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明珠带着一个英俊少年上来时,夏芫和司徒俊全傻眼了,尤其是司徒俊。
那人目光落在司徒俊身上,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拓跋缙?怎么会是你?”司徒俊惊讶地看着对方。
对方疏朗的眉目上杀气涌动,怒道:“还真是冤家路窄,在这里都能撞上你!”
“那天的情况你也知道,若不是本王反应快用了那包药粉,肯定早就被你掐死了。说到底,那天是你运气不好,让本王侥幸获胜。你就全当成意外好了!”
那日一战,司徒俊自知不是拓跋缙的对手。
此刻要是再打起来,周围无一人能帮到她,她自然不愿招惹拓跋缙这只发威的虎狮。
“运气,本王倒是想看看你的运气是否能再次帮助到你?”
拓跋缙那日冲进流云阁,林倩雪虽找了城里最好的大夫,可他吃下的迷药实在太多,自己的功力无法压制,只好接受大夫的建议用黄连水灌肠子。
这黄连水灌了整整一下午,他胃里、口里苦了好几天。
拓跋缙自知这位骏王爷他惹不起,原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料到这么快又撞上了?
林倩雪看着拓跋缙直锁眉头,连忙将话题岔开:“二位王爷,这大过年的大伙都在兴头上,不如你们先坐下来,有什么账日后再算。”
拓跋缙目光下落时正好扫在司徒俊的新靴子上,脸上一愣,眼底的怒火又添了一重:“这鞋子,为何在你脚上?”
一脸懵逼的司徒俊怔了半天,这才想到明珠那日拿着鞋子进来时,说这双鞋子是有人送给林倩雪的。
当时,她对着靴子只觉得喜欢,哪想到这么多?
再说,即便她当时想了,也想不出这送靴子的人是拓跋缙。
此刻,靴子已经穿着脚上了,脱下来是不可能的,司徒俊想了想,故意刺着拓跋缙的眼挑了挑脚腕,向他展示自己脚上的靴子。
林倩雪见状赶紧拉着夏芫和司徒俊打牌,拓跋缙看她们三人打牌聊天玩的很是投机,顿在那里没了声响。
夏芫将麻将都已备好了,看到进来的是拓跋缙心里凉了半截,可仔细一想,这拓跋缙身材魁梧,威风凛凛,怎么看都不像是舞乐弄琴之人。
“公子这边请!”明珠说着,将一位白衣男子请进房中。
那人进来后将一盆七色水仙放在窗台上,冲着夏芫和司徒俊笑道:“俩位公子,哦不,二位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阙茗,刚才那吹箫之人是你?”夏芫惊讶地看着他。
“听说有三位仙女请我喝酒打牌吃火锅,虽不完全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出于好奇我便上来了。既然是仙女请我,怎么说也不能空着手上,就买了盆七色水仙带上来。没想到竟是你们几位!”
林倩雪给桌上添了把凳子,将临近火炉的位置让给了阙茗,佯装惊喜地笑道:“没想到你们三个一早就认识。这位公子也真是,都认识了,也不早点将你的箫吹给她们听听,害得她们二人稀里糊涂的邀请那吹箫之人!”
几人一番寒暄后,谈笑风生的聊起琴乐来,唯独将拓跋缙晾在一旁。
大家有意也好,无意也罢,都让他这个不请自来的坐立不适。
阙茗笑了笑,将自己的凳子和茶水让给拓跋缙,接着林倩雪的话说:“我哪知道她们二位喜欢?再说,我与这二位姑娘也仅是一面之缘。不过既然被你们请来了,我们就郑重的认识一下。在下阙名,在五国间做些珠宝、丝绸、茶品生意,早年间,做过缙王爷的身旁的暗卫!”
夏芫和司徒俊一脸惊讶,如此悠闲洒脱之人,做些生意还勉强说的过去,但若给拓跋缙做亲身护卫可就太离谱了。
“看来阙茗公子生意做得不错,给皇子当暗卫这么好的差事都请辞了!”司徒俊不以为然地笑道。
“姑娘说笑了,我本是随性之人,做不来生意。只是当年暗卫身份暴露,不得不离开漠北。好在王爷送了我箱珠宝,又帮我引荐了不少达官贵人,在他们的帮助下我摸索着经商,这才渐渐站稳了脚跟!”
