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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已有了心上人

妾门春深又几许 凉小小 7145 2021-04-02 21:00

  浑浑噩噩在软榻上躺了好几日,霍青谣全身筋骨都变得懒散得很,愈发不想下床。

  云初实在看不下去了,不能任小姐整日这般躺着,她走上前极是难为情地说道:“小姐,您不能再这么躺着了,总得下床疏通疏通筋骨,对您恢复身子才有帮助。”

  “我不想下床。”

  霍青谣翻过身子,对于下床这件事她甚是反感得很,连听都不想听到。

  “可您这么躺着,整日闷着也不是个法子。难道您忘了老夫人临死前说的话了吗?您得好好活着。”

  云初绞着手指头,提到老夫人,她总是要小心翼翼的。

  “将我的斗篷拿过来给我。”许是拗不过云初,又许是真的记起了娘亲的话,她慢慢蠕动身子,从暖烘烘的被窝里出来。

  “是。”

  见她松了口,云初赶忙跑去拿斗篷了。

  披着暗青色的斗篷走到外面,今日的雪下得没有前两日下得猛了。霍青谣叫云初扶着她来到凉亭里,平日一片平静的湖面上全都结了冰,看不到了波光粼粼的湖面。

  看着苑落中白茫茫的一片,霍青谣想起了两日前沈司庭在长廊上与她说的话,他说她若是想玩雪,这几日都可以过来陪她玩。

  可如今雪仍下着,人却已经不在了。

  心中一顿烦闷,她躺在软榻上时整个人只觉得空落落的,不会想到沈司庭,不会想到之前与他发生过的种种事情,可怎的一出到屋外来,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的影子,还有他之前说过的话。

  “进屋里罢。”

  她不愿再站在外面,外面像是到处都有沈司庭的影子,让她心中一点都平静不下来。

  云初以为她是被冻到了,想着她也算是到这苑落里走了一圈,便依了她说的将她扶回屋中。

  自从上次在马车里对霍青谣做了那样的事后,秦暮羽也整日待在自己的暖水阁里,日日以酒度日,凌风不敢告诉苏氏,老夫人身子本就羸弱,他怕她受了刺激再出了什么事。

  霍青谣他更是不敢去找,想必此刻她还怕着秦暮羽,定是不会过来。正靠在屋外回廊上的廊柱上愁眉苦脸时,一袭雪白色斗篷突然映入他发愣的眸子里。

  “郡主。”

  见来的人是苏晚仪,他赶忙跑上去行礼。

  “暮羽哥哥可在里面?”

  她已经好几日未见到秦暮羽了,即使在寝宫待得烦闷至极也不敢轻易来找他,就是怕他会像上次那样嫌弃她碍手碍脚。

  可忍了好几日,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便来到丞相府寻秦暮羽,想着就算只是看他一眼也知足了。

  “世子他...”

  凌风皱了皱眉头,还以为来了位救世主,可一想到这是位骄横跋扈的主,他心中刚滋生出来的那点念头便被压了下去。

  “他什么他?你只需要告知本郡主他究竟在不在里面便可!”苏晚仪皱着眉头,而后摆了一下手,“算了,我自己进去瞧去!”

  “郡主!”

  凌风想要拦住她,可已经来不及了,她已快步走到屋前推开房门,一阵浓郁的酒气从里面传来,“暮羽哥哥!”

  苏晚仪睁大双眸,眼前醉醺醺的秦暮羽还在往酒杯里倒酒。

  屋外刺眼的光让秦暮羽抬起手遮了一下,等看清来的人是苏晚仪后,他继而低下头,“你来干什么?我不想见到你。”

  “是为了霍青谣?!”苏晚仪冷声质问他。

  “不关你的事!”秦暮羽冷嗤一声,他向来不会给她好脸色。

  咬了咬唇,她走上前夺过他手中的那盏酒,用力往地上扔去,“砰!”的一声,地上全是酒瓶子破裂的碎片。

  “你跟我走!你不是想见她吗?走啊,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她!”苏晚仪两只手拉着他的手腕,将他往外面拉去。

  外面吹来的寒风冷冽刺人,让秦暮羽觉得稍稍清醒了一些,“你干嘛?我不去!”

