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他淡淡一语,却让那水声淅沥的响在室内,那么的响,响得让夕沫只更加脸红。
“王爷,连三爷已到,要见吗?”突然间,门外传来了小厮的声音。
夕沫这才惊觉房间里的窗子都是虚掩着的,而她此刻可以清楚的听见小厮的报禀声,那么,寝房外面的人自也会听到屋子里的水声,原本就面红耳赤的她此时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奈何,燕墨箍着她的身体紧紧的,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燕墨却没有什么不妥的反应,小麦色的肌肤在水中泛着光泽,他沉声向门外道:“告诉连三爷,沐浴过后我再过去。”
“是。”
该死的燕墨,他连现在与她在沐浴也不怕告诉人家,羞死了,她真的要羞死了,以后,只怕没脸再见连竹清了。
可她才这样想了,燕墨却道:“一会儿沐浴过后你要与本王一起会见连三爷,他来,是要最后敲定那批布帛的事情。”
“啊……”她失声低叫,燕墨他居然有本事一边与她说话一边……
腰上却忽的一紧,一只大手有力的握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男子的气息呵在她的脸上,“夕沫,你这是在邀请本王吗?”
“没……没……”她口吃的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他了,他托着她的头枕在了他的臂弯之上,不疾不徐的落下薄唇,轻轻的吻那么轻的触动着她的唇,就仿佛她是他最珍惜的至爱似的,那一刻,夕沫恍惚了,难道,他不再恨她,他只爱她了吗?
忘记了所有,夕沫沉迷于他的一吻之中,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燕墨的颈项,只把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他的身上。
水,不住的泛起微微的涟漪,就如一朵朵的花开缓缓慢慢的绽放着美丽,而她,还在如莲般的盛开而妖娆,随着他手指的移动,她全身都已被他点燃成一簇簇的火焰,那么的灼烫。
如果,他只爱她。
如果,他从来也没有恨过她。
如果,从前的过往只是云烟。
那么,该有多好。
可这世上,走过了的时光便再也无可改变,经过了的事情再也不可扭转。
她依然恨他,因为,那七夜的噩梦,因为,那栖江里不堪……
氤氲的雾气拂荡在周遭,朦朦胧胧中燕墨环抱着夕沫轻轻踏出浴桶,星眸微睁,眼前的男子一点也不真切的飘浮着,“阿墨……”夕沫迷糊轻唤,完全被他的给予所盅惑,盅惑的只剩下了她本能的需求。
燕墨满意的将夕沫轻轻放在了床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她,男人的脸上却现出一抹嫌恶的神情。
夕沫似乎是听到了,似乎又没有听到,只是忸怩着身子……
燕墨缓缓坐下,不知何时,他已经衣衫整齐,倒是夕沫却完全相反。
夕沫看着他,一瞬间,眸中的男人变了又变,“枫……”皙白的手臂抬起而抚向男子的脸,仿佛是慕莲枫,她好想他,可她与他,却再也没有可能,欣荣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她一边抚着男子的脸一边低唤,意识已处于迷乱之中……
夕沫的小脸一片潮红,刚刚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却也真真切切的发生了,粉红色的脸庞上是一片旖旎,娇艳欲滴。
燕墨的手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却是在她的脸上轻轻拍了一下,“蓝夕沫,舒服吗?”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是那么清晰的渗入到她的耳鼓,一刹那间她才明白和反应过来刚刚都做了什么。
啊,不……不……,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可是,一切就是发生了,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她想咒骂他,可她的意志力却又是那么的不坚定,她也错了。
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她甚至忘记了捞起一旁的被子来盖住自己还沁着细细汗珠的身体。
烛光,映着水珠晶莹而剔透,她的形体很美,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小腹,那里面的小生命让她的小腹已是微凸,也证明着她的确是有了身孕。
“怎么,你要这样躺到天亮?”揶揄的口气传来,这才是真正的燕墨。
他惯于羞辱她,他从来也没有喜欢过她,有的,只有恨只有报复。
咬着唇,夕沫缓缓睁开眼睛,不哭,她绝对不哭,泛着潮意的眸子里硬是挤出了一抹轻笑,“阿墨,你很强大,可也仅限对付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很轻柔的女声,却也尽带着她的鄙视,他这算什么?
什么也不算,他什么也不是,她瞧不起这样卑鄙的他。
那目光让燕墨一怔,也许是实在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有这样的反应,他的脸色一沉,“你不觉得你象个当妇吗?是不是我现在就请竹清进来欣赏一下你此刻红艳欲滴的妩媚模样?”
他的话吓坏她了,急忙抓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了身上,“你给我出去。”
优雅一笑,燕墨徐徐起身,他身上整洁的没有一丝皱褶的衣服让夕沫羡慕的看了又看,凭什么她在他的手的指引下做了那些,而他还可以保持着衣着整齐呢?这男人,太不可思议了。
“蓝夕沫,你的记性真不好,是不是还没有习惯做我的女人,要不要我在你的身上刻下印迹,这样,你就不会总想着要做一个人尽可夫的当妇了。”
“我没有,你胡说。”
“真的没有吗?那这是什么?”他的手一掀被子,也露出了她的身体,那刹那间的凉间让夕沫倒抽了一口气,却是无言以对。
“自己解决的滋味很好过吧,我瞧你很神往,从今天开始就每天这样,以免伤了你腹中的胎儿,这可是一个好办法呢,不然,你说不定又想着要怎么勾三搭四了,今天是竹清和慕莲枫,下一次又会是谁呢?”
燕墨就那么轻描淡写的说过,一点也不管夕沫骤变的脸色,倒是很欣赏她忽而白忽而青忽而粉红的反应,惬意的笑里饱含着嫌恶,“蓝夕沫,你不知道吗?栖城的人骂得不错,你就是一个当妇,一个给本王扣绿帽子的当妇,你说,我这样对你,是不是太仁慈了些……”
夕沫听不见了,什么也听不见了,再听下去她会死,真的会死,无助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她疯了一样的狂吼着,“别说了,我求你……我求求你别说了……”
“你不喜欢听这些吗?”他的俊脸忽的俯下,放大在她的眼前时再也不再英俊,相反的,让她是那么的嫌恶。
手捂起耳朵,夕沫拼命的摇头,呜咽的声音传得满室都是。
“蓝夕沫,你这声音真好听,就象是当妇情的声音,你说,连竹清会不会听见?门外候着的小丫头和小厮会不会听见?”
“呜……”紧咬着唇,夕沫无措的颤抖着身体,脑子里不住飘过的就是那个疑问,燕墨他何以如此恨她?
她想死,她受不了他如此的羞辱,忘记了夕遥,一切,只随他去吧,死了,才干净。
贝齿咬上了舌尖,夕沫狠狠的,不带一丝犹疑的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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