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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做个交易·消息全无

将军轻狂,不得不防 有狐 7915 2021-04-02 21:08

  门房被问的抓了抓头,摇头道:“冬青姑娘一早出去就没回来过……不过满春姑娘回来了!”

  刚站定在那缓了缓,可听见这话,邵煜白的心就又悬空了起来,抓住门房的胳膊,声音有些抑制不住:“没回来!?”

  “没……没有啊!”门房差点被他们突然色变的主子吓哭了。

  “主子,您冷静冷静。”入相在旁道,“事情才刚刚开始,您已经计划好了的,怎能先乱方寸?”

  顿了顿,邵煜白才撒开手。

  往府内走去。

  对,冬青没回来也正常……若急着回来,被人发现也不好。

  他都谋划好了的,虽是让琳琅伤了一次心,但他也只是怕提前告知这事,反会让宫中诸位生疑。

  待到琳琅醒来,接她的人自然会告诉她真相。

  努力平复下心情,邵煜白快步走进主楼。满春就在内门口候着,见到邵煜白归来,便上前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讲述了一遍。

  而后,想要急着证实似的问邵煜白:“二爷,您的安排,不会出错吧?”

  邵煜白喉咙发紧,生硬的回答:“不会。”

  满春多看了两眼对方的脸色,有些迟疑,但没敢多问。

  邵煜白默了默,本想去看看自己的侄子。但刚抬起脚,却又转了个方向,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只需要等着手下的人,将吃了闭气药的琳琅安然送回。之后将一切都解释清楚……

  可这时间,怎么会这么漫长?他分明最擅长等待,此时觉得却度日如年。

  “主子,您缓缓,再这样下去,属下都要担心你会晕过去了。”出将在一旁跟着着急,递上温热的茶水。

  结果茶水一饮而尽,邵煜白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让我安静一会儿,你们先出去,有事立刻叫我。”

  “……属下明白。”出将入相一同出了房间。

  出将直叹气:“我还从没见过主子这般模样呢。”

  入相白他一眼:“若是让你亲眼送自己心爱的女人自缢,看你能如何?”

  就算是假的,哪怕设想一下那个画面……入相也觉得浑身发冷。

  出将不说话了,戳在门口继续叹气:“我还是怀念北暨的自由啊!”

  可惜短时间又回不去了。

  ……

  邵煜白做了个噩梦。

  梦里心爱之人嫁衣如火,衔接着日落时分的飞红漫天,坐在北暨的城楼上看着她。

  “接住我,不然我就跳下去。”

  而他,则坐在不远处。没了心里的恐惧,也没了身体的不适,见着她向后仰去,分明是想起身伸手的……可身子却沉重的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她含笑落了下去。

  伊人落下之时,方能起身,奔往城墙边沿,向下看去,一片血海入眼。

  蓦地震惊醒来,邵煜白摸了摸额头的冷汗,看见天色都沉了,忙冲出屋子:“还没消息么!?”

  出将和入相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站远了些。

  哪怕一字未发,邵煜白也察觉到了不对:“有情况了?”

  两个下属相互对视……点头又摇头。

  最后,在邵煜白忽地漫上杀气的目光中,入相才艰难的开口:“属下们也是刚得知的……”

  “说!”

  暴喝声中,连入相都被吓得抖了抖,声音不自觉的放低:“相府派了人……来说,他们从相府的井里捞上来了一具尸体,好像,就是冬青。”

  胸腔“咯噔”巨震,邵煜白眼前一黑。

  “主子!”

  两个侍卫连忙扶住他:“属下们也是方才得知此事,还不知道该怎么跟您开口……”

  “另一头的消息呢?”邵煜白缓过来,重重的喘息着问。

  “也……也没消息了……”

  出将艰难的道。

  一头,冬青负责送药。

  另一头,他们的人,会在琳琅的“尸体”被草席卷走后,从中拦截接应,送到安全的地方。

  冬青死了,另一头又没了消息,这……

  面上血色顿失,邵煜白靠在门弦上,双眼失了焦距。

  邵府的另一个房里,邵齐已在床前坐了许久。

  丝丝的风透过缝隙吹进来,撩起他垂在耳侧的鬓发。动静相辅,将他的目光衬出几分意兴阑珊。

  “主子,那边的事成了。只是要绕个远路,大概两日之后才能回来。”平阳进门低声道。

  窗边的人终于有了动静,他转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人没事吧?”

  “听说是没事。”平阳肃穆,“只是属下回来时,似乎听闻二爷此时很不好。”

  “……”

  心里的愧疚多了一重,邵齐勉强笑了笑,双臂拄在桌面上,十指交叉着搁在了脸前。

  “我对不住他。”

  “主子……”平阳走近,神色复杂。

  复杂里,却又带着隐隐的同情。

  撑着桌子站了起来,邵齐短促的吐了口气,想要出门,但又在门口处退了回来。

  “罢了,小叔叔自会来找我的。我……”

  不敢自己过去。

  这一下午的时间,他又想了许多。到现在为,他对得起谁呢?对他好的人,他要伤害,他心里喜欢的人,不得不因他受到伤害……

  琳琅面临死亡的时候,会不会很害怕?还是以她的性子,反而会出奇的淡定?

