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蜜宠田园:傻夫娇妻有点甜

第355章

  韩文姝醒过来的时候是半夜,周文中因为浅睡,韩文姝一有什么动静,周文中立马就醒了。

  “姝姝,你觉得身子好些了吗?”周文中点上蜡烛,屋里亮堂起来。

  韩文姝揉揉眉心,“觉得有些头疼,身上没力气,怎么都天黑了,我睡了很久吗。”

  ’你是晕了过去。”周文中倒了一杯茶,扶着韩文姝喝下,“从明天开始,医馆停业几天,一直到你身子好了为止。”

  “那怎么行,我一觉睡起来就好了。”韩文姝可不想闷在家里。

  周文中摇头,“不行,这事儿没得商量,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考虑。”

  “你说什么?”韩文姝惊诧,“我,我肚子里的孩子?”

  “是啊。”周文中手轻轻抚在韩文姝的肚子上,“你有了我们的孩子。”

  “我真的有孩子了,他真的在这里?”韩文姝抚摸着平坦的肚子,带着一丝不可置信,“我还以为我...没想到...文中,我们要有孩子了。”

  “嗯。”周文中亲亲韩文姝的额头,“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你的身体太虚弱了,也怪我,我没有好好照顾你。”

  “那从今天开始,你要好好的照顾我。”韩文姝的被肚子带来的喜讯填满了胸腔,“现在,你孩子的娘很饿,很饿,很饿。”

  “锅里有鸡汤,还是爹炖的,说是你要是醒了,就能吃了。”周文中拿了个靠枕在韩文姝身后,“我去用鸡汤下面条给你吃。”

  “嗯。”韩文姝点点头,“我现在可是很能吃的。”

  “吃多少都行。”说罢,周文中就去了厨房。

  韩文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轻柔的很,“我真的要当娘了...”

  半柱香后,周文中捧来一大碗面和鸡汤全都被韩文姝吃的一干二净,然后躺床上就直接睡着了。

  周文中失笑,轻轻给韩文姝盖好被子,“姝姝...”

  韩文姝怀孕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村子里,花大娘,花雯雯的婆婆,牛婶子几个大娘都给韩文姝送来鸡蛋什么的东西,还都嘱咐了一番怀孕时候要注意的事情,毕竟他们都是过来人比较有经验。

  韩文姝都一一道谢,细心的听着这些,周文中更甚,事事都跟这些大娘请教,被这些大娘们打趣过很多次,周文中依旧面不改色的请教着。

  “下次我来问就行了。”韩文姝靠在周文中的身上,“哪有男子问这些东西的。”

  “不行,我要照顾你,这些事情都要问的。”周文中拿梳子给韩文姝细细的梳发,“一定要把你照顾好。”

  韩文姝心里动容,“谢谢你,文中。”

  “咱们夫妻之间何必言谢。”周文中道,“在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韩文姝捂上嘴了。

  周文中这才笑着亲亲韩文姝的脸颊,“姝姝,从今天开始你要乖哦,不准乱跑,乱动。”

  “我哪有乱跑。”韩文姝道,“我不过就是走路快了些,你还冲我吼。”

  “我那是着急,要是不小心绊倒了怎么办。”

  “我又不是故意的...”韩文姝撅嘴,“自从有了他,你就老是对我要求这,要求那的,你是不是要他不要我了。”

  “不准胡说。”周文中惩罚似的咬咬韩文姝的脸颊,“我只要你一个,而他只是附带的。”

  韩文姝笑了出来,“你就乱说,小心他以后不理你。”

  “我最希望他以后别缠着他娘最好。”周文中道,“他娘要给我留着。”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院子里还晒着草药,中午之前必须收回来。”韩文姝最心疼的院子里的草药,迫不及待推开周文中,跑到院子里去了。

  周文中无奈的揉揉眉心,“姝姝,我都说了多少你,你别跑,有什么事情我来做。”

  韩文姝吐吐舌头,“我给忘记了。”

  “哎,所以说我一定要看住你。”周文中三步并两步的走过去,一把抱住韩文姝,“现在回房,这些草药我来收拾。”