  秦暮羽想将手抽回来,却是被她紧紧抓着怎么挣脱都挣不开,喝了好几日的酒,他那一身精神头被消磨殆尽,体力也不能与清醒的时候相比,连她苏晚仪一个娇生惯养的郡主都斗不过,只能任她拉着不停往前走。

  “郡主,我家世子现下身子虚弱,不能这么吹风,您还是让他回屋里歇着罢。”凌风跟在后面,十分难为情。

  他不过是秦暮羽身边的一个侍卫,他的话在苏晚仪眼里一点用都没有,她不顾凌风的阻拦,硬是一路拉着他来到府门口的马车外,将他塞进马车内,亲自赶着马车去了状元府。

  摇晃的马车让秦暮羽整个人头昏脑涨,难受得很。霍青谣躺下没多久,若兮便从外面跑了进来,“小姐,小姐,不好了,郡主拖着世子往秋水苑这边走来了!”她脸色通红,不停喘着气。

  她不知晓苏晚仪想干嘛,但还是从软榻上下来了。方才走到屋门前,果真见到霍青谣拉着醉醺醺的秦暮羽朝她走了过来。

  她使劲扶着秦暮羽,让他尽量站得正一些,看得出来这一路上她花了不少力气,平日里一个高高在上的郡主,此时在她面前却是这般狼狈落魄的模样。

  “你日思夜想的霍青谣就在你面前,若是有话你就与她说清楚,别整日拿酒来麻醉自己!”

  苏晚仪怒斥他的话里,带着心疼,霍青谣不知晓秦暮羽有没有听出来,但她能听得出来。

  “阿谣。”

  秦暮羽抬起那双醉眼迷离的眸子,扬起唇角,随即又想起了上次的事,他推开苏晚仪的手,走上前靠近她一步,可霍青谣心里对他仍残留一丝恐惧,她不经意往后退了一步,秦暮羽一滞,只能站在原地不再往前靠近她,“上次的事,我不是有意的,是我一时冲昏了头才会那样,你能原谅我吗?”

  他满含期待看着她。

  苏晚仪站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

  “我已经原谅你了,以后别再喝成这样了,身子要紧。”霍青谣敛下眉头,而后又抬起眸子看着他真挚地说道,她是真的希望他能好。

  “真的?你原谅我了?”

  闷在屋子里的这几日,秦暮羽以为霍青谣永远都不会再理他了,可现下亲耳听到她说原谅自己了,他心中实在高兴。

  “嗯。”

  她点了点头。

  他帮了自己那么多忙,自己却一次次伤害他,那一夜他对她造成的伤害还不及她伤害他的万分之一多。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苏晚仪愈发听不懂了,但又想知晓,便忍不住在一旁开口问道。

  “没什么郡主,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霍青谣与她解释,不可能真将那晚发生的事告知她。

  “暮羽...”苏晚仪的话还没说完,秦暮羽两眼一闭,往霍青谣倒去,被她接了一下,好在有云初的帮忙,不然她怕是会摔到地上。

  秦暮羽这下是真醉倒了,将他重新带回丞相府太过折腾,霍青谣与苏晚仪商量着,将他送到了沈司庭的听雨轩中。

  伺候他躺下后,苏晚仪看了一眼这空荡荡的听雨轩,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便侧头看向霍青谣,“沈司庭呢?”

  霍青谣裹着汤婆子的手指头微微卷了卷,“走了。”唇齿间只淡淡吐出这两个字,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可苏晚仪硬是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旋转了一下身子,坐到云初铺好的软垫的椅子上,“我听说,沈司庭身边还有个小妾,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他该不会是与他表妹一起远走高飞不要你了吧?”

  自从知晓秦暮羽喜欢霍青谣之后,苏晚仪便叫红笺将霍青谣与沈司庭之间的事全都查得清清楚楚的了,她也没曾想他们二人的感情竟是这般曲折。

  她刺耳的话,让霍青谣微微卷起的手指头愈发交织在一起,“郡主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不要我了,今后都不会再回来了,阿谣这个回答郡主可还满意?”

  她也不是刀枪不入,对苏晚仪这般刻意刁难她的话,她也会生气。

  “满意,很是满意,没想到你也有被人抛弃的时候。”她的话里,透着满满的幸灾乐祸。

  “郡主在这好好照顾世子,阿谣就不打扰你们了。”

  留下这一句透着冷意的话,霍青谣走出听雨轩。苏晚仪见她被自己气走了,心中高兴得很。从来都是秦暮羽在她面前气自己,今日她总算是趁着秦暮羽昏迷扳回了一局。

  在回秋水苑的路上,云初在霍青谣耳边念叨了许多苏晚仪的坏话,小姐好不容易才将姑爷淡忘,苏晚仪却偏偏要揭开她的伤口,叫她生气得很。

  “她是郡主,她爹是南蜀当今的皇上,这些话你以后莫要再说了,当心你这脑袋落地。”

  霍青谣威胁云初一声,她吓得用手掩住嘴巴,一个字都不敢再说了。

  回了屋里,霍青谣靠在躺椅上想休憩一会儿,阖上双眸脑子却一刻都清静不下来,又起来坐在案桌边上看戏文,戏文也看不进去。

  叫云初将她未绣完的锦帕拿过来,方才让云初穿好针线,绣下的第一针便刺到了自己的手指头,她冷龇一声,看着手指头冒出来的鲜红的血,眉头紧紧凝着,手指头上的刺痛感仿佛刺到了她心头上。

  “小姐,你怎能这么不小心?”

