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我这样子问,宁清刷的一下打开自己的折扇,像模像样的扇呼了两下,脸上不知道怎么的就带着一些洋洋自得。
“你看我这个样子,在宁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我摸着下巴考虑一下,虽然我没有见过什么富贵公子哥一般的人物,但是想想也觉得,那种出身名门的人,肯定都从小被教养的很好,至少不会特别流连赌场这种地方。
我娘说,真正的大家大业人家,教出来的小孩都知书达礼讲究三纲五常之类的。
我看宁清这个样子明显不符合,于是我小心的说:“边缘性的亲戚。”
宁清马上不高兴了,拉着脸,“继续猜。”
我看了看苏止,苏止没什么表情。
我想宁清总不至于是宁家的什么重要人物,如果是宁家的什么少爷,宁家这么赫赫有名的门派,怎么也不可能把他放在这个地方不管不问的。
他能如同一个废人一般在这里自生自灭,估计在宁家也没什么存在感。
我又想,刚刚宁清不高兴的样子,应该是觉得我这样的回答让他不是特别的有面子。
男人嘛,好脸面,很正常。
我于是咳嗽了一下,“是宁家远房的亲戚?”
宁清啪的一下把折扇又合起来了。
脸色也没有好看起来。
我搓着手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说的他身份太厉害吧,我自己亏心,说不出口。
宁清盯着我看了两秒,终于不卖关子了。
“我爹是宁之初。”
我表情一愣。
宁清脸色得意,“这次知道我是谁了吧。”
我一字一顿,“不认识。”
宁清得意的表情一僵,不过转念就想到我和苏止的身份了,不住的拍自己的额头,“我怎么就忘了你没见过世面这回事了呢。”
为什么单单说我,明明苏止也没见过。
宁清不愿意再说这个话题了,“行了,以后你们就会知道宁之初是谁,也就知道我是谁了,我想,今晚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你们都休息吧,老板已经给我重新安排了房间,我也回去休息了。”
说着他站起来,虽然失血有些多,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看起来是没什么大碍的。
苏止又给了他一些药,看起来都是补身的,宁清没推辞,都收下了。
宁清和苏止同时从我的房间离开。
我觉得两个人的眉眼似乎都有些什么,他们好像在瞒着我什么事情。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睡得着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躺着,怎么也没办法静下来。
我最后再次起来出去。
客栈经过之前的事情变得十分的安静,安静的都有些诡异起来。
我踩着楼梯下楼,慢慢的朝着宁清之前的房间走过去,而是还没等走近,就看见翠鸟从宁清的房间里面出来。
这让我有些意外,按理说翠鸟没什么原因会出现在这里的。
翠鸟反身关了宁清房间的门,然后一回身就看见我了。
我也没想着躲什么,翠鸟本身学武,我猜就算我躲了也能被她听出来。
还有一个,我又不是见不得人,这件事我清清白白,干什么要弄的自己鬼鬼祟祟。
反而是她翠鸟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才对。
果然翠鸟看见我表情愣了一下之后就十分的不自然。
我眯着眼睛看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翠鸟原本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最起码在我面前是这样的,可是却有一瞬间支支吾吾了起来。
“没,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
我不相信,就算真的只是这样,我也不相信她,因为我不喜欢她,我主观意识特别强,很容易凭个人喜好判断一件事。
我冷笑,“是这样么?”
我的语气太过于讽刺,竟然真的让翠鸟眼神慌乱起来。
我就更加确定这件事不简单。
之前苏止宁清我们在外边,她带着人过去找我们的样子就已经不正常了,再加上现在宁清出事,她的表现,我就算真的二百五,也应该需要怀疑一些事情了。
我继续问她,“房间里不是有幻花之毒么,你进去了没事情?”
翠鸟不回答了,可能也是怕多说多错。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底气就足了起来,“老吴头刚刚给你解药了吧,幻花本来在他手上,他能弄出来解药也正常,他本来身份就那么厉害,只是翠鸟。”
我想炸炸她,“我想不通了,君凉薄为什么要找人刺杀宁清呢,他又没怎么你们。”
我看见翠鸟明显的一个哆嗦。
我心里沉了一下。
不过随后就听见翠鸟开口:“不是楼主,你不要胡说。”
她这个样子虽然我已经预料到了,但还是觉得心里惊讶了一番。
我转身想回去了,这地方就我和翠鸟两个人,她若是想灭我口,我根本跑不掉。
我转身的瞬间就从袖子里拿了药粉,以防翠鸟突然扑上来。
可是她没有,她说完那句辩驳就再也没什么动作了。
我尽量慢悠悠的走出翠鸟的视线范围,然后赶紧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从里面把门倚上。
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居然有些颤抖起来。
其实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完全是胡诹的,不过是那一瞬间不经大脑就开口了。
君凉薄刺杀宁清,我根本就没想过,只是当口想气势上压住翠鸟而已。
可是看着翠鸟慌乱的样子,我就突然有些不敢确信了。
宁清似乎可以知道君凉薄所有的事情,比如君凉薄要去不悔林的事,听宁清的意思,君凉薄应该是在去不悔林这件事上瞒了我们许多事情。
君凉薄会不会是怕宁清抖露了他的太多事情给我们?
