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言将柴点燃,又倒了一些油进去,顿时烧成了熊熊大火,热气往上灌到牛筋布里,慢慢的鼓了起来。
云轻言连忙招呼他们赶紧到桶里去,接着,这在他们眼中奇怪的“怪物”便真的飞了起来!
殷棣和凌子邡皆满是惊奇的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远的地面,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真有一日竟可以飞上天去。
“不得不说,夫人真有妙计,居然能想到这样的法子,我是服了!”殷棣心服口服的说道。
云轻言早就看好了风向,今晚的风向正好适合他们飞行,再加上夜深人静的,没有人会抬起头看天上有什么,至于这火光的问题……
云轻言自有对策。
只见他们才刚刚飞到那段路的上空,哒哒哒的马蹄声就响了起来,三匹马,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飞快的朝前奔去。
才刚刚进入路段,两侧的山上便传来嗖嗖嗖的箭声,无数的箭飞快的朝那三匹马射去,马儿吃痛,更加撒开蹄子死命的跑,却终究倒在一波接一波的箭羽之下。
此番情景,被坐在飞天桶里的几人看了个全部,凌子邡满目阴沉,要不是云轻言想到这法子,他们恐怕就要如同那些马匹一样了。
“凌子饶!”凌子邡咬牙切齿的说道。
正在庆贺自己完成任务的埋伏者们,压根想不到,他们要杀的热此时早已离开。等他们发现倒在箭羽之下的只是三匹马之后,再想去追凌子邡他们,早就来不及了。
翌日,阔别朝堂半个月的二王爷从新回到了朝堂之上,却没想到,今日朝堂却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情。
太子举报二王爷无故离京,这半个月根本就不是什么在府中修养!并且拿出各种证据。
要知道,皇子王爷无诏不得离京可是祖训,二王爷要是真的如太子所言,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一时之间,与他交好的臣子们纷纷求情,然太子一派却不依不饶,不仅拿祖宗家法说事,更是直言二王爷结党营私,一时之间无人再敢为他求情。
正德帝脸色铁青的直接宣布退朝,带着太子和凌子邡来到偏殿。
凌子邡冷眼看着太子一副得意的样子,冷声道:“我是不是离京太子如何知道的?莫不是太子在我府中安了奸细不成?”
你说我无诏离京,那你窥探王爷府中呢?既然敢窥探他的府中那皇上身边是不是也有你的人?
果不其然,凌子邡的话一出口,正德帝的眼中顿时多了一分怀疑,的确,连他都不清楚的事情,太子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说道:“这……这都是襄阳太守报给孤的,说是二弟出现在襄阳武林大会上,与他同行的还有二王妃!”襄阳太守是他的人,而且他的确有上报过此事,因此太子倒不怕正德帝追究。
“此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老二你这半个月可是真的在府中修养?”正德帝厉声问道。
“我当然是在府中修养了,父皇难道不知道吗?”凌子邡看着正德帝,淡淡的说道。
正德帝微微一滞,他自然知道凌子邡说的是什么,的确他不放心几个儿子,因此在他们的府中都放了人,而在凌子邡府里的人的确没有汇报说他离京的事。
对于他自己手里的探子,正德帝还是比较相信的,因此对于太子的说法本就带了一丝迟疑。
太子不知道凌子邡和正德帝在打什么哑谜,他自负正德帝宠爱他,根本就没想过皇帝也会对他带有怀疑。
见正德帝眼中带上一丝迟疑,太子连忙厉声道:“二弟你就不要狡辩了,你府中的门房都说了,你曾有十日出府未归,这段日子你是去哪了?”
为了彻底扳倒凌子邡,太子已经不惜将他在凌子邡府中的一颗钉子搬到明面上了。
正德帝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没想到太子居然如此沉不住气。
凌子邡冷笑一声,“我的门房说我未归,我就是出京了吗?太子未免太武断了。”说罢,凌子邡冷哼一声,直接对正德帝说道:“儿臣正要想父皇说明,儿臣的确外出了十日,但是并不是像太子所说的那样,而是……”凌子邡似乎似有犹豫,语气也微微低沉。
太子以为他是在想借口,连忙出声道:“父皇,你看二弟都承认他外出了十日!”