  韩文姝环着周文中脖子,“我现在是不是什么都不能做了,那也太闷了。”

  “不是还有书吗,还有我啊,闷了就喊我,我陪你解闷。”周文中直接将人抱到屋里,“乖乖坐着。”

  韩文姝有些不开心的趴在桌子上,平日里忙的脚不沾地的,现在这么清闲,反而觉得没意思了。

  周文中收拾完草药的时候,回来还看见韩文姝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轻声哄道,“姝姝,你上次不是想看话本吗?我读给你听好不好。”

  “我不想听,反正是你说的,看了开头就知道结尾了。”韩文姝头转了一个方向。

  周文中又跑到另一边,“那绣花呢?我陪你。”

  “绣花有什么好的,你知道我最不喜欢绣花了。”韩文姝手里揪着桌布,“我不要。”

  “那下棋呢?”周文中道。

  “我又下不过你,除非...”

  “除非什么?”

  “你要让我十子。”韩文姝其实也知道周文中想哄他开心,只是最近这段时间觉得身上有些疲乏,没精神,还整天被闷在房里,就没什么心情了。

  周文中道,“好。”

  周文中拿来棋盘,两个人对弈,不过韩文姝不想下围棋,“不如我们下五子棋吧,还是雯雯教我的。”

  “好。”周文中对韩文姝百依百顺的,现在韩文姝说什么,周文中都一个好字,当然之前也是如此,现在更加变本加厉。

  连下了三盘,韩文姝都赢了,露出了笑容,“果然我还是挺聪明的。”

  “姝姝...”周文中看见韩文姝的笑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眼之间带着宠溺,“我就知道姝姝厉害。”

  “那当然了,再来再来。”韩文姝的兴致上来了,拉着周文中又玩了一把才放手。

  花雯雯挎着篮子到后院喊了一声,“文姝姐,你在家吗?”

  “我在家。”韩文姝从屋里出来,“快来屋里坐会儿。”

  “我来看看你。”花雯雯从医馆暂时不开业之后,就一直待在家里。

  花雯雯给韩文姝带了一些零嘴之类的东西,“我娘说怀孕的人就爱吃这些,我就特意给你带了些。”

  “我们家文中现在点心都不吃了,说是要给我吃呢,说实话没怀孕之前我还真不喜欢吃这些,可是这一怀孕,比文中还爱吃呢。”韩文姝捻起一根地瓜干尝了尝,“味道真不错。”

  “都是我娘晾的呢,我最近胃口也可好了,什么都爱吃。”花雯雯道,“我娘说幸亏我婆家好,要是娶了个这么能吃的媳妇,婆婆得骂死了。”

  韩文姝抿着嘴笑,“我记得你以前也不怎么爱吃啊。”

  “是啊,最近老是感觉饿,大概是天气的原因吧。”

  “你伸手,我给你把把脉。”韩文姝道。

  花雯雯乖乖的伸出手来,“我是不是的什么病了。”

  “呸呸呸,你可别乱说。”韩文姝伸手给她诊脉,“雯雯,你有了。”

  “有什么?”

  “身怀有孕了,跟我一样。”韩文姝笑道,“不过你月份浅,过些天我再给你把把脉。”

  “我,我真的怀上了?”花雯雯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真的吗?可是我没摸到。”

  “因为太浅了,不过初步可以肯定,你近些日子要小心一些,等再过些时候,我在帮你把脉。”

  “哇,我真的怀上了。”花雯雯喊了一声。“生哥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呢,真是太好了。”

  本来花雯雯是来陪韩文姝说话聊天的,却意外的发现自己身怀有孕了,就迫不及待的回家去跟家里人说去了。

  “姝姝,我给你做了鸡蛋羹。”周文中捧着热乎乎的鸡蛋羹,上面还撒着葱花,“快来吃吧。”

  “每天吃鸡蛋,感觉身上都一股鸡蛋味儿了。”虽然这么说着,但是韩文姝一闻到香味,肚子就饿了,韩文姝用勺子舀了一勺,“味道不错,你的厨艺可越来越好了。”

  “以后我就能天天给姝姝做饭吃了。”周文中趴在桌子上,“好吃吗?”

