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后,夏芫两腿发软,脚上跟本使不上劲来。
给她喝下一碗清粥后,侍女们迅速为她沐浴更衣,梳头上妆。
“连驸马爷都敢勾引,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要不是陆大人用免死金牌保你一命,定让你也死无全尸!”一个侍女扯着她的发髻说。
“皇上和几位大人都在气头上,你还敢妄加议论!”
不知那位侍女提醒了句,之后再也没了声响。
陆境衡!
她心里一暖,感动的快要掉下泪来。
午时,夏芫被套上红红的喜服送上马车。
一路上,锣鼓声惊天动地,唢呐声经久不息。
她几次偷偷地掀开盖头,可马车上大红色得帘子又厚又宽,外面的景象根本就看不清楚,只隐隐地瞧见那铺天盖地朱红之色。
在众人的喜笑簇拥下,她被二个依着华丽的女子扶入喜堂,匆匆拜完天地,又被拥入洞房。
丫鬟们默无声息地将她打量一番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夏芫坐在床边上,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之前已被饿的头晕目眩的她,早上那一碗清粥那里够用,此刻恨不得风卷残云地吞下一只肥鸡。
感觉四下无人,她掀开盖头,对着屏风后餐桌上的几个雪梨眼中放出亮光。
“陆境衡还不错,备了几个梨子给我!”她兴奋地笑道。
一个香甜清脆的雪梨下肚后,她惊喜地发现果盘里还藏了几块点心,剥开一块正要往嘴里送时,落在墙上的目光突瞬间顿住了。
挂在寝室正中央的是一把黑色的弓箭,比战场上用的兵刃体型略小。弓身处已铮铮发亮,一看就是被人长期抚~~摸所致。
“这么陈旧的弓箭,陆境衡怎么将它挂在寝室里!”夏芫惊讶地看着它。
转过身放眼一瞧,她所在的寝室极尽奢华。
墙壁是光滑明净的汉白玉,地面是清润的墨玉,中间铺了条雪白色的狐狸毛毯子,长长的毯子上没有半根杂色。
墨玉铺成的地板在红烛照耀下泛着浓郁的绿色,避光之处又如黑夜般沉静。
寝室里一张巨大的黄铜屏风将镶嵌着宝石的羊脂玉床和外面分割开来。
床顶上一颗苹果大的夜明珠在红烛的点缀下发出橙色的柔光,大红色的床帏从夜明珠上倾洒而下,将整个暖帐修饰的如梦似幻。
月光皎洁的夜里,这些珠光宝气带给人的感觉是奢华的,但她却莫名的产生了一股寒意。
看到床畔那身银光闪闪的铠甲时,夏芫彻底傻眼了。
“这不是霍尊的铠甲吗?”
她心头一颤,冷汗冒了一身。
吱呀——
一声脆响,门被推开了。
霍尊一席红袍出现在她面前,她呆呆地看着他,身上如被人灌了钢筋混凝土。
他身后端着喜称的丫鬟脸上一惊,也跟着僵住了。
新婚之夜,新郎还未进洞房,新娘子就将盖头给掀开了。
按习俗,这可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洞房花烛,看来她比我还急,你们下去吧!”
霍尊清冷的声音在屋子里传开,丫鬟们带上门迅速没了踪影。
看霍尊朝自己走来,夏芫一连后退:“我……我嫁的是陆大人,为何会被抬到这里?”
“我奉旨完婚,哪知道盖头底下藏的是谁?至于你为何会在这里,可以回去问问那些当值的太监?”
夏芫目光一顿,刚才走的太冲忙,定是他们抬轿子的搞错了地方。
“按皇上圣意,驸马爷和陆大人都在今日完婚,定是他们情急之下将花轿抬错了地方,还请驸马爷派人将我送往陆家!”
霍尊剑眉微横,洒在她脸上的目光不带任何情感:“你喜欢丞相府的那位翩翩公子?”
喜欢与不喜欢都得点头,更何况陆境衡温柔地眼神的确融进了她心里。
“嗯!”夏芫认真点头。
他静静地看着她,清冷的眸子如纳入了整个黑夜。
片刻后,他从果盘里取出一颗喜糖,边把玩边冰冷地问道:“不到半天时间,你就喜欢上他,是不是太快了些?”
看对方没有放走自己的意思,夏芫默默地朝门口挪了几步,说:“我与他两情相悦,不打扰驸马爷休息,我自己回去!”
说着,她转身往门口处逃,可双手刚触及到房门,就被霍尊一把扯了回来。
他勾起唇角一阵冷嘲:“来都来了,干嘛急着走!”
夏芫连忙从他臂间躲开:“驸马爷,您乃万人至尊,又与公主天作之合,得圣上器重。小女子福浅命贱,万万不敢折损您的清誉!还望您高抬贵手,放我出去!”
“清誉?”他坐到桌前,捏起她吃过的梨子看了看,“我的清誉早被你毁了,公主嫌我身子脏,一气之下嫁给了陆境衡。皇上为了羞辱我,就将你赐给了我!”
夏芫脑子里“轰”的一声,彻底炸裂开来。
皇宫里陆境衡送完吃的送用的,山盟海誓的说了半天,免死金牌都用上了,最后竟娶了公主?
“驸马爷定是开玩笑的,他说过会娶我,我相信他!”
霍尊一脸讽刺地看着她,嘲讽道:“洞房花烛,此刻他应该跟公主辗转缠绵。你的心思还是花在我身上更好一些!”
看她失魂落魄地杵在那里,他一个闪电将她扯进怀里,追问道:“按我邑国习俗,女子十六岁之前成婚的话,暂可不必圆房。我再问一遍,你果真十六岁?”
这个问题是致命的,答不是她细作的身份定会暴露,回答是洞房花烛霍尊定不会放过她。
要真如他所言,被皇上严惩的他定会将所有的怒气十倍的发泄在她身上。
恐惧在她莹润的水目里蔓延成河,她转头避过他冷冽的目光。
“我问你话呢?不吭声就是默认了!我下手重,你可好好的给我忍着!”
霍尊冰冷的声音在她耳根处响起,夏芫不由跟着一阵哆嗦。
她惊慌地看着他,内心的恐惧和尚存的理智在心头纠结着,招还不招?
对方阴鸷的目光紧逼着她,色如寒铁的脸上没有半点怜惜之色,让她更加惶恐难安。
当夏芫柔软的薄唇被他冰冷的红唇强压住时,他舌头毫不犹豫的耗开她的贝齿,肆无忌惮的扫荡在她口腔里。
“啊——”
口腔里强烈的不适感混合着大脑中的恐惧与排斥,她心头猛地一阵恶心,感到胃里的东西有股朝外涌出的冲动。
霍尊剑眉一竖,迅速从她唇上起开。
夏芫连忙从他腿上逃离,双手捂住红唇一阵猛咳。
霍尊气愤地看了她一眼,勾起唇角邪魅地笑道:“反应这么强,是初吻吧?干净新鲜的女孩子,就是让人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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