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尊往拥挤的人群中扫了圈,目光停留在夏芫身上。
那眼神不冰不冷,但却极为复杂。夏芫怔了半天,似懂非懂地从里面看出一丝眷恋。
她弯起唇角,笑颜如花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期待。
——赶紧吞啊,吃瓜群众很期待!
成婚八日,她头一次对他笑。
明眸锆齿,笑容香甜,将满腔的欣喜、激动和期待晕染在脸颊。
她的双眼眯成二弯月牙,甜甜的梨花窝在他心底掀起一片涟漪,默默地荡漾开来。
他不经意间跟着笑了,苦苦的,涩涩的。
大红色的高脚木桌抬上来后,霍尊毫不犹豫地接过阔天辰给的三尺长剑,飞上桌子。
“这,这么长的剑?”
夏芫傻眼了,那把剑又宽又长,银光闪闪的剑身在阳光下刺的她连眼睛都睁不开。
霍尊握起那把剑看了会,默默地举到头顶,渐渐地塞进口中。
她紧紧地盯着霍尊的背影,看着那把铮亮的长剑一点点淹没在他身体,心里莫明地有些不安。
这吞剑是项非常危险的特技,就算是经过专门训练的艺人,表演时也得赌些运气的。
电视虽然也演过这样高危的动作,但都是短剑匕首的,那有他们这样往死里作的?
她的神经伴着他吞剑的动作越绷越紧,最后不知不觉地咬住了手臂,清润地眸子渐渐变得湿润。
当整个剑身完全淹没在他身体里时,她几乎将所用的力气都咬在自己白雪娇嫩的手臂上。
四下里死一般的寂静,众人聚精会神地欣赏着桌子上的精彩表演,只有夏芫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像停顿了一样。
突然,一个花生大的东西飞过去撞在霍尊腰上,他身体瞬间猛烈晃动起来。
夏芫身子一僵,彻底傻眼了。
霍尊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后,依旧挺立在那里。
长剑从他口中缓缓拔出,鲜红的血迹沿着剑身流下来,滴在地上。
在众人慌乱的议论声中,霍尊身子朝后一倾从桌上落下,重重地摔落地上。
“霍尊!”她连忙跑了过去。
他紧锁眉头咳了几声,猛地吐出几口鲜血。
夏芫惊慌地看着他,眼里已经蒙了层水雾:“霍尊,你怎么样?”
他额头上皱出一个深深地“川”字,紧紧抓起她的葱玉手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眼神里没有冷漠,没有羞辱,有的只是安慰和眷恋。
这让她心里更慌,本想着出口恶气,哪想到这口气出的,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那两只该死的喜鹊,下手竟这么重!
她眉心轻拧,在心里暗自抱怨。
扶霍尊坐起时,夏芫踩到一个花生大的东西,捡起来后发现是颗黑豆。
“这豆子哪来的?”她气愤地冲着阔天辰问道。
阔天辰脸上一慌,急忙反驳:“我怎么会知道!众目睽睽之下,你这么无凭无据的栽赃本王,可知是什么后果?”
“还愣着干什么,快请太医!”擎天王对家丁大声命道。
当太医满头大汗地跑进来时,霍尊已经被扶到客厅里,咳嗽好些后,吐血也明显少了。
太医诊完脉后说霍尊伤及咽喉和肠胃,服下药后先观察三个时辰,如不再吐血调养上几日即可。
听太医这么一说,夏芫终于放下心来。
阔天辰响亮的声音在院子中响起:“今日大家两次受惊,是我们擎天王府招待不周,我们王府有一个地下花园,由溶洞改造而成。为表歉意,特邀大家前去观赏。”
擎天王府有个溶洞,里面又装点了金银珠宝。此事皇城中无人不知,但从不让外人进去,宾客们一听可以进去参观,个个儿都来了兴致。
阔天辰走到客厅对霍尊笑道:“霍兄既然没事,不妨带着夏芫到花园里转转,让她开开眼界!”
“参观就不必了!”夏芫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太医说他的身体还需要观察,我先带他回家!”
阔天辰箭步上前,当住了他们二人去路,厚着脸皮说:“你们可是今日的座上宾,若是不给面子到让别人觉得我们招待不周。霍尊有伤在身,你可以跟我们进去看看。”
夏芫瞳孔涩地一缩,难道喜鹊说的“一群”在这儿等着她?
她自己一个小小的歌女,究竟是招谁惹谁了?竟然能惊动擎天王府的人出面?
看霍尊站起身来,她急忙拽了下他的衣袖。
他风轻云淡地看了阔天辰一眼,拉起她朝王府后院走去。
“我们不能去!”夏芫急切地劝道。
他波澜不惊地看着她,努力地从嗓子眼挤出了二个字:“别怕!”
夏芫无奈地被他拉进王府后院,看到陆境衡、李茂等已经站在溶洞门口,想到这么多人阔天辰定不好下手,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进去后不久,几个石头忽然摇晃起来,众人很快被分开。
霍尊紧紧拉着夏芫往洞口走,在一块大石头掉下来时他双手将它托起,可几乎同时,夏芫身子一晃掉到一个密室里。
这个密室不大,但四处都是石壁,根本找不到任何机关。
她喊了半天,除了自己的回音外,什么反应都没有。
轰——
一阵闷响,密室门开了。
阔天辰的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奸笑道:“夏芫,咱们又见面了!”
“霍尊呢?”她本能的后退了几步。
对方仰头大笑:“都这时候了,还在想霍尊?他死不了,否则我擎天王府没法交代!倒是你,本王可是要好好招待的!”
他步步向她逼近,夏芫已退无可退。
阔天辰一个箭步冲上来将她按到墙上,邪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若非霍尊酒后乱性,你早就是本王的人!”
“放开她!”陆境衡紧跟着冲进密室。
夏芫见状,赶紧推开阔天辰朝着陆境衡跑了过去。
阔天辰看着陆境衡和惊慌失措的夏芫,突然笑地直不起要来:“驸马爷,你还真想当英雄?今日杀她的人是你,我不过是跟你沾点小便宜,别这么吝啬!”
夏芫脊背一僵,她算了半天,绞尽了脑汁,也没算到要杀她的竟是陆境衡——这个曾经山盟海誓要娶她的男人。
此刻后悔已晚,她整个人早已被陆境衡牢牢的固定住。
阔天辰盯着夏芫,脸上露出阴笑:“这个女人我们两谁都没抢到,今日她必死无疑,何不在死之前让我们玩个痛快!”
“好主意,就这么定了”陆境衡一个熊抱将她嵌进怀里,奸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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