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将门娇:殿下,来战!

第187章 遇刺杀

  剩下王少安风中凌乱。

  承元是不是神经了,他王少安再特立独行,也不会明知明初是皇长孙的未婚妻还要觊觎,他出身于百年世家,这种祸事他怎么可能轻易惹来。就算曾经对明初有那么点意思,但也仅仅局限于惺惺相惜,合作的意思更多。

  承元对明初该有多谨小慎微,才会怀疑他王少安?

  他摇头一叹,难道除了明初,就不许他王少安有其他的红颜知己么,东宁想嫁他的姑娘成千上万,娶一个回家有多难?

  孙野忙不迭给承元带路,去了看押明初的一座军帐,才一进帐,就见明初气势汹汹地迎了上来。

  “你什么意思?”

  她脸色蜡白,说话时语气也轻下几分,像是大病一场,“我犯了什么错,你要把我看押在这儿?诚然你代行皇帝职权,生杀予夺,但不代表你可以不讲理,不按礼法行事。”

  他凝定地望着他,听她控诉不满。

  “你不再是以前的承元了,权利让你面目全非,以前的你心里装着家国天下,现在的你,满脑子的男欢女爱,甚至因此变得不可理喻!”

  也许是昨天的药性过强,使她的身体受损,也许是接连两顿没有进食,她的气息有些不稳,“是不是在你觉得,天下都在你脚下了,何况我一个女人?觉得你有翻云覆雨的手,还能压制不住我?可你越是逼我,我越是瞧不起你。”

  “明初,”他静静地听她说完,这才缓缓开口,“如今你我已是事实,又都有心意,为什么还要被从前的事捆绑?我们明明可以做最好最真的我们,是你不肯放过自己。”

  “我要怎么对自己与你无关。”

  “那么,我要用什么方式爱你,也与你无关。”承元话落,一把将明初揽在臂弯,抵视她道:“不管我是不是皇长孙,该讨的公理我一样得讨。”

  他一而再对她步步紧逼,还想讨公理?明初嗤之以鼻。

  “你睡了我,难道不该负责么?”

  明初正色看着一样正色的承元。

  “噗——”这是她今天听见过最好笑的笑话!

  抹抹不幸被她喷湿的脸,承元表情僵硬,“没道理让你睡了就走人,就算我只是普通男人,也有申诉的权力。你不是要跟我讲理么,我决定了,带你回京,并将你告上公堂。”

  “你告我什么?勾引长孙殿下,诱奸良家男子?”

  “告你抛弃夫婿,不守妇道,在外以他人之妇为名。”承元可没跟她开玩笑。

  明初冷嘲,挥手打开他揽在她脖子上的手,“我跟你从不是夫妻关系,上一代的事已经过去,关我什么事!”

  “你再说一遍。”

  明初愤然揪起承元的衣领,将他拖在自已跟前,好方便他听清自已的每一个字:“我说,上一代的事已经过去,什么婚约不婚约,都与我无关!”

  “是啊,”他的笑容渐渐苦涩,“上一代的事已经过去,也跟我无关,不管是上一代的恩,还是怨。何况与你有怨的并不是我的上代,只是一个祸国殃民的恶贼皇叔,你已经亲手杀了他,我也已把他的党羽拔尽,把他的私生子赶下台,关在秘牢里等你处置,为什么你还要记着那个与我无关的仇,并以此为借口,一次次压抑自己,伤害我?”

  揪住他衣襟的手一顿,她在猝不及防间被他的话震住。

  “为什么上一代的婚约可以不作数,与我无关的仇恨却都要我背负呢?明初,你从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以往你再怎么对我成见,我都不去与你争论,因为李家负过你,我也想为李家补偿你们。可我该做的都做了,帮你报仇,为你父亲建祠,你可以说你不喜欢我,讨厌我这个人,但我的身份,不该是你恨我的借口。”

  她松开手,背离他的视线。

  “来人,叫军医进来给她看看。”承元说完,转身走出军帐。

  ……

  三天后,岑国主动派特使来到前峰山,说要与东宁方面商谈,最终以割三郡为代价,从王少安手中换回俘兵,目前还停在谈判阶段,相关文书会择日签署。

  一封来自京城的六百里加急送到承元手中。

  是李程来信,说敬王突然中风,希望皇长孙能尽快回去主持大局。敬王自从归顺承元后大受重用,这次承元出远门前,将国事交给了两位王爷以及王家太爷,遇事由他们带着内阁商议,敬王中风后难免会影响到朝廷运作,再说做为侄儿,他也理应尽快回去看望。

  东宁这边的情况已稳定,他自不用再担心什么。

  放下书信,承元对正朝他疑目相看的王少安说道:“我要先一步回京,东宁这边的事做漂亮一点。”

  “是。”王少安点头,“可是殿下才来东宁没几天,京城那边出事了?”

