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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一只王八水中游

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 2鱼 6413 2021-04-02 21:08

  柳一一却靠他肩上,一直等下文。

  等了会,见他不说,她问:“怎么话说半截?吊人胃口?”

  丹泽回了句:“睡吧。”

  柳一一从他表情看不出什么,可两人躺在床上,感受到他抱她力度,凭直觉问一句:“有心事?”

  丹泽说没什么,而后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下去。

  这个吻诚意十足。

  吻到最后,两人由耳鬓厮磨发展到清账,柳一一人生第一次感受到男女之事的美妙和美好,紧紧相拥,及蜜色头发在眼前晃动,无异是致命催情剂,将一棵情感幼苗迅速催发,快速爬满心头。

  “丹泽,你抱抱我,好不好?”完事后,柳一一裹着被子两眼乞求看着他。

  丹泽翻身,凑近,拥她入怀。

  柳一一把他身后被子掖好,就像很多女人那样,脱口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问题:“你喜欢我吗?”

  “喜欢。”丹泽不假思索地回答。

  起码他和她发生几次关系,眼前和脑子里是同一人,由感情带动本能,和本能带动本能的差异体验,也是柳一一带给他独一份。

  滋味很奇特,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和想念温婉蓉时的情欲也大相径庭,前者实实在在,无论感官上还是触感上,真真正正肌肤之亲;后者太虚无缥缈,换言之梦里的东西,仅限于想想。

  “一一,明天搬回来,和我同住,好不好?”他把手插到柳一一耳鬓发丝中,轻言道,“留下来,别走了。”

  柳一一迟疑片刻,没说好也没不好,想起刚才丹泽的欲言又止,说:“可我和你不明不白住一起算什么?”

  丹泽知道她要什么,许诺:“迟早给你名分。”

  “迟早到什么时候?”柳一一抬头,四目相对,想在琥珀色眸子里寻找答案,可她看不透,不知是自己经历太浅还是对方藏得太好。

  丹泽没有马上回答,一份沉默让柳一一多一份不安。

  “其实你不娶我也没关系。”她先发制人松开手,退出他的怀抱,翻个身,故作轻松道,“从今往后都是你情我愿,就算你说实话,我也不怪你,丹泽,我是真喜欢你,哪怕将来嫁别人,我还是喜欢你。”

  “我知道你的心意。”冷不防丹泽从背后搂上来,紧紧贴着她,声音带着几分微哑,诚恳道,“一一,你别乱想,有些话不告诉你是为你好,你信我。”

  柳一一背对他不说话,吸了吸鼻子。

  “又哭了?”丹泽抚上她的眼睛,温温的,热热的。

  “说了会娶你,保证你风风光光出嫁,好不好?”他无奈至极,问她怎么才肯相信。

  柳一一转过头,幽怨盯着他:“相信什么?花妈妈说了,男人只停留在嘴皮子的话,都不能作数。”

  丹泽听得头大:“花妈妈说,花妈妈说,你就是听老鸨歪门邪道听多了,成天胡思乱想。”

  柳一一立刻不乐意,翻身戳他锁骨:“花妈妈哪里歪门邪道!花妈妈就是看多你们这些男人,才炼得火眼金睛!”

  丹泽懒得跟她抬杠:“行,她火眼金睛,下次我送块齐天大圣的牌匾给她,就挂青玉阁门口,她肯定谢谢你。”

  柳一一反应快,回嘴:“你还水帘洞呢!别欺负我读书少啊!”

  丹泽对画风突变,嘴皮子利索的柳一一,很无语,问她:“我说老鸨,你激动什么?被踩尾巴?”

  “谁被踩尾巴,你会不会说话?”就刚才话题,她不依不饶,“花妈妈招你惹你,你损人家是孙猴子?她老人家要是猴子,你们这些男人全是白骨精!别说打三次,打三十次都打不死。”

  “睡觉,睡觉。”丹泽心想什么乱七八糟,警告她,“柳一一,你以后少去粉巷,脑子不好使,不着调学得挺快。”

  柳一一嘴上绝不吃亏:“你脑子好使,也没见你多正派,阴险蚊虫。”

  丹泽斜她一眼:“来劲是吧?睡不睡?”

