不着,此事竟然在孟奚手中。

  宋恩一撩袍子,跪下道:“回皇上,此令牌的确是臣所有,只是臣那令牌早在去剿匪前的路途之中便已遗失,却不知竟是被这人捡到,甚至以此来做文章陷害于臣。”

  即便到了此时,宋恩亦是咬死了不肯承认,他深知之前贪污那些剿匪所得的银两已是令皇上大为不满,若非看在宋贵妃怀有身孕,并且还有宋老太傅特意进宫求情,怕是皇上也不会这般放过他,只将将让他暗下里将剿匪所得的银子尽皆偷摸着给苏文言充入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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