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原来是个破鸡,竟然讹诈到老子头上,看老子不抽死你!”车夫扬起鞭子,再次朝夏芫走来。
“等等!”夏芫扯起袖子,露出自己留着血水的手腕,“你看清楚了,这就是瘟疫,你再往前一步,保住传染给你。而他,早就传染上了,刚才还坐着你的马车里,说不准车上都有瘟疫!”
车夫脸上一怔,看着夏芫手腕上的疹子、血水,明显的犹豫起来。
“是啊,这就是瘟疫,我见过染上瘟疫的人,身上全是疹子,血水溜到哪儿,传染到哪!”
“是啊是啊,我也见过的!”
……
吃瓜群众再次议论起来,车夫目光落在自己马车上,心里跟堵了个巨石似的,看着身旁的黑衣人,紧握的鞭子不知道往哪儿抽。
黑衣人看了车夫一眼,低下头愤恨的瞪着坐在地上的夏芫,眼中的怒火几乎能将她火化了。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给大家说清楚了,我是如何抢你东西的?抢了你什么?有谁看到了?”
“我看到了!”
一个娇媚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夏芫长松了口气,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刹那间得到缓解。
“你抢了我送给她的玉佩,那东西价值不菲,再不交出来,小心我送你去官府!“林倩雪看着黑衣人,自信的说道。
“呵?又是一个血口喷人的,今日这是怎么了,遇到你们俩个泼皮无赖!这青楼里的女人还真是……”
啪——
黑衣人的话还未落音,林倩雪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对方脸上。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谁是泼皮无赖?再给我说一遍,青楼里的女人怎么了?”
对方愤怒的看着林倩雪,运功的手掌还未抬起,脸上一怔,瞳孔涩的一下收缩回去。
“林倩雪?“
“怎么?觉得我这种女人,不呆在青楼里不正常?进了趟法华寺不应该,是不是?”
对方脸上一怔,连忙道歉说:“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姑娘大名鼎鼎,美名远扬。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姑娘!”
“美名远扬?你刚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我倒是没什么,倒是这位妹妹,”林倩雪说着挑起黑衣人的下巴,拉长了话音,“你可是真的惹不起!”
看黑衣人一脸懵逼,林倩雪轻笑着朝人群外喊了声:“阔大统领,听说您是来查案的,我们俩个弱女子在这里被人欺负,您是打算看完热闹拍拍屁股走人吗?”
人群中一阵喧哗,阔天辰带着几十个亲兵很快围了进来。
黑衣人脸上一慌,转身正欲逃跑,被阔天辰身旁的人迅速拦住,一阵激烈打斗后,那人冲破重围,逃了出去。
忽然,一支雪亮的银箭飞了出去,端端地扎进黑衣人腿上,另一群护卫迅速冲上去,将此人降服。
车夫被亲军拿下后,阔天辰朝着另一群护兵走去。
“听说阔大统领在此查案,我特意过了看看!”
阔天辰目光一沉,认真地回答道:“此人涉嫌抢劫,刚才惹了点事,需要带回去进一步盘查,还望云安候行个方便,将他交给我们亲兵营处置!”
云安候朝黑衣人看了眼,试探道:“光天化日的,做什么不好,非要抢劫?”
“侯爷明鉴,小的实在冤枉,这个女人……她诬陷我?”
“诬陷?”阔天辰朝夏芫看了眼,斜起唇角问道:“她是如何诬陷你的?”
黑衣人回过头朝车夫看了眼,义正言辞地说:“这个女人实在可恶,她先是讹诈车夫撞伤了她,之后又讹诈小的偷了她的东西,她就是个泼皮无赖。”
“我没有!”夏芫立即反驳。
“混账东西!”还未等黑衣人反驳,林倩雪又一巴掌打在黑衣人脸上,“镇国将军府的少夫人,你说她是泼皮无赖,讹诈你们几两银子?”
黑人脸色一白,瞬间穷了词语,那五大三粗的马夫腿上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人群中又一次炸开了锅。
镇国将军府如今虽不能权倾朝野,但也仅位于擎天王府和丞相府之下,对于普通老百姓而已依然是仰望神祗。
该府的少夫人,先是被“污蔑”成泼皮无赖,跟着被“骂”成青楼女子,直到现在还瘫坐在地上。
夏芫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揉着腿走到众人面前。
卷起袖子,她将手腕递到云安候和阔天辰面前,坚定地说:“他抢了我的玉佩,抓伤了我的手腕,我追赶的时候被这个车夫撞倒。那想,这车夫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连同强盗一起诬陷于我。既然阔大统领是来查案的,还望还我个公道!”
“这?是瘟疫,你染上了瘟疫?”云安候看着夏芫的手腕,轻锁了下眉头。
夏芫放下袖子,指了指黑衣人认真地说:“是的,不过已经褪去了,不易传染!我的玉佩就在此人身上,还望阔大统领跟侯爷为我做主,让他东西还给我!”
“我根本就没碰她,她就是栽赃陷害!”黑衣人心里一慌,连忙辩解说。
“他的确抢了我的玉佩,大统领、侯爷派人一搜便知!”
夏芫神情坚定,话音落地有声,倒是黑衣人的惊惶不安更让人怀疑,阔天辰给身后的亲兵递了个手势。
看几个亲兵朝自己走去,黑衣人目光一亮,急促的叫道:“这女人是个骗子,我根本就没有碰她,她诬陷我抢了她的东西,这个车夫也没有撞过她,她硬是讹诈我们给她赔银子!”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位女施主的确是镇国将军府的少夫人。近日受远逸方丈之托,在我们法华寺抄写经文,绝非讹钱欺诈之人!”
夏芫回过头,发现二位僧人正笑颜悦色地看着自己。
这二人她半个时辰前刚刚见过,就是在功德殿里坐着的僧人。刚才远逸方丈一番介绍,他们二人自认将她了解的一清二楚。
“失敬失敬,原来是悟凡、悟净二位大师!”云安候上前向这二人回礼。
二人笑了笑,替夏芫解围说:“这位女施主为我寺抄写佛经数日,已是大功德。佛门净地,有如此善举之人,怎么会是讹人钱财的骗子?”
黑衣人被问住了,手指在腰间偷偷地摸了下,灵机一转将话题岔开:“她刚才说自己无父无母,无夫无友,怎么可能是镇国将军府的少夫人?她,她就是冒充的?”
“无父无母,无夫无友?哈哈!霍翊,这里有个疯婆子,自称跟你很熟!”阔天辰仰头大笑,将目光看向人群后面的一排新兵。
临训营是给亲兵营补给新鲜血液而设立的,阔天辰出来查案特意挑了些临训营中的精锐跟着,好让他们开开眼界。
为了羞辱霍尊,他也特意将霍尊带了出来。
那料刚到法华寺,夏芫就来了这么一处。
阔天辰故意提高了声音朝众人问道:“这个女人,她刚才真的说过:自己无父无母,无夫无友?”
“是啊,是啊!”
黑衣人连声回道。
马夫也跟着点头。
吃瓜群众更是拼了命的帮助亲兵和云安候查案。
喜欢我为倾城来请大家收藏:(321553.xyz)我为倾城来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