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拜托你以后离她远一点,她不是我们西蛮的女子,性情不像我们西蛮女子那般,直爽不计较,她害怕与陌生男子接触。”泽言故作紧张收紧手上力度道。
泽凌举手作投降状,“好好好,我现在立刻消失,以后绝不对再接近她。”
语毕,泽凌转身离开。
待泽凌的身影消失在那层层营帐后。
安清晚推开泽言的手,拉开距离道:“是你救了我?”
“不然,你觉得还有谁会救你。”泽言语气一下变地冷漠,与方才完全辨若两人。
安清晚冷笑一声,“那我是应该谢你,还是应该骂你?”
“骂我?”
“西蛮现在与流火国开战,你明知道我是流火国皇后,还把我救回营帐,你说你是何居心?你难道不是想拿我做人质,去要挟傅清远吗?”
闻此言,泽言嘴角竟浅浅勾起,“难怪夜轻凌会对你情有独钟,原来你除了皮相好看之外,脑子倒是转地挺快地。”
提到夜轻凌,安清晚终于有机会将疑惑许久的问题问出。
“你真是西蛮二皇子?”
“有问题?”
“很大的问题,你身为皇子为何会替夜轻凌办事?还是以那种身份。还有,你既然替夜轻凌办事,为何又能轻易离开?”
“你真的想知道?”泽言嘴角的浅笑突变地阴深可怖。
没等安清晚回答想还是不想,他已将接近夜轻凌的目的全盘托出。
“我替夜轻凌办事,不过是为了了解青霄国皇宫地形与情况,好取得机会,带兵攻陷侵占。而你说的身份,那是可以做假的。至于我为何可以离开,我想你应该猜到了吧。”
“青霄国沦陷,那夜轻凌呢?”安清晚语气紧张,只因她还欠他一条命。
“你不是想方设法逃离他吗?还管他做什么?”
“我在问你,夜轻凌呢?”
对于安清晚不客气的责问,泽言恶狠狠道:“他死了。”
“你杀了他?”
“对,是我杀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为他报仇?”
“你要杀了我,替他报仇?”泽言大笑出声,“先不说你是不是我的对手,你觉得你杀了我,你能离开这里吗?”
“这是我欠他的,就算一命还一命又如何。”
“真是可笑,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着报恩情,你就不怕惹怒了我,我现在就送你下地狱吗?”
说罢,泽言突伸出手,狠狠掐住安清晚脖颈。
他脖颈渐渐收力,安清晚渐感呼吸困难,眼神仍坚定无比。
与他同归于尽,只是说说。
替夜轻凌报仇,是迟早的事,但不是现在。
她还没找到傅清远,她不能死。
在她快昏厥之际,泽言终于松开手。
他从怀中拿出手帕,擦了擦碰过安清晚脖颈的手道:“若不是你还有用处,真相杀了你。”
安清晚伸手抚了抚让泽言掐痛脖颈,大口喘着气,仍不忘用憎恨的眼神看着他。
泽言觉得可笑,眼前女子现在不过是阶下囚。
她为何还敢这般张狂?
她难道不应该好话说尽,尽力讨好他的吗?
她越是这样倔强,泽言就越想看她恐惧害怕的模样。
他将手帕扔在地上,似笑非笑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军营里都是男子,你下次若再这般随意走动,让他们看到,对你欺凌轻薄,我可不会再救你。”
语毕,泽言转身离开,任由安清晚一人站在原地。
如泽言所愿,安清晚真的忘了回营帐的路。
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也害怕泽言所说的场景出现。
从月星谷训练带出的绿蝉,早在悬崖那次追杀,让兰沐全部杀死了。
安清晚站在营帐偏角,不敢随意走动。
站累了,她便蹲在地下,神色漠然。
眼看着天快黑下,她脸上还是不见半分着急。
五月是多雨的天气。
天刚黑下,突然就下起了淅沥小雨。
所有人都躲回了营帐,只有安清晚还站在营帐外淋雨。
她蹲在地下,环手抱住自己,双手紧纂已让泥水沾湿的裙裾。
她狠咬下唇,是在告诉自己绝不能认输。
天亮微亮,雨也停了。
安清晚淋了一夜的雨,手脚都是冰冷的。
她明白,若泽言今日还是狠心不管她,她不冷死,也会饿死。
就这么与他干耗着也不是办法,安清晚对他一点也不了解。
谁知道他心肠到底有多黑。
安清晚从腰间束带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是宋玉替她准备的急救药丹,是治风寒的。
除了这个,宋玉没有再替她准备其他东西。
他应该也不会想到,安清晚会陷入敌营。
如果不生大病,几日不吃东西,安清晚承受得住。
现下最主要的是换下这身湿衣裳。
但泽言说军营都是男子。
换衣裳这个想法,她顿时觉得不太可能了。
吃过药丹,安清晚将瓶子收回怀中。
身后突响起脚步声,也不管来人是谁,安清晚二话不说闭眼躺在地下,先装晕倒。
她就不信泽言真的会让军营的男子轻薄她。
脚步声在她身边停下,男子冷硬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二皇子,她晕过去了。”
“把她送回营帐去,找女子替她换衣裳,再找大夫替她看症,别让她死,我还要把她带回西蛮救公主。”
“是。”
男子一声应下,安清晚感觉自己被人打横抱起。
许是男子腿长,感觉只是片刻,安清晚就舒服躺在的营帐的卧榻上。
卧榻上铺着虎皮,暖和又柔软。
安清晚轻舒一口气,现在只需等人来替她换掉衣裳,她就可假装醒来了。
“不用装了,二皇子没有跟上来。”
什么?声音主人是跟她说话?
“还不醒来吗,那我可要出去告诉二皇子,你是假装晕倒的。”
“别。”
安清晚一瞬坐起,入眼便是男子端正协调的五官。
那名有着冷硬嗓音的男子,一身黑色衣裳,站在帐帘前,一脸冷漠与她对视。
许是常年暴晒在艳阳下,他的皮肤呈古铜色。
他身姿高大,胸脯宽阔,有一人能敌万人的威武。
他脸上微有胡茬,不是女子梦想的清俊公子,倒像一位粗鲁的武夫。
“我又没得罪你们,你们为何就是要跟我一小女子过不去?”
“我没有要跟你过不去,我只是想希望你自己换衣裳。”
未等安清晚回话,男子转身撩起帐帘,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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