  “回去看看敬王叔。”承元说着又将视线回来,在王少安身上扫了一周,踌躇地道:“侯爷,上次说到你那位心仪的姑娘……”

  王少安忍俊不禁,很少能见承元为什么事情失措的模样,短短几天内竟见他数次操心这些鸡毛蒜皮小事,这简直让王少安不可思议,忙郑重起身:“不管那个人是谁,臣绝不会跟殿下过不去,您实在不放心的话,这趟回京将明初捎上就好。”

  真不是她?

  承元心头释然,找了一个更舒服些的坐姿:“我也说呢,你怎么敢。”

  “是是,既然殿下要回去,那微臣去给您挑些人手,路上带着方便。”

  “我带那些人足够了,人太多了反而不便。”承元想了想,“把明初打包一下,我要这一个就好。”

  ……

  承元离开东宁这天,天空有些晦涩,王少安本想再留一日,怕路上会遇到突发天气,但承元坚持回京,果不其然,于是天色昏暗,天色便早早暗下,黄昏时段还下起了雨。

  这时他们走出千行镇十里,到了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尴尬境地,正愁没地方躲雨,刚好见不远处有一座庙宇,承元看了一眼渐黑的天色,又是雨水绵绵,看来今晚得在庙里过夜了。

  成功安排人手注意防范,一部分人与承元一起进入庙殿。

  “进去啊。”成功见明初站在庙前抱着剑不说话,催道:“外面这么冷,晚上你吃不消。”

  她宁愿在外面冻着也不想跟承元待在一起,“不用你管,操心自已的事就好。”

  明初的倔脾气成功知道,也就没有多劝,别是劝说不成,又把这位姑奶奶给得罪狠了,毕竟以现在的势头来看,她是铁定要做娘娘的人。

  上路前承元吩咐王少安把明初给打包,他好路上带着,王少安也觉得颇为难,这么大的人带着不方便,又不能真把她裹起来,明初倒不婆妈,自已找了一条长布把自己给“打包”裹胸,一示对她女性特征的尊重,二也没让王少安难做,以承元现在性子,她要是反抗拒不执行,他还能罢休了去?

  不过她想好了,等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她就逃,惹不起总躲得起。

  正腹诽着某位“面目全非”“趁人之危”“不知羞耻”的皇长孙,明初便觉身后一道令人战战的气息逼来。

  “外面冷,进去将就一晚吧。”是承元,可在明初看来,他真像一个无处不在的鬼魅。

  “不用了,你休息好就行。”她果断拒绝他的好意,从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变质后,她不想再接受他的任何好意,总归是要断的,她只想换个潇洒转身,仅此而已。

  “你身子还很虚弱,何苦再折腾?”承元极尽耐心,不经意间手放在她的肩头。

  她面向庙外,此时正是冷风拂面,天寒地冻。

  她明明知道,只要一转身就有一个宽厚的胸膛为她遮风挡雨,有一双温柔如春日般的眸子送她暖意,但她没有勇气回头。接受他的示好,兴许在他眼中,就是默认他可以做她的未婚夫。

  “这是我个人的事,请殿下不要再干涉,”她凉凉地道,“天色已晚,殿下休息去吧。”

  “我命令你,进来。”他声音陡地清寒,不怒自威。

  明初讽笑,“殿下拿身份压人,只能说明你确实无可奈何了,这不是我认识的承元,他曾深受权欲之害,是不屑使用他的身份的。”

  这个女人,真是油盐不进。

  承元嘴角一抬,对庙中的侍卫们吩咐:“蓑衣穿好,即刻退守十丈外。”

  “是。”命令一下达,庙中的侍卫们立即退了出去,场子很快清空。

  等侍卫下去后,承元将面前背对她的人扳回,逼她直视自己,“我确实和从前不同,我站得越高,就离你越远,虽然皇位与我咫尺距离,但这个位子却让我深深自卑。”

  明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底隐有泪光。

  “从前哪怕我只是王府一个小兵,身边却有一个令我欢喜的女子,和我共同进退,那时的我充实,踏实,一点也不觉得日子难熬,可现在,我像一个人站在了雪山之巅,围绕我的只有四周森森的寒冷,我自卑,哪怕我得到江山,却要亲眼看着你走远。”这样的挫败感从未有过,再好的景致无人分享,也只是毫无意义的摆设。

