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对淑太妃的称谓突然间改成了太妃而不是母妃了。
夕沫这一次彻底的懂了,怪不得燕墨的孩子总也保不住,原来,如果他的孩子是男孩,将来就是太子了。
淑太妃,她就是这么的偏袒燕康吗?
同是她的儿子,为什么她一心要燕康的女人怀上孩子呢,甚至于不惜让燕墨对凤婉儿……
就在夕沫迷惑于这些猜测之时,唇间却传来了一股温热的感觉,那感觉里沁着酒香沁着男人的味道揉进吻里传递到她的四肢百骸,一瞬间,她竟是忘记了思考,只任由着燕墨深深的吻着她。
那么的轻,那么的柔,只把他的味道全部都送到她的唇中,“沫儿,给我。”
他叫着的居然不是婉儿而是沫儿,清清楚楚的‘沫儿’两个字。
夕沫真的不懂燕墨的心了,现在,他并没有把她当做是谁的替身,她就是蓝夕沫,是他正在深吻着的一个女子。
啊,不,不可以,她真的不可以沉迷在燕墨带给她的温存的意境之中的,怎么可以忘记了之前的那些恨呢,她恨他,他亦是恨她。
不,她怎么可以迷醉在他的世界里呢,她要时刻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早晚有一天,她要离开他的。
回应着他的吻,她的思维终于又回复到了蓝夕沫的思维,她不能被他所左右。
他是那么的霸道,醉酒的他根本不管她是不是愿意,就那么深深的吻着,吻得她几乎没了呼吸,他这才缓缓的松开了她的唇,她以为他是醉了他要放过她了,可是,燕墨却随即拿起了一旁刚刚没有灌她喝下的那杯米酒,一下子就倒入了他自己的口中,那么大的一口,“沫儿,我喂你。”
醉了,彻底的醉了。
说话,做事,都是醉了。
她的手在推着他的身体,可她的力气有多大,他的力气就补回来多大,两片薄唇还是硬贴上了她的,一口酒就沿着那她两唇间细细的一条缝隙流入她的口中,甜甜的,带着点米香的味道,果然,是米酒,香醇甘美。
她傻住了,喉咙里“咕咚”一声,所有的酒便都尽数的落入了腹中,紧接着,燕墨又喂她喝下了一口,“沫儿,真乖,这样喝酒才有趣,男人与女人就是要这样喝酒的。”
“阿墨,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喂女人喝酒?”她脱口问出来,喷出来的话语中也飘着酒气,就如同他带给她的一样。
“呵呵。”憨憨的低笑,“你说呢?”
“一定是。”他的动作是那么的熟练,让她不自觉的就喝下了他喂下她的酒,他这样,很讨厌,让她讨厌极了。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信吗?”
又来了,就象当初他说‘他说了关于孩子的事她也不会相信’一样,可是慕莲枫……
许多事,她真的有些不知道要相信谁了,她不是一个神人,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弱女子,而慕莲枫与燕墨,一个是曾经的青梅竹马是她的最爱,一个是现在酒后吐真言的她的名义的夫君,两个人似乎都对她说了实话,可是,哪一个才是真的呢?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正月十五,她也许就要离开了,那么,她就不会为燕墨生下孩子了,那红花入腹的事根本就再也无法改变。
到此时,他才发现她身上一袭的男装。
“没……没什么。”她要分散他的精力,不让他刻意来注意她此时的穿着,一伸手就搂住了他的颈项,缠住了他时,她的吻回落在他的唇上,这一刻的她只想让他忘记她一身的男装,其实,她现在开始在怀疑一些事了。
关于燕康的一些事。
燕康一直没有孩子,而淑太妃却要燕墨帮助凤婉儿怀上一个孩子。
这是怎生的乱呀。
燕康,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一边吻着,一边分神的想着,依她以前看过的医书来看,燕康,也许是不能生。
一个男人不能生,天,那就代表着他的下一代早就失去了与燕墨竟争的可能。
于是,燕墨的孩子便也无法来到这世间。
酒气,还在弥漫着,润染了她的世界,夕沫醉了,越来越是昏昏沉沉的,眼睛里的男人也不再清晰,只是知道他在吻她,在不停的吻着她,伴着的,还有他口中不住的呢喃……
谁是谁的恨?
谁是谁的情仇?
所有,就在酒香中悄悄的飘散着,此一刻,没有人再去想那个问题,想要着的,只有彼此的感觉,那么的美,也让她忘却记忆。
怪不得,许多人嗜酒如命,饮过了酒,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是无法言说的,她喜欢上了酒醉的感觉了,因为这样可以暂时的忘记曾经的痛曾经的苦。
因为,现实里都是恨都是痛,所以,便在这迷醉的世界里把自己藏在梦中一次不醒来。
那种全身心的放松的感觉,真的很好很美。
耳边,依稀是他才说过的话。
他说,他从恨她而到想要她替他生下孩子,他说,他真的不想要让她喝药的,却又是那么的迫不得已。
可他,就是什么也不说。
如果不是他醉了酒,是不是这一辈子他也不会对她说了呢。
浓浓的酒气从她的胸口移向了她的小腹,唇带着男人的气息,她的手落在他的发间,慢慢的下意识的梳理着他已经散乱了的长发,闭上眼睛,有一滴泪落了下来,可她,不知道自己是清醒着的还是迷糊着的。
什么也不想,那么感觉竟是那么的好。
真的喜欢她吗?
可如果不喜欢,他怎么会说出刚刚的那些话呢?
回望着他,她的眼里如烟似雾,飘转着连她自己也不懂的情结。
这一刻,两个人已经紧紧的连系在了一起,仿佛再也无法分开一样。
那是从没有过的温存。
他的记忆里脑海里不再是婉儿了吗?
他忘记了那个他深爱着的女人了吗?
如嫣的姊姊,凤婉儿,拓瑞,几张相似的面容不住的交织在自己的眼前,也在黑暗中不住的变换着,夕沫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有那么多的女人了,而她,却受了他的盅般的总是被他所左右。
“沫儿,可以吗?”
谁的酒,醉成了谁?
窗外,是皎白的月,衬着雪色莹白如舞。
那一刻,燕墨迷失了他自己。
他不知道他想要的是她的身体,抑或是她的心,可是有一点他却是清楚的明白的,他不希望她离开他。
因为,他不喜欢没有她在身边时的那种失落感。
也许,他真的不该救拓瑞,那么,那些画也便不会烧了,他此刻也便不会醉了。
似乎,是说了一些什么。
可说了,便说了吧。
总是自己的心,再也无处可藏。
对着皎白的月光,视线里萦绕着的是一份迷醉,彻底的心、抑或是情的迷醉。
不想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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