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玄赢上前搀扶住太后的手腕,冷漠无情道:“母后,朕不是软禁您,朕只是希望您颐养天年,坤宁宫若是您不喜欢,您可以去行宫,避暑山庄,太康,琅琊郡,都可以!”
“若是这些您都不喜欢,您喜欢什么地方,朕会命人建造宫殿,一定会让您住得舒舒服服,让人伺候您,不会让您受一丝委屈!”
太后浑身发抖,唇色铁青:“皇上,你是被这妖女蛊惑了吗?你完全被这妖女迷惑了吗?哀家是你的母后,血浓与水的关系,你把哀家软禁起来,你想做什么?”
“不是软禁!”独孤玄赢再一次纠正她说道:“是希望您颐养天年,不要再为任何事操劳,皇宫里,有皇后打理万物,朕相信她能胜任!”
“独孤玄赢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太后铁青的唇色颤抖着:“你在引狼入室,你在与狼共舞,你让她家破人亡,杀了她的全家,你觉得她还能一如往昔的像傻子一样爱你吗?”
“不会!”太后提高声量斩金截铁的说道:“她不会爱你,她会想要你的命,她想要你的江山,她要为她的族人,为她的父母报仇!”
“臣妾爱皇上!”我跟太后直接扛上,“臣妾不要命的爱他,什么都不要,只要皇上的爱,只要能有皇上的爱,臣妾便什么都可以舍弃!”
我突如其来的去表明爱意,独孤玄赢很是受用,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刚欲开口……
桓芜不识相的抢着话道:“太后娘娘,您有所不知,皇后是母仪天下之命,她若不嫁给皇上,不和皇上相亲相爱,怎么能母仪天下呢?”
太后欲挣脱,独孤玄赢搀扶她的手很紧,就是不让她挣脱开来,“母后,桓家少主说的话您怎可不信?他们桓家自古以来,可就是替皇家算命的,国家有什么大事儿,解决不了的事情,他们总是能窥探到一二!”
“他是假的!”太后不承认桓芜手中拿着令牌,直接抗拒道:“他根本就不是桓家人,如此猖獗一人,分明就是亡命之徒,不要命的跟这个妖女是一伙的!”
“皇上,想当初你亲自下圣旨,要夏侯家的命,现在的你,觉得要了别人全家的命,别人还不计前嫌的和你相亲相爱是正常的吗?桓家人,只不过是她的一个手段,只不过是她的一个计谋!”
“什么是母仪天下之命?当初她若是母仪天下之命,你为何在她坐上皇贵妃,屁股还没有焐热,就把她拉下来?燃烬是什么地方?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个不会让任何女子留着清白之身的地方!”
“她能变脸回来,这其中你就没想过她出卖了多少次身体?这样一个不洁不净的女子,你还要封她做皇后,独孤玄赢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情深意重了?你的江山社稷,你费尽心思得到的江山,都要被你抛出脑后了吗?”
独孤玄赢握着太后的手泛白,眼底浮现压抑之色,身体也微微抖了一抖,犹如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样,“母后,北晋的江山已经在朕的手上,朕也回到朕的身边,现在等于时光倒流,朕会加倍补偿她,不会再让她受一丝委屈,朕知道什么爱,得到失去,是怎样的痛苦!”
太后气急,连气息都不稳了:“皇上你怎么能痴迷不悟,被一个妖女迷成这个样子了?”
独孤玄赢搀扶着她宫殿里走去,太后不愿,独孤玄赢把她拖着走,直接把她拖进房里……
我已经站到箫清让身边来了,桓芜拿着玉佩在摇摆,一副玩世不恭事不关己地对箫清让道:“弄了一个假货过来,你倒是厉害!”
箫清让不过冲他笑笑,那个假货在独孤玄赢进了太后宫殿中,便连滚带爬的跑出来,箫清让手一抬,便有太监围上他,直接把他扣押住,拿东西塞住他的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把他拖走。
假货连吭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箫清让给处理掉了。
桓芜举手拍着手掌:“计谋无双,能精算到每一步,这天下里,怕也是无双找不到几个人了!”
箫清让张口道:“依照你口气而言,找不到几个人,还是能找到!更何况你说的是什么,我一概不知,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有人假冒于你,身为皇宫御前大总管,我把假冒你的人,抓起来,等皇上审问,跟算计搭得上什么关系?”
桓芜一双眼睛盯着殿内,言语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说什么。不过,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诉你!”
箫清让轻言一笑,“桓少主口中所说的好消息,那一定是好消息了,洗耳恭听,桓少主请讲。”
桓芜略微靠近了一些,盯着他的双眼:“月下倾城出现了,从两淮出现在京城了,不知道谁是它的有缘人呢!”