  她拿开他的手,低垂的长睫掩着眼中错综复杂的思绪,“我希望这是殿下最后一次,说到与我们私情有关的话题,今天过后我不想再听见,否则,你永远看不到我。”

  “明初……”

  “也别再说你喜欢我什么的,听起来真的挺可笑,你喜欢我未经我同意,凭什么我要为你的‘喜欢’承担义务?”外头的风刺骨般冷,她把双臂抱紧,“即便你如此以为,我也已把自己给你了,当是扯平。还有,回京不许再提,你要是真把我告上刑部,我就说你强了我,看咱们谁的面子先掉在地上。”

  承元算败给她了,她简直是天底下最难啃的一块骨头。

  不过来日方长,他不会轻易放弃。

  “先进来好么,小心着凉。”

  “你把庙里腾得那么干净,我哪敢进去。”

  承元往站在庙前淋雨的那帮侍卫们看去,吁气道:“你进去歇息,我就让他们进来,他们本是因为你才回避。”

  无耻。明初转身进庙,错身时头也未抬,但浑身上下的冷然,已足够说明她对这个男人的不屑。

  她唯一用以武装自己的,只剩下她对承元的“不屑”,若不是她拼命克制情感,或许等到某一天转身,会被撕裂地血肉模糊。

  因为迷迷糊糊丢掉初次的事,这些天她睡眠不好,明明身体疲乏可总也睡不了。

  深夜后一部分侍卫睡下,成功则领着十多人密切注意庙内外情况。

  明初在草褥上辗转反侧不思入眠,忽听见一些异样的动静。

  像是刀剑缓缓出鞘的声音。

  她立刻警觉起身,这时承元睡得正沉。她越过承元走到庙前,即见成功竖指于唇上,提醒她不要出声,然后用手势指挥两名侍卫送明初回庙。

  雨早已停下,深夜正是寒冷,侍卫们的手弩纷纷上箭。

  “嗖!”一枚箭发,射向正朝庙宇逼近的黑衣杀手!这一箭发后,其余侍卫乱箭齐发!

  地平线上,对方一支十余人的先头队疾速奔来,远远的只见一颗颗暗黑的点在狂肆涌动,来势凶猛。

  除了第一波箭放倒了两人外,已高度警觉的黑衣人们立即化整为零,变幻前进轨迹,成功下令侍卫迎敌。

  “有刺客!”庙内负责近身保护的侍卫们将承元护起。

  “这间庙太小,如果对方有多倍于我方力量的话,就很可能会被对包围,”成功没有多想,命令道:“你们快带主子暂离此地,那些人有我们顶着。”

  “慢着。”承元却道:“如果出去了,他们乱箭射杀,谁可保你主子万全?天色深黑,如果路上还有埋伏,他们以逸代劳,会让我们防不胜防,倒不如我留在这儿把他们吸引过来,让你们杀个痛快。”

  成功被他说得无言以对。

  “这里才刚出千行关,战争时期这带也是在千行关监视之下,只要拖得时间,自会有军队赶来支援,可不比我们鼠窜出去,敌暗我明被他们设计要好。”承元气定神闲说道,“曾因奸细的事,千行关曾被某人地毯式搜过,就算还有奸细或歹徒潜伏,数目也不会太多,以你成功的本事,这点还不够塞牙缝的。”

  他说的“某人”是明初,她确实把千行关方圆几十里都亲自排查过,而且东宁一直在严格搜查每家每户,就是为了防止奸细混入。

  “当然最重要的是,”承元目光侧过去,停在明初身上,“外头太冷了,没这里暖和,我们男人顶得住,女人只怕不行。”

  明初牙根一咬:承元什么时候跟王少安一个德兴了……

  “是,属下必定全歼刺客!”成功领命。

  庙外的喊杀声很快响起,兵器相撞声,惨死前的哀号声不绝于耳。

  庙内一切安好,承元坐在火堆前暖手,时不时加点细小柴火。“你也来坐坐?”

  明初站在庙门口,对承元的话充耳不闻。

  对方大概有三十多人,个个武功不弱,当然和成功等一批近侍相比稍逊一筹,几乎被近侍压着打,很难靠近小庙一步,一个个地死在近侍们手上。

  暂时还不知他们的真正身份,但见他们所使用的武功路数,像出自岑国一派,很可能是岑国混进东宁的奸细。

  “你站在那儿看不累么,有时间不如过来坐,”承元慢条斯理地烤着火,全没把庙外的厮杀听在耳中,“成功是前太子府一名家将后人,武功不在我之下,这支近侍,更是经过精挑细选,由王家私卫、各王府顶尖高手组成,无不是以一敌百的奇才。”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明初靠在庙门口的大柱上,目光遥远,不知为什么,感觉对手没那么弱,会不会还留有后手呢?

