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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关心恰到好处

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 2鱼 7705 2021-04-02 21:08

  再后面一个进包间,一个出楼牌,整个大堂高朋满座,莺莺燕燕,酒色飘香,谁也没在意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唯有丹泽走几步,好似不经意间回头一眼,柳一一瘦瘦背影早已消失在朱漆大门的正门口。

  宋执从皓月房间回来时,另约的一波人还没到场。

  他主动给丹泽倒茶,略有所指:“丹兄,有看中的姑娘想带出去也问题,跟花妈妈打个招呼,记我账上就行。”

  丹泽笑笑,不清楚老鸨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不动声色转移话题:“听老鸨说皓月是青玉阁新来的姑娘,宋兄近水楼台先得月。”

  宋执嘿嘿一笑,喝口茶,神色轻佻:“玩嘛,图个新鲜。”

  丹泽跟着喝口茶,只笑不语。

  图新鲜会送对方宅子?

  宋执一年俸禄多少,丹泽估摸大概,虽不少,也不至于随随便便买宅子。

  于是越不承认,越欲盖弥彰,越叫人怀疑。

  这场酒局多少有收获。

  回府时,丹泽微醺,把晚上碰到的几个人在脑子里过一遍,神使鬼差想起柳一一,有些懊悔。

  不过侧面和温婉蓉相似几分,他整个人都不淡定。

  一锭银子事小,关键明天真要人家小姑娘来府上演奏吗?

  丹泽脱了外衣斜躺在厢床里,望着幽暗的顶面,有些出神。

  临近年底,大理寺公务一样繁忙。

  他翻个身,抱住叠好的被子,感受棉絮的柔软,浑浑噩噩间睡着了。

  隔天,丹泽在大理寺忙得脚不沾地,盯梢齐佑的下属回报,发现贴身伺候的小厮这几日鬼鬼祟祟,似乎不大寻常。

  经手的犯人、案件多了,凭经验直觉,丹泽认为齐佑过不了几日就会有动静,叫下属继续盯紧。

  下属领命退出去,他继续手头的公务,漏刻里的水滴随着时间,从一个漏壶流进另一个漏壶,直到写完公文上最后一个字,外面天色已经全黑。

  时辰戌时二刻。

  丹泽整理好翘头案桌,起身取外套时,倏尔想起和柳一一的约定。

  他猜想也许对方发现自己不在府邸,说不定早走了,可回去的路上依旧快马加鞭。

  “丹大人,有位柳姑娘一直在偏厅等您,说是昨儿约好的。”管家迎门,接过马鞭,跟在后面一五一十禀告。

  丹泽急促的脚步稍缓,下意识问:“她什么时候来的?吃了没?”

  管家摇摇头,回答:“申时过半来的,一直坐到现在,老奴问过姑娘要不要用饭,她说不饿,要我别管。”

  丹泽一抬左手,说知道了,直接步入偏厅。

  柳一一见到丹泽进来,忙起身,差点打翻手边的茶盅,显得局促不安:“丹,丹大人,小女按您昨天要求前来府邸,已等候多时。”

  丹泽叫她不必拘束,坐下说话,问:“还没吃饭吧?”

  柳一一迟疑片刻,摇摇头。

  丹泽扫一眼对方攥紧的帕子,笑了笑,缓解气氛:“正好,我也没吃,陪我一起。”

  “我……”柳一一抿抿嘴,吞吞吐吐,似有话说。

  丹泽正打算出门,边走边问:“什么事?忌嘴什么只管说。”

  “不,不是。”柳一一像下定决心,从袖兜里掏出昨天的一锭银子放在茶桌上,一口气说出心里话,“丹大人,小女子虽卖艺,是清白之人,抛头露脸只为生计,恐不能答应大人要求。”

