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很勇猛啊。”
白语清透的声音响起,落在凤傲月身上痕迹的眼神却越来越冰冷。
“这个……我很讨厌他这样的。”
凤傲月有些心虚。因为,现在她身上的这些痕迹根本就不是九千岁留下的,而是瞑圣留下的。这若是让白语知道了,还不得把她剁成渣渣么?
白语晦暗的眼神在这个时候才稍微的清透了一些,他避开凤傲月身上有痕迹的地方,落下了一个极致温柔的吻。
“傲月妹妹,你安心,我和九千岁是不一样的,我会对你很温柔,很温柔的。”
他想,凡是凤傲月讨厌的事情,他都不会去做的。哪怕要去做,也会私底下去。
一阵缠绵,久为消减。
“语哥哥,你手上怎么会有九千岁手下暗羽营的腰牌啊?”
她盯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错愕的模样呆呆的。
白语正愁没有机会在凤傲月面前告一状呢。这会儿她都已经自己询问了,他就没有不说的道理。
正好,他也想要看看凤傲月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打算怎么办。
“我在回大云帝都的路上遇到了暗杀,是九千岁派来的人。”
白语紧盯着凤傲月。想要让她給那个态度出来。
这个……
这她丫的就尴尬了啊。
不是别的,这分明就是九千岁和白语若是同时出事儿了,她要选择站在哪个人那边啊。
这一个没回答好,就是送命题啊,送命题。
“语哥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全然不知道。隔日你便去皇宫,找九千岁问问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吧。”
她只能够这样打太极了,只有这样把锅甩给九千岁。至于接下来要怎么处理,那就跟她无关了。
天平的两端,一边放着凤傲月,一边放着白语,要让她从两者之间选其一,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嗯,这事儿,我会去找九千岁问个清楚的。你放心。不会让你左右为难的。”
凤傲月只觉得白语回了夜族一趟,整个人发生的变化实在是不小。
他仿佛在一夕之间,又变成了那个任何事情只把她放在第一位的单纯少年。
时光飞逝变迁,她怀里抱着的人,隔雾隔花,看不透,摸不清,也道不明。
次日。
凤傲月没有回宫。难得回到这月阁之中来,凤傲月打算找商杀聊聊。
“傻傻,听说,你会乾坤转移之法?”
乾坤转移,便是那种把别人的内力完全转变成自己内力的功力。
“会是会,不过你忽然问我这个,该不会是你想学吧。”
凤傲月点了点头:“是啊。的确想学。指不定哪天还可以用来对付敌人,你说是不是?”
商杀:“想学可以,你得叫我一声师父。”
他觉得,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占这个便宜。
凤傲月冷冷一笑,旋即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夫。你如果愿意被我睡的话,我唤你一声师父,也不是不可以。”
“算了!你这妖女。我教你就是了。你现在先学心法就好。”
凤傲月得意洋洋的勾起了自己的嘴角。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对了,除了这个事情之外,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烦你。”
她已经是许久没有用上这样好的态度跟商杀说话了。
所以,商杀在感觉到她态度这般好的时候并不是受宠若惊,反而是觉得有问题。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让他觉得难办。
“你正正常常的说话就好了,不必把态度放得这么好。我心虚。”
商杀如此这般的说话,且他眼角珠泪动人又明艳。贼好看。
“我就没见过你这般犯贱的人。我同你客客气气的说话,你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非得我骂上你几句才高兴。”
“得,正常了。”
商杀也是觉得现下自个儿这样的心态是有些犯贱的嫌疑。但那能够怎么办呢?这小狐狸最大的本事,不就是把一个格外正常的人,变得不那么正常么?
凤傲月好笑的轻轻掩上朱色的唇,旋即说:“傻傻,星瞑并没有死,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让千机阁的人大力翻查一下他人现在在哪儿。”
嗯,她就是着急了。
毕竟,藏在暗处的人,远比在明处的那些人可怕多了。凤傲月想要将人一下子找出来,然后杀了!