我心里突然就有些凉。
君凉薄住在我一墙之隔,那边的那个男人,我突然就不懂了。
可是我似乎也从来没有懂过。
睁眼到天亮,有人过来敲门,我以为是店小二送热水过来了,结果听见的是老吴头的声音。
他明显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过来找我的。
我听见他压低了声音,“惜言,在么。”
他几乎不会叫我的名字,他一直都称呼我小姑娘。
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虽然半宿未睡,可是依然十分的精神。
我等他叫到第三遍的时候才过去开门。
门外的老吴头明显早就起来了,看见我开门马上堆了满脸的笑容。
“没吵到你吧。”
我没了之前打趣的那些兴致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昨晚让翠鸟去宁清屋子里找什么东西去了。”
老吴头一愣,估计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哎,你说什么……”
“别装了,”我打断他,“若是没有你给的解药,那间屋子翠鸟根本入不得,我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为何事情之后翠鸟还要进去搜找东西,正好你来了,你可以告诉我了么?”
老头子脸上一阵阵的尴尬,他赶紧进来把门关上。
“小姑娘,你在说什么啊。”
我冷笑,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是我还是敢确定他们在玩什么把戏,背着我和苏止。
我死死的看着老吴头,“是君凉薄让人去杀宁清的么,昨天我们出去,你们着急火燎的让人把我们找回来,是不是怕我们跑了么,然后晚上宁清就遇见刺客了,翠鸟又偷偷摸摸的去宁清的屋子里去,来来来,你既然什么都不承认,就好好解释解释这些事情。”
老吴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一身正气的样子,“小姑娘啊,你这么计较宁公子的事情做什么啊,他也没事,若是他想计较,他自己就去报官了啊,你看看你,感觉比他还着急。”
我哼笑一下。
我虽然笨,但是差不多也明白,宁清之所以招来杀身之祸,怕是与我和苏止脱不了关系。
他定是被人忌讳说出什么,才会招来这种意外的。
老吴头见我不说话,过了好半响才幽幽的开口,“小姑娘,你刚刚可是在怀疑我们楼主么?”
我不说话,但是不否认。
我不想怀疑君凉薄,可是我又太笃定翠鸟所有的动作都会以他为出发点。
老吴头终于不装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老实的和你讲,今日一大早翠鸟就过来找我,说是昨晚和你碰面了,我知道你会多想,才过来找你的。”
我重重的哼了一声,心再次凉半截。
果然还是被我猜对了。
老吴头紧接着叹了口气,“昨晚的事情,确实和我们脱不了关系,但是楼主不知情。”
他看着我,“其实说句实在话,我们和宁公子没有任何的过节,昨晚刺杀他的人,是翠鸟找的。”
叫我一愣之后紧接着就是不信。
老吴头也知道我不信,马上解释,“翠鸟说被你看见了,我就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了,刺客确实是翠鸟找的,也如你所想,翠鸟是为了楼主。”
老吴头难得这么一本正经,我不打断他,听他说。
“本来我们和南栾宁家是井水不犯河水,也知道宁家掌握整个江湖的信息,几乎没有什么事情他们弄不明白,可是被人知道和被人当面提起,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懂么。”
“昨天宁公子为了表示自己的身份,曾当面提起了楼主中毒之事,这个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们不想隐瞒什么,可是我们怕的是宁公子接下来会把楼主如何中毒或者老楼主和老楼主夫人的事情掀出来,这个我们是绝对不允许的。”
我一愣,君凉薄甚少提起他的母亲,原来是其中有见不得人的缘由?
