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冷鸷的目光洒在她脸上,长臂一伸将她摁倒在床。
“将军,你好像走错地方了!”夏芫脸上一慌,连忙挣扎着从床上坐起。
霍尊魅邪一笑,将她扯进怀里,口腔里的酒气直灌她鼻腔:“曲子是美,茶也不错,但都不及这眉眼处撩人心魂!”
她气愤地看了他一眼,故意提高了嗓音:“我是陛下赐给陆大人妻室,不是风尘女子,望将军自重!”
“有区别吗?”
她强压住内心的怒火,轻笑了声说:“驸马爷大婚在即,公主她金枝玉体,若知道您酒后在宫里偷腥,一定会大发雷霆!”
“偷腥?让本将军看看你有多腥?”他冷声一笑,身子一沉被将她压在床上。
夏芫柔弱的身体被压的喘不过气来,推打他的手臂还未触到对方身上,就已经被他扣在头顶。
霍尊冷凝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浓烈的酒气徘徊在她脑子里:“你果真十六岁?”
羞耻和愤怒迅速将她淹没,她用仅存的理智快速回忆着使臣手上那本册子。
为了不露出马脚,昨晚她专门跑去偷窥了一眼使臣手中那本名册,将这副身体原主子的情况了解到一二。
“十六岁,我是酿山乐仪府养大的歌女!”
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几乎要被那副冰冷的身体压碎,她猛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镇静。
“你是他们买回去的?”
夏芫垂下眼,回答说:“我身子贱,不用花钱买,是乐仪大人从街上捡回去的。驸马爷您千金之躯,能不能起来说话,免得被我这低贱之人弄脏了身子!”
霍尊目光一顿,结了霜的脸上又蒙了层灰。
片刻之后,他唇角勾起,嘴里清晰地吐出了三个字:“不介意!”
禽兽!
她恼羞成怒地看着他,恨不得在他脸上瞪出十万八千个窟窿来。
对方视乎看出她心底的厌恶,魅惑一笑直接朝她脸上逼去,邪笑道:“到乐仪府之前,在做什么?”
“回……驸马爷的话,我原住酿山以西三十里的茶茂村,父母以制茶为生。九岁时家乡闹瘟疫,父母病死,我流亡到酿山,得乐仪大人收留。”
“茶茂村,父母姓甚名谁?死于那年那月?”
夏芫将册子上的记载统统说了一遍,说完后连自己也震住了。
昨晚只是匆匆一瞥,没想到竟将册子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记得丝毫不差。
而且,献艺时,其他佳人的琴曲她只是漫不经心地听了遍,竟也能在心里弹唱出来。
过目不忘,过耳能详,而且,好像,还不至这些!
这副身体也太逆天了吧?夏芫简直不敢相信。
看到她慌乱的脸上莫名地露出惊喜,霍尊目光一沉,混着酒香的热气猛地吹在她脸上。
“就这些?要不要本将军帮你多回忆点?”他冰冷地说着,吐着酒气的唇齿开始在她耳畔上煽风点火。
夏芫耳朵上火辣辣地滚烫,绯红的脸颊上能挤出血来,头一撇赶紧从他唇边逃离。
“我的身份乐仪府有详细记载,驸马爷可以派人去查。若您认定我是奸细,一剑杀了便是。我再低贱,也知道什么叫廉耻!”
他星目暗了又暗,终于从她身上起开,淡淡地丢了句:“本将军负责全城安危,李歌女之死,不得不查个清楚!”
明明在吃她豆腐,还不要脸地往自己身上贴金。
杀人灭迹的是玉暖,为何不去查她?
夏芫暗想着,偷偷地在褥子上画了个诅咒的圈圈。
“驸马爷公事繁忙,若是查完了,是不是可以出去?”她羞恼地看着他,一脸委屈。
看他转身走出屋子,夏芫心头一松,长长地喘了口气。
突然,霍尊已经迈出房门的大脚僵在空中,他后退一步“吱呀”一声将门关上。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箭步流星跨到床前,扯起她盖在身上的棉被抛向空中,长臂一伸将她拽进怀里。
她的反抗丝毫未被他放在眼底,霍尊强摁住她的肩膀欺身而上,几乎在扯开她衣服的同时,唇齿落到了她雪白的脖颈上。
感觉到脖颈处被人猛烈吮吸,紧跟着锁骨处一阵剧痛,她惊慌失措地连喊救命。
“霍尊,你这个畜生,赶紧放开她!”陆境衡急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院子里一阵混乱,门迅速被人踹开。
陆境衡愤怒的叫喊声引来附近的护卫和宫人,还有来自康国的美人和使臣。
衣冠不整的驸马爷和脖颈处满是吻痕齿印的南康歌女令大家震惊不已,门外唏嘘声一片。
惊魂未定的夏芫被压在床上泪水涟涟,羞恼之色将她白皙的面孔染成鸡冠红。
霍尊高大的身体压在她身上,俊美的面孔完全埋没在她鲜红色的肚兜里,压在她心口处的唇齿还发出猛烈的吸吮声。
“畜生,还不给我起来!”陆境衡怒骂着一把将霍尊从她身上扯开。
霍尊轻哼了声,被陆境衡拉起来后双腿一软重重的压在对方身上。
陆境衡被他高大的身体猛的一撞,抱着霍尊一起跌倒在地。
夏芫身上的衣衫完全被扯开,鲜艳的肚兜儿早已偏离它该有的位置,脖颈处红红的吻痕和锁骨间深深的齿印在她雪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同来的一位佳人儿赶紧捡起棉被给她盖在身上,陆境衡一巴掌狠狠地砸在霍尊脸上。
“畜生,亏我平日里对你以诚相待,你竟这样对我!”
“这个女人不错,很润!”霍尊手臂一挥,混着口里的酒气朗声笑道。
夏芫羞愧难当,抱着被子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
陆境衡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最后怒气冲冲地拽着霍尊去面圣。
刚才那位主事的公公咋了咋舌头,摇着头将众人全部散开,临出门时对着夏芫连声怨叹。
“擎天王府和丞相府这潭浑水刚被你搅起来,这会又将驸马爷给扯进来。红颜祸水,你就等着五马分尸吧!”
那公公几乎刚退出屋子,就有四个护卫过来将夏芫臭骂一顿,愤恨地眼神几乎能将她凌迟处死。
门很快被锁上,接下来的四日里狂风暴雨接连不停,屋外除了惊魂的雷雨声外,再也没有半点声响。
第五日早上,夏芫睁开眼,看着昏暗的屋顶只觉得满天星光。
四日来,她靠着陆境衡之前送来的二碟点心和几个水果维持到现在,早已饿晕了几次。
红颜祸水?
她冷笑了声,红颜不假,可这“祸水”二字来的也太特么坑爹。
她不过是个借道路过的小僧尼,不谋财不偷汉更不想填后宫,至于这么无底线的刷三观吗?
禽兽驸马欺上身他们看不到,非将这祸水的帽子往她头上扣!
到底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人性?
哐当——
一声金属撞地的声音传入她耳朵,紧跟着门被推开。
一位公公带着几个丫鬟走进来,对着斜躺在床上的夏芫看了看,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
“赶紧给她沐浴更衣,耽搁了时辰影响到拜堂,皇上怪罪下来咱们谁也活不了!”
“拜堂?”夏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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