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无反顾的,夕沫的动作奇快,她一心求死。
可她的动作快,燕墨的动作更快,就在恍惚间,夕沫只觉身子一麻,便再也动弹不得。
舌尖上传来刺痛,却也仅仅是痛意而已,她的自尽终究未果。
清亮的眸子灼灼的望着燕墨,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只怕,她已杀了他无数次了。
“怎么?想死吗?”燕墨不疾不徐的轻笑问出,“孩子还没出生,你不觉得你这样太残忍了吗,自己死了不算,还要带走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夕遥……”
心口一跳,刚刚,她还真是忘记了腹中的胎儿了,这胎儿虽然只陪伴了她才一个多月,可是,她却倾注了所有的感情。
她死了,是一尸两命。
那一瞬间,她的心已狂乱,她怎么可以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呢?
她不是刽子手,却差一点就做了比刽子手还更残忍的事情来。
不是说要带着孩子离开吗?
到那一天,她的自由与快乐与幸福也就会到了,有孩子,此生足矣。
刚刚,是她失控了。
她要离开燕墨,她要把他给她的所有的难堪都尽数的还回给他,她一定可以做到。
还是看着他,眸光闪烁,她不能说话也不能动。
似乎是看懂了她的心思一样,燕墨又随手点开了她的穴道,“蓝夕沫,还在想着怎么死吗?”
“没有,夕沫从来也没想过死,是阿墨多虑了。”
“那你刚刚为什么咬舌?”燕墨的脸上现出一条不易觉察的黑线,沉声问她。
“有吗?”夕沫轻轻一笑,“阿墨,你看错了,难道,我自己舔舔自己的舌头也不行吗?”娇媚的问出,她突然发觉自己有了演戏的天份,不管怎么样,她现在首当其冲要做的就是让燕墨对她卸下心防,那般,她才有逃离他的可能。
想起连竹清,出府处理那批布帛是她最好的离开逍遥王府的机会,想至些,夕沫徐徐坐起,身上的被子随之轻轻滑落,露出她的纤肩和白皙的两团混圆,身子早已被他看光光了,压抑着心底的羞耻感,夕沫大大方方的指着一旁矮凳上早就备好的衣服道:“阿墨,替我拿过来,我要更衣,不然,让连三爷等久了可不好。”
她的举止大方得体,就仿佛她身上不是此刻的光景一样,燕墨有一瞬间的恍惚,可是随即的,他居然站起了身应她的话为她拿过了丫头早就为她准备好的衣衫,夕沫伸手接过,她笑靥如花,就仿佛之前的所有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软语轻言道:“谢谢阿墨。”
指尖一颤,她的肌肤滚烫,让他在那一触中仿佛触燃了他身体里的火焰,急骤的后退,夕沫此刻的反应与模样让他第一次的竟有了微慌的感觉。
那么的陌生,这样的感觉,好久也不曾有过了。
只那唯一的一次,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身前的男子没有离开,就那般定定的站在床前,咽下所有的屈辱,夕沫一件一件的开始穿上衣裳,系好了腰带时,燕墨还是站在床前静静的望着她。
真不知道他心里又在谋划着怎么折辱她,展颜一笑,“阿墨,我们走吧。”
她的笑容似乎很真,灿烂的比花开还美丽,终于回神时,他却还是不想从她的芙蓉面上移开,也是在这一刻,他看到了她果露在外的颈子上他早起才咬过的齿痕,她果然就带着那齿痕在栖城招摇了一天,看到那齿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的他很不喜欢她此刻的笑颜,竟是恨不得要剜去她的笑意,她越是想要去见连三爷,他便越是不想让她见了。
“站住。”冷冷的一喝,他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总之,他改变心意的不想让此刻的她去见连竹清了。
夕沫福了一福,“阿墨,连三爷可是等了许久了。”
“那是本王的事,天晚了,你睡下吧。”说完,他拂袖而去,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望着燕墨的背影,夕沫的眼底是浓浓的恨意,她真的恨他,想起之前种种,她恨不得冲上去杀死他,可偏偏他的功夫那么好,让她根本没有几乎下手。
除非,是他受伤的时候,可是,他有可能有受伤的时候吗?
才穿起的衣裳又褪了下来,他说过,只要救下红央,她就要睡在清心小筑的,哈哈,他也不过是要让这府里的女人们继续恨她入骨罢了,他的女人没一个不会嫉妒他如此的‘盛宠’她的。
却其实,根本就不是宠,而是他的泄恨。
他在恨她。
阿枫,如果他肯替她查到一切的根源该有多好,至少知道了会让她心甘些,否则,她受了燕墨那么多却居然连为什么也不知道?
悄悄而眠,屋子里静静的只有窗外沙沙的风吹树叶的声音,她听不到燕墨与连竹清的声音,也许,他们离她的寝房很远很远,燕墨,他真的很坏,坏的让她想要掐死他。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泛起一阵阵的疼意。
门外忽而飘来清雪的声音,“小主子,睡了吗?”很低很低的声音,似是怕吵醒她的试探着她是醒着还是睡着。
“清雪,进来吧,我没睡。”清雪突然间来了,想必也是有原因的,否则,她不可能三更半夜的来看她。
门“吱呀”而开,清雪轻轻迈进了屋子里,穿过层层帷幄,那张总是泛着笑意的脸终于让她在这一夜里感觉到了温暖,“清雪,怎么这么晚?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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