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离开等于在挑衅桓少一,等于跟他撕破脸皮,我知道他不会让我轻易的死,可是对上月下倾城下面的人,他不敢保证,不敢保证能不能救下我。
独孤倾亦死了。
我是不相信的,他让夏侯萱苏忘记他,单独忘记他一个人,这本身就是一个值得怀疑的东西。
他们不让我靠近夏侯萱苏我偏生要靠近,我就是想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玩意儿?
箫清让又是什么东西?
他的气息如此怪异,夏侯萱苏不可能屈服她的命运,我偷偷的替她占卜了一卦,得到的是母仪天下之命,但不久矣。
看到这个卦象,我忍不住的抖了起来,母仪天下之命,但是命不久矣,天上的星宿在无形之中变化。
这个变化又因为谁?
等我到达京城的时候,有人告诉我,我不能主动接近夏侯萱苏,不然就杀无赦。
我不敢贸然去赌,只能悄无声息的进宫,月下倾城号令的那些人,神出鬼没个个顶级高手。
几次要接近她,都被这些人给堵了回来,把我逼急了,找了很多很多人,他们易容成我的样子,才甩开这些人。
而且我一点都不怀疑若是我主动接近了夏侯萱苏,他们一定会把我宰了。
没关系,我不能主动,但是我可以让夏侯萱苏我给宣进宫来,我和她说话,验证了她完全忘记了独孤倾亦。
什么都记得,却单单独独忘记了他。
夏侯萱苏听到我的声音对我斥吼道:“你不是已经偷偷进了宫,你已经能和我说话了,为什么不能出现在我的面前?有人看着我,以你的本事你能逃开这些人,出现我的面前又怎样?”
面对她的吼,我带着浓浓的愤怒:“我倒想出现在你的面前,可是我只要这样跳出去,我就立马毙命没有一个人能替我报仇,就连我舅舅也不行。”
桓少一已经和他们狼狈为奸了。
独孤家的人个顶个的会算计,尤其是独孤倾亦那绝对是个中翘楚,只有他能算计别人的份,没有别人的算计他的份。
夏侯萱苏也知道自己失去了记忆。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失去关于谁的记忆,她就连他的名字都完全记不起来。
这就是一个巨大的悲哀,我想告诉她,只可惜被人打断了,我只能狼狈逃跑,继续躲藏。
夏侯萱苏是一个发起狠来不要命的人,她竟然杀了太皇太后,一直是我始料未及的。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她失去一个人的记忆没有人能牵制她,发起狠来,可真够漂亮的。
独孤玄赢把她封为皇后,这是她母仪天下的第一步,我也知道这是独孤玄赢为了弥补她才做的这些事情。
他深爱着她,深爱着现在这个他已经远远够不着的女人。
宫鸢尾和她两个人双双合作,到真的怀了身孕,独孤玄赢第一个孩子,太后格外重视,他自己也格外重视。
当我在暗处看着她打太后的时候,甚至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觉得她是胆大包天,完全拿自己的性命相搏。
独孤玄赢像疯魔了一样,只想让她回到他的身边,我偷偷的潜入了独孤玄赢宫中替他把了脉,才知道他已经中毒了。
他被人操控了。
操控他的人就是箫清让!
而我严重怀疑箫清让就是一个假阉人,事实证明他就是一个假阉人,是独孤倾亦让他在皇宫护住夏侯萱苏的假阉人。
在我与夏侯萱苏接触的途中,我才知道她把偃师也给忘记了,为了加深她心中的印象,我只得说道:“偃师紧紧的扣住我的命脉,我舅舅和我都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上。”
其实都是骗人的,我想知道她到底能不能想起来?
谁知道她没有任何印象。
费尽心思的想要带她走,费尽心思的想让她想起这一切,然后被两淮总督苏延卿给打断了。
曾经疯魔的苏延卿明明是治不好了,而现在的他却是好好的,举止神态长相,除了没有和我在一起接触的那种玩世不恭感,剩下的都一模一样。
几次接触想要问他,却被他身边隐藏的暗卫给阻挠了。
得不到机会,姑且就当他是苏延卿,夏侯萱苏终于让独孤玄赢把我招进了宫,来算天命。
天命哪里那么好算的,若真的那么好算,谁都有本事修改天命了?