  “好吃。”韩文姝舀了一勺喂给周文中,“你可越来越能干了。”

  周文中笑得眯起眼睛,“为了姝姝我什么都愿意做。”

  **********************

  “怀上了。”张五凤一开始知道韩文姝怀孕的时候,帕子都揪烂了,本来以为韩文姝生不了孩子了,自己就算怀了两次都流产了也总比怀不上的好,可没想到韩文姝又传来喜讯了。

  张五凤心里就更加的迫不及待,又回娘家去找什么偏方,统统都喝。

  周老太太本来想着叫韩文姝跟张五凤来,可是现在韩文姝竟然怀上了,这下子刑莲花怕是没机会了。

  洪玉霞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太太,您想想,这韩文姝怀上了可是几个月都不能行房事了,咱们家莲花一定能伺候好周文中的。”

  被洪玉霞这么一说,周老太太又动了心思,寻摸着洪玉霞说的也是这个理儿,哪个男人不偷腥的呢?如果真是成了,那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周老太太让周三菊把刑莲花送去医馆去,说是去帮忙照顾韩文姝。

  周三菊本来不想管这事儿,就刑莲花这模样,周三菊心里都清楚,周文中怎么可能会看得上?就老太太不知道想些什么,不过周三菊也不能忤逆了周老太太的意思,周三菊要想着怎么卖个人情给周文中一家,这样子谁也不得罪,如今周文中是贡生了,周三菊也不想破坏了这门亲戚。

  “什么,让刑莲花照顾我?”韩文姝一脸的不可思议,“我照顾她还差不多,可别一转身把我给撞地上了。”

  花雯雯笑出声,“我也害怕。”

  花雯雯是来重新把脉的,得到的结果的确是怀上了,这让一家人非常开心。

  正好碰上周三菊送刑莲花来这件事。

  “我可不愿意。”韩文姝摇头,伸头在院子跟周文中喊了一句,“让她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我知道了,姝姝。”周文中跟周涛一起去了周家。

  张五凤给周三菊倒了杯茶,至于刑莲花,张五凤假装没看见。

  等张五凤知道周三菊是听了老太太的吩咐,让刑莲花来伺候怀孕的韩文姝。

  乍一听,让张五凤心里有些嫉妒,以前自己怀孕,怎么没见老太太这么好心。

  不过转念一想,洪玉霞想把刑莲花给周文中做二房,现在刑莲花来目的肯定不纯,要是能把韩文姝气的流产....

  张五凤跟周三菊两个人假客套,一直到周旭中回家,周文中跟周涛到来。

  周旭中第一个就不同意,好不容弟弟有血脉了,要是给刑莲花给弄没了可怎么办。

  周文中也更加不可能同意,直接让她们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周涛也表示不同意。

  刑莲花一听都不同意,就开始哭哭啼啼的,周三菊在里面和稀泥。

  你来我往了一阵,周三菊就直接带着刑莲花回去了。

  张五凤有些奇怪,这周三菊以往都是不依不饶的,今天怎么跑的这么快...

  “真是麻烦。”周旭中道,“哪儿来这么多事。”

  周文中跟周涛回了医馆。

  韩文姝正在跟花雯雯嗑瓜子,知道周三菊带着刑莲花走了,韩文姝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是不用受折磨了。

  花雯雯略坐了一会儿,她相公就来接她回去了,语气里满满的喜气,想来花雯雯有了孩子是非常开心的。

  “哎呀。”

  “怎么了?”周文中一脸紧张的问道,“是不是肚子疼了。”

  韩文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你别这么紧张,我就是想起来锅上面还炖着梨子汤呢。”

  “我去看看,你可别乱动了。”周文中道。

  “我又不是陶瓷娃娃。”韩文姝坐在椅子上,开始嚼起了地瓜干。“人生漫漫,小宝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出生啊,你娘现在已经被你爹管的没有自由了。”