  柳一一心思好女不跟恶男斗,闭眼认怂:“睡,谁不让我睡,我跟谁急。”

  大概前几天太累,今天陡然放松下来,说睡没一会真睡着了。

  丹泽看着她逐渐平稳的呼吸,本打算翻身睡自己的,想了想,又翻过来,把人搂怀里,感受暖暖体温,相拥而眠。

  隔天一早,柳一一醒的时候,丹泽已经起床在屏风后洗漱,她伸个懒腰,就发现自己衣服都放在床头,无声笑起来。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还帮我捡衣服。”柳一一习惯性起床喝杯温水,言声谢。

  丹泽从屏风后出来,束发:“不捡,又给你留话柄。”

  柳一一心思一大早起来就抬杠,哼一声:“你昨晚在床上挺温柔,怎么提裤子就变样?”

  丹泽凉凉瞥她一眼,原封不动还回去:“我看你在床上挺会矫情,提裤子就作妖。”

  “你才作妖!”柳一一想起来昨晚他也骂她作妖,“你再说我作妖,我就真作一个给你看!”

  丹泽尾音上扬哦一声,要她作一个看看,激将道:“作不出来,以后天天说你作妖。”

  柳一一很不服,心思好歹也混过两年三教九流,今天不作出花来,还镇不住丹泽这个小白脸。

  “你给我等着!”她撂下狠话,穿上外衣就出去了,没过一会又风风火火进来,手里多根细麻绳。

  丹泽穿戴完毕,狐疑看她一眼:“你拿绳子干什么?”

  柳一一答得自然:“作妖啊。”

  她一边说,一边抬头看了半晌,然后踩椅子上桌子,把绳子往房梁上一挂,这头打个死结,还用力拉了拉,确保系紧,踮起脚尖,两手攥着绳子,脑袋钻进去,看向丹泽:“你们男人不是最烦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吗,我不哭不闹,直接最后一步,出什么事你别怪我。”

  以为对方会吓到,或者慌忙火急求她下来,完全没有。

  丹泽面无表情与她对视一会,转身搬把太师椅坐在桌子不远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脸。

  这下变成柳一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真吊了啊!”

  丹泽淡然“嗯”一声,还来句:“你吊,我看着。”

  柳一一心思,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她攥着绳子,垫着脚,脑袋搁在绳子上,眼巴巴俯视坐在下面的人,等半晌,急了:“丹泽!你有没有良心啊!见死都不救!”

  丹泽抬抬眸,不慌不忙说:“你承认就这么大本事,认个错,扶你下来。”

  柳一一打死不认错:“我错哪里了?为什么要认错?”

  “行,不认错,挂着吧。”丹泽起身,去堂屋吃早饭,“我上午事多,没时间陪你耗。”

  柳一一心思,哎!这就是不管她了?

  关键是,她闻到早饭的味道,好像是牛肉包子。

  她半个月没好好沾荤腥,口水都快流出来,麻溜从桌上下去,跑到堂屋,就看见丹泽已经开吃。

  柳一一赶紧坐下来,顺一个包子,咬一口道:“你怎么不等我啊?”

  丹泽没好话:“你怎么不吊了?”

  柳一一吃得满嘴流油,坦然自若:“宁死不做饿死鬼。”

  话音刚落,她看着一盘包子,忽然想到一个绝佳气死丹泽的馊点子,开始装可怜:“丹泽,我在青玉阁好久没吃肉了。”

  丹泽叫她多吃几个就是。

  柳一一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嘴巴抹蜜夸丹泽人好,一边开始撕包子,掏里面肉馅吃,吃完包子皮扔盘子里,接着再拿一个包子,如法炮制,一连丢了三个包子皮。

  “柳一一,你故意的吧?”丹泽看出她的小九九,用筷子按住第四个即将被摧残的包子。

  柳一一振振有词:“你说了我可以多吃几个。”

  丹泽发现她作起来,不是一般作:“多吃几个不是只吃肉馅,不吃皮!”

