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薰然,那么美的月夜,月光如水一样的从窗帘的缝隙里悄悄洒入,润染的眸子中是男人飞动的身形。
一切,仿如是梦一般的不真实。
燕墨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在夕沫的脑海里不住的晃过再晃过,那象是真的,又象是……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迷朦的望着黑暗中的燕墨,忽然,他在飞动中俯身就吻住了她的唇,呢喃中不住溢出的是“沫儿”两个字,那两个字总是让她震撼和莫名心跳,他居然没有把她当成是婉儿的替身,他记得她是谁了。
两手下意识的搂住他的颈项,谁也分不清彼此,那酒,让理智再也无法回归。
她的低咽淹没在口中,她真的就要没了呼吸了。
“沫儿,对不起。”就在喘息中,他低低说道。
他的声音明明是低低的,却又是那么的清晰,泪,就因着这三个简单的字而涌了出来,越来越是汹涌,他在道歉吗?可他,又是为什么曾经那么恨她呢?
她想要问,可是他的深吻让她根本无法出声。
孩子,突然间就变得尤其的重要了。
可是,如果真的有了孩子,那太子的身份根本就是一个束缚,不要,她不会要。
她喝了红花的,她不会有他的孩子的,不会有的。
就在他释放了他的所有而倒在她身上的时候,那一瞬,所有的理智又是回归,迷朦的看着身上的男人,她的酒醉已经去了大半了。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不是她疑心重,而是,燕墨与慕莲枫已经让她迷糊了。
不想了,真的不想了,一切,且就顺其自然吧。
合上眼睛,夕沫累坏了,想想燕墨刚刚带引她做过的一切,她的脸就是不自觉的发烫。
很快的,夕沫就睡着了,她睡得是那么的沉那么的酣,那一夜,就连梦都没有,累得骨头都要散了架的她一觉睡到天明。
悠然醒来时,空气里还飘着一股淡淡的欢娱过后的气息,眸光扫过身侧,燕墨已不在,窗帘还拉得严严实实的,屋子里,除了那束紫梅以外,什么都是好端端的没有任何改变。
梅,从紫梅到粉红色的梅花,不知道是知夏还是燕墨换上的。
揉着有些痛的额头坐了起来,全身都是酸痛,已经完全清醒的她开始一遍遍的回忆着燕墨昨夜里说过的话。
这世上,到底有几个婉儿,谁又是真的呢?
正沉思间,知夏一把推开房门,一股冷风随即飘进了房间,惹她打了一个冷颤。
“小姐,快起来,不好了不好了。”知夏气喘吁吁的,还没说完就停在门前扶着门框大口的呼吸着,显然,她刚刚跑过来时跑得太急了。
“知夏,别着急,慢慢说。”
又喘了一下,知夏这才急急奔向夕沫,“小姐,拓瑞公主来了,你快起来,她正朝这里走来呢。”
“哦。”夕沫淡淡的,心里已经想到拓瑞来她这里的原因了,“王爷呢?”
“王爷一早就出去了,知夏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王爷有没有交待你什么?”
“这个……”知夏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姐,知夏也起得迟了,起来的时候,王爷已经离开了。”
夕沫的眸光瞟向桌子上的梅花,“知夏,那梅花是你换的吗?”
“不……不是。”知夏先看了一眼盛着梅花的花瓶,然后道:“应该是王爷换的吧。”
“好了,服侍我梳妆吧。”
“小姐,拓瑞公主真的就要到了。”眼见着夕沫不着不急,知夏倒是有些慌了,刚刚听说拓瑞公主来势汹汹,就连夫人都没有拦住呢。
“我知道了,梳妆。”
“是。”眼看着夕沫从容淡定,这也感染了知夏,夕沫都不怕,她怕什么呢。
净了手脸,正要穿衣,“嘭”,一声闷响,门便被推开了,“蓝夕沫,你给我出来。”
夕沫仿似没听见,伸展手臂让知夏为她穿上了衣衫,再不疾不徐的系着盘扣和衣带,那整个过程都是那么的从容不迫,仿佛没有听见拓瑞的声音似的。
夕沫的神情与反应让拓瑞公主气坏了,一个剑步冲到夕沫的身边,手扯住了夕沫的袖子,“蓝夕沫,把你阿墨藏到哪里去了?还有,他昨晚上是不是在这里过夜的?”说着,拓瑞的一双眼睛就瞟向了夕沫身后的床帐。
轻纱帷幄间,那床里是一片的凌乱,一是来不及收拾,二是夕沫觉得没必要。
一个女人,太伶俐了真的不好,拓瑞她其实应该得些教训才是,轻轻一笑,“夕沫没本事藏了王爷,想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女人能管得住王爷再藏了他吧,不过,王爷昨夜里的确是在我这过夜的,怎么?不可以吗?”
“你……”拓瑞一时气结,夕沫的身份是燕墨的小妾,燕墨住在夕沫这里也是理所当然的。
“难道,是公主想要……”淡淡的一笑,夕沫就顿住了,转首向知夏道:“知夏,给我盘发吧,一会儿,我要出去逛逛。”
就那般的旁若无人的,她现在直接把拓瑞当成无物了,她倒要看看拓瑞能泼辣到什么程度,昨天已经烧了燕墨的画了,今天,拓瑞还要把她也砍了不成?
这天下,就没有王法了吗?
难不成,都是凤家的天下了。
“蓝夕沫,你该死。”气极,拓瑞鼓着腮帮子一手挥向夕沫的脸,也许,是早就猜到拓瑞会有这样的行为,夕沫下意识的身形一闪,当一张脸闪过拓瑞的手时,一只手倏的抓住了拓瑞的手,“拓瑞公主,你觉得你现在的行为还象是一个公主吗?”根本不象,根本就是一个泼妇。
喜欢迫嫁为妾请大家收藏:(321553.xyz)迫嫁为妾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