  他多想,当时自己也能陪在一旁啊……

  可若他也在,便断不会像小叔叔那般能撑得住,怕是只会误事吧。

  焦虑不安的等着,却越发等不及,邵齐握拳狠狠砸了一下墙壁,到底往外跑去……刚出院门,就看见失了方寸般步子虚浮的往这边赶来。

  “小叔叔……”

  “齐儿,情况有变,琳琅她可能……”喉咙一紧,邵煜白靠在了院门上,身子竟在微微的颤抖。眼里是他从未见过的慌乱。

  看得眼眶发热,邵齐开口:“我知道情况有变。”

  邵煜白缓缓抬了眼,黝黑无光的眸子死死盯住了他。

  心虚的避开了视线,邵齐道:“小叔叔你也不用担心,琳琅没事,是我做了手脚,把她带走了。不过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邵煜白喉咙“咕噜”的清晰滚动了一声,眼中的气势开始变幻:“……为什么?”

  声音亦是低沉里隐藏着嘶吼。

  “我……”深吸了一口气,邵齐道,“小叔叔,你可能不知道,其实冬青是三皇子的人。上次我中毒,查出不对,最后,果然是冬青参与了其中。所以这次你让冬青送药时,我就有了准备。”

  死死握住了侄子的肩膀,邵煜白一字一句的问:“所以,琳琅用了药?”

  “用了。我想了法子的。”邵齐低头。

  抿了抿唇,邵煜白便这般盯住了他,莫测的情绪更让邵齐心跳如鼓。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护送她的人消息全无?那些人也有问题?”

  “……是我要与你做个交易!”邵齐终于抬起了头。

  “小叔叔,你该很清楚从今日起我将经历什么,整个千齐皇宫乃至千齐国又要遭遇什么。三月之后,你回北暨,必有一场长久的仗要打,届时你……也会把琳琅带走吧。”

  声音到最后,陡然轻了下去。邵齐呼吸微颤,双眼泛红的看着邵煜白。

  “小叔叔,我后悔了,我喜欢她。我喜欢李琳琅,从前只是轻微的喜欢,可现在我……我……真的后悔了。”

  邵煜白握着他肩膀的力道缓缓松开,向后退了一小步,靠着门弦站直了身子。

  “所以呢?”

  邵齐不安的连着眨了几次眼。

  “所以……我求你,若有一天,我坐上那个位置,你回到北暨……把琳琅留给我一年好不好?就一年……”

  “小叔叔,我求你了,我不会做别的,我只是怕你和琳琅都走了,我一个人留在这,呆在深宫里,我会……害怕。”

  眼中包着水雾的少年,声音里几乎带了哭腔。与平日里装傻的可怜不同,就像他能发现他在装傻,他也能看得出,邵齐是真的在乞求。

  怎么会因为时间过得太久,就忘了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侄子是什么人?

  分明心里纯净的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但还是为了生存,为了身边的人,努力使自己变得成熟起来。

  摒弃了一切喜欢的,忍耐着一切讨厌的,在命运的玩笑里,不得不变得坚强。

  但这样……真的不妨碍他想打他。

  一拳挥出,狠狠打在了邵齐的侧脸上,打的对方一个踉跄,撞在另一侧的门上。邵煜白走上前去提着他的领子,竟把邵齐举了起来。

  “我问你,小叔叔什么时候委屈过你?”

  “……”邵齐目光闪躲。

  “你知不知道方才你的小叔叔险些被吓死?嗯?”

  “我错了……”邵齐抽了抽鼻子,“对不起,小叔叔。我只是觉得,若是到时再提此事,你是决计不会答应的……但现在,你会答应我的对吧?你一向说话算话,答应了就不会变对吧?”

  “你还真了解我啊……脑筋都用在了什么地方!”邵煜白松开他,怒道,“我还不信今日我不答应你,你就不把琳琅还回来了?”

  “……小叔叔你也了解我呀。”邵齐沮丧。

  这样一来,倒是可以说得通。能够指使他部下的除去他,还有出将入相以及平阳这三人。若是平阳出面临时改了指令……

  “那琳琅什么时候被送回来?”

  邵齐忙道:“两日左右,毕竟要避人耳目。至于顶替的尸体,已经送去入土了。”

  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邵煜白带着大起大落的情绪,打算回去。刚走两步,又忽地转身叱道:“敢当着老子的面霸占老子的女人,也只有你了!”