老吴头看起来很是无奈,“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就不瞒着你了,老楼主夫人当年被人抓走,事情闹的不小,为此老楼主夫人的名声也跟着……你应该能明白,一个女人家,被一帮男人掳走,传出去会多难听,老楼主和楼主两个人在和对方争夺的过程中给人被暗算,楼主身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所以现在他每次毒发都能想到那些事情,他其实,是特别忌讳别人提起他身上的毒的。”
我想起那次君凉薄毒发晚上呓语的话。
老吴头:“宁公子当面说出来楼主的毒,楼主虽然当时没有说什么,但是我们都知道,他是不高兴的,你也知道翠鸟的那点心思,她护主心切,自然就容易走极端了。”
一番解释下来,似乎也算有理有据。
我问:“君凉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老吴头苦笑:“之前是不知道,可是昨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你觉得楼主会没有察觉么。”
我又问:“那君凉薄什么意思。”
老吴头:“楼主已经把翠鸟叫过去了。”
我又想起一件事情,“翠鸟昨晚去宁清房间里面干什么。”
老吴头摸着胡子思考的样子,“好像是雇佣那些杀手的时候有什么信物在打斗的过程中遗落在那房间里了,翠鸟要过去拿回来。”
我本不是推理能手,能把事情猜个七八分已经累死了。
我低头缓了缓,“行了,我知道了,不过这件事你和我说,其实没什么用的,毕竟受伤的又不是我。”
老吴头终于松了一口气,笑呵呵,“怎么没用,楼主他可不想你误会他。”
我摇摇头,说的好似他对我很不一样。
可是真正不一样的人其实并不是我。
和老吴头说完,见我反应没那么大了,老吴头就走了,店小二紧接着进来给我送水。
我洗漱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把珠花摘下来了,人家定亲的姑娘都来了,我还在这里自作多情个什么劲。
下楼后看见苏止和宁清已经都在了,宁清换了一身衣服,暗紫色的衣衫衬得他稳重了许多。
宁清脸色也好了很多,正望眼欲穿的等着小二上菜。
哪里有劫后余生的样子。
君凉薄不在,不过隋姑娘又来了,坐在旁边的一桌。
她看见我对着我笑一下,我觉得不能跌份,也笑着回应她,然后过去坐在苏止旁边。
宁清坐在我对面,仔细的看了我两眼,“昨晚没休息好么。”
我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宁清站起来,越过桌子俯身过来近距离的看我,“有黑眼圈了。”
我闭着闭眼,然后用手指轻轻的按着眼圈周围,“真的么,很明显么。”
宁清伸手在我的脸上点了点,然后不可思议,“你的脸怎么这么滑。”
我并未察觉他这样的举动有什么不对,还兀自笑着,“是不是发现我长的很漂亮了。”
宁清的脸和我相隔不远,眼睛瞪着,好像看的很仔细,“就是,原来你长的这么漂亮。”
接着宁清就笑了,“你是不是因为担心我才一晚没睡好啊。”
这话说的,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把翠鸟的事情说出来了,君凉薄如何处置翠鸟我们还不知道,万一他的处罚很让我们满意,那么这件事就过去吧。
于是我点头,“是啊,我怕人家没杀的了你转头过来找我们。”
我和宁清同时笑了起来。
然后我听见隋姑娘在一旁声音柔软,“表哥。”
我转头,君凉薄就站在楼梯上,我居然都没听见他下楼的声音。
他站在楼梯中间,眼神在我和宁清身上看了看,而后调转走,看着隋姑娘去了。
我稍微想了想,突然觉得我和宁清刚刚是不是过于亲密了,从君凉薄刚刚站立的方位来看,我和宁清的脸贴的很近,差不多应该都快重叠了吧。
我有些懊恼,转头看苏止,我自己没察觉,他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
结果苏止正好也转头看君凉薄,嘴角带着得逞一般的笑容。
我怎么忘了,苏止和他关系并不好,可是我这样,并非在给君凉薄添堵,这是在给我自己添堵啊。
隋姑娘一脸的甜笑,我猜她和君凉薄之间的误会应该都消除了吧。
我看着君凉薄一步一步下台阶,朝着隋姑娘那一桌过去了。
隋姑娘一个人在那边,君凉薄带着老吴头他们过去也不挤。
翠鸟没有跟着他,不知道他怎么处置她了,这里没有水牢,会不会是抽了几鞭子。
我暗自思量。
宁清还站在那里,不觉得刚刚的动作有什么不对,还撅着屁股凑过来,“哎哎哎,一会出去啊。”
我知道他肯定又想去赌场了,我摇头,“不去不去,你身上还有伤呢,能不能老老实实的把伤养好了再说。”
宁清笑嘻嘻,“赌两把我就痊愈了,真的。”
我抽出盒子里的筷子作势要抽他,“免谈,你要去自己去,我不去。”
宁清憋着脸,“你不去我怎么赢。”
我赌气,刚刚在君凉薄那边的不痛快都发泄在他身上,“你最好把自己也输进去,不回来我们更清静。”
宁清坐下去,接着笑嘻嘻,开玩笑,“我知道你们都舍不得我。”
苏止终于不沉默了,重重地嗤笑一下。
……
既然坐了两桌,肯定就要分开点菜了,君凉薄那边吃什么我们不清楚,宁清点的都是我喜欢的,不知道这个人今天怎么了,饭桌上对我各种照顾。
我猜他是想讨好我让我陪他去赌场,我拉着脸,故意不应他。
那边的君凉薄也是很沉默,我听见隋姑娘声音婉转的和他说吃什么对身体好,君凉薄大多数是不应的。
两桌极其相似,一个人努力的示好,一个人拉着脸沉默。
吃过了饭,我先上楼去了,君凉薄从后面过来,我已经要进房间了,听见君凉薄叫我。
我站在房间的门口看他,“有事?”