  这地瓜干韩文姝越吃越爱吃,一下午就能吃一篮子。

  周文中将锅里用盅炖的梨子汤端出来,盛了一碗送去给周涛,之后直接端着盅去给韩文姝喝梨子汤。

  韩文姝颓废的日子过了很久,这些天也有病患前来,不过有时候就请他们回去,有时候韩文姝也会给他们把脉。

  晚上,有时候韩文姝睡得沉,有时候睡得轻,一点点动静都能听得见。

  韩文姝隐隐约约的听到什么声音,又不大真切。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轻轻推了一把周文中。

  平日里周文中一推就醒,今天推了没醒,反而还发出闷哼的声音。

  韩文姝扶着床帮,点亮了床头的蜡烛。

  蜡烛亮了,韩文姝才看的真切周文中的情况。

  周文中满头的汗,双手捂着头,时不时的发出闷哼,眼睛紧闭,似乎是难受的很。

  韩文姝以为周文中是做什么噩梦了,推了推周文中,“文中,醒醒,文中。”

  怎么推也推不醒周文中,让韩文姝有些着急。

  “文中,文中...”韩文姝坚持不懈的喊着周文中,总算是把周文中喊醒了。

  “姝姝,我的头...好疼。”周文中几乎是咬着牙说的,汗水都浸透了衣衫,“好疼。”

  “你放松些。”韩文姝连忙给周文中把脉,可是脉象有些紊乱,并没有什么大碍。

  韩文姝看着极疼的周文中,有些不知所措。

  一直持续了两柱香的时间,周文中才渐渐平静下来。

  “文中,你总算没事了。”韩文姝也总算松了口气,身上也因为紧张而都是汗水。

  周文中有些无力,“姝姝,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头...头实在是太疼了,现在才好些。”

  “到底是怎么回事。”韩文姝道,“是不是淤血,之前的淤血未清?”

  “不知道。”周文中脱了已经湿透了的上衣,头还有些晕晕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明日我会写信给古师叔告诉他你的情况。”韩文姝拿帕子给周文中擦擦额头上的汗,“但愿你无事。”

  “我一定没事。”周文中笑道,“我还要看着咱们的孩子出生呢。”

  “嗯。”韩文姝点头,“你还要看着他出生呢。”

  之后周文中去烧了点水,夫妻两个都擦擦身上的汗水,才相拥而眠。

  第二天晚上,周文中倒是没有头疼,可是半个月之后头疼又开始发作。

  之后,头疼的频率愈发的多了起来,让韩文姝非常担忧。

  古泰安的信是一个月之后收到的,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瓶药丸,这里的药丸可以抑制周文中的头疼,但是周文中必须上京而来,他要亲自治疗。

  京城地大物广,所需的药材比较丰富,所以古泰安建议还是来京治疗。

  可是如今韩文姝怀了身孕,本来这胎就比较虚弱,所以不能长途跋涉。

  最后决定让周旭中带着周文中前去京中治疗,两地随时通信,保持联系。

  韩文姝给周文中打理行囊,一想到周文中要去京中至少半年,韩文姝心中就只有满满的不舍。

  “这块玉佩你带在身上。”韩文姝将自己出生之时的玉佩拿给周文中,“在京城的时候,我去让大师开过光,希望它能代替我陪伴你。”

  “姝姝。”周文中握住玉佩,“姝姝,我不想离开你。”

  “别说傻话了,等你头不疼了,以后不就能长久的陪我了吗。”韩文姝笑道,“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赶上孩子的出生,不管怎么样,我和孩子在家里等你。”

  “好,我一定会早日赶回来的。”周文中捧着韩文姝的脸,亲吻了上去,“姝姝,我舍不得你。”

  “我也是。”