箫清让眸色一下子静了,如死寂一般的静了,“萱苏说月下倾城在她手上,我相信呢!”
他突如其来的话,让我心中唐突地乱跳了两下,他相信月下倾城在我手上,我自己都不知道月下倾城是什么东西。
看来真的要逮到机会,好好的问问桓芜这月下青春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手中那个红色昙花的玉,又是什么东西?
“你相信我,我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的眸子里渗满了恨意,问他:“难道你不知道,我生命受到了威胁,我什么样的谎言都能说出口,没有月下倾城,我现在就变成一具尸体了,一句不会讲话的尸体,供你瞻仰!”
箫清让黑色的眸子映着我,满目的恨,突兀骇人的光芒,他淡然的开口:“月下倾城,能从两淮来到京城,只能说明苏延卿进贡是假,送月下倾城是真,不错的借口,让月下倾城来到京城,成为一个张着嘴的毒蛇猛兽,对着皇上伺机而动!”
他已经相信了月下倾城就在我的手上,无人能把这件事情从他的脑子里踢出去。
桓芜仍然不要命的继续挑拨着:“你说的没错,月下倾城,欠下的总是要还的,尤其是你……箫清让,你得什么,想要什么,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到时候……我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箫清让冷声开口:“不,你现在就应该对我刮目相看,毕竟我久居宫中,就如你来到宫里,我没有命人把你给杀掉,让你来去自如一样,你该好好感谢我,该好好的对我刮目相看!”
桓芜脸色微微有些变:“多谢你的不杀之恩,这份情我记下了,总有一天,我会还你这个人情,也让你一回,让你知道,小命攥在别人手中,别人对你有着随便想杀想打的心!”
箫清让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桓少主想尽一切办法光明正大的进宫,令我也是刮目相看的,母仪天下之命,其实不用你算,夏侯萱苏本就是母仪天下之命,皇上心爱的女子!”
“你说的没错!”我挺直背脊:“本宫是母仪天下之命,本宫是皇上的妻子,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谁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故意说得大声,因为我的余光,看见了独孤玄赢走了出来,眼中的恨转变成爱,像真是为情所困,再也看不到其他光芒的女子。
桓芜接着我的话:“福气这种事情,有人与生俱来,有人涅磐重生,才能得到应有的福气,所以……母仪天下,有的时候也需要时间来见证!”
“那桓爱卿可是见证好了?”独孤玄赢跨出门,向我走来,边走边问。
太后的坤宁宫,砰一声大门紧闭,太后在里面,抓着门,使劲的叫唤,独孤玄赢充耳未闻听不见她的声音一样,过来揽住我的肩头,带着我向外走。
桓芜紧跟他的身侧错开一步:“启禀皇上,微臣见证好了,不过微臣想给皇后娘娘好好卜一卦,还望皇上成全!”
“即见证好,卜卦之说,从何说起?”独孤玄赢脚下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直接跨出坤宁宫大门,手一挥,坤宁宫的院门,也被关上,太后真是被软禁起来。
我心中越发没底,独孤玄赢有些毫无理性可言,这种没有理性的他,让我心生恐惧,仿佛不认识他一番,又仿佛,他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样。
桓芜边走边道:“所谓天道,会在细微的变化之中,整个命运的格局就会不一样,就像皇后娘娘,曾经不是皇后母仪天下之命,可是现在却是母仪天下之命,就是在细微变化之中,才造就的今天的格局!”
独孤玄赢揽住我肩头的手,微微紧了一下,像在细细回想什么,过了半响道:“能造就皇后的母仪天下之命的人,是朕,其他人没有这么大本事!”
桓芜被呛了一下,一本正经回道:“皇上所言甚是,皇上宣召微臣进宫,微臣只不过想要查的更通透一些,不让皇上失望!”
“即使如此!”独孤玄赢突然停下脚步,把手一松,把我转过身子,手指着我的肚子:“桓爱卿算一算,将来继承大统的人,是不是皇后所出!”
桓芜眸色一骤:“启禀皇上,此等大事需要重新排列皇后娘娘的生辰八字,微臣需要时间,两日即可!”
独孤玄赢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冷笑:“皇后,你带桓爱卿去瞧瞧贤妃,看看她肚子里的是男是女,如果是男,就流掉,如果是女,就留下!”
我的心往下一沉,独孤玄赢这是何种意思?
我急急忙忙的说道:“皇上,贤妃妹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您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都是皇上的心头好,怎么能……”
独孤玄赢制止我,截断我的话:“朕说过,只需要你的孩子继承大统,其他人,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朕说过要给你依靠,没有什么依靠,比自己亲生儿子更加血浓于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不怕天打雷劈呢,他自己是太后的亲生儿子,他现在对太后又怎样呢?