  她以为他要过夜,又不敢得罪粉巷的老鸨和客人,只能硬着头皮登门解释。

  丹泽看看她又看看桌上的银锭,心领神会,再想到自己也是伶人出身,语气透出几分同情:“柳姑娘误会了,在下喜欢闲暇之余听曲解闷。”

  “这样啊。”柳一一明显松口气,尴尬笑了,“小女没想到遇真君子,今儿琵琶没带,要不明天来给大人免费演奏一曲,还请大人莫怪。”

  说着,她逃一般告辞离开。

  “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走夜路不妥。”两人错身而过,丹泽拉住对方胳膊,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你先陪我吃饭,吃完饭,我叫府上马车送你回去。”

  顿了顿,他问:“你住哪?”

  柳一一没正面回答,抽出手,说:“谢谢大人好意,这个点城门早关了,我一会去找花妈妈凑合一晚就行。”

  丹泽微微拧眉,提议留下:“天寒地冻,青玉阁没好地方借宿吧,我府上有空客房,可以使用。”

  担心对方多想,他朝她善意笑笑:“你不必在意,是我忘了时辰害你回不去,稍晚管家会送去热水,你累了早早歇息,房门都带闩子,可以从屋里反锁。”

  最后一句话,他暗示大可放心。

  倒让柳一一有些不自在:“大人,小女没别的意思。”

  丹泽没接下话,把茶桌上一锭银子拿过来,重新塞她手上,笑道:“先吃饭,你饿了吧。”

  不提醒还好,一提醒,柳一一觉得好饿。

  一顿饭,两人吃得安静,柳一一口观鼻鼻观心暗暗打量丹泽,心思长得好看,吃相斯文,说话谦和,不免多出几分好感。

  然后她又很细心的发现,丹泽不是喜形于色的人,连吃饭都如此,喜欢吃的多吃两口,不喜欢吃的少吃两口,不言不语,也不会斥责下人。

  当下没多想,以为当官私下都这样,深沉、稳重。

  防备之心渐渐回落。

  入夜,一切如丹泽安排那样,干净的客房,热水、炭盆一应俱全。管家担心照顾不周,又送来一铜壶热茶温在炭盆架上,即便夜里醒了也有口热水喝。

  柳一一没想到对方如此礼遇,无比愧疚自己最初的小人之心。

  一大早,天蒙蒙亮,她洗漱完毕主动去厨房帮忙,熬一碗糯糯的米浆子,又做了两样配粥小菜,请小厮送到丹泽房间,又跟管家打个招呼便离开。

  丹泽一吃就发现今天的早饭与平时不同,叫管家来问,谁做的。

  管家老老实实交代,是柳姑娘起一大早亲手熬的。

  “她人呢?”

  “走了。”

  “走了?”丹泽手里的白骨瓷汤匙停在米浆上,“什么时候?”

  “估摸这会有半个时辰。”

  丹泽很快恢复淡然神情,“哦”一声,说知道了,要管家下去。

  说不上什么感觉,和每一个早晨没什么不同,细细琢磨又有那么点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说不清,就是出门时心情不错。

  他怕自己再忙忘,尽量把所有公务积压在上午完成,下午再做一些扫尾,赶在申时前回府。

  柳一一和昨天登门时间一样,但今天两人调换,丹泽先在偏厅等她。

  她微微一愣,赶紧福礼问安:“丹大人久等了吧。”

  丹泽笑笑,说没等多久,而后看看她背的琵琶,起身帮她取下,说先吃饭,晚些再听。

  柳一一赶着出城门回家,婉言谢绝:“大人吃,小女在旁边弹琴助兴,大人想听什么?”

  丹泽答非所问:“你不饿吗?”

  柳一一摇摇头,说习惯了。

  丹泽没在意,拉起对方胳膊去堂屋,不容置疑道:“先陪我吃饭,客房已经收拾干净,夜里冷,今晚留下。”

  柳一一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听她不情不愿,丹泽转头笑:“怎么?信不过我?”

