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炙热难耐的身躯急需什么冰凉的物事来纾解,可是一触到怀里那玉般的小人儿,谢知舟仅存的理智就被烧得一干二净,只想将她一寸寸的揉进自己的骨血中,化解那骨子里不断叫嚣的难堪欲念。
卫乔不断的挣扎更是将他刺激得浑身紧绷,身下硬得发疼,那般凶歹的媚药像是此刻才真正地发挥效力,谢知舟却有些分不清那汹涌的浪潮究竟是因了那媚药还是怀中的卫乔身上的幽香。
卫乔见他稍稍后撤,以为他会就此放过自己,却不想被他一把打横抱起,径自向内室行去,他步履飞快,几步就到了床前,小心将卫乔放下,而后覆了上来。
卫乔一面抵挡他四处作乱的手,一面护住自己的衣衫,屈起小腿死命踹了他一下,却没撼动他分毫,反被压住双腿,动弹不得。
她不知道谢知舟是吃错了什么药,像是完全失了理智,任凭她百般挣扎仍是不顾她意愿行那孟浪之事,料想同他好说歹说也是无用,便扬着脖子冲外间喊道:“来人!护驾!”
谢知舟却突然俯下来堵住了那张意图求救的小嘴,虽然明知寝殿无一人敢进来打扰,可一旦触及那温软之处,便觉身上奔涌沸腾的炙热之感有了可供倾泻之地,于是辗转厮磨,只想将清甜芬芳深深烙刻在唇舌之中,那是他二十三年的人世未曾品尝过的甜。
卫乔在他叩开齿关之时忍不住张口狠狠咬了他,腥甜的气息很快在两人口舌之中蔓延开来,他却仍不肯放开她,反倒像嗅着了血腥气的猛兽,攻势更盛,将她的唇舌当做了猎物,一遍遍在其中辗转反复,饮下他自己的血和她的津液,直到口腔中的腥甜味道转淡又消逝,终于又尝到了那股清甜的味道,才结束了这长长的一吻,伏在她耳畔发出一道舒适的叹息。
卫乔则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从他吻住她开始就吓得忘了呼吸,方才险些背过气去,缓过来后推推身上的谢知舟:“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你就是在欺负我。”
“是,我就是在欺负你。”他的语气似带着一丝餍足。
卫乔突然觉得委屈,大颗的泪顺着眼角滚落进乌黑的发,又觉得有些痒,抬手抹了下,眼中未落的泪泛着光,瞪着他道:“凭什么啊,我又不欠你的!”
“我被人下了药,媚药。”
卫乔还没发出的哽咽声就卡在了那里,愣了一下仍旧是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你骗谁呢,哪有人敢给你下药。”
她眼中的狐疑有一瞬刺痛了他,却也让他的心硬了几分:“是真的,就是你的那杯寿酒,里头被人下了药,所以你得负责解决。”
“可是我也没打算喝啊,是你自己跳出来……”
谢知舟却不给她分辩的机会,张口吻住了她的耳垂,不同于先前的啃噬,而是用火热的唇舌来回亲吻膜拜,他像是格外中意那小巧的一处,因是自小扮作男子,卫乔不曾刺过耳洞,圆润的耳垂便是光洁平整,谢知舟将它含在口中的时候不由得会想象若是此处戴上耳坠又是怎样的一副娇娆模样。
卫乔不知被男子亲近原是这样一种奇怪的感觉,起头觉得脑子发昏,现在却觉得体内像是有一股陌生的气息流窜,陌生得让她害怕,她见谢知舟似乎有沿着耳垂脖颈一路向下的趋势,心中又添了几分恐慌,却仍旧强自镇定:“解决的法子那么多,不一定非要如此。”
他仍旧吻着她,含糊道:“我洗过凉水澡了,在你来之前。”
卫乔见他一身白色深衣,衣领处微微敞着,忽略那身上薄汗的话,倒确实是沐浴过后的模样。
她放松了身子,不再挣扎,好让他放松警惕:“不管用吗?那再洗一次。”
谢知舟没理她,只是放开了钳制她双手的大掌,转而抚上她的腰身,将她拉得同自己更近,几乎寸寸贴合。
卫乔大概是使出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力气,成功将他推开,而后迅速跳下床榻,刚要跑路却被谢知舟一把抓住胳膊。
“去哪?”
“我想起来宫里储着不少冰,你就着冰块泡一泡,定能降一降你这邪火。”
谢知舟将她拖回榻上,压在身下,牵着她的手向下探去:“好狠的心,将它冻坏了,你以后怎么办?”