君凉薄点头,“翠鸟的事。”
我笑笑,“这件事要和宁清去说,毕竟受伤的人又不是我。”
君凉薄站在我几步之外,眼角眉梢皆凉薄,“既然这样,那打扰了。”
我转身进了房间。
靠在门上喘息。
外边君凉薄好半天才挪动脚步,我听着他的脚步声一点点的离开,心里又酸又涩。
在房间里磨蹭了一会才下楼。
宁清坐在一张八仙桌旁边,喝着茶水很是自在,一点也看不出来昨天晚上经历了那样的事情。
我过去,“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么?”
宁清立刻就笑了,“我跟你说,这赌场里面……”
我转头离开。
宁清舔着一张脸跟过来,我问他:“苏止哪里去了。”
宁清摇着折扇,“跟君凉薄出去了。”
我脑子第一个闪过翠鸟。
我停下脚步,看着宁清,“昨晚的事情……”
宁清用折扇敲了敲自己的手掌,“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一早翠鸟就被叫走了,我差不多也明白了。”
我其实觉得翠鸟在这件事情上挺笨的,君凉薄是否在意自己双亲从前的事情被提及,她都不应该有动作。
她这么做,更是彰显了当年那件事情的影响。
明明大家还没想到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她这么一整,不想想起来也想起来了。
宁清嘿嘿的笑,“哎,苏止挺厉害的,昨晚给我的药效果特别多好,我吃下去就不觉得疼了,晚上睡的特别香。”
我继续往前走,漫不经心的回答,“嗯,这挺好的。”
路过一处说书的亭子,人挺多的,我朝着里面看了看。
宁清立刻明白了,拉着我往里面挤。
我各自不高,需要踮脚才能看见说书先生在里面口若悬河。
宁清瘦高,看我踮脚很累,笑着对我说,“要不要我背你。”
我赶紧摇头,“别,千万别。”
宁清已经嘻嘻哈哈的抓着我的胳膊往自己背上带,我挣扎,除了苏止和君凉薄,我没和谁这样子接触过,我不习惯。
宁清似乎觉得我是在和他闹着玩,并没有卸去手上的力气,他背对着我,一弯腰我就被他拉上了背。
我推着他的肩膀,“放我下来。”
宁清小力气的在我的小腿上拍了一下,“老实点。”
我一下子就老实了,因为我特别怕他会拍我的屁股,以前我爹背着我,我不老实,他就是这样子,所以我怕了,立刻也就老实了。
宁清又往前面挤了挤,说书先生说的正来劲。
“……人人都说儿女情长,可儿女情长也害人不浅……”
我皱眉,这说的是什么,爱情故事?
宁清在下面依旧笑嘻嘻,“其实他说的是隋家和君家的事情,不过隐晦了一些,一般人听不出来。”
我有些不信,君凉薄比较忌讳别人提起他的父母亲,这说书的这样子说,君凉薄怎么会不灭口他,难道君凉薄也听不出来?
宁清接着解释:“说书先生说的是之前的事情,据说当年的君夫人为了嫁给君成铭不惜与家族决裂,最后君成铭仇家前来寻仇,掳走了君夫人。”
我想到之前君凉薄和我说的话,问:“所以隋家人没有出手相救?”
可是不管怎么样,终究是自己的儿女,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我想不明白。
宁清点头,“隋家原来是大家族,君成铭只是个江湖流浪客,隋家自然看不上,不过后来君成铭一手创立了临风楼,而隋家因着当年后来的事情名声渐毁,已经不复辉煌。”
当年后来的事情,我想应该就是老吴头说的君夫人被一群男人抓走的事,最后应该也没有被找回来,这件事对一个女人家来说确实名声上有打击。
不管隋家有没有把自己摘出去,君夫人到底还是隋家的儿女,君夫人名声狼藉下来,隋家肯定也得不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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