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再回王府
楚苒特意着了男装上路,如此,一路上能少不少的麻烦。临走时,残影给她准备了些盘缠和一匹快马。楚苒深知财不外露的道理,一路上打扮打扮的甚是普通。
这一路上,楚苒遇见了不少赶往梁国帝都的车马,看架势都是达官贵人,估摸着都是去参加新皇登基大典的。楚苒马不停蹄的赶路,风餐露宿,终于在梁晔登基大典的前两日,赶回了梁国帝都。
入城门之前,楚苒特地找了地方,先行沐浴更衣,梳妆打扮了一番,想着:“入了城,一不小心在街上就能碰见梁晔,可不能让他看见,我如此灰头土脸的样子”。
准备好了一切,满怀期待的进了城,没有她想的那样与梁晔来个偶遇。倒是看着帝都城里,热闹的紧,到处红绸挂遍。楚苒想着过两日是梁晔的登基大典,看着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的氛围,想必那日的登基大典肯定是万分的气派。
楚苒嫣然巧笑,心里没由来的开心,一路回了王府,府前守门的仆人,还是一年多前的两个人,楚苒临门,那两人先是把她拦了下来,看了一下,两人面面相觑,疑问道:“夫人?”。
楚苒也没说什么,点头笑笑的进了府。进了府,府中不少的下人,看到她,有些愕然,楚苒想着:“估计他们都没想到,我还会回来”。
“夫人……”,一声大叫,惊的楚苒回头一看,竟是灵月!许久未见,一见尽是感概。
灵月道:“夫人!真的是你?”,灵月说着说着,竟还哭了起来。
楚苒看她的样子,笑道:“我!还有假吗?”,楚苒拉住她的手,说道:“好了,我都回来了,就不要哭了”。
灵月突然破涕为笑,说道:“太好了!”,看着她喜出望外,乐不可支的样子,楚苒也很是欢喜,出门在外,对她也甚是挂念,时常担心着她在这里会受人排挤,如今见着,到真是一大乐事。
灵月牵着她,边走边说道:“夫人,你走了这么久,王爷把你的屋子都替你留着,舟车劳顿,你该累了,我带你去歇息……”。
回了房间,楚苒看着一切照旧,倒真像是回到了一年前的日子,灵月又道:“这么长的时间,我就是帮你守着这处屋子,日日等着你回来,没想到,倒真让我等着了,真是老天开眼”。
楚苒拉着她,同她一起坐下,说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灵月忙摆手否认道:“不苦,王爷对我甚是照顾,也没安排我去别的地方。这里除了我之外,其他的丫鬟仆人有的被赶了出去,有的被送去了洗衣房,我留在这里什么都不干,只是打扫打扫屋子,一点都不苦,就是时时牵挂着夫人”。
楚苒拉着灵月叙旧,一聊就是好几个时辰,聊完了,楚苒才问道:“王爷呢?”
灵月支支吾吾道:“王爷……王爷……还在皇宫里处理政务,过两日就是登基大典了,事务繁重,也不知道王爷,今晚会不会回来”。
楚苒道:“说的也是,今日要准备的事情可多了”。
灵月道:“王爷说,明日家眷都要住进皇宫了,可是……”。
看着灵月脸色暗了下来,楚苒笑道:“那是自然,怎么你害怕了?”,楚苒正想着怎么安慰灵月,一个丫鬟进来说道:“姑娘,我们家夫人有请”。
看着样子,楚苒知道请她的人肯定是林纾儿,灵月拉着她不让她去,但是楚苒觉得既然回来了,就不怕见她,就随着那人去了。
进了林纾儿的院子,一股清香袭来,进了房间,林纾儿正在摆弄着几株新摘的梅花,听了她们进来的声音,林纾儿道:“你回来了”。
楚苒答道:“怎么?不希望我回来吗?”
林纾儿转过头,楚苒看她的样子还像从前一样,光彩照人,倒是自己一路奔波,略显沧桑了,突然心底泛起一丝醋意。
林纾儿婉转一笑,好像把她的心思看在眼底,说道:“你还在恨我!说话句句带刺。不过,你回不回来与我关系不大,你也不用把我当敌人了,过两日你的敌人,便另有其人了”。
楚苒问道:“你这是何意?”
林纾儿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说到:“你还不知道吗?过两日既是梁晔的登基大典,也是封后大典”。
楚苒疑惑“封后?”
林纾儿叹道:“你放心,那个人不是我,不过也不是你”。
楚苒急切问道:“是谁?”
