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了那么许久的心情在这一刻突然间豁然开朗,轻快的走在王府中的小路上,心里却在思索着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逍遥王府。
“喵呜……喵呜……”软软的猫叫吸引了夕沫的目光,那是一只小白猫,通体雪白,竟没有一根杂色,真可爱呀,真想抱抱它,可这念头一起又停下了,这样的没有杂色的猫一定名贵,说不定是哪个主子的,她抱了,少不了要惹祸上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别抱了,想着,夕沫绕过了那猫继续朝前走。
象是知道她不理它似的,猫叫得突然间凶了起来,一声紧似一声,“喵呜……喵呜……喵呜……”竟有点可怜兮兮的味道,那声调让夕沫顿时泛滥了同情心,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看,这一看她终于明白那猫为什么会乖乖的趴在路边的草丛中了,原来,它是受了伤。
刚刚的角度不对,所以才没看见,从现在的角度看过去,小猫的腿伤了,露出红鲜鲜的一道,夕沫再也忍不住了,走过去,轻轻的抱起了小白猫,生怕触痛了它,“喵呜……”又是可怜的一叫,让人心怜。
小猫受伤了,她要救它。
可抱在怀里的时候她才想到,其实她是一个连自己都救不了的人,微一思量,她想起了相锦臣,看来只有他才能救治这只小猫了。
紧走了几步,小猫一直低低的叫着,它一定很痛吧,可转了一个弯之后,之若又觉不妥,之前相锦臣要为她送书燕墨都拒绝了,此刻,自己一个人前去见相锦臣,似乎也不好,想了一想,夕沫便转向了红央馆。
时已近午,太阳毒辣辣的照着满身,惹她身上泛起细密的汗珠,却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远远便见那高过院墙的绿竹散播着层层的绿意,让人迷醉,让她不觉走得快了。
到了门前,便有人进去通报,夕沫静静的站在廊下等待,只听得一个小丫头道:“姑娘请吧。”听听这称呼,真的好奇怪,她是燕墨的妾也是燕墨的侍婢,怎么说怎么是,可其实,她根本没有什么正式的名份,所以,即使是有了身孕别人也不知要怎么称呼她。
抱着小猫走进红央馆,绿竹摇曳,惹人心驰,踏进厅堂的时候,红央已起身,“夕沫,外面太阳毒,你快些走进来。”招呼着她坐下,这才又发现她怀中的小东西,“这是谁的猫?这样纯白的毛色真是少见。”
夕沫摇摇头,“是路上捡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猫,我见它伤了就带了来请你帮帮忙。”说罢,便将小猫的伤处让红央看了。
红央倒也爽快,一见就应了,“这是外伤,不碍事的,上些药也就好了,你抱回去照看着,过午我会差人将药送过去。”
夕沫点头谢过,再见大厅里还有十几个婆子等着回话,当下也不敢耽误了红央的正事,便告辞了。
回到住处,将小猫放在榻上,想起红央也问自己这猫是谁的,那便显见这猫应该不是逍遥王府中的,不然,红央也不会有了那一问,想着清雪走了,这空落落的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或者,这猫就是来陪着她走过孤单的。
看来,老天并没有忘记她。
知足长乐,开心才是福!
许是真的要让她养胎安神似的,那一天燕墨并没有传她,由着她在自己的小屋里静静安坐,上了药的小猫安静的睡了过去,夕沫无聊的看着它,它真乖,喜欢有它陪着的感觉,于是,便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小乖。
因为,小猫很乖。
夜深,手上的烫伤红肿已去,清雪不在,她才发现自己真的好笨,就连烧水这样的事也做不好,弄了四五次,也燃不起火,只好从水缸里舀了凉水冲凉,那凉水让她想起栖江里的过往,想想,心中都是痛,那是怎么样的不堪呀。
拥着小猫而睡,暖暖的让她的心安然。
夜半,睡得正香,身边那温暖的热源突然间被人移去,惹得夕沫骤然惊醒,心慌的低叫,“谁?”
欣长的身影斜斜一落,顷刻间就落在了她的身侧,也霸占了小乖的位置,“蓝夕沫,这张床除了本王和你,再不允许有呼吸的人或动物睡了,起来,给本王脱衣。”霸道的声音响在这夜色里,让夕沫的心不由自主的轻颤,以为他会放过她,却不想,他还是来了。
手指轻轻抬起,除了坦然面对他以外,夕沫别无选择。
褪下他的外衣,白色的里衣映在烛光中洁白一片,让她自然想起小乖,“阿墨,小乖呢?”他抱走了小乖,不知道送去了哪里,想想小乖的伤,她竟是有些惦念了。
“蓝夕沫,本王还不如一只猫有魅力吗?是不是本王还不够爱你?”嘲讽的说完,两片薄唇随即附上她的,狂野的吻铺天盖地的瞬间传来,让夕沫晕晕的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他。
可就在她强迫着自己不去做任何反应时,他却突然间的嘎然而止,甩手一挥,房间里的烛火便尽数了灭了下去,一只手不客气的拥住了她还算是纤瘦的腰肢,冷声道:“睡觉。”
可是小乖,她还是想要知道被送去了哪里。
越是想,就越是睡不着,再加上身边多了一个燕墨,他就仿佛是一只狮子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张口把她吞掉。
不知道躺了多久,身子都僵了,一动不动的后果就是全身开始传来了麻痛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的想要翻身,想要动一动。
“怎么,怀了身孕还想要勾引本王吗?”燕墨的声音突然间的打破了沉静传来,原来,不止是她没睡着,他也醒着呢。
“阿……阿墨,小乖去哪了?”夕沫还是不喜欢叫他阿墨,却又必须去适应。
燕墨停顿了那么一会儿,才道:“又是在问猫吗?”
“是的。”夕沫这才想到只有自己才知道小乖是她为那白猫才新起的名字。
燕墨的手开始不客气的扳转着她的身体,让她只能被动的面对他,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黑暗中,他定定的望着她,道:“那只猫已经杀了,以后不许你再捡任何动物回来,这房间里除了本王以外,谁也不能多做停留,懂吗?”他霸道的宣布,根本不管她是不是愿意。
无声的对望着黑暗中他脸的轮廓,咬咬唇,夕沫不甘的点了点头,然后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燕墨,他欠她的,现在又多了一条命。
小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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