太后也想找人来算天命,让夏侯萱苏死。
而我恰恰好好的出现,因为是皇上召唤,受月下倾城指使的那些人,到真的不敢对我动手。
我出场的第一次,就是看见一个假的我,在这里算着天命,太后也提到月下倾城。
看得太后是知道月下倾城能操纵人,可以让一个人肆无忌惮的活着。
我去的时候恰好听到月下倾城,从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东西,你是好奇的很。
我进宫的使命就是让夏侯萱苏稳坐母仪天下之命,但是这会直接惹恼了太后,不过没关系,对于我而言,独孤玄赢对我深信不疑。
谯郡龙亢桓家可是跟独孤家有密切往来关系,他们要祭天风调雨顺,必须让使臣来谯郡三叩五请,不然的话想都别想。
跟太后交锋的结果,太后被软禁起来,独孤玄赢亲自下的命令,这让我惊诧不已。
心中诧异,面上还是无波。
我拜托江湖上的朋友,去查了箫清让所有的底细,不简单的人,令我惊奇不已。
不过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夏侯萱苏得到了月下倾城。
一个红色的昙花玉,跟红色昙花开放的一模一样,而这些东西指向于古于阗国文字。
月下倾城属于两淮,是独孤倾亦给她的护命东西,我越发的不安起来,害怕……
害怕事情的真相,不是我能承受的。
我写信告诉了桓少一,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他,我想找的传承人有了眉目。
突然之间我有些害怕,害怕承认这样的眉目,夏侯萱苏因为失去了记忆,也是不愿意相信我的。
可她没得选择,因为除了我,她身边无一人可用。
想要离开皇宫,也就必须把独孤玄赢给弄住,不然的话走不了。
我告诉了她,她母仪天下之命,其实是太后命,不是皇后命,也就是说,她是寡居之命,在她的生命里,不会有人陪她长久。
宫鸢尾也不是一个好人,而箫清让就是那个被逐出偃师门的大徒弟,江湖朋友拿来这个消息给我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
传闻之中,我早已知道,可惜知道的前提下,但不知道他被逐出师门,依然在偃师门上就挂名徒弟。
不能拿活人做木偶,箫清让显然违背了这一祖训,通常而言,昆仑一脉偃师祖训跟我桓家相得益彰存在。
一旦违背祖训之人,通常逐出师门,永生永世不得踏入其中,更有严重者,死。
箫清让俨然成为这个例外,我觉得其中是有故事的,继续拜托江湖上的朋友查他。
年代久远的东西,查起来总是费事的,不过好在我有时间等待,暂时还不着急。
我是不着急,夏侯萱苏着急了,她直接把独孤玄赢给杀了,全灭了她满门的男人,用刀子把他的心房捅烂,来昭告他夏侯家的亡灵。
箫清让在他死后,制作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人形木偶,独孤玄赢!
我以为是他一个人制作,谁知道不是,召唤了他的师妹愉儿。
我跟愉儿打交道,“助纣为虐的你,就不怕你师傅把你大卸八块了?”
愉儿笑嘻嘻的对我说道:“大卸八块也是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我说,曾经你去昆仑的时候,你就瞧见我是不是把我给忘记了?”
我眨了眨眼睛:“昆仑乱七八糟的,人那么多,我记得你是鬼呀。”
愉儿满是不悦,象个母老虎:“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什么都不记得?”
“我言而无信?”我想听到天大的笑话,嘿嘿直笑:“放眼江湖你去打听打听,我怎么言而无信了?谁叫我办事银子到位,我没有去给他办妥。”
愉儿这个丫头片子跺着脚骂我:“桓芜,你就是言而无信的小人,看我不抓到你把你做成人形木偶,把你永远困在我的身边,那你哪也去不了。”
“疯子。”我骂道:“想抓住我啊,等着吧下辈子吧。”
说完我纵身一跃就跑,愉儿轻功很是了得,我费了九牛二虎才把她甩掉!
