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请休了我·神秘贵客
瞧着丫鬟神神秘秘的,琳琅心底也犯嘀咕。
不过后头的满春却悄然往前走了一步,低声对着她道:“您放心进,只要不来十个大汉奴婢就能应付。”
略带诧异的看了满春一眼,琳琅咋舌:“你这么厉害啊?”
满春抿唇轻咳,低下了头,竟像是被夸了,有点害羞。
穿过长长的小径,沿路还有假山和小池塘,只是也都修的规规整整,看着少了些悠然的意蕴。来到卧房门前,丫鬟矮身道:“世子妃自行敲门吧,奴婢先退下了。”
自己敲门倒是没什么,但丫鬟的做法却让琳琅觉得古怪。
点点头,在丫鬟走后,琳琅刚要上前,满春就将她拦了住。
“奴婢来。”
“叩叩”两声轻响,立即引来了门里的人声,“谁啊!?”
听着语气就凶巴巴的,倒让琳琅笑了起来。
“晓芳儿,我来了。”
短暂的安静之后,言晓芳“啪”的一声拉开了门,惊喜:“琳琅!真是你来了啊!”
“怎么了?当然是我了。”琳琅莫名的眨了眨眼。
连忙把人迎进屋子,言晓芳又“啪”的一声重重关上了门,拉着琳琅坐在了一方软榻上,僵了一会儿,忽地转身就趴在了琳琅身上,双臂紧搂着琳琅……
“啊————”
一声长且尖锐,散发着无限怨怒的声音吼出来,琳琅吓得肝儿都颤了。过后才想到自己之前也这么对待过某人……这可真是一报还一报。
“怎么了你?”轻轻推了推身上挂着的姑娘,琳琅啼笑皆非的揉耳朵。
言晓芳放开了她,撇着嘴,一脸的沉重。
“琳琅,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都要闷死啦!我娘连大门都不让我出!”
琳琅抬眼,点点头:“这个我听说了。是因为你弟弟要成亲了?和豆蔻公主?”
“这算是一方面吧!”言晓芳翻了个白眼,站起身子像个困兽一眼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还有就是那天我去找你的时候,碰见你哥哥啦!”
想到外头丫鬟那欲语还休的模样,琳琅也跟着站了起来,只觉得奇怪:“然后呢?”
连满春都好奇的把目光追了过去。
“然后啊……我们俩出去喝了点酒,没想到他酒量那么差啊,刚喝两壶,他就趴下了。”
言晓芳说得一脸无奈,摊开了手。
“没办法啊,我就扛着他把他往家里带,哪想到那天正赶上你婶婶去上山祈福,家门都锁着的,我没摸到钥匙,又不好把他从墙头丢进去……就带他去客栈开了间客房,等他天亮醒来才回家。”
“所以你这是彻夜未归?”琳琅费劲儿的总结了一句。
言晓芳耸肩:“我这人讲道义的!哪能不顾安危的把他丢下!”
顿了顿,她又撇嘴。
“还有,蓄意灌醉大理寺丞,妨碍他的公事……这罪名也被我娘扣我头上了。”
她还觉得委屈呢,分明就是李临渊找她喝的酒。
可是依照她平日里的行事作风,怎么解释娘亲都不信。
眼下又联络不到那个李临渊。
烦躁的直踱步,言晓芳摆手:“罢了罢了,就这几天儿,忍忍就过去了!”
琳琅无语,想劝几句吧,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半晌才道:“你还真是个特别的姑娘……”
微微一顿,琳琅突然想到:“那你不会那天晚上就和我哥哥在一个房里睡的吧?”
“啊?呃,他睡了我没睡啊,我可是在桌子旁边坐了一宿呢,好歹他也是你哥哥,我怕出事儿就看着他了。”言晓芳一脸坦然,甚至有点……义气凌然。
琳琅坐回了软榻上,撑着侧脸,有点苦恼。
虽说她哥哥确实二十好几了,是个该娶媳妇的年纪了;而言晓芳则和她差不多大,再不筹备婚事怕是都要晚了……但她又觉得,这俩人的性子好像不是特别搭。
一个天生爱玩爱闹,一个受的教育就是得严谨踏实,这差距……
“哎,算了算了,不说这个!”言晓芳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倒是琳琅,我弟弟成亲,你要不要来凑一凑新娘子的娘家席啊?”