  柳一一理由多:“我就想吃肉,不想吃皮,在青玉阁吃馒头吃腻了。”

  丹泽估计她在青玉阁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老鸨心再好,不可能倒贴银子养外人,他没再说话,松了筷子,继续看她摧残第四个包子。

  结果柳一一为应验自己作妖能力,摧残完一盘包子,末了舔舔嘴唇上的油汁,对丹泽开心一笑:“我吃饱了。”

  丹泽好看的小白脸已然变小绿脸,一瞬不瞬盯着她,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柳一一,别太过分!”

  柳一一心领神会指指包子皮:“你没吃饱啊,可以吃包子皮啊,不要浪费粮食。”

  丹泽直接拍筷子,走人。

  柳一一终于扳回一局,拍拍肚子,起身穿衣服,准备去趟青玉阁拿回针线,再去绣坊做工。

  一个白天,别提多开心。

  她把幸福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丹泽一个上午别说笑,脸色就没好过,下属小心之余还纳闷,寻思自家大人单身生活过久了,生理不调?

  全然不知,丹泽哪是生理不调,是矫枉过正。

  入夜,柳一一等丹泽回来吃晚饭,她今天不知哪根筋不对,特别想吃藕。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四菜一汤,一滑藕片,一藕汤,外加蜜汁糯米藕,把丹泽脸都看成藕色。

  他问她:“柳一一,你今天跟藕过不去,还是跟我过不去?”

  柳一一这次真是无心,没太在意:“我跟藕过不去,就想吃藕,怎么了?”

  “没怎么。”丹泽语气凉凉,“我也觉得你应该多吃藕,多补补。”

  柳一一没听出损人的意思,还问:“藕能补什么?”

  “补心眼。”

  柳一一先没明白怎么回事,看看夹在筷子上的藕片,会意过来,丢到丹泽碗里:“你也补,满心窟窿眼,变筛子!”

  丹泽哼一声,懒得理她,吃自己的。

  柳一一发现小白脸心气特别小,早上吃瘪,记仇不说,还大有讨回来的意思,是谁先骂她作妖的?

  他可以随便骂她,她就不能骂他,骂了还要清账,什么道理?

  柳一一想想,很不解气,扫了眼桌上的菜,把两盘荤菜端到自己跟前,把里面葱花姜末全挑出来,夹在一个汤勺里,趁丹泽不注意,一勺盖他饭上,美其名曰男人多吃葱姜对身体好。

  丹泽的脸当下变成青葱色。

  他严正警告她:“柳一一,事不过三啊。”

  柳一一哼一声,心思我过三怎样:“我又没骂你,为你身体着想,还说我不好?”

  丹泽说行,不讲下话,先吃完先下桌。

  柳一一嘀咕:“长得好看就无法无天啊,自我感觉太好了吧。”

  总之两人吃完饭,各干各的事,谁也没理谁。

  柳一一手头绣线用完,要用新线补,她起身去翻针线盒,很快翻出一团五颜六色各色绣线交织的线团,愣了半晌,突然发出尖锐叫声:“丹泽!你存心的是不是!”

  丹泽一手拿书,一手背住一只耳朵,淡然道:“我存什么心,线头打结解开不就好了,大晚上叫得跟杀猪一样。”

  问题绣线缠一坨,想找线头哪那么容易。

  “我不管,你给我顺开。”

  柳一一刚走过去,丹泽起身,伸个懒腰,说明天有事先睡了。

  “你不准睡!”她拉住他的衣服,气哼哼举起手里线团,“瞧你干的好事,阴险蚊虫。”

  丹泽看看线团,又看看她,一脸正色道:“又没有多难解,你有闲心跟我耗,这团线已经解开一半了。”