她就像阴魂不散的跟着我,知道我往宫里钻,就跟我往宫里钻,还当着我的面找上夏侯萱苏。
找到又怎样,还说什么小时候的话语,谁能记住小时候的话语,别惹人笑话了。
当我从夏侯萱苏口中得知,独孤倾亦胸口有一个印记的时候,我的揣测,得到了证实。
我企图使用控梦让她想起独孤倾亦来,谁知道她没有想起来,差点陷入疯狂之态。
箫清让出现阻止,而我才知道,我桓家引以为傲的独技,原来有很多人知道。
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夏侯萱苏失去记忆,不是幻术,而是控梦,我一下子愤怒了,箫清让想要利用夏侯萱苏母仪天下之命,来达到自己坐上皇位的目的。
我对他说:“箫清让,这江山与你无关,纵然你身上的真龙气息压不住,可惜这江山也与你无关,你不姓独孤,你姓箫!”
真是可怜,他还想企图杀了我。
淮南王的儿子,真是可怜极了。
愉儿跟着他想要杀了我,不知量力的东西,以为能杀得了我,我只不过天天吊儿郎当的,让他们看着我好欺负。
想杀了我,那才是真正的做梦呢。
我毫不费力的重伤愉儿,当然,我自己也受了伤,我的伤是小伤,无伤大雅。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月下倾城来的威力十足,他们都忌惮月下倾城,都想把它据为己有。
箫清让挟持了夏侯萱苏,我以为她昏迷不醒,没有听见我和他们的对话,谁知道她是清醒无比。
主动要去昆仑。
独孤倾亦没有死,去昆仑是必要的。
去昆仑的途中去了燃烬,进昆仑,是需要献祭的,需要人血,活生生的鲜血。
找到兵符。
找人点兵,夏侯萱苏被人使用的控梦,控梦名副其实操纵梦境,操纵者可以看到被操控者的一切。
梦中所见,一切种种的所有,像身临其境一样,经历着被操控着的一切。
控梦也是有契机的,就是所谓的媒介,运用媒介,让一个人忘记,也可以让人一个人想起。
我想尽一切办法入她的梦,想尽一切办法对她下药,她都不做梦,都入不了她的梦。
入不了梦,就没有办法修改梦中的禁锢,最终我铤而走险,把她扔进冰冷的河水里。
在此之前,夏侯萱苏心狠手辣的杀了独孤载满,我是帮凶,把他给煮了,分给燃烬流放人员吃了。
江湖的朋友告诉我,独孤载满本就不是一个好人,对于不是好人,也就不那么难下手了。
而我只介于是帮凶,并没有真正行凶,桓家不杀人,不能直接杀人,有的时候觉得这个规矩真是形同虚设。
不去杀人,还算什么命?测什么字?
算命测字就是杀人,让别人避之远及,让别人提前防范,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夏侯萱苏被我推进冰冷的河水里,她绝望至极,我看她在河水里翻腾,拼命的挣扎。
我也是在赌,两淮多水,曾经的她在两淮呆过,而且她不止一次被人使用了控梦。
而这两次的控梦,都是在两淮进行的,再加上之前,我从河里救了她,所以想着跟水有关。
没想到这次我赌赢了。
我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进入了她的梦中,在梦里我看见了天上飞舞的月下美人。
以及那一颗巨大的红色月下美人下,是独孤倾亦,从而更加的知道,夏侯萱苏被人使用了控梦,跟他有巨大的关系,跟昆仑有巨大的关系。
从她的梦中出来,她却沉沦于梦中,天寒地冻,我狠狠的对着她的脸,打了一巴掌。
把她从梦中打醒,如果在控梦中不醒来,会一辈子留在梦中,永远出不来,也就死了。
“你混蛋。”
夏侯萱苏对我咬牙切齿的骂道。
我很庆幸她还活着,在这冰天雪地里,她能完好无损的活着,但是我的这一双眼睛,在我决定让它红的时候,我就不打算要了。
桓家最后的杀手锏,一双眼睛红了,就是在透支,透支天道,透支,不属于自己的一切,代价是一双眼睛。
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为了找传承人,这一切一切我都不在乎。
桓家所谓的传承人,不是几十年出一个,有的时候百年都不出一个,有的时候在短短的几十载出现两个。
传承人普遍寿命不长,主要是因为他们太聪明了,他们胸口有印记,似龙非龙,似蛟非蛟的印记。
始终想不明白我姑姑桓芫到底是怎么想的?