“哎?”琳琅觉得自己听见了一件极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娘家席?”
她和豆蔻公主只见过一次面,就聊过那么几句……几乎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也能坐娘家席吗?
言晓芳随意的靠在了隔断上,微有些感叹:“豆豆来千齐,陪着护送的连个家人都没有。”
琳琅缓缓坐正了身子,看向她。
言晓芳抓了抓脸,叹了口气:“她倒是没说什么,但我弟弟让我帮着找找看有没有认识的人过去凑娘家席呢。我想着我那帮不着调的狐朋狗友也不方便去啊,别的姑娘跟我也不熟,所以你要是有空的话,就去一趟呗?”
“是这样啊。”琳琅了然,又低头思索了一会儿。
随后抬头提议道:“那不如,我将我娘、二婶、大哥也一并叫过去吧?啊……会不会多了点?”
言晓芳一听,乐了,连连摆手:“不嫌多,不嫌多!”
顿了顿,又反应过来:“你哥也去?”
“怎么?你们吵架了?”琳琅意识转的非快,“那就不让他去?”
“……”稍稍一顿,又摆了摆手,言晓芳满不在意的道,“无所谓啦,他去能也好,显的人多!”
若有所思的看了言晓芳两眼,琳琅点头。
正被关着禁闭呢,言晓芳直到大年都不能出门,谈过这些事便拉着琳琅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直到晌午的时刻,还留下琳琅吃了一顿饭才把人放走。
“主子,您在想什么?”
打从出了府,就能看见琳琅那一脸没有掩饰的沉思模样,满春没忍住好奇,问出了口。
琳琅轻轻吐出了一口气,抬眼看着面前的长街:“晓芳儿好像有心事。”
“这您都看出来了?”只知道二爷眼力好,满春没想到她现在的主子也不差。
因为她都没看出来大大咧咧的言小姐有什么心事呢。
琳琅弯了唇角,笑容浅淡里带着一丝担忧:“因为我是大夫啊。”
等待马车的功夫,两人又买了一些小玩意要回去带给傻子。而上马车时,刚好路过苏府门口,满春观察到琳琅在走过时,仍旧往苏府看了一眼。
随后,眼眸里除了淡漠与苍凉,什么也没剩。
夜里冷风呼啸,卧房里的门都紧紧关着。琳琅将红烛熄得只剩下一支,留在了床前。
看着傻子在床上抛沙包玩儿,琳琅站在一旁的道:“世子病还未愈,今夜便早些睡吧,琳琅不和您抢床,在旁边的软榻上睡,您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叫我。”
“诶?”沙包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砸在了傻子低下的头顶上。
傻子赶忙往床边爬了两步,满脸焦急:“琳琅不陪我啦?”
这几天他大病吃药,琳琅都是在床边坐着睡的。
“琳琅你看,我今天可好了,我病好啦!”虚晃着挥了挥拳头,傻子沮丧了脸,抽鼻子,“我哪里做错了吗?为什么不陪我了……”
“您没错。”琳琅坐在了傻子身边,摸了摸他的头。
“是琳琅,琳琅做了十恶不赦的对不起您的事。”
顿了顿,琳琅勉强笑着,轻轻捏了捏傻子的脸蛋:“琳琅知道您可能听不懂,也不求您能理解。只希望,您病好之后,休了我。”
心脏猛地一颤,傻子呆了住。随后……眼里漫上迷茫,不解的看着琳琅。
“什么是休了你呀?羞羞?亲亲就会羞羞吗?”
“……”
琳琅啼笑皆非。可那笑也是苦的。
“还是……”傻子垂下了小扇子一般的睫毛,不安的微微颤抖,“琳琅,要走了?里面了不要我了吗?”