  邵将军也算读过不少书,不似寻常武将那般粗俗。此时,他倒像是在刻意去模仿着那种粗劣的语气,令邵齐听着,反倒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心里却酸得不行。

  “能让我不想去争自己喜欢的人的,也只有小叔叔你了。”

  “一年?”

  “就一年。”

  深吸了口气,邵煜白转正身子,认真的对着自己的侄子道:“你该知道,除了琳琅,余下你想要的,小叔叔都可以给你。”

  邵齐默了默,忽地张开双手。

  “那你抱住我!告诉我!我是你亲侄子!”

  “……告辞。”

  邵煜白转身就走。

  盯着自家小叔叔的背影,邵齐愣怔了一会儿,又低下头,低低的笑了起来。

  不甘心啊……就不甘心吧。

  都是他喜欢的人,他一个都不想再伤害了。

  那边邵煜白回到房中,出将入相见他出去一趟就抽回了魂儿似的,面面相觑,觉得好奇:“主子,您不急了?”

  “事情与咱们想的不一样,琳琅没事。”邵煜白当真是松了口气,坐回桌前摊开了一张信纸,刚提笔又放了下,还是决定细细思考一番。

  左右他也知道,刚回北暨的一年,定然忙碌且危险,带着琳琅回去,他难免会不放心。将她留在京洛也好。

  且齐儿那小子,做事还是容易冲动。有琳琅陪着,他说不定会收敛一些。

  想着想着,到底还是有些担忧琳琅在外时的身体和心情,干脆要发往北暨的信也不写了,邵煜白直接上了床,一边想事情一边休息,决心休息好后,等到琳琅回来,好好儿补偿她一番。

  毕竟,她现在与文玉一样,都是名义上已死之人……婚事短时间内怕是也完不成了。

  这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他才开始写信转达自己亲授一半兵权这件事情。

  却不知,琳琅几乎是在同一个时候醒来,却是被一阵巨大的响动吓醒的。

  醒时周围正有几个穿着普通百姓衣裳的人,唰唰抽出长刀,与十几个黑衣人在对峙。

  “将死之人,别挣扎了。”外围的一个黑衣人开了口,也拔出宽刃大刀,朝着另一批人马人砍来!

  琳琅从木板车上翻滚落地,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荒凉的地方。

  一面是石子路和树林,一面是一条湍急的河流,周围全是在打杀着的人。

  “这什么情况?”琳琅不合时宜的高声问了一句。

  她现在一头雾水,自己怎么还活着?

  两方人马齐刷刷的看向她,又一瞬间,穿着平民服饰的一个人就被一刀劈成了两半。

  琳琅瞳孔骤缩,转头捧起裙子,撒腿就跑。

  还是不问了,命要紧!

  顺着水流往前,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要往哪去。可当身后的打杀声逐渐消失了,脚步声却靠近,她回头时,只见黑衣人已经追了上来。

  “你们要做什么?杀我灭口吗!?”琳琅停住了步子。

  黑衣人没再回答,而是抬起了刀……在刀刃落下之前,琳琅转身就要继续跑,可似乎有人在后面推了她一把,令她脚下一滑,直接扎进了湍急的河流里。

  河水很深,沉下去的人便被带往了下游。

  黑衣人放下刀,与同伴对视,而后点头,迅速撤离。

  半天之后,信贤宫中,尉迟贤信听着手下的禀报,抬起酒杯,对着客座上的紫衣女子笑问:“如此,郡主可满意了?”

  明曲脸上仍无笑意,冷冰冰的,眼中却写着满意。

  “长洛河水流湍急刺骨,她若熬得过这一关,能被我安排去的人捡到,便算她命大。”尉迟贤信饮尽了酒水,落下杯道,“这些咱们可都约定好了,郡主,您莫要食言啊?”

  明曲缓缓睨向他:“你便不知,这句话会降了我对你的好感么?”

  尉迟贤信仰头大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郡主本就对本宫无半点好感,是我为美人做事,心甘情愿。”

  顿了顿,他再次举起杯,眉毛微挑:“哪怕佳人食言,本宫也奈何不得你,谁叫本宫眼瘸,就看上你了呢?”

  一边说着讨好的话,一边讽刺,还真像他的风格。

  正是她所厌恶的。

  明曲低哼一声,也冲着他举杯:“约定照旧。三月之后若我还不能随将军归回北暨,李琳琅随你处置。送回去,杀死,本郡主不干涉。”

  “郡主还是有所忌惮啊……”尉迟贤信冷不丁的笑了一声,“邵大将军,真就那么好么?为了征到机会嫁给他,你都不惜失败之后嫁给我?”

  顿了顿,他又眯起了眼,自问自答:“这样一想,倒好像是不错。是以本宫看着他越痛苦,才会越开心啊……”

  “疯子。”唇间低喃了一句,明曲嫌恶的撇过了眼去,不再看他。

  谁才是疯子?