从昆仑移植红色月下美人,也不回家求救,她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她不想让传承人活下去,又何必从昆明千里迢迢搞红色月下美人?
在昆仑山,看见独孤倾亦的时候,我甚至有一瞬间恨桓芫,明明可以防范可以让他活得更久,却让他为所谓的弟弟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强者同情弱者,独孤倾亦他不是弱者,他是强者,我也不是强者,同情于他。
我是他的兄长,见他这样,心痛难当。
而我也知道了,先前的揣测箫清让并不是淮南王的儿子,而是偃师的儿子。
那个戴黑色面具的偃师就是独孤倾亦双生兄弟,偃息,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一个从开始我就瞧着不顺眼的家伙。
我瞧着他不顺眼,我得亲手开肠破肚,把他的心扒出来给独孤倾亦,桓家古籍有记载,生下双生子,就是替那个人换心。
因为双生子的存在,我也就能理解桓芫为什么要隐瞒,因为她的两个儿子,必须要死了一个,还能救活另一个。
天命,背负天命的人,双手都是沾满血腥的,需要沾染自己兄弟的血,才能活下去。
我这一厢情愿的给他们换心,独孤倾亦却拼了命的不要,最后叫了一声兄长,我就弃械投降。
夏侯萱苏要跟他去死,他的一声兄长,让我照顾她,让我把她洗去记忆,带她回京城母仪天下。
事情总是到达了不可逆转的程度,独孤倾亦我救不了,夏侯萱苏我能救得了她……
我亲手埋葬了独孤倾亦,还把偃息给揍了一顿,把他压在独孤倾亦坟墓边:“这辈子你就别出去了,若是你出现在江湖上,你只有死路一条。”
“好好在这里守墓,这是你欠他的,他是你的哥哥,这辈子都为了你。”
偃息欲自杀,我一拳挥了过去,再一次把他打趴在地:“自杀是懦夫,你不会当懦夫的对吗?好好守着,我会再回来的。”
偃息趴在坟堆上,缓缓的流下了眼泪。
我抱着夏侯萱苏就走出了昆仑,而我的眼睛也瞎了,再也看不见任何光景。
夏侯萱苏看到瞎眼的我,惋惜的很,我自己丝毫不在意,瞎了眼睛我也能准确无顾的感受到周遭的一切。
和她回到皇宫,宫鸢尾生下一个王子,然而这个王子不是独孤玄赢的是箫清让的……
箫清让也是桓芫的儿子,他生下来的孩子,算是桓家嫡亲,我就把他的孩子送回了桓家。
宫鸢尾被夏侯萱苏直接给杀了,箫清让的下场也是变成了真正的阉人,也真的应了他周遭气息,有龙的气息,却没有龙的命。
离江山社稷只有一步之遥,却怎么也跨越不去,他在御书房批奏折,像一个真正的帝王,但是他不是。
几年恍若隔世,夏侯萱苏越发的沉寂,寂的不像一个活人,她几次求我,让我带她回昆仑。
曾经从昆仑带她回来的路上途中,我答应过她,如果她撑不下去我会带她去昆仑,让她和独孤倾亦在一起。
他们俩的情感,我这个操控梦的人,都感到莫名的心酸,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缘分起源于幼小,终结于死亡,阴阳相隔的两个人,一个人拼命的想让她活,一个拼命的想要去陪他!