“不会不要您的,您永远是琳琅乖乖的世子。”琳琅用手臂环住他的背,轻轻拍打,“只是,或许过阵子,您就会懂了……”
同样的夜幕下,远方的言府,某处卧寝里,窗户却半开着。
言晓芳裹着棉衣坐在窗沿上,一脚抵着一侧窗框,另一脚垂在外头,手拄着侧脸,正侧头望着天边被乌云遮掩了半边的月亮。
“小姐,您不冷吗?”她新换的丫鬟,在门口怯生生的看着她问。
“不冷,出去,门带上,谢谢。”言晓芳一个词儿一个词儿的把丫鬟给隔在了房间外头。
这些日子,她脑袋里时不时就会晃出被关禁闭之前,和李临渊喝酒时的情形。
烦躁的很。
她身边一直不乏相貌出众的男人。但都是像她说的那般,狐朋狗友,平日侥幸出府就能勾上两个去看戏喝酒,开心了她陪着他们去楼子里看姑娘,也没人敢拦着,哪一次不是玩的潇洒又痛快?
她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呢,才难得的出去一次,还陪他喝酒……喝酒还被他吐槽!
顺手捞起了身边的酒壶,打开本想猛灌一口,耳边又闪过了李临渊说过的:“姑娘,您把喝酒当喝水呐?”,言晓芳喉咙一哽,连忙把酒壶拿开,险些呛到。
咳了两声,抹了把嘴,言晓芳气的放下了酒壶。
但是想了想,就又把酒壶端了起来,改像李临渊那样,仰起脖子缓缓灌了一口,而后让酒水慢慢顺着喉咙滑下……
犹带温热的酒水,顺着喉咙落进胃里,耳畔全是那个人慢条斯理的品着酒时,对她的那些“说教。”
“大口大口的灌,和喝水有什么区别?浪费了好酒。”
男人才慢条斯理的喝了几口,脸颊就飞上了淡红色,伸出一根指头指着她的酒壶:“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她当时还被问得一脸莫名其妙:“我点的,我肯定知道啊,三十年的女儿红,这家酒馆的招牌。”
李临渊听后,却轻笑了一声,缓缓地摇着头拿过一个杯子,倒了点她的酒在杯里。
而后细细品了一番,一脸了然,放下了酒杯。
“二十年都不到。也就骗骗你这不懂酒的小丫头。”
起初她还以为李临渊是故作高深,因为她常和朋友一起在这酒馆喝酒。可当回家没两天,就听见他弟弟说,那家酒馆被两个外地来的客人给砸了时,她才发现,李临渊可能是真的品出了酒的年份不够。
本也是没什么的小事……偏偏那一天,他喝醉后,被她搀扶进了客栈,倒在床上,却轻轻扯了她的手一下,对她说了声:“谢谢。”
她不是第一次把喝成死狗一样的男人往客栈拖,这家客栈老板都认识她了,平日里她把人丢下就可以走的,只是听见李临渊的谢,不知怎么的她就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没好气的问:“谢我干嘛?”
“喝多后,还是头一次有人关心我。”李临渊抬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长长出了一口气。
她将双臂环胸,打量着他:“哎,一般人喝多了都会叨咕着自己没多,你这直接说自己喝多了,那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啊?”
睁眼看了她一眼,李临渊轻笑。
“有自知之明不好么?醉了就是醉了。”
莫非是个有故事的人?她挑了挑眉,刚起身要给他倒一杯茶,却听见他说:“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喂,我还没打算走呢。”把茶杯递给他,言晓芳的语气一直不大好,“再说了,谁打得过我呀?倒是你,要是一个人留在这儿,可小心被劫财劫色的毛贼盯上!”
