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裕回来时阿宝还未起来,她昨儿夜里着实是未睡好,今儿早晨又身心俱疲,傅裕出去后不久她将那抹药之物拿了出来又仔细收好这才往榻上躺下眯着眼歇着,不久便沉沉睡过去,这不还在迷迷糊糊的便隐约听着外边傅裕询问几个丫头的声儿,随后便是推门而入渐渐走进的脚步声,阿宝睡了一个晌午此时倒是精神不少,虽是被扰醒了还带着迷蒙的睡意瞧着脸色却也红润不少。
“睡得可好?”傅裕在榻前站定,俯首含笑睨着阿宝,语气平淡却也难掩的温和轻柔,“你午膳时吃的少,我叫人备膳,你且先起来梳洗,随后吃些东西。”
虽说是叫人进来伺候阿宝梳洗,不过却也仅是断了水进来便被傅裕挥退,他挽了袖口竟亲自拧了脸巾给阿宝擦脸,神情宁静专注,手上动作轻柔,好似在雕刻一件精细的艺术品一般,阿宝心中似是泡了蜜汁一般甜涨,从傅裕手中接过湿巾,“我自个儿来罢,若是叫人瞧见了那可不好。”
“如何不好?”傅裕含笑,知晓阿宝脸皮薄,倒也未再多言,只是却站在一旁瞧着阿宝净脸的模样,怎的瞧都觉得好看,看不够一般。
阿宝可没有傅裕那般定力,原先脸巾盖在脸上擦着倒也不觉,只是放下后察觉傅裕一直盯着自个儿瞧,从前也日日与傅裕见面,只是他好似并未这般露骨,现下倒是有些无所适从,脸上不觉间便又热了起来,不由嗔了傅裕一眼,“公子总是盯着我瞧着作甚?莫不是我脸上长了什么难看的东西不成?”
“自然是怎生看着都是觉得不够的。”傅裕失笑,怕再说下去阿宝便又要羞了不由转了话头:“这几日我得空,不如便领了你出去走走,阿宝可是有哪处想去的?”
阿宝自然是乐得想要出去走走的,只是,阿宝却也是犹豫担忧的,“眼下出去怕是不合适罢?”
傅裕自然知晓阿宝为何犹豫,不甚在意一笑,“有何不合适的,左不过是我领着你出去,我乐意惯着你别人却也是管不着的,再且……”傅裕顿了顿幽深的双眼一直落在阿宝脸上,“日后阿宝想做甚便作甚,不必顾忌,与我相处也是按着往前一般便可,不必拘着自己。”
阿宝静了瞬才低声应了句嗯,便挪不过去在妆奁前坐下,拿起木梳方要梳头,傅裕已然移步到阿宝身后,不由分说从阿宝手中夺过木梳,那头乌黑柔顺的及腰长发披散在阿宝身后,傅裕伸手抚了抚,触手时感觉甚好,从前只是读过: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此等形容那闺中之乐的诗句,傅裕素来是嗤之以鼻的,只是眼下亲自置身在这意境之中竟是乐在其中,只恨不得一直这般安静相依才好。
“还疼不疼?”阿宝正垂着眸径自害羞,心中甜蜜欢喜又是羞赧,耳边忽然听着傅裕好似呢喃般的低声询问,脸上煞时便红了起来,吞吞吐吐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想说疼却又怕傅裕像今日一般强行给她上药,只是说不疼却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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