  柳一一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小女怕叨扰大人休息。”

  丹泽笑而不语。

  两人吃饭的确比一人吃饭生趣许多,昨天两人第一次见面,心防话少,今天明显话多起来。

  丹泽问她多大年纪?

  柳一一回答,十八。

  丹泽打量她一番,说不像。

  柳一一看起来确不像未出闺阁的老姑娘,他以为她最多和温婉蓉一样大,可温婉蓉已为人妻、人母,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眼前这位却还在为生计奔波。

  “父母不担心吗?”嘴边的体己话。

  说起双亲,柳一一黯了黯,沉默下来。

  大概触动什么伤心往事,丹泽不露痕迹转移话题:“我府上缺个管事丫头,你要愿意,可以来试试。”

  柳一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犹豫片刻,应付般笑笑:“大人与小女只几面之缘,能得大人信任是小女福分,不过小女只会弹小曲,打理府上事务,还不如一个粗使丫头。”

  话里话外,似乎不想与丹泽过近来往。

  丹泽心知肚明,笑着问:“青玉阁的老鸨跟你说了什么?”

  柳一一揣着明白装糊涂,摇头,予以否认。

  实质上,花妈妈不但说了,而且说了很多。

  她面上没好言语,暗里给了不少帮助,起码柳一一能在粉巷混口饭吃,全靠花妈妈。

  花妈妈在风月场看多了,就问柳一一有没有去丹府,柳一一回答去了,花妈妈话带深意,说去的那天晚上琵琶都没带,用什么弹曲?

  柳一一一时语塞。

  花妈妈倒不在乎伦理道德,在她眼里,姑娘们抛头露脸吃这口饭,情非得已,谁不想清清白白做人。

  所以她没说别的,就把丹泽底细说个大概,告诉柳一一尽量离大理寺的人远一点,还说他们查起案子,翻脸无情。

  柳一一面上没说什么,话却听进心里。

  再面对丹泽,既小心谨慎,又表现得实诚大方,有什么说什么,就怕引来不必要的怀疑。

  稍晚,她拿出曲谱问丹泽想点什么曲子?

  丹泽看都没看,说弹最拿手的一首就行。

  柳一一想了想,一首《阳春白雪》清新流畅,轻松明快,余音绕梁。

  茶盅里大红袍冒出袅袅白气,丹泽修长的手指跟着旋律轻轻在腿上打拍子。

  他懂曲,也谙以曲认人,过去他从不弹这类曲子,因为从未感受过世间美好,可柳一一不一样,她身处粉巷那种大染缸,难得保持一份至清至纯。

  丹泽本能想亲近,也莫名心安。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从弦上发出,柳一一下意识抬头,只见丹泽窝在太师椅里睡着了。

  他是她见过最俊美的男子,即便睡着,都像静谧的美人图。

  而且她很难把大理寺的冷酷无情,和眼前貌美的脸孔联想一起,想是不是花妈妈弄错,或误会丹大人?

  可花妈妈的告诫,不像玩笑。

  柳一一大概被美色冲昏头,她看着丹泽的脸,什么不好的想法抛诸脑后。

  只是好感归好感,少女心思再多,自知几斤几两,也知道官宦之家容不下卑贱的伶人身份。

  柳一一自嘲笑笑,安慰自己,多看几眼美男也不吃亏啊。

  而后找来被子,轻手轻脚给丹泽盖上。

  她以为丹泽睡得很熟,冷不防他突然睁眼,条件反射一把扣住纤细手腕,整个人从椅子里弹起来。

  一瞬的神情,肃杀又陌生,好像对方不是弹曲姑娘,是等待上刑的犯人。

  柳一一被吓到了,紧攥被子:“丹,丹大人,我怕你着凉。”

  “我眯一会就好。”丹泽倏尔放开手,语气缓和下来,起身喝了一口茶,清醒许多,“你不用管我,弹完曲回房歇息即可。”