  正疑神间,庙顶突然“轰”地一个巨响!

  房顶坍塌出一个大洞来,随着一片屋瓦灰土一并落下的,是两个手拿长剑的黑衣人!

  早已在明初手上蓄势待发的一支暗器倏然出手,射向从天而降的黑衣人。

  空气中发出“锵”地一声,黑衣人格开暗器,迅猛如鹰直接向承元杀去。

  几乎和明初出手的同一时间,承元拿起手旁的烧火棍在火堆上猛一击打,炸开的火星与燃烧的柴枝天女散花一般扑向黑衣人!

  黑衣人手挽剑抵挡,这时承元拔剑而上,身体穿过空中凌乱飞舞的火星,向黑衣人发出致命攻击。

  庙外进入酣战,黑衣人一个个死,又一个个源源不断地补充上来,人数远远不止三十人,仗着人多势众,黑衣人们把近侍们的防卫硬生生撕开了一个豁口,逼进小庙。

  他们对承元势在必得!

  庙外喊杀成片,庙内危机重重,承元陷入苦战。

  刚才被他踢开的火堆已经在庙里的各处燃烧起来,火势渐渐蔓延,光亮首先通过被黑衣人破开的大洞,点燃了远方千行关守军的视线。

  “将军,小庙那边有情况,好像出事了。”

  士兵喊的那名将军年纪轻轻,精神气十足,今天明初和承元他们经过千行关,正是由他亲手放行。明初在东宁有一段时间了,每每以侯爷夫人的身份自居,在这里混吃皇粮的很少有不认识她的。

  想起他们刚走不久天下起了雨,他们很可能在那里歇脚,会不会是明初那行人出事了?

  小将没多犹豫,立即率领三百骑兵赶往小庙方向……

  小庙已到了被内外夹攻的危境,承元和明初在一队近侍的围护下苦苦杀敌,从对方的武功路数,与他们时不时交换信息的语言中已能确认他们是岑国人,岑国赶在两国即将签定协议之前围攻大盛皇长孙,不惜血本在东宁境内动手,怕是想毁了之前双方口头约定,拿承元做筹码了。

  承元一剑砍杀一人,近近地靠向明初:“跟紧我。”

  “你保护自己就好!”明初没领他的情,其实她是把承元的性命看作比自己还重。私愤归私愤,明初从不曾混淆大局,承元再可恨都好,她动过弄死他的念头也罢,她始终没有忽略承元的重要性,他是一国之君,是让这个国家从四分五裂,走到万众归一的人。

  “小心!”

  明初刚反应过来,就见承元一剑拍在她的胸腹,在这力量下明初身子向后一侧,恰这时脸旁一道冷气划过,一支冷箭几乎擦着她的鼻子飞过,好险!

  只是胸好痛……

  真怕承元这一剑要把她本就不怎么突出的胸,给拍扁。

  她被打偏的身子往后倒退一步好稳定身形,这时承元一步上前,脚抵在了明初的左脚跟上,手自然地接下她,双眉紧拢,俊朗的脸上带着一道不可名状的神情。

  杀招!

  手一扬,指间一柄精小的薄刃射出,将刚才那名放暗箭的黑衣人一刀封喉。

  庙里的火越来越大,但各个出口已被对方封锁,近侍们正在紧急突围,喧嚣与惊险不输战场。

  在刀与火的双重威胁下,承元的眼神一如从前般温和,这样的温柔,此生只给一个人,她叫明初。

  “就算死,我也死在你的前头,永丰镇我将你带进战争,就有责任保你完好。”近在身边的火光,映红他温暖如初的眸子。

  “什么时候了,”明初一转身,迎上杀来的一名黑衣人,“留着命以后再说!”

  他眼瞳怔了怔。

  “以后……”眉间的纹络渐渐深去,温暖的眼睛里很快染上了一层痛苦颜色,“我怕以后没有机会,明初,我在这世上真的好孤独,许多回梦醒,我都会第一个想到你。”

  “你胡说什么!”明初被那名黑衣人缠得密不透风,手中的剑翻飞如电,哪有空听他胡言乱语,

  “殿下!”成功惊声唤道。

  一剑砍下黑衣人的脑袋后,明初才悄然明白承元的话,不由地惊愕,傻傻呆在原地,拿剑的手隐隐颤.抖,慢慢转过头,不敢去看他此刻的模样。

  他的后背插着一支短箭,那箭直接穿进了他的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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