我诚惶诚恐,跪在他面前:“皇上此举万万不可,贤妃妹妹若是肚子里是男儿,那可是皇上的庶长子,就算将来不能继承大统,那也能替皇上分忧解难,万万不能让这个孩子,没了呀!”
我大度,我在告诉他只要是他的孩子,我都可以容忍他们,容忍他们的存在。
独孤玄赢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半眯着眸子:“皇后你可以自私一点,你可以想着,在这天下里,只要……不是你的孩子,只要觊觎朕的女子,你都可以杀无赦,朕允许你这样做!”
他的允许,也许在曾经,我会欢呼的以为得到了天下,现在……我早已过了欢呼的年龄,我早已心苍凉,惊不起任何波澜,荡不起任何涟漪。
嘴角扯出一丝笑,试图让眼睛也笑,都以失败告终,最终,道:“臣妾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皇上对臣妾的爱,臣妾还是先带桓少主去见见贤妃妹妹,弄清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再做抉择,皇上您看可好?”
“不需要再做抉择!”独孤玄赢像铁了心一般:“只要她肚子里是男孩,直接杀无赦,堕下来拿给朕看就行,其他的,你看着办!”
没有选择余地,我记得福身一礼。
独孤玄赢转身就走,箫清让跟在他的身后,回眸看着我,嘴角露出极其诡异的笑容,似他对独孤玄赢此举动作,一点也不为奇,好像他此番动作,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
直到他们走远,荣卉过来把我慢慢的扶起,我摆了摆手让她走远,桓芜面色极其沉重:“我们现在摊上大事了,所有的事情都超出预想,箫清让看着不像要江山,看着也不像要权力,他好像已经控制了独孤玄赢。”
他想知道的核心东西,跟我此时想念的核心东西是不一样的,我看了一眼远处的荣卉,问道:“我只想知道我忘记了谁,我和他差一点成亲,是什么原因阻止了我和他成亲?”
桓芜一个愣怔,轻轻一笑:“你关心这个你为什么不关心,也许独孤玄赢是故意让我和你单独相处,是想知道我们俩到底玩什么把戏?”
“不要转移话题!”我面无表情问道:“我失去了记忆,箫清让阻止你来皇宫,说明他在害怕,既然她害怕和你过意不去,再加上你先前口中所说的偃师,我相信你不会如此善罢甘休,被人操纵!”
桓芜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变得有些咬牙切齿起来:“能不一样一样的提醒我,你一提醒我,我所有的好心情都没了,边走边说!”
我和他一路行走,他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我,更告诉了我为什么还差一步就要成亲。
更告诉我偃师到底是什么人,我从而知道了箫清让从头到尾都是在欺骗于我,我根本就没有去护国寺,这只不过是他找的借口。
“你回到京城能安然无事变成皇后!”桓芜总结的说道:“箫清让一定和独孤玄赢达成了什么协定,能让你安然无事!”
“没有什么协定,独孤玄赢好像说我终究要回来!”我如实说道。
在他对我说的这所有的一切,我的脑子里满是想着独孤倾亦,他死了吗?他在哪里?
桓芜陷入长长的沉默之中,我又不确定的问道:“你确定在两淮的运河边,是箫清让把我打昏了,带回来的?”
桓芜点了点头:“是他把你打昏带回来,不过他把你打昏的当途,你像陷入梦魇之中,大吼大叫,像个疯子一样,使劲的叫着独孤倾亦的名,还求他不要不要……”
“我本想救你,可是偃师阻止着我,他扣住了我的命脉,我没办法与他抗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带走!”
“独孤倾亦再也没有消息了,对吗?”那种揪心感觉,随着这句话,直接在我的心头,无尽的蔓延。
桓芜面色无波的点了点头:“至少我找不到他的消息,我舅舅也找不到他的消息,先前我舅舅有了蛛丝马迹,自从你走了,他寻找的那一点蛛丝马迹就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再加上两淮无人管理,我抽不开身去寻你,舅舅只能赶鸭子上架和谢家的人一起管理两淮!”
未恢复记忆,对于他的言语,我是保留着心中那么一丝怀疑,压着揪心的感觉,“你知不知道两淮派了两淮总督前来,是谢家人!”
“苏延卿!”桓芜想都没想的接着我的话:“我认识他,我就是让他助我一臂之力进宫的!”
“他不是苏延卿!”我声音陡然一变:“就像我没有独孤倾亦所有的记忆,可我还有其他人的记忆,苏延卿就是一个疯子,一个食人魔,现在的他,根本就不是苏延卿!”
桓芜点头,面色从未有的凝重:“我懂你口中所说的意思,在我得知我要进皇宫的时候,我特地去感谢他,可是我找不见他,他的随从说他走了,回两淮了!我有些不信他回两淮!”