  云初找来棉絮,替她将指尖上的血止住,又拿纱布替她缠上,将她的伤口处理好之后,她赶紧将那张她未绣完的锦帕拿开了,再也不敢让她再碰,今日的她总是心不在焉的,还是少碰这些东西的好,免得又将自己伤到了。

  的确,从听雨轩回来后,她便心不在焉的,做什么都不得劲。

  “表哥,你在想什么?”

  霁月轻柔的声音在沈司庭的耳边响起,让他回过神来,他敛下眉头,看着她轻轻漾开唇角,“没什么,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他说着,要松开她的手起身去给她倒水。

  “阿月不渴。”霁月轻轻蹭了一下,依偎在他怀里,“你今后真的不回到姐姐身边了吗?”她又小声再问了一次。

  “那座府邸,我们以后再也不回去了。”他既没主动将她楼到怀中,对于她的依偎也没闪躲。

  自从霁月醒来之后,在他面前说话便是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整个人也怅然若失得很。

  沈司庭时常在她身边陪着她,他知晓她手腕上的那道疤痕再也抹不去,只能默默陪着她,想让她忘却以前的伤痛。

  既然决定了要离开霍青谣,那就得彻底离开,与她,与阿月,与自己都是最好的结局,他再也不奢求霍青谣能依靠自己,但若是她有难他不会袖手旁观。

  见到沈司庭整日陪在自己身边,霁月的笑容比以前多了许多,见到她笑起来的样子,沈司庭有时候是恍惚的,之前他只记得霍青谣有多久未笑了,却忘了霁月也许久未笑过了。

  只是看到屋外从空中飘扬下来的漫天白雪时,他心中仍会想起霍青谣,想起前几日他说的要到秋水苑陪她一起玩雪。

  他这一生,不止是霁月许下了承诺,也对霍青谣许下过承诺,对霁月的承诺没能实现,对霍青谣许下的承诺也没实现,他觉得对于她们两个自己好像什么事都没做好。

  阿月近来总是嗜睡,将她轻轻放到软枕上后,沈司庭下了软榻,回了自己沈府里的屋子。

  他让文轩拿来画纸与笔墨,等他将墨研好后,将他打发出去了。拿起画笔沾好墨,他在画纸上轻轻勾勒出霍青谣那日站在长廊上伸手接住雪花的画面。

  一身暗青色斗篷的她背对着他,那道身姿虽看不出绰约之感,却已镌刻在他心中。自那日看到她接住雪花的画面,他便想着回去替她画一幅画,他这一生,还从未给她画过一幅完整的画。

  等画纸上的墨全干了之后,他枕在画上,望着这幅画出了神。

  “沈司庭,留在阿谣身边一辈子,永远都不要离开阿谣好不好?”

  霍青谣闭着眸子,紧紧攥着沈司庭的手,嘴里不停呓语。沈司庭用手摸了摸她的发丝,“阿谣,我已有了心上人,只能将你当做妹妹。”

  他知晓已经喝醉的她听不到,但这句话无论是当着她的面还在在她睡着的时候,他都与她说过了。

  可每次霍青谣一听到他这么说,却总是将小手盖住耳朵,撅着嘴对他回道:“不听不听,阿谣不要听。”

  他无奈,只能作罢,但他还是希望她能将自己说的话听进去。

  自从那次他考完春闱从乡下看望霁月回到京城后,他真的觉得有必要找霍青谣好好谈一谈,不能再让她深陷其中,那日她抓着他的手腕,轻轻蹭在他肩头上,说他回家这么久,她都想他想得不行了。

  沈司庭拉着她到他们平日经常到的亭子中,将他与霁月的事从头到尾全都清清楚楚与她说了一遍。

  她听完后,与他大吵了一架,自己跑到酒馆中喝闷酒。沈司庭赶去找她,正好见到两个小混混围着她转,平生没打过多少次架的他见到那两个小混混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离,那天愣是一个人将他们两个打得鼻青脸肿,仓皇而逃。

  他不知晓霍青谣到底住在哪里,那天整日待在她身边的那个叫云初的小丫鬟也没跟在她身边,他便将她带回了自己住的那座小宅子里,让她躺到自己的软榻上,许是他的床太硬,硌到了霍青谣,她的眉头轻轻皱了皱,等适应了那张床的硬度之后,轻轻皱起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