  柳一一闷闷“哦”一声,放回被子,摸摸拽疼的手腕,拿起琵琶,福礼告辞。

  “等一下。”对方离门一步,被丹泽叫住。

  柳一一转身小心问:“丹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丹泽拿件大氅过来,给她围上,带着几分歉意道:“屋里暖,外面冷,就这么出去容易风寒,衣服你明早离开时交给管家就行。”

  “我,”柳一一被眼前突如其来美颜搅得心绪不宁,耳根子发热,低下头,紧张又羞涩道,“丹大人,我自己来吧。”

  说着,她抱紧琵琶,腾出一只手系衣领上的盘扣。

  丹泽很顺手接过琵琶,轻笑:“弦乐重,我来拿,你把扣子扣好再出门。”

  和别的官员不同,他没拿腔拿调,也没架子,更要命的是关心总恰到好处。

  而且私生活检点,通过两天观察,柳一一发现丹府除了管家和小厮,没有丫头婆子,更没有女子出没的痕迹。

  从院落到厢房,从主房到客房,布置简单利落,除了灰、青、蓝,极少其他色调。

  这样的男子,说不悸动是假话。

  可柳一一不敢,她觉得当下挺好。

  出门前,保持距离礼貌言谢。

  丹泽坚持替她拿琵琶,送她回房。

  “大人,没几步路,我可以自己回去。”柳一一受宠若惊,正推脱,忽然响起敲门声打断两人对话。

  “何事?”丹泽很自然把柳一一拉到身后,弦乐放一边,主动开门。

  “大人。”来传话的小厮注意到后面的柳一一,不由愣了愣,嘴边的话硬生生转回去,“小的无意叨扰大人和柳姑娘,少卿大人在偏厅等,说有重要的事找大人。”

  丹泽说知道了,转身时,柳一一已经把身上的大氅脱下来递过去。

  他披上大氅,眼底透出笑意:“你在屋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柳一一低头应声,关上屋门,丹泽的声音传进来。

  “给柳姑娘沏壶好茶。”

  小厮“哎”一声,领命退下。

  柳一一知道他坚持送她回房,才极礼相待。

  人家一分心意,她不好意思,也不想拂了这份好意。

  与此同时,丹泽步入偏厅,恢复一贯淡漠神色,问是不是有消息了?

  少卿慎重点点头,说:“齐御史没出现,是一个齐府小厮摸黑到环城河边,把东西扔到水里就慌忙火急跑掉了,兄弟们合力捞上来,是个粗布包,里面包着沾有少量血迹的枕头。”

  血迹枕头?

  丹泽扬扬嘴角:“证物有无破损?”

  少卿摇头:“除了打湿,完整无缺。”

  “现在东西在哪?”

  “卑职命人直接送到证物房。”

  丹泽嗯一声:“我明天一早过去看看。”

  余下,又问有没有别的消息?

  少卿嘴角微沉,说皓月那边的眼线盯到现在,什么都没发现。

  “卑职拙见,大人,还盯下去吗?卑职担心万一被宋侍郎发现,为一个粉巷姑娘伤和气,坏的是大理寺和枢密院的关系,不值。”

  表面看来确实不值,可谁都不知道,丹泽私下被要挟的焦虑。

  “行,我知道了。”他思虑再三,“你叫盯梢的兄弟小心些,什么时候该撤,我心里有数。”

  少卿抱拳领命离开。

  丹泽立刻回堂屋,走到门口,屋里传来练琴的声音,好像柳一一再学什么新曲,明显弹得不大流畅。

  他开门进屋,柳一一没发现。

  丹泽站在原地又听了会,很快发现对方问题所在,好似无意点拨一二。

  柳一一怔了怔,回过头,下意识问:“大人也懂音律?”

  丹泽笑笑,只说小时候学过鸳鸯琴。

  “那是西伯的乐器。”柳一一会意,“您是西伯族?”