阙茗的话说的极为自然,即让拓跋缙在这个屋子里混到一杯热茶,又很快让大家接受了自己。
拓跋缙虽被接纳,但除了林倩雪偶尔与他搭上二句,其他人几乎全将他当成摆设。
他虽一言不发,可目光落在司徒俊脸上时,完全是一副等着秋后算账的模样。
阙茗吹奏了二首曲子后,夏芫不但肯定了对方的才华远在自己之上,而且觉得他几乎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他的曲子,她可以丝毫不差的记在心里,却偏偏谱不出来,也吹奏不出。
一来,他吹奏时用了些特殊技法,二是他悠闲洒脱的气质融入曲子后,有了一种另类的风情——专属于他自己的风格。
没想到听着世界名曲,欣赏着音乐会长大的她,会在古代里遇上这么厉害的高手。
夏芫心中一阵感慨,在心里不由将她暗赞了番。
林倩雪沏了壶新茶后又给大家添了些点心,除拓跋缙还默不吭声地坐在那儿外,其他几人悠闲地玩起棋牌来。
这时,玉暖走了进来,看到夏芫后长叹了口气。
“少爷拖人捎话回来,让奴婢给您和骏王爷送些棉衣。奴婢在外面找了您一个多时辰,多亏遇上明珠姑娘,这才找到这儿!”
“我们刚一出城,就冻得直打哆嗦,正巧与上倩雪,就来这里烤火了。你来的正巧,我们下午要在这儿吃火锅,你正好回去取些桂花酒来。”夏芫朝她吩咐道。
玉暖脸上一怔,急忙给夏芫使了个眼色,轻声提醒道:“少夫人,家里的酒仅剩下二十坛了,本来是要给骏王爷带的,要是取过来。可就再没了?”
司徒俊一听留给她的酒要没了,说什么都不干。今日宁肯不喝酒,也不准动留给她的那二十坛子桂花酿。
“瞧你们两个!霍尊在床下藏了些,我前日看了眼,最少也有五六十坛,你且取上二十坛来,就说骏王爷要喝!”夏芫看着她们二人笑道。
玉暖急得只锁眉头,再次提醒道:“少夫人您忘了,您上次刚答应过少爷,不在外面喝酒的!”
夏芫一脸尴尬,朝玉暖低语道:“你先去拿酒,我不喝就是了!”
林倩雪看时辰差不多了,便下楼叮咛丫鬟们收拾晚饭,她的位子由拓跋缙替补。
玉暖想了想回城去取酒,临走时从盒子里取出一双精美的兔子毛底筒绣花棉鞋,说这鞋子轻薄暖和,而且防水防滑,是霍尊特意令她去锦坊买的。
那鞋子是墨绿色的,浓郁的墨色上泛着莹亮的绿光,上面绣着浅粉色的合欢花和报喜鸟,鞋子里面绒绒的兔子毛看起来非常暖和,与她身上银灰色的毛衣裙很是搭调。
夏芫拿在手里看了看,坐在火炉旁直接换上了。
“嗯,这鞋子暖和,真好!”
她情不自禁地攒了句,回过头,看到屋子里的四个人全部惊讶地看着自己,将她脸上的微笑一下子冻僵了。
这里可是古代啊!
司徒俊因为光着脚丫子的事情,差点嫁到了漠北。
这才事隔几天,她自己竟在二三米内,当着二个陌生男人的面儿换鞋子。
司徒俊和阙茗的反应倒还没多夸张,可那拓跋缙脸上是满满的鄙视与不屑。
“我,我实在太冷了!”夏芫一脸尴尬,讪讪地解释说:“我来时穿的那双鞋子,里面已经湿透了!”
阙茗轻笑了声,将她的话接下:“我坐的位置刚好有些太热了些,恰好和你调下位子!”
他起身走向窗口,将火炉旁的位置让给夏芫。
拓跋缙讽刺地看了夏芫一眼,鼻根里发出声冷嘲。虽然声音小的如同蚊子轻吟,但还是被其他三人听到耳朵里。
司徒俊对拓跋缙的反应很是不满,帮夏芫解围说:“不就是换个鞋子吗?你们家霍尊又不在跟前,其他人你当成空气就成了!”
“你是霍尊的女人?”拓跋缙脸上的嘲讽退去后,瞬间卷起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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