  他要起身给她倒杯茶让她醒醒酒,她便紧紧攥住他的手说了她方才说的那番话。

  他知晓那时的他心中已有她,可他已有了阿月,不能再耽误霍青谣,那晚将她照顾好熟睡过去后,他便收拾东西搬走了,西城的画摊也换了地方。

  可不知晓霍青谣用了什么法子,才不出三日,她便寻到了他的踪迹。那日是春闱的放榜日,他终于如愿以偿考上金科状元。也是在那日,霍青谣才告知他她是南蜀一品大将军霍正鸿的女儿。

  他起初很惊愕,可一想到无所不能的她,便自嘲地笑了两声,依她的本事,他早就该想到她的身份不寻常。

  迷迷糊糊中,沈司庭枕在那张画上睡着了。等醒来时已是晚上,他将那幅画小心翼翼收起来。

  去到霁月身边时,她也已经醒了,她未像往常那般一醒来就嚷嚷着要找他,只坐在案桌前,对他扬起唇角说她正在等他过来用晚膳。

  他坐在她对面,拿起那碗她帮他盛好的饭,帮她夹了她喜欢吃的菜,便埋头用膳。

  秦暮羽一从听雨轩里醒来,便将苏晚仪打发走了,他实在不习惯她在他身边照顾他的样子。

  等苏晚仪走后,他来到霍青谣的秋水苑中,云初正好从屋里端着霍青谣没吃几口的饭菜出来。

  见他已经醒过来,云初忙不迭走上前朝他行礼,“世子,您醒了?您的晚膳还放在厨房里,奴婢这就去拿过来。”

  “再备上一副碗筷。”

  他看了一眼云初手上几乎未动过的饭菜,便知晓霍青谣又没怎么吃东西。

  “是。”

  云初一下便听出他的用意。

  “阿谣,胃口不好吗?”秦暮羽走进屋里,坐在霍青谣对面。

  霍青谣摇了摇头,“我吃不下。这胃,像是连饿都不会了。”她自嘲地笑了两声。

  “怎会呢?不吃东西你的身子会越来越虚弱,就算是胃口不好也得吃上一点填肚子,我陪你吃。”

  他心疼地望着她,才几日不见,她的精神头又比之前差了许多。从空荡荡的听雨轩过来的路上,他便想到他与沈司庭定是又出事了,但他不会过问她沈司庭的事。

  “小姐,世子,用膳吧!”

  云初重新端了一份晚膳进来,又重新给霍青谣添了一副碗筷。要帮她盛汤时,被秦暮羽接了过去,“我来吧!”他替霍青谣盛了几口汤,不多不少,里面只有汤。

  他放到霍青谣面前,“阿谣,喝点汤吧,至少得将这碗汤喝完。”他不会逼她吃太多。

  霍青谣看了一眼,只好乖乖埋头将他盛的那碗汤喝完。

  夜渐渐深了,秦暮羽在她那间屋子里也待了许久,尽管他不想走可总不能在里面待上一夜,冒着飘落的雪花,他回到丞相府中。

  恍然想起了什么,他用手摸到腰间时,上面空空入也,心中一惊,他跑回屋里来回翻了好几遍屋子都没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坐在案桌前,想起今日来到府中苏晚仪,他转身出了暖水阁,赶到苏晚仪的寝宫中。

  此刻的苏晚仪,正泡在用大理石砌成的浴池里,手里拿着那块今日从秦暮羽身上掉落下来的淡青色玉佩,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块玉佩是当初在他生辰上霍青谣送给他的。手里有了这块玉佩,她知晓秦暮羽一定会来找她。

  红笺在屋外拦着秦暮羽,说苏晚仪此刻不方便见他,让他赶紧回去。他心中着急得很,红笺还在这个当口上拦着他,他自然不会对她客气,与她在外面缠了许久,他才脱身冲入苏晚仪的寝宫中。

  “苏晚仪,将我的玉佩拿出来!”

  他在寝宫里吼着,而后掀开眼前的帘子,里面氤氲这一层雾气,雾气缭绕间,是手中拿着他的玉佩在仔细端详的苏晚仪,他不管她是否在泡澡,直接冲过去想将玉佩夺过来,指尖刚刚碰到穗子,便被苏晚仪一个旋转,他抓了空,“扑通”一声,整个人也落入浮着玫瑰花瓣的浴池中。

  “你拿过来!”

  秦暮羽说完,便伸出手想再次将玉佩夺回来,又被苏晚仪躲开了,她将玉佩扬在他眼前,“安宁就知晓,手里有了这个玉佩,暮羽哥哥你一定会来找我。今晚你将我赶走的时候我就说了,你一定会后悔的!”她得意地看着他。

  秦暮羽没再跟她废话,一心只想将玉佩给夺回来,他趁她得意之时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过来,苏晚仪脚下一滑,叫了一声,身上只着一缕薄衫的她整个人跌入秦暮羽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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