  “是啊。”丹泽笑笑,不动声色观察柳一一的反应。

  原以为她会吃惊,甚至表现出鄙夷的神色,都没有,她视线在蜜色头发上停留一小会,傻笑道:“大人,我说您的头发颜色与众不同,以为来自疆戎那边,看来猜错了。”

  丹泽不知被她小傻样逗乐,还是带起他的好奇心:“为什么猜疆戎?”

  柳一一毫无保留回答:“上次听两个客人聊天,无意听说疆戎外的人和中原人很不一样,大人别笑话我见识浅薄。”

  “不笑你。”丹泽想起找到的证物,估计明天又有的忙,岔开话题,“外面下寒气,再晚更冷,我送你回房,你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管家。”

  柳一一视线跟着欣长身影转:“大人,真不用帮我拿弦乐,我自己习惯了,不重。”

  丹泽没理会,叮嘱她穿好大氅,先行一步开门离开。

  隔天一早,早饭又是米浆和变换花样的小菜,丹泽问起柳一一时,人又提前走了。

  “下次记得留人吃早饭。”他交代管家。

  管家笑带几分难色:“大人,老奴留了柳姑娘,她说什么都不吃。”

  丹泽不咸不淡“哦”一声,叫人下去,若有所思盯着浓稠的米浆好一会,决定晚上回来亲口和柳一一说。

  出门前的想法,在大理寺事必躬亲一圈,全然抛诸脑后。

  上午忙完,以为下午可以早点处理完公务回府,临近未时末,少卿突然来主事堂:“大人,有人在城郊外的山涧里发现一具男尸,好像是齐家家丁。”

  “什么叫好像?”丹泽最烦听模棱两可的话。

  少卿用袖子擦擦额头沁出的细汗,回答:“周边村落多,有看热闹的村民说进城赶集,在齐家大院外见过死者。”

  丹泽冷静问:“能确定吗?”

  少卿沉默下来。

  丹泽摆摆手,命令:“你带盯梢齐少卿的人去看看尸体,身形各方面跟他见到丢证物的小厮像不像?再来回话。”

  少卿立刻如得大赦,赶紧退出去。

  丹泽窝进太师椅里,烦躁捏着鼻梁,心想太巧合了,前脚被他发现捂死温夫人的凶器,后脚又死了人,很难不想到杀人灭口。

  眼下,光有证物,不能把齐佑奈何,因为东西不会开口说话,死人也不会开口说话。

  唯一……

  他把宝押在诈降路数,等齐佑上当。

  与此同时,齐佑这段时间似乎老实许多,既不出去花天酒地,也不找狐朋狗友,每天除了都察院,就是齐府。

  什么也查不到。

  丹泽担心打草惊蛇,撤回盯梢齐佑的人,把所有注意力转移到青玉阁的皓月那边。

  因为线人来报,皓月有跟不明身份的人来往。

  “这事,宋侍郎知道吗?”丹泽问下属。

  下属不敢肯定:“就现在看来,是皓月和那人夜里单独会面,卑职没见到宋大人。”

  丹泽摆摆手,示意对方下去。

  余下他一人时,丹泽寻思要不要告诉宋执,还是宋执揣着明白装糊涂。

  想想,烦躁无比,现下没一件顺心事。

  丹泽入夜回府,发现柳一一屋里亮着灯,里面传来练曲声,他思忖片刻,过去敲敲门。

  柳一一没想到丹泽忙了几天,突然主动来找。

  “大人,我吵到您了吗?”

  “没有,我就来看看你干吗,你继续练吧,我回屋了。”

  柳一一看他一脸疲倦,鼓起勇气主动邀请:“屋外冷,大人进来喝杯热茶再走。”

  “不用了,”丹泽背对她抬抬手,想起什么,转头对她笑笑,“前几天打算和你说,忙忘了,明早开始留下来陪我吃完早饭再走。”

  柳一一一愣,再等反应过来,想问清楚,追出门,丹泽已经快步走到游廊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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