是,不留情面的杀了。
“好。我帮你。不过,之前我送你的那个骨笛,你能不能还给我。”
商杀从未做过的这样的事情,明明是自己给出去了的东西,还要由自己要回来。
“咋啦?”凤傲月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嗲。当然,这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要怪瞑圣。因为那人老是叫她小姑娘,小姑娘的。所以,她都快真的把自个儿当成小姑娘了。
“我原因以为那是星瞑的骨头,故而觉得送给你当生辰礼物还不错。可如今,星瞑既然还活着,那么,那根骨笛就压根不值钱了。”
一想到为了雕刻那根骨笛他还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心里顿时感觉非常不值得。
“原来是这样的啊。那我就更没有必要还你了。骨笛不错,关键是你心意够好。”
凤傲月的夸赞,像是不要钱一样说出口,倒也是听得人心里头暖暖的。
商杀想,他大概需要离这个女人远一些了,如不然,恐怕就会滋生不该有的感情了。
最是……
还是无情最逍遥啊。
大宣四年,五月中旬。
芭蕉开花。
方殃直接突破了瞑府的重重暗卫,赫然决然的出现在了瞑圣的面前。
“瞑圣,你这算不算监守自盗?”
带着黑色面具的方殃开口就是极冷的讥诮,说不清楚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哦?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本圣修行的是圣功,想要始终保证精纯的身子。而今,本圣功力尚在……”
瞑圣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忽悠得住。但也是要试试的啊,万一,一下子就忽悠住了呢。
“呵……你当本尊不了解你的那些什么狗屁功夫么?还是你觉得本尊在皇宫里面没有安排人。碰了就是碰了,赶做不敢当么?”
方殃说话也还算是很毒舌的了,一字一句的,说出来也算是字字句句都往要害上戳。
瞑圣忽然风光霁月般的一笑:“是,本圣就是碰了她了。你要如何?她原本就是中意本圣的。”
“不如何,不过,你既然违背了约定,那本尊也没有必要再做什么君子。”
方殃布了局,瞑圣入了坑。那么当初一起的誓言就算毁了。
“哦,随你。你倒是看看她会不会理会你。”
这一次,方殃和瞑圣,又是不欢而散。
但离开的时候,方殃是高兴的。最起码,他可以去找凤傲月,让她履行月族圣女得责任了。
不过,瞑圣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凤傲月不是那种可以任人随意摆布的娃娃,她会决定自己的事情。所以,想要让她同意,还需要费上很多的心思。
与此同时。
皇宫,丽妃宫殿。
丽妃亲自给陈太傅做了糕点,然后递过去:“陈太傅,多亏了你,这些日子我在宫里才能够过得这么好。”
丽妃也是很美的,可以说是格外的漂亮了。要不然,她一个寒门女子,也不会被选进宫的。
要说,她在初入皇宫的时候,也是对身为皇帝陛下的九千岁动过心的。毕竟是那么优秀的男子。可后来,所有的萌芽全部都被扼杀了。
直到……直到最近她和风陈太傅因为儿子而相识。
多么好的男子啊,怎么会是断袖之癖呢?
“娘娘不必如此,作为信阳王的太傅,微臣好您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故而,您要放心,微臣所做的一切,都将是为了娘娘和王爷好。”
国师大人扮演一个人的时候,那就真的是完全很像那个人,几乎找不到一点儿的破绽。
“话虽这般说,本宫还是应当谢过你的。”
丽妃其实很寂寞,寂寞到明明知道太傅是有断袖之癖的,还是想要同他说话。
甚至,心底还生出了一些背叛皇帝陛下的想法。
“娘娘。”
丽妃抬了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本宫老家那边一贯出美人儿。本宫着人去寻了一些美人儿来,隔日就会送到你的府邸,希望你不要拒绝。”
她的目地,无非就是希望这些娇滴滴的美人儿,能够让太傅重新对女人有兴趣。
当然,她这会儿说话的语气,同样是那种让人不能够抗拒的语调。她是大宣的丽妃啊。从某些程度上来说,那也是站在了权利尖端上的人啊。
“微臣遵旨。”国师大人依旧是那样一副淡淡的样子。他接受了丽妃的安排。因为只有这样,他看起来才会像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大臣。
近日,有多方的势力在查星瞑的下落,他知道。而且,他还故意把这些人往更偏的方向引。他想要做的,是务必让这些人调查不到他的身上来。甚至,连怀疑都不会怀疑他。
他在丽妃的宫中呆足了一个时辰之后就离开了。
皇宫冷寂,没什么好的。
当然,皇宫的冰冷,是对他们这些人而言的。对于其他人来说,可就不冷了。
御花园里。
桃园之中。
白语直接将一块腰牌扔向了九千岁:“在我归来的路上,有人伏击暗杀我,刚巧我还从这些人的身上搜到了这个腰牌。宣皇,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两个优秀的男人,此刻站在对阵的两边,两个人看起来都不那么好惹。
九千岁还是那句话,他既然敢派人去做这样的事情,就兜得住。
他和白语也就是表面祥和,私底下几乎已经到了撕破脸皮的边缘。
“本尊承认的确是派人暗杀了你。但是,本尊也得告诉你,朕还没有蠢到让这些人带着腰牌去刺杀你。”
此刻的九千岁,当真是要多邪气,那就有多邪气。
“如此,你是承认了。既然这样,本公i是不是也不用跟你客气了?”