“我特地去查了守城兵,守城兵没有看见他,他平地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人看见他走出京城。所以我怀疑,一个人伪装苏延卿,然后再用自己的真面目出城去,继而达到神不知鬼不觉,任何人也不知道是他的目的!”
“但是一点奇怪的事,我就在城门口很黯然的时候,又看见另外一个他,一个和最开始帮助我的那个苏延卿感觉一点都不一样的人。长相却是一模一样,因此,我断定,先前那个进宫来的苏延卿进了皇宫,一定把月下倾城带进来了!”
原来他是从这个上面断定的吗?
从这件事断定苏延卿把月下倾城带进宫?
我眼珠子转动,思量片刻道:“月下倾城长得是什么样子?到底是信物,还是人?或者其他?”
桓芜眸子里一下溢满光彩,裂嘴一笑,我盯着他,等待他说话。
谁知他一开口,差点把我给气死:“你问我月下倾城长什么样?我也不知道月下倾城是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除了两淮之主!我想无人知道月下倾城长什么样!”
差点举手打死他,他见我生气,继续又说道:“不过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月下倾城一定在京城,月下倾城存在,只要拿出来肯定就会有人来接头,至于什么样的人接头,至于月下倾城又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是一个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这条线断了,如果我不拿出那块红色昙花的玉,这条线就断了。
话锋一转:“对于皇上要杀贤妃肚子里的孩子,你怎么看?”独孤玄赢突然转变了个性,也是让我害怕的。
“杀就杀呗,跟我有什么关系?”桓芜说话之间,停顿了下来:“更何况,他说杀,要能杀得了才行,你母仪天下之命,可不是做他的皇后!”
“什么意思?”我的眉头拧了起来。
桓芜撩起衣袍,抬脚跨入宫鸢尾院子大门:“没有什么意思,这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的母仪天下之命,不是皇后命,是太后命!其他的不需要我给你解释了吧!”
太后命?
垂帘听政吗?
这可真是让我惊喜的很……
我随着他而进去,“那你就告诉独孤玄赢,贤妃娘娘肚子里是女儿,等她生下孩子,我利用这个孩子母仪天下,就变成了太后命!”
桓芜诧异的回眸问我:“你不找独孤倾亦了?”
“我为什么要找他?”我轻声的反问:“如果我真的和他相爱,他没有死,他一定会来找我,如果我现在去找他,只会把他陷入两难之地,不如等我母仪天下,整个天下都是我的了,我再去找他,我们两个之间就没有阻碍了!”
独孤倾亦成为我心中的一道疤痕,不碰触也疼,碰了也疼,我现在没有万全之策,我断然不可能把他计算在我的身边之内。
桓芜说他的身体不好,在成亲之时消失,就是因为身体不好,若是我现在贸然去找他,找到找不到还两说,万一找到了,他现在已经不是两淮之主了,根本就护不住我,我也护不住他。
现在只能把这个疑问压下来,好好的另找捷径,把独孤玄赢先解决了,我能快速的母仪天下,于他于我都好。
桓芜对我夸道:“现在的你,失去记忆,倒变得不一样了,曾经的你,为了和他在一起,可是什么都不顾了呢!”
我勾起自嘲的笑容:“那是因为我傻,所以他才会离开我,不让我得到一丝消息,可能我的记忆失去了也和他有关。老天在惩罚我不是吗?”
桓芜耸了耸肩:“能想开固然是好,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大彻大悟,就像眼前这位,她还在死胡同里呢!”
“谁在死胡同里呢?”宫鸢尾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接话道。
我直接越过桓芜走向宫鸢尾,扶她走进了房间,屏退了宫女和太监,对着她直言道:“皇上下了旨,让桓少主瞧一瞧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如果是男,就不要,如果是女就留下,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宫鸢尾眸子一下冰冷起来:“你说的是真是假?”
“桓少主在这里,皇宫重地,不准其他男子进来,你觉得我说的是真是假?”我直接把问题反问给她。
宫鸢尾手摸在肚子上,哼哧一声:“夏侯萱苏这是你的主意,还是皇上的主意?”
“皇上的主意,我是领着圣旨而来的!”桓芜接话替我解释:“跟皇后娘娘毫无一丝关系,皇上说,你只不过是西周瘦马,一个青楼女子,根本就不配生下皇子,更不配母仪天下将来成为太后!”
我略带吃惊的看向桓芜,他这话说的尤其坚决无情。
宫鸢尾气息明显粗起来,手抓在桌布上:“好,既然皇上如此说,那就别怪我无情无义,直接把他变成木偶,让我操纵着他的线,看他还有什么本事来杀我?”
把他变成木偶?
我迅速的和桓芜对望一眼,偃师会制作木偶,宫鸢尾怎么可能会制作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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