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正是他的发妻,镇国将军府的少夫人,拓跋王子若对霍家人有什么看法,尽管说出来便是!”夏芫气愤地回道。
前日里让霍尊拖车一事,本就因拓跋缙而起,若非被司徒俊搅合了,不管最终结果如何,霍尊都会被人推到风口浪尖上。
夏芫怎能不气?
拓跋缙眼中掀起怒意,冲着夏芫冷笑道:“本王能有什么看法,不过是听说霍家少夫人名扬天下,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是吗?那看来我的名声还不错,能传到漠北去,想必是沾了我夫君光环!听丫鬟们说,我夫君在漠北国的名气,比在青龙城要大的多!”夏芫摸起一张新牌看了眼,面无声色地丢在桌上。
这位漠北王子闻言,气的脸色乌青。
在这儿,他原本就是不速之客,从进门到此时一直被当成木桩子,好不容易和司徒俊的气氛缓和了些,这会又发现同桌的是霍尊的女人。
夏芫说的不错,她的名声能传到漠北,全是因为漠北人嫉恨甚至是害怕霍尊。
霍尊十五岁上战场,十八岁战功赫赫声名远扬,全是在漠北战场上立下的功劳。漠北国割城让地,连年进贡,可全是拜霍尊所赐。
漠北人嫉恨他,畏惧他,因此对他回到青龙城后的所作所为倍为关注。听说霍尊为了个歌女丢掉似锦前程,整个漠北国都欢天喜地。
当然,他们也知道,夏芫名扬天下是假的,臭名昭著才是真的。
霍尊娶她,不过是因为酒后乱性惹恼了皇上和公主,对霍尊而言就是个惩罚。
在漠北国传言中,夏芫与霍尊,一个红颜祸水,一个风流成性,一个水性杨花,一个朝三暮四。
说好听了是土豆配地瓜,说不好听了,那就是乌龟配王八。
故而,自拓跋缙知道夏芫的身份起,话里眼里都充满了鄙视。
“你们再不专心点,我可要糊牌了!”司徒俊不屑地瞥了拓跋缙一眼,晃了晃手里的牌大笑道:“要不这样,咱们玩点刺激的。赢了的人可以向输牌得人提问,也可以提个要求,唱歌、跳舞、弹曲、甚至一会刷锅、洗碗都成,输的人必须愿赌服输,不得抱怨耍赖!”
这个提议被阙茗和夏芫一致通过,只有拓跋缙默不作声。
他这刚参与进来,规则都还没弄熟呢,司徒俊就换了这么个刺激的玩法,连傻子也看的出是在针对他。
“缙王爷,你可是货真价实的皇子,我们这二个小女子和阙茗公子这位客商都敢玩的游戏,你不会没胆子吧?”司徒俊挑着眉毛问道。
拓跋缙斜了她一眼,冷笑道:“司徒俊,你最好别输给本王!”
第二把打了很久,除了阙茗仍旧一副超然洒脱的样子外,其他人每一张牌都打的很小心。
也是这一把,让夏芫见识到拓跋缙的睿智和沉稳。
他目光一直落在木牌上,虽然步步小心,但脸上神情自然。虽一言不发,却将大家有意无意吐露出的信息全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利用的非常恰当。
一个时辰下来,他是唯一个没有出错过牌的,而且,破天荒的连赢三局。
“不好意思,你们三个都让我赢了遍!第一次不为难你们,你们每人回答我一个问题算是过关。”拓跋俊朝各输了一次牌的三个人冷笑了声,玩味的说道。
司徒俊气愤地瞅了他一眼,满是不服地说道::“还真以为自己赢了,本就是我们看在你初学的份上让着你的!”
“你现在最好别惹本王,否则本王第一个问题就让你难堪。”拓跋缙警告性地看了司徒俊一眼,转过头目光落在夏芫身上,问道:“霍少夫人,是否我问什么,你都会如实回答?”
夏芫整理好身前的新牌后,咽了口茶水,笑道:“当然!牌品见人品,既然敢玩,我自然不会令您失望。”
“很好,你听好了,霍家……”
其他三人全笑了,待拓跋缙反应过来时,自己也无奈的笑了。
只能问一个问题,既然问了夏芫是否会如实回答,其他问题自然得等到下次赢牌再问。
拓跋缙不甘地捏紧了手中的牌,问榷茗的问题很简单,问司徒俊的虽不易回答,但看着东翼和赤北得面子上,倒也不算太刁钻。
比起这个他暂时还不想彻底闹翻的司徒俊来,他自然更愿意将枪头指向霍尊的女人。
有了刚才轻敌的教训,夏芫这次不敢再只顾着聊天。
她轻而易举地记下了他们四人打下去的牌,根据其他三人出牌的风格和出牌的类型不断推算拓跋缙手中的底牌。
虽然会受到运气和其他人临时调牌得干扰,连赢他们三个并无多大胜算,但让拓跋缙一局不赢,多输几次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一个下午过去,拓跋缙除了之前赢的那三局外,天糊了二次,其余非输即平。
“拓跋王子,看来您今日运气不好,除了天糊赢了我二局外,还输了我十次。我没兴趣向你发问,骏王爷,这折抵后剩下的八次机会就送给你了!如果用不完的话,找个人帮我们刷锅、洗碗也是好的!”
夏芫说完后,起身出了屋子。
“问吧,那歌女送你的八次机会,今日不用可就作废了!”拓跋缙愤怒地说道。
“怎么,输了八次你不很甘心是吗?”
刚走在楼道上,拓跋缙和司徒俊的争吵声传入夏芫耳朵。
她脚步一顿,站在那儿听了一阵。
“你以为我傻吗?一个下午输了十七次,其中十次都输给她。这副木牌是她自己做的,谁敢保证这牌里她没有做手脚。”
“拓跋缙,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愿赌不服输,还没我们女人家痛快。夏芫她做事坦荡,别把人都想的跟你自己一样龌龊!”
“若是别人我或许信得过,可他是霍尊的女人。这夫妻二人一个吃喝嫖赌,风流成性,一个水性杨花,祸水成灾,我自然信不过!”
听到这里,夏芫眉心一拧,果断转身。
三人看着门口的身影,脸上全怔住了。
拓跋缙顿了片刻,讽刺道:“怎么,被我说中,这么心虚!”
“既然你这么瞧不起我们夫妻二人,那我今日便代表我们夫妻二个教教你,让你输到心服口服。二十局里,你赢我五局,算做你赢。可你若是输了,就亲笔写上一封道歉信,给我贴在南城门口!”
夏芫神情坚定,字如磐石,略带愤怒的语气砸在拓跋缙心里,似有千斤之力。
这赌输的后果是可怕的,公开道歉,那他丢人可不光是丢在这座阁楼里,而是丢在邑国,传遍天下。
刚才输了十七次他不服,打心眼里的不服!
片刻犹豫后,拓跋缙坦然的坐到桌前。
夏芫走到桌前,将一百三六张牌中不带数字的全部取出,桌上仅留下一百来张带数字的。
“现在这些牌全是字面朝上的,如果你认为我在牌上做了手脚,如今这些数字花色全看在你眼里,你可觉得公平?”
拓跋缙认真地看着桌上的木牌,肯定的回答:“摆在明面上的当然公平!你说怎么个赌法?”
“赌?”夏芫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赌是低智商的玩法,输赢还得看些运气。既然是公平比试,那就拿智商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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