很好,这一下,两个人算得上是彻底撕破了脸皮了。
“白语,你私底下做的事情,本尊也清楚。你有什么招式只管冲着本尊来。本尊也不是不能接招。不过,明面上,还是不用闹得太僵了。不然,你我逼着凤傲月那小妖精非选一个人出来,可能我们会谁都捞不着她。你要清楚,盯着她的,可不只是我们两个。”
九千岁不是再跟白语商量,就是这样实打实的将事实摊开来说话。
毕竟,外头还有瞑圣和方殃呢。更可恶的是,星瞑居然还他丫的活着。
按照凤傲月那样的性子,如果非要让她二选一的话,她真的可能谁都不选。
“这正好也是我想说的。宣皇,我和你之间,总得分个胜负出来。左右,我是受不了和你分享她。”
白语觉得两个人早就应该这样了。面上装,私底下还要装,这样多没意思。
“如此,朕这皇宫,往后还请你少出入。否则,朕可能会对你不客气。”
九千岁妖邪诡谲的丹凤眼一扫,分明是在逐客。毕竟,都闹成这个样子了,他也是会担心白语进宫是来搞事情的。
最最关键的是,他唯恐白语看出他现在功体停滞不前,已经出现了气血逆流的情况。
“好!”
白语扔下了这句话就走了。
九千岁不想要看见他,他同样不想看见九千岁。
他们两个人,早晚是要折腾到不死不休的。
皇宫外。
凤傲月知道白语进了宫,想着自己也该回宫了。这事儿,她跟白语说过了的。
好巧不巧,在街上遇到了瞑圣的马车。
他们两个人的马车都属于格外招摇的那种,当然是彼此之间都发现了。
于是乎,两个人都将帘子撩开了。
瞑圣深绿色眼眸凝视着她,觉得这女子可真的是妖媚得很,眼波流觞,唇边轻动,无一处不再表达着两个字。
欠,
日。
“你最近可还好?”瞑圣压下了心底的那点子小邪恶,一本正经的问她。
自从那日在皇宫里颠鸾倒凤之后,他们就没有见过了。嗯,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交流一下那啥那啥之后是个什么感觉。
凤傲月这会儿也是有心想要稍微捉弄他一下,所以微笑着说:“嘘寒问暖,问东问西,不如送笔巨资。”
说完,她就将马车的帘子放了下来了。
前头的马夫也读懂了自家皇后娘娘的心思,手里的鞭子一扬,马儿就往前走了,一丢丢要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瞑圣记住了她的话,只对着外面的方丈说:“把北阁那边的一年的收益全部送到皇宫里头给那小丫头吧。”
她不是说嘘寒问暖,不如送笔巨资么?那么他就送,送,送了。
“诺。”
实则,方丈是有些想要笑的。他觉得这两个人可真的是有意思得很。
明明,瞑圣所有的一切,终究将全部是凤傲月的。
大约在黄昏午后,凤傲月回到了皇后殿里。宫女迎接了上去,同时拿出一箱子的银票放到了她的面前。
“娘娘,这是瞑公子送来的。”
“收起来吧。”
阿圣可还真的是个老实人啊。让他送,他就送。
嗯,可以欺负,可以欺负的啊。
温泉池。
九千岁第二次吐血。
他赤红的眼眸里一片清冷。
刚刚明明就已经快要摸到突破的关键了,怎么会忽然卡壳?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凤小妖精回来了。
九千岁就靠在温泉池边的一颗树上,鲜红的衣袍被他解开了带子,松垮垮的垂在两侧。
凤傲月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这个样子的九千岁了。
这会儿的他,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完美得像是一个艺术品。
“千岁爷,您这样,若是哪个不知道您的人路过,大概是会把你当成美人儿来对待的哦。”
凤傲月胆子大,还很作。
九千岁却喜欢她这样。
“过来,给本尊好好的按一按。这些日子以来,本尊宠着你,都快把你宠得每个正行了。现下也是该好好的立一立规矩了。”
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其实是因为他现下气血还有些没有升上来,故而说话才会这般的有气无力。
凤傲月一上去,直接就奔上了他的下三路,在肚脐一下的某个地方滑啊滑的。
“千岁爷,您想要怎么立规矩啊。您说,奴家一定规规矩矩的……”
“全都不照做。”
九千岁被她这样一折腾,某处早就已经开始抬头了。
“小狐狸精,真是要翻天了。”
凤傲月一个侧身,一下子撅起了自己的那啥:“来啊,你来打我啊!打我啊!”