林纾儿道:“当今丞相大人的女儿—苏逸雯”。
脑子里轰隆一声,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吓到了,不禁在心中暗暗问道:“这就是你,不让我回来的缘故吗?不是怕我有危险,是怕我坏了你的封后大典?”。
林纾儿走到她面前,说道:“你也不用过于伤怀,左右你无依无靠,也不能登上母仪天下的位子”。
楚苒不语,不过她知道,林纾儿说的是事实,一个无权无势的人,怎么能当的了中宫之主。丞相之女,母仪天下,实属应该。
林纾儿突然在她面前行礼道:“我知道之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你恨我也是应该的,不过那些事我都跟梁晔解释清楚了,日后我也不会为难于你”。
楚苒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问道:“你发生了何事?”
林纾儿道:“一年前,你走后,我又得了消息,说楚祁还活着,我害过你,害过梁晔,梁晔说如今都过去了,让我我要好好的在这里等着楚祁,等他来找我”。
楚苒不禁皱眉问道:“你知道皇兄……在哪里吗?”
林纾儿神情有些失望,说道:“不知道”,又粲然笑道:“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找我”。
楚苒想着“看来现在她还不知道,皇兄去了天烬国,还做了驸马”,既然她不知道,楚苒也不想告诉她,毕竟这是他们两的事,她不应该插手。
楚苒道:“那便祝你们早日团圆了”。
林纾儿笑道:“那便多谢”。
楚苒道:“若是无事,我便先走了”,她不想留在这里,无论林纾儿对她又没有恶意,从前的事可以不介意,但是一想到梁晔曾有情与她,就如鲠在喉,不想与她多言。
林纾儿拦住她道:“其实,你也不用跟我如此生份,说不定,入了皇宫之后,也只有我,能同你做个朋友说说话了”。
楚苒硬气道:“不会”。
林纾儿笑道:“为何如此笃定?”
楚苒答道:“因为,我很小气”,说完,就走了。
出了林纾儿的境地,她故作坚强的躯壳,不争气的软了下来,眼睛里尽是落寞。是啊!她很小气,只要是梁晔的女人,她都不想跟她们其中任何一个,有过多的交际。因为她做不到,那么心胸大度,跟自己分享丈夫的女人有说有笑,即便是假情假意,也做不来。
灵月看着楚苒失魂落魄的回来了,赶紧关切的问道:“夫人,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女人又欺负你了?”
楚苒摇摇头,也不想说话,回到房间,倒头便睡了,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没过多久也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睁开眼,房间里传开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回来了?”,楚苒知道那是梁晔,他们的相见,楚苒有上千种预设,比如一时无话,相顾而笑,比如给她一个拥抱,就可以疲劳尽消……现在真真正正呢见了,没有温柔的嘘寒问暖,更没有体贴入微的拥抱,只有冰冷的一句“你怎么回来了?”,言外之意就是“你怎么能回来!”。
楚苒道:“怎么?不希望我回来吗?我回来碍着你什么事了吗?”
梁晔顿了一刹那,又无奈笑道:“怎么会”。
楚苒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有什么话要同我讲吗?”
梁晔眼神不敢看她,心虚的说道:“我应该有什么话?”
楚苒一笑,说道:“听说,你又要成亲了”,楚苒心中心如刀绞,不断的想着:“他又要成亲了,跟自己是第一次,跟林纾儿是第二次,跟苏逸雯是第三次,以后还有第四次、第五次……只是为何偏偏自己就是那第一次,后来的每一次都要让她亲眼目睹?”。
梁晔看着她,说了句:“对不起”。
楚苒问道:“这就是你,不立即接我回帝都的缘故吗?不是为我,是为了旁的女人?”
梁晔道:“我是不想让你伤心,你不明白吗?”
楚苒又问道:“那个姑娘,好吗?”
梁晔知道她生气了,忙解释道:“我也是身不由自,他们……”。
楚苒截住他要说的话,说道:“不用解释,我从来不需要理由”话说到这儿,楚苒噎住了一下,哽咽过后,接着说道:“我只要结果”。
梁晔到:“对不起,我……”
楚苒转过身子,不想看他,说道:“你先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同你说话”。
梁晔在房间里,踌躇良久,但见楚苒固执的不肯回头看他,便说道:“那我走了,等你想跟我说话了,我再来找你”。
楚苒听见他走了,一时间泪流满面,明明是自己让他走的,如今他走了竟然这么失落,好希望他不走,即便一句话不言语,就这么陪着她,为什么?就不肯多留一会儿呢?
或许,过一会儿,她就心软了,也就原谅他了,只是他走的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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