听了她的话,李临渊笑的肩膀都抖了,茶水洒出来,她看不下去,夺过茶杯扯来脸盆架上的布巾给他擦拭衣裳。
“分明是个内里温柔又仔细的姑娘,让你一个人回去,我还不放心……”
李临渊迷迷糊糊的说完,就睡了过去。
她不耐烦的随手一丢,布巾就挂回了架子上。随后坐回椅子上,视线在李临渊的身上扫来扫去,忽地蹲在了他腰间的平安符上……
撇过头去,抿了抿唇……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那时候的心情是怎么了。
一直以来,闲不下来的她,也会微微勾了一下唇角,在客栈里坐上一夜。
“要没意思就好好没意思行吗?干嘛露出那种我没见过的表情……”
“啊啊,烦死了,下次见面,看我不打死你!不打死你,也要捉弄一下,让你见到我就躲远点!”
兀自嘀咕了两句,言晓芳垂在外头的腿一荡,抬起荡回在了屋子里,随即身子一转,双脚落地,顺手就拍上了窗子。
之后两日,琳琅都没和傻子同床而卧。
傻子虽然也闹了两天,但到底每次最先服软的也是他。
眼见着满春和文玉配合着外头也剪了福字和窗花贴着,来迎年关,琳琅也准备好了继续替傻子医治他的老毛病。
就像是暴风雨已经过去了,一切开始出乎意料的平静。誉王府那边收到信就没再来人,琳琅的日子也算过得悠闲惬意。
正当她打算通知娘亲和大哥那边,十五要去替豆蔻公主出任一下娘家席时……满带了封信来:“主子,李丞相派人送来的。”
“我爹?”琳琅一愣。
她这个做丞相的爹,平日里可不会给她写信。也只有那一次,邵二爷将事情揭露之后,她爹才给她写了封信。
拆开信看了看,琳琅眉头皱起:“我娘的病又复发了,我得去看看。”
原本听见来送信的下人说,是个急信,需要快点转交给世子妃,满春就猜出了应该是有什么事。
果然如此,她问:“那奴婢现在去备马车?”
“好,我这就去告诉平阳和文玉一声。”琳琅也往傻子的房间小跑去。
苏碧琴的身子一直都不大好,但除非是生了大气,或者遭遇风寒之类会加重病情,平日里也不至于忽然犯病。
琳琅焦急的敢回了相府,没有孙氏和李若溪作妖的相府着实清净了许多。此时府门上的白绸白帆也都撤了下去,她进府时,就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只有门侧的下人不敢再嚣张,见到她都会行礼称一声:“世子妃。”
根本对称谓什么的不在意,琳琅迈过门槛就往如意苑走去。推门而入,闻到一股子浓重但并没有异常的药味,琳琅冲到了床前:“娘,您还好吗?”
苏碧琴刚被百花扶起来喝下药,也好在是喝完了,否则看到琳琅心急火燎的冲进来,非一口喷出去不可。
“琅儿?你怎么回来了?”
“爹说您老毛病又犯了,女儿放心不下。”琳琅代替百花坐在床前,抬手就习惯性的要替苏碧琴诊看。然而顿了顿,她又讪讪的放了手。
“喝过药了?大夫来给您仔细看过没有?”
方才那一下子,从琳琅眼中瞧到了光芒,苏碧琴也险些以为自己的女儿重新拾起了医术。只是后面的情形,又让她遗憾了下去。
“看过了,”虽说遗憾,但这些年苏碧琴也习惯了,拍了拍琳琅的手道,“大夫说,就用你之前找人给开的方子就挺好,娘今儿就照旧喝了。”
琳琅点点头,但不放心:“娘,您怎的又发病了?”