“本尊看那个白语怕是没有本事把你喂饱,所以这会儿你还分能够在我跟前来放烧。”
“瞎说。白语明明很厉害的啊。”
可不是么?他虽然温柔,但是,持久力强啊。
“凤傲月,你再夸他一个,本尊绝对……”
做,
死,
你。
凤傲月:“嘤嘤嘤,千岁爷好可怕啊。你居然要人家家死。”
九千岁:去他妈的气血上涌血脉逆袭。
“小妖精,不让你死,让你上天……”
五月的阳光穿透落叶,在两个人的身上落下斑斑驳驳的影,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恨不得把彼此给吃进肚子里。
这天,如此美好。
大宣四年,五月末。已经一统天下了的大宣王朝居然再一次的迎来了使臣。
而且,还是月族的使臣。
使臣还是月族长。
高坐在酒宴上方的凤傲月觉得心很累。
“宣皇,此番出使大宣,我族族长特意让在下选了十五名绝色美人儿献给您。我夜族的美人儿可以让与之缠绵的人延年益寿,功力大增。”
这些事情,许多人是知道的。
但这样说出来,却是让人拒绝不了的。
所以,九千岁只能够把这些美人儿收下。但他知道,这些美人儿绝对不能够入后宫。否则,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花样。
“如此美人儿,朕自当嘉奖给大宣王朝的功臣们。”
说完,九千岁就念了一些列的人名。这些人在听见名字之后,都显得特别的高兴。
旁的不说,单只是延年益寿这一点儿,就足够的让人欢呼雀跃了啊。
宫宴未完,凤傲月却打算先行回宫。因为跟着使臣来的那个人,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对的,是方殃。
原本以为离开了宴席之后就可以避开这个人,却没有想到,竟然直接给这个人制造了独处的机会。
“方公子,你这般和我拉拉扯扯的,似乎不太好。”
是了,凤傲月刚刚被这个人拉到了宫里的一个小屋子内。
方殃把凤傲月的身子抵在了门扉上,哑着声音说道:“我对你拉拉扯扯的有什么不好?你之前不还和瞑圣睡了么?月族圣女,明明该是和我结合才对。”
此刻的这个男人,浑身都是奇怪的。
凤傲月只觉得头晕:“我现下在月族什么权利都没有。可我在大宣却是皇后。所以,我不是什么月族圣女。”
想要让她不享受该享受的权利,却让她执行什么义务,那怎么可能?
“你若想要,我可以把整个月族给你。但是,月儿,你得给我生个孩子。”
方殃其实想要慢慢来的,或者好好的跟她说说,让她能够接受自己。
可是,这小妮子对他真的是非暴力不合作。既然如此,他也只能够用强了。
“想得美。方殃,你好歹也是一方之主,传说般的人物,用强算什么本事?”
凤傲月觉得自个儿的处境可能有些危险,这会儿就连帮她的人都没有一个。所以,只能够用激将法试试了。
然而,对方根本不买账。
“我要本事来做什么?瞑圣和你之间的事情告诉我,只有吃到嘴里的,才是踏实的。”
凤傲月捏了捏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方公子,咱们商量一下好么?如果你想,我们之后可以找个地方。”
方殃的手指描绘过她身上娇艳的肌肤:“我觉得你不可信呢。”
撕拉!
“砰!”
在她衣服被撕开的同时,小屋子的门也被踹开。
房间门口的那个人,迎着月光而战,银色面具泛着清冷的微光。
“方殃,你这会儿如果还不滚,我就让月儿想起以前所有的事情。到时候,你别说想碰她,恐怕,你连想要她再见你都不可能。”
方殃竖起了一根手指头:“瞑圣,算你狠。”
“阿圣,刚刚吓死奴家了。”凤傲月一声娇语,跌入他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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