正德帝冷着脸,没有说话。
凌子邡低沉着声音仿佛带有一丝怀念和忧伤的说道:“前些日子,是母妃的忌日,我去城外的寺庙陪了她几日,言儿身为儿媳,也一同去了……”
正德帝一愣,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沁妃的忌日,他的妃子有很多,除了已故的皇后之外,三宫七十二院妃子无数,虽然沁妃生前的确很得他的宠爱,但是沁妃已经死去这么多年了,后宫新人年年有,正德帝差不多都要忘了沁妃这个人了。
看着凌子邡的脸,正德帝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凌子邡的表情十分的悲伤,母亲早逝,他一片孝心想要在母妃的忌日陪伴几日,却没想到被太子做了筏子……
想到这,正德帝心里不由的对凌子邡带了一丝愧疚,甚至对太子也有了几分不满。
本来吧,没娘的孩子惹人疼,太子自己就深知这个道理,因此元后去世之后,太子凭借着这个,成功的让皇上将他放在了心上。
但是凌子邡偏偏从小就是个不哭不闹的,再加上太子当初唯恐这个弟弟会夺走他的父皇,因此对凌子邡的针对可是从小到大不带重复的。
想方设法的隔断凌子邡和正德帝的相处,这么些年下来,正德帝也的确将这个儿子忽视的彻底,甚至荒唐的三王爷在正德帝面年也比凌子邡要得宠一些。
但是正德帝可不会承认是他忽视了这个儿子,他是皇帝,有错也是别人的错,因此就算此时对凌子邡多有愧疚也不过是安抚几声,又下旨将沁妃的封号再追封了一下,也就这样过去了。
凌子邡无视太子阴沉的脸色,踏出偏殿的门。
看着外头的日光,凌子邡抬起手遮住了一下自己的双眼,低声道:“母妃,对不起。”
其实在他小时候,后宫最受宠的也不是沁妃,而是莲妃。
莲妃是四皇子和六皇子的母妃,一连生了两个皇子,而且还十分的受正德帝的宠爱,这样让人眼红的后果就是被人陷害先是丢了妃位,然后一双幼子接连死去,再后便是当初风姿绝卓的莲妃彻底的疯了,死在了凄冷的冷宫里,连个追封都没有。
这个宫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爱情和荣宠,一切的一切都过是上位者的喜好兴趣罢了,凌子邡叹了一口气,他终究了利用了母妃,只望母妃在天之灵不要怪他才好。
太子回到东宫,对着齐洛又发了一通脾气,齐洛好声好气的劝着他。许是近来诸事不顺,太子的脾气越来越坏,维持多年的温和的表象也撑不下去了。
“这个齐天,你不是说他足智多谋,一定不会失败吗?你知道我在江湖上的势力损失了多少吗?正正五年的心血,被凌子邡一次清了个干净!”太子气急败坏的冲齐洛吼着,一点也想不起来当初齐洛提出这个建议之后,他比谁都热切的样子。
齐洛被太子说的有几分尴尬和不堪,但是依旧低声只道是自己没做好,齐洛柔声道:“这次是我太大意了,皇上怎么说?凌子邡私自离京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太子更气了,想到正德帝一脸怀念和愧疚的追封沁妃的样子,太子的眼里就冒得出火来:“不算了还能如何?父皇都要追封那贱种的母妃了,我能如何?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居然会为了那贱种追封他的母妃!”
齐洛一愣,似乎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样发展。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
太子烦躁的在屋中走来走去,冷声对齐洛道:“你去让人将我叔父带进来,避开所有人,你亲自去!”
齐洛一愣,她是女子,更是太子的侧妃,要她去迎一个外男进来……齐洛的眼中闪过一丝难堪和伤心。
但是看太子依旧在气头上的样子,齐洛也没有反对,咬了咬牙,退了下去。罢了,终究是他想做的,她全都应下便是。
爱情会使人沉迷,也会使人愚蠢,以齐洛的手段和心计,在哪不是顺风顺水称心如意,偏偏让她遇到了凌子饶,这也是命。
云轻言回来之后,便约了顾里尘见面,顾烈毕竟是平定了西北的将军,虽然封侯,但是西北的稳定依旧离不开他,所以早早的就回到西北去了。
这次约顾里尘出来,则是因为另一件事。
血煞门传来消息,与苗疆接连的玉国近来动作频频,似乎对凌云意有所图,这次见顾里尘出来也是为了给他提个醒,毕竟他现在不禁是世子,也是骠骑将军,万一那边战事起来,他恐怕也会走上父辈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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