  纵使依依不舍,可是按周文中的情况,不得不上京前去治疗。

  周文中刚离开两天,韩文姝就想念的紧,拿出以前做过的一对木扳指,轻轻抚摸,一个在周文中的身上,一个在她这里。

  她手上刻得是中一字,而韩文姝手上刻得是姝。

  花雯雯偶尔会来陪韩文姝,不过韩文姝依旧是提不起兴致。

  周文中他们一般会停靠在码头才会写封信,等韩文姝收到信,又不知道他们一家到哪里了。

  一直到一个半月后,周文中跟周旭中才到了京城,和古泰安见面了。

  韩文姝收到的信有厚厚的一叠,都放在箱子里,箱子放在墙后面,因为之前周文中不小心撞坏了一个洞,就直接砌了一个洞,外面的砖头码上去,外面就压根看不出来。

  韩文姝这胎极为小心,因为韩文姝想着,等周文中回来,能看见一个健康的孩子。

  “你又想周大哥了啊。”花雯雯问道,“这么好的天,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是不是。”

  “倒也是。”韩文姝吐了口气,“免得整日待在屋里还真的有些闷了。”

  “是啊,是啊。”花雯雯点头,“文姝姐,咱们走吧。”

  韩文姝跟花雯雯一起打算去外面,可是没想到,花雯雯的相公杨生全来说,他的外婆快不行了,要回去看看。

  韩文姝送走了花雯雯,也不打算辜负了这天气,准备一个人出去走走。

  *********

  “娘,您说这是不是报应啊。”张五凤在陶氏跟前哭的不能自己,“之前我故意挤走了四凤,老天罚我怀了小产了两次,这次是不是要我断子绝孙啊。”

  陶氏也是着急,“你可别胡说,这事怎么能乱说。”

  “我没有乱说啊,要不是我们害死了我婆婆...”

  “别说了。”陶氏瞪了她一眼,看了看四周没人,这才放下心来,“这事儿得烂在肚子里。”

  “怎么烂啊,我婆婆刚死哪会儿,我夜夜梦见她来找我索命,就连白天我都不敢去灵堂,我那个孩子不也是在那时候没得吗?”张五凤声音哽咽。

  陶氏尖声道,“那也不是她自己找死吗?她知道了你故意上错花轿的时候,非指着你说你不要脸。”

  “可是她也没说让旭中休了我啊,你怎么就能把她推下去了。”张五凤道,“现在好了,我..我该怎么办啊。”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还不是为了你,我那时候也天天害怕呢。”陶氏道。“我这一时着急,我就...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婆婆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

  韩文姝在树后捂着嘴巴,她本来打算从小路回去,可是没想到却听到这么惊悚的话。

  原来当初徐丽娘不是失足跌落至死,而是...被害死的。

  张五凤就光捂着脸哭,“我该怎么办啊,我生不出来孩子了,就连韩文姝都怀上了。”

  “你别哭了,说不定就是那个韩文姝肚子里的孩子索了你的孩子呢。”陶氏道。

  张五凤拿着帕子乱抹了一通,“不管怎么样,我现在要有个孩子才行啊。”

  韩文姝现在心里乱极了,原来,原来....

  这么一慌,脚下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枯树枝,发出嘎吱一声。

  韩文姝转身想走,陶氏跟张五凤的动作极快,立马就跑过去了。

  “韩文姝。”张五凤龇牙咧嘴的模样,与刚嫁进来时温婉可人的模样,却是天壤之别。

  韩文姝眯起眼睛,看这两个绝对不是善茬,还是想办法周旋,脱身再说,“是大嫂跟亲家婶子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都听到了什么?”张五凤恶狠狠的问道,其实心里也是慌得很。

  韩文姝摇头,“我刚刚路过这里,还不知道你们在这里呢。”

  “你胡说。”陶氏眼神狠毒,盯着韩文姝道,“你肯定都听见了,跟你那个死鬼婆婆一样。”

  张五凤拽了一把陶氏,“娘,你想怎么样。”

  韩文姝觉得陶氏有些不对劲,尤其是神情看起来有些骇人。

  陶氏一把冲上去,韩文姝急忙后退,陶氏不依不饶跟韩文姝撕扯起来,张五凤也不管不顾,上前去帮陶氏。

  韩文姝本就怀着身子,哪里敌得过已经红了眼的两个女人。

  陶氏趁着张五凤跟韩文姝撕扯的时候,拿起一块石头,就往韩文姝脑袋上砸了过去。

  “娘。”张五凤惊呼,神情有些呆滞的看韩文姝往后倒下去,“你,你想做什么...”