卫乔的脸腾的烧起来,羞得几乎要哭出声,挣脱他的手道:“你就没有什么美貌侍妾红颜知己什么的,非要逼着朕……”
“我只要你。”他干脆利落地打断了她。
卫乔似被他的话惊到,愣在那里,片刻后心里却泛出一股酸涩感。
“乔乔……”他吻着她的侧脸,喃喃唤她,这样的称呼让她觉得陌生,又觉得像是头一遭,心里有什么东西枝枝蔓蔓地长了出来,她的名字本是取自“乔木可参天”之意,寄寓了母妃对她坚强成长的期盼,显得刚健又不屈,可他那样唤出来,就让人生出了几分从未想过的柔婉与旖旎。
谢知舟的衣衫凌乱,上衣已褪至腰间,灯火幽微间可见玉色的肌肤染了薄红,触手滚烫。
卫乔被他逼得语声间都带了哭腔:“你松开我,我去帮你请太医好不好?”
他的额头抵上她的,一双眼见不到往日的清明,哑着声道:“不好。”
卫乔真是恨死了他这性子,都这种时候还死要面子,偏他自己受煎熬也就罢了,还要拖着她受罪,眼下被他对此对待却无计可施,急得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谢知舟吻去她眼角发上的泪,低声道:“帮帮我。”
卫乔睁着一双泪眼,看他重又拉过她的手向下,瞬间明白他的意图,挣扎道:“你自己没长手吗?”
谢知舟见她语气不善,惩罚性地咬了她嘴唇一下:“不愿用手,那我换个地方。”
卫乔气得又要哭出来,却被他彻底堵住,唇齿间攻城略地时也没忘了牵着她的手为自己纾解。
谢知舟像是不知餍足般死命地折腾卫乔,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算彻底发泄出来,而后便倒头睡了过去。
卫乔揉揉酸痛的手臂,望着睡死过去的谢知舟,不由得心头火起,暗恼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个苦力,这种事其实广明宫里的太监什么的也能做的嘛,力气比她大,还很持久。
她越想越气,索性手脚并用地将谢知舟推下了榻。
谢知舟滚到拔步上的时候头正好磕在了床沿上,虽不太严重,却还是痛得皱了下眉头,只是因为太过疲累没有醒来。
春夜的风还带着些许凉意,卫乔打了个哆嗦,忙钻进了被窝,转头看到拔步上**的谢知舟,又坐起来将另一床轻薄些的被子扔到他身上。
“中个媚药都能赖到我头上,再生个病还指不定什么样呢!”望着被一头捂在被子里的谢知舟,卫乔一面在心底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一面控制不住睡意陷入了沉沉梦乡。
在卫乔回到广明宫不久,流影殿前的寿宴就已结束,沈临月寻不到自家表哥,只好同小世子道了别,在宫人的指引下出了宫。
宫外有不少公卿大臣家的马车在等候着,沈临月远远看到了定远侯府的马车夫,刚要上前,却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定睛一看,只见一身量颀长的男子一手抓着一位黄衣少女。
那男子一身华服,意态恣睢,朗月照耀下的面容甚是俊朗,只是那飞扬的眉却透出了几分戾气,而被他抓着的黄衣女子则是身量娇小,挣扎中颇有几分楚楚之态。
临月没想到在这宫门之外天子脚下竟敢有人强抢弱女,这男子虽看起来是个有身份的人,然行事却是叫人不齿,于是她负手上前道:“不知这位大人怎生称呼?”
萧豫看她一眼,眸中隐含不屑:“关你何事?”
“虽不关我的事,我却见不得有人行此欺凌弱女之事,你怀中的这位姑娘分明不愿意同你牵扯,你又为何不顾她意愿强行要她跟你走?”
临月见那人似乎是一句也未将她的话听进耳中,不由得生了几丝恼怒,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没有王法吗?”
男子嗤笑一声:“王法?王法恐怕管不了我!”说着将黄衣女子打横抱起递进马车内。
黄衣少女挣开桎梏,扒着横舆冲着不远处的姜妧喊道:“姑娘,救救我!”
沈临月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见宫墙下一身红衣的姜妧,月已西斜,宫墙的影子漫过了她的身影,难怪先前临月没有注意到她。
临月转头看着马车载着那嚣张恣肆的男子和黄衣的少女辘辘远去,几步走向姜妧,奇怪地道:“方才那小丫头唤你姑娘,想来是你家的丫鬟了,为何你就眼睁睁地看她被人掳走?”
姜妧看她一眼,抿唇一笑,不说话。
临月试探道:“是因为那人比姜尚书还要位高权重?”
姜妧立在阴影之中,脸上的神色让人看不分明,只是柔声道:“夜深了,姑娘路上小心。”
那样柔的声音,却让临月在这不甚冷的夜里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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