这病是气性过重落下的,着实伤身。不好好调理再反复,是决计不行的。
苏碧琴没说话,倒是她身后的百花先叹了气:“小姐不知,小少爷他……”
“靖临又怎么了?”琳琅回头。
苏碧琴想要阻止,但耐不住琳琅听后就定要知道个答案。到底还是让百花说了出来。
“二小姐不幸去世,我们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老爷边同意了孙姨娘回来看女儿最后一面,这折腾了两个来回儿,孙姨娘也病倒了,又多在府里住了两日。”
回头再瞧娘亲的脸色,琳琅大概懂了。
果然百花又道:“小少爷自小是在孙姨娘身边长大的,和大少爷感情又好,孙姨娘哭诉了几句,小少爷就不乐意了,处处顶撞夫人。现在孙姨娘走了,小少爷还在气头上,说是事情都是因为您和夫人作乱引起……”
顿了顿,百花没敢再说下去。那边苏碧琴的脸色已经白的吓人,琳琅也没再追问。
“娘,靖临正是调皮的时候,分不清好坏,孙姨娘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可他长大了总会明白的,您别担心了。”
给娘亲顺了几口气,琳琅沉思了一会儿,看向满春。
“主子?”满春注意到她的视线。
琳琅神色凝重:“你说,我能不能把我娘接进邵府一段时间,让她调理调理身子?”
满春愣了愣,随后道:“您是主子,这件事,您可以下决定的。”
那边苏碧琴和百花都没注意到话里的细节,只当琳琅习惯把誉王府叫做邵府,随后心里还宽慰了几分,想着至少俩孩子里,有一个听话懂事的,且过得还不错。
她们这些常年在后院里待着的人,只知道李若溪的死是她自作自受,倒是一直没听说和琳琅扯上过什么关系,一知半解的。
故此,琳琅说要接苏碧琴去邵家,随后另找两位合适的嬷嬷暂带两位少爷后,苏碧琴思量了一下,就同意了。毕竟这病气再不过去,苏碧琴也怕,自己还没报上外孙呢。
“但这事儿,还得问一问你爹的意思。”苏碧琴又道。
“女儿明白,娘亲先歇下,女儿现在就去爹那请示一下。”琳琅说完,安顿下娘亲,便带着满春去找了李丞相。
此时李丞相正在正堂里接待一位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白发老者。琳琅进入正堂,先去规规矩矩的给爹请了安,而后又看向那位老者。
“爹,这位伯伯是?”
“……咳,”李丞相握拳掩唇轻咳了一声,“这是,你爹的贵客。”
贵客?在心里嘀咕了一声,琳琅微笑着向“贵客”请了个安。
而后,便简单的阐明了自己的来意。
“接你娘去你那住?”李丞相愣了愣,“你娘待在府里不好吗?”
琳琅抿唇:“爹您既然都给女儿写了信,就该知道娘亲的身子现在一点也不好。再被靖临气两次……女儿实在是怕。不如让她去女儿那边住一阵子,清净清净,养好身子再回来。”
眼珠子转了转,李丞相微微往“贵客”那边瞄了一眼,随后又慌忙垂下视线,重新抬起到琳琅的脸上。
“那会麻烦亲家他们吧?这不成体统啊。”
琳琅也挺为这种规矩发愁的。
这时满春却往前走了一步,行礼道:“还请丞相放心,既已是结了亲的,想必我家大主子也不会介意这串门之事。尊夫人身体不适,需要清净,大主子也会理解的。”
李丞相还有点犹豫。
却听见一旁的“贵客”声音低哑的开了口:“哎,既然王府的人都这么说了,贤弟,还不体谅体谅夫人的身子?”
“这……自然是会体量的。”李丞相脑门上悄然冒出了一层汗。
摆手道:“行,这事,琳琅你就自己拿主意吧!”
“谢谢爹。”琳琅抿唇笑着行礼,“那琳琅就不打扰二位谈话了。先告辞一步。”
“哎,小姑娘,等等。”没等李丞相开口,“贵客”又开了口。
“那个……听说,你那夫君,他之前中了毒?现在见你这毫无焦虑之色的模样,你的夫君是情况已经好转了吗?”
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不仅琳琅一愣,满春也有点懵。
不过,该有的回应还是得有。琳琅朝着对方笑道:“上天眷顾,家中夫君身子已无大碍。多谢伯伯关切。”
这些话说完,琳琅是想走的。
可偏偏在这时,带着斗笠的老者抬起了头。斗笠阴翳之下,一双眼睛何其锐利,定在她身上,分明就是没打算放她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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