  陶氏狠狠的道,“一不做二不休,你别忘了你婆婆,没人会发现我们的,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那,那现在怎么办...”张五凤咽了咽口水。

  “找个麻袋,连夜丢到河里去,就去重传河,那里的水流急。”陶氏已经是胆大心黑,有了上次徐丽娘的事情,陶氏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韩文姝迷迷糊糊的醒来,头上一片湿润,虽然眼前黑黑的,但是韩文姝知道这是头上流的血。

  韩文姝隐约听见张五凤和陶氏说话,知道自己被装在麻袋里,想要呼喊,可是却是有气无力,只得勉强撑起力气,看看能不能撑开麻袋的口。

  噗通一声。

  韩文姝掩住口鼻,四处涌来的水,让韩文姝觉得难受。

  水流非常的急促,韩文姝总算是撑开麻袋的口,从麻袋之中出来。

  身上的力气已经用完了,韩文姝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肚子也觉得往下坠,韩文姝觉得这情况越来越不好,可是...却是有气无力。

  好不容易爬上一根浮木,韩文姝已经晕过去了。

  耳边的嘈杂声让韩文姝头疼欲裂,身子底下有什么流出来,实在是难受。

  “姑娘醒了。”温柔的声音让韩文姝且舒适了一些,缓慢的睁开眼睛。

  韩文姝眼前一个小姑娘,梳着双丫鬓,穿着青衣,水灵灵的,韩文姝刚想说话,喉咙跟火烧似得,“水。”

  “来了。”小姑娘跑过去倒了一杯水,喂给韩文姝喝下去,“姑娘好些了吗。”

  韩文姝点头,“嗯,好些了,谢谢。”

  “姑娘不用客气,姑娘为何在海面上漂浮?姑娘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对了,我叫翠环。”翠环一笑生出两个酒窝,“姑娘可好些了?”

  翠环一下子问了这么多个问题,让韩文姝有些懵,脑袋里空空的,什么都记不起来,张开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翠环歪着头,“姑娘还是好好休息,姑娘的身子不太好,船上的稳婆已经给姑娘看过了,姑娘是小产了,真是太可惜了,只可惜现在在船上所以不得给您治疗。”

  “没事。”韩文姝摇头,“是你家主人救了我?”

  “嗯。”翠环点头,“是我家夫人看见您的,然后老爷派人将您救上来的,那时候姑娘头上还流着血,可吓人了,这么一收拾啊,姑娘可真是好看,希望以后您的头上可留下疤痕。”

  韩文姝这才摸了摸额头,上面绷着绷带,隐隐约约有什么映像,可是有什么都不记得了,“谢谢你。”

  “姑娘不用客气,夫人将我拨给姑娘,伺候您呢。”翠环说话不停,像只小黄鹂鸟一般,“夫人是个大好人呢,我们钟家祖籍就在深州呢,不过夫人身怀有孕,还随同老爷一起回来赴任,夫人也想回来看看呢,不过这几日夫人身上一直不舒服呢...本来大少爷是不同意夫人前来的,可是夫人说想陪着老爷,老爷跟夫人很是恩爱呢。”

  韩文姝听着翠环说话,也了解了这艘船上的主人的情况。

  是他们二人救了自己,这艘船的主人姓钟,名为钟一华,乃是调任回去深州做知府,其夫人蒋秀秀,夫妻二人恩爱非常,钟一华也没有学别的官宦人家娶妻纳妾,只此蒋秀秀一人。

  蒋秀秀连生了两个儿子,夫妻二人,想要个女儿,所以这次有孕夫妻两人一直希望是个闺女。

  可是没想到碰上圣旨下,钟一华又要回去深州上任,蒋秀秀不愿一个人待在京城,也想回去深州看看,毕竟家就在深州,所以一同前去赴任,可是没想到上了船之后,蒋秀秀身上就不舒服,随行而来的稳婆也是毫无办法,就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那日,蒋秀秀身子好了些,才去船头看看,没想到就碰到了韩文姝。

  “帮我转告你家老爷夫人,我...”韩文姝一时愣住,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名字...“我非常感谢你家老爷夫人的救命之恩,只是我现在身子不便,不能签字前去感谢,还望见谅。”

  “是,我这就去禀告老爷夫人。”翠环笑着出去了。

  翠环离开,韩文姝才开始思考....