  说着,扯回袖口,脱衣,上床,睡觉。

  对方不配合,柳一一只能气歪鼻子。

  结果一团线解了快一个时辰,再等她开始上手完成作业,已近亥时初。

  照这个点,再绣下去,一个眼睛受不了,另一个也绣不完了。

  绣不完作业,明天铁定被师傅骂。

  柳一一看一眼梦周公的丹泽,恨得牙咬咬,心思,成!不让我舒坦,你也别想舒坦。

  第二天一早,柳一一先起床,故意把丹泽常穿的一件坎肩放在衣服最下面,然后跟没事人一样自顾自洗漱。

  丹泽起来时,她已经穿戴好,坐在堂屋等早饭。

  两人继续互相不理,不过丹泽翻出自己的坎肩,玄色料子上用豆绿绣线绣一副图,上面两只鸟,下面一只龟,旁边还有两行歪歪扭扭的小字。

  他拿近看了看,内容是:两只黄鹂鸣翠柳,一只王八水中游。

  当下,丹泽拍死柳一一的心都有。

  他临走时,把坎肩丢到桌上,沉声道:“柳一一,限你一天内还原,不照做,别怪我不客气。”

  柳一一把丹泽的话当耳旁风,心思就不照做,还能把我吃了。

  她抓紧时间吃完早饭,趁空档把师傅布置的作业能做多少做多少,然后踩点去绣坊。

  午休时,柳一一想起之前托花妈妈找媒婆的事,思忖一圈,决定还是去一趟。

  中午的粉巷正是歇业时间,花妈妈如今见她,态度又是一个样。

  不过到了后院,花妈妈骂她不懂事:“和丹爷过得好好的,跑来干什么?一一,我可告诉你,没哪个男人喜欢自己女人往这种地方钻。”

  柳一一说知道,心里有些没底:“花妈妈,上次跟您说找媒婆的事……”

  她话未说完,花妈妈打断:“还惦记这事呢?不是都跟丹爷好上吗?”

  柳一一觉得有些话一两句说不清,简言之:“妈妈,丹爷对我好,说不准是一时的,眼瞅着快到冬至,年岁一过,我就进十九啦,别人二十岁做寡妇准备二轮,我还没嫁出去。”

  这话,花妈妈听不明白:“丹爷不是答应娶你吗?你们又闹翻了?”

  柳一一连忙摇头:“没,没,没闹翻。”

  花妈妈白她一眼:“没闹翻你抽什么风?还要媒婆说亲?真成了,丹爷那边不过了?”

  “妈妈,丹爷那边……”她叹口气,话锋一转,“您以前也说了,想嫁出去要么遇真命天子,要么隐藏过去,丹爷对我知根知底,将来怎么回事,谁知道呐,我心思多条后路。”

  顿了顿,她语气诚恳却带着许多无奈:“妈妈,不瞒您说,我能给丹爷的都给了,但我喜欢归我喜欢,人家怎么想,我脑子慢,看不穿也看不透,改明儿他不要我,我也不会为个男人沉塘,您知道,我就这点出息。”

  花妈妈犹豫片刻,应下来:“行吧,我找媒婆打听打听,不过我们丑话说前面,你别自以为是,两头都想占,闹个鸡飞蛋打。”

  柳一一点点头,说自己有分寸。

  回去的路上,她稍稍心安,想想丹泽没说完的话,以及他的表现,柳一一说不上他什么不好,相反这种平顺来得太快,总让人隐隐不安。

  兴许是她患得患失,又兴许是她在风月之地待久,见多了,对男人本能保持一种防备。

  这些话又不好讲,起码在柳一一看来,她和丹泽的关系没到相互信任,至死不渝的地步。

  既然如此,不如自己先找好退路,万一闹崩,走得时候不至于太难看。

  柳一一操自己的心,下午又赶绣活,一来二去,真把衣服拆线的事忘了。

  再等丹泽回来,看见坎肩上豆绿绣线纹丝未动,气得直接去了书房,一晚上没理柳一一。

  柳一一心思,玩笑好像开过了,忙拆了线,又端茶送水去书房,讨好丹泽。

  “下午绣坊的活紧,我做不完,带回来接着绣,你那衣服是忘了,不是故意气你。”她像小媳妇一样,站在一旁给丹泽顺气,哄道,“别气了啊,为这点小事气坏身子多不值。”

  丹泽喝了她的茶,听她语气不像骗人,也就算了:“我要找几本书,你先回屋,我晚点过去睡。”

  柳一一应声好,离开书房的一刻,余光倏尔瞥见墙角一幅挂画,微微一愣,第一感觉,画上的女人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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