我宁愿让她活在梦里,我也想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独孤倾亦爱她爱到骨髓里去,为她谋划的一切,只想她母仪天下,荣华富贵一生。
桓少一是一个契机,他从两淮而来,夏侯萱苏想看独孤倾亦到底对她是怎样的感情,一生如何过的?
因为我见过,我知道他一生凄楚,便不想让夏侯萱苏看了徒增伤感。
桓少一一来便答应了她的祈求,进入了梦里,梦进行了一半,我出现了,“舅舅,何必那么残忍?”
桓少一道:“不是残忍,一个人对生没有希望,你得给她找希望,如果找不到这个希望,那只能死。”
“在梦里的一切,只会让她更想到死,而不是生!”
“不试试怎么知道?”桓少一直接从她的梦里抽离,让我看见了:“天下要大乱,桓家不会受到任何牵连,做人有的时候要自私一点,自私没有错,这是人的本性。”
桓少一的话让我无言以对。
正如我所料的那样,夏侯萱苏从梦里出来,越发的想死,我不愿意带她去,桓少一却愿意带她去,去死在独孤倾亦怀中。
心中说不出来的什么感觉,我像是他们情爱的见证人,而我知道独孤倾亦埋在什么地方?
是我亲手埋葬他的,夏侯萱苏想要去找他,还有什么人比我更合适带她去呢。
放弃一切,什么荣华富贵,什么母仪天下之命,对孑然一身的人来说,最后的救命稻草没了,没有生的意义,死才是最高兴的。
夏侯萱苏唤了我一声兄长,我便心痛难当,她若是和独孤倾亦成亲,可不就是唤我一声兄长。
我是他们的兄长,我应该照顾他们,可是现在呢,什么都没有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夏侯萱苏会把她的一双眼睛给我,偃师和愉儿两个人是帮凶。
我的眼睛看不见,是我心甘情愿看不见的,跟任何人无关,她把她的一双眼睛给我,就是让我欠她巨大的人情。
愉儿把独孤倾亦坟墓扒开了,刚刚换了眼镜给我看不见,可是并不妨碍我使用控梦,给她下了暗示。
坟墓之中,漆黑的棺材里面,夏侯萱苏趴在他的怀中,哭得很开心,我的心就像被人揪着疼。
我自己亲手给他们盖上了棺材盖,铲着土掩埋的时候,偃息跑了过来,质问我:“你们把他的墓挖开做什么?夏侯萱苏不配和他在一起,桓芜,我命令你停下你的动作,不然别怪我无情。”
我冷笑一声:“你无权命令我,你是一个不被承认的人,就好好在这里守墓,这是你欠他们的!”
偃息在我挖他的心的时候,就在他的心上做下手脚,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偃师害怕我杀了他,就很自觉的帮忙压住了他。
而我继续铲着土,拿泥土把棺材掩盖,昆仑天时地利,独孤倾亦躺在这里几年尸骨未变,那他们就会永远像现在这样年轻,时间会停留在此,永远不会让他们改变。
做好这一切,我躺在他们两个坟头上,蜷缩着身体,慢慢的合上眼睛,进入了梦里,带着呼吸渐缓,快要窒息的夏侯萱苏进入梦中.....
我是使用控梦的人,我可以给他们编织一个美梦,让他们的人生,重新来过,让这一切的一切在梦里重新来过。
让他们没有痛苦,没有伤心,没有灭家之苦,也不会有看着她远去,嫁给别人的痛苦。
在梦里,我对夏侯萱苏笑道:“这是我送给你的最后一个梦,在梦里我带你们回家,在家里,我是你们的兄长,我会保护你们,你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夏侯萱苏紧紧握着独孤倾亦的手,泪流满面的对我道谢:“谢谢你兄长,我很幸福,和他牵手,再也不分离,我很幸福。”
虚无的梦境,让人沉沦,不是她要谢谢我,是我要谢谢她。
我寻找了半辈子的传承人,终于有了一个家,在我给他们编制的家里,永生永世不会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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