  自己叫什么,从哪儿来,为什么会在海面上,韩文姝统统忘记了....

  韩文姝抱着脑袋,企图能从脑子里想出来什么一丝一缕的线索....

  “文姝。”韩文姝半天才想起来自己的名字,“我叫文姝。”

  手指一咯,韩文姝抬起手来,手上有个紫檀木指环,紧紧的在手指上。

  韩文姝取下来指环,指环上面一个中字,自己不是叫文姝吗?为什么会有个中字?

  身下的恶露一阵阵排出,让韩文姝很不舒服,抬手给自己把脉。

  韩文姝愣住,为什么自己这个动作会这么熟悉。

  身体有些亏虚,恶露还要排个几天,不能受风寒等等,这些医识逐渐涌入脑海。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韩文姝奇怪,隐隐约约想起来什么又很快逝去。

  自己之前好像是个大夫来着....

  翠环很快回来,“姑娘,夫人说请姑娘不用客气,好好休息,她身子不好,等她身子好些,再来看您,姑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

  “多谢。”韩文姝点头,“翠环。”

  “姑娘有什么事情嘛?”

  “船上...有药材吗?”

  “有的,因为夫人一直再喝安胎药呢。”翠环点头,“只是...我不会配药,帮不了姑娘。”

  “无碍,我告诉你,你帮我煎药,行吗?”

  “姑娘会医术?真是厉害。”翠环笑道,“姑娘您说,我帮您煎药。”

  “多谢。”

  在船上行驶了将近十日,韩文姝身上的恶露才排干净,身上也舒爽了一些,只可惜不能受风寒,只能待在床上。

  陆陆续续的韩文姝也想起来一些什么,她记得自己被人丢进河里,至于为什么,早就忘记了,这些事情连不成一起,着实让韩文姝有些头疼。

  这些天韩文姝也没见过这位钟夫人,却听说这位钟夫人的身体情况很不好,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了,钟老爷为此很是担忧。

  “姑娘,哎呀,不好了,夫人要生了。”翠环匆忙进来,“呸呸呸,不是夫人不好了,就是夫人难产,出血了。”

  妇人难产出血是个不好的兆头,韩文姝起身,“我去看看。”

  “姑娘,您去哪儿,您的身体还没好呢。”翠环扶着韩文姝。

  韩文姝摆手,“我没事,带我去看看你们家夫人。”

  韩文姝她心中有个预感,她能够帮钟夫人度过一劫,以往的自己的脑海里也有帮人接生的经验所以自己才这么肯定。

  “夫人,怕是不好了,老爷您保大还是保小。”小丫鬟颤颤巍巍的传达稳婆的话。

  钟一华怒喝,“放肆,我让你们照顾夫人你们怎么照顾的,我要她们母子平安!告诉稳婆,要是夫人有个什么,她也别想活了”

  “是...”小丫鬟擦着额头上的汗。

  钟一华大概是怒急了,跟以往温和的模样完全不同,有些焦躁的在船上走来走去。

  “钟老爷。”

  钟一华疑惑的看着眼前脑袋上还缠着绷带的女子,“你是。”

  “是夫人救起来的姑娘。”翠环接道。

  钟一华淡淡的点头,“姑娘,还是好生休息。”

  “我已经无妨了,我想去看看夫人。”韩文姝道,“我以前是个大夫。”

  “你是大夫?”钟一华看现在年纪不大的女子,心里有些不相信她会是个大夫,只听过男子当大夫的,不过听小丫鬟一遍遍出来说夫人不行了,保大保小的话,让钟一华心底里难受的很,所以现在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他也不想自己的妻子有事,“那就请姑娘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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