  尉迟贤信但笑不语。明曲这般费尽心思的出卖了自己的爹,设计了自己喜欢的人,也就他看得上。搁那邵将军……是定然瞧不上的吧。

  席间觥筹交错,殊不知琳琅已顺着早春刚化不久的河水,漂荡到了长洛河下游。

  河水刺骨,翻涌着将她颠来倒去。身上的喜服太重,琳琅挣扎着将其挣脱了下去,就只剩下一件被河水浸湿了的红色里衣裹在身上。

  待到挣扎着爬上岸时……意识几乎已经失去大半。琳琅不住的哆嗦着,沐浴着勉强能为她带来一丝丝暖意的夕日红光,没能爬出几步,到底倒在了岸边不远处。

  “唔……呕——”

  胃里翻滚,吐出的却是夹杂着胃液和胆汁的河水,琳琅摸向小腹,侧躺着,就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浑身透着疲惫和冷意,模糊的意识逐渐清晰了一点,却是在不断的放映着先前记忆的画面。冷漠的邵煜白;空旷的宫殿;在光芒之下,亮得刺眼的白绫……

  身子蓦地剧烈一颤,琳琅蜷缩起来,痛苦的闭上眼,咬紧牙关,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出。

  分明将死之时,她都没这么想哭的。只是觉得很难过,难过得不知道该挣扎,该质问,还是该默认,心如死灰。

  就那么傻兮兮的步了黄泉。

  是天不绝她吗?让她活了下来。

  可又为什么,让她走到今天这步?

  还想往前爬,可身子实在使不上力气。就连呼救的声音也虚弱得不及风拂草地。

  绝望之际,竟有路过砍柴的樵夫发现了她,慌慌忙忙的走过来问:“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姑娘?”

  “救……我……”琳琅眼前一阵阵发黑,艰难的开口。

  而后见樵夫朝她伸出手……她也终于体力不支的昏了过去。

  邵府内。

  再是一日,傍晚。

  派出去护送琳琅的人仍然没有半点消息,邵家叔侄都有些焦躁。

  正堂里,空气凝结了许久,邵煜白才打破沉寂:“大理寺那边,你准备好了?”

  邵齐木然的点头:“李临渊之前便已安排介绍我进去修习,过阵子就去。”

  “走前要与大哥大嫂打声招呼吗?”

  “……尉迟光祖已经死了。他们又是真心对我好的,这事大概可以与他们说了。”

  邵煜白点了点头,望一眼外面的天色,张了张嘴,又将话吞了回去。

  起身道:“那你先想想怎么告诉他们俩,这对他们来说可能是大事。”

  “已经想好了。”邵齐也起身,“便说是琳琅为我医好的,这样……你那边便能解释通了。”

  之前邵煜白要娶李琳琅,誉王夫妇气得将他痛斥了一顿。拗不过,便说他们绝不会去参宴。而后李琳琅谋杀先帝,更是使得整个京洛都轰动起来。

  在琳琅自缢之前,李忠义便已扼腕宣布,将李琳琅逐出李家,同时,他自己也卸下了丞相官职。

  以此勉强保全了李家大房的其他人。只是再无缘官路。

  苏碧琴至今都还不知道邵府墙外发生了什么,整日被文玉和百花照顾着养病,每当问到琳琅,文玉会帮着搪塞,说是陛下驾崩,婚事只能暂时搁置,琳琅就先留在了相府。

  只因才过两天,苏碧琴倒是没怀疑。虽然也提起过她该回相府了,但准女婿执意留人,苏碧琴也没能拒绝。

  又是一阵沉默,邵煜白道:“我回房休息。”

  “好。”邵齐没挽留。

  两人似乎都在刻意的回避着琳琅去向的问题。只因将人派出的时候,他们便打定了注意,为了不让人发现端倪,在琳琅被送出去再秘密送回时,不与那帮人接头。

  只以信鸽传信。

  除去邵齐提前告知让他们在出发时少放的信鸽,后面便只昨天收到一只保平安的,而后再无消息。这已经过了一日还是没收到……时间等的越久,就让人越是不安。

  翌日清晨,出将便急匆匆的敲响了门:“二爷,信鸽回来了!”

  蓦地从睡梦惊醒,邵煜白飞快起身开门:“给我!”

  犹豫了一下,出将将鸽子递上去。

  看见那鸽子,邵煜白心里空了一拍。

  “信鸽回来了……但是没有信。”出将补充全了前头的话。

  非但没有信,这雪白的信鸽身上,还染着红色的痕迹。

  血。

  “派人……不行,”

  细微的声音,出将没听清:“什么?”

  邵煜白双眼血红,一拳砸在门上,竟将上好的红木门震出了裂口。

  “……我说,我亲自带人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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