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中风
凝玉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好在现在易迟封并没有在屋里,不过那老东西去了书房,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万一撞上了她们两个,凝玉都不敢想自己的下场。
她两腿吓得发软,如同面条一般,小手抵在了易昭的胸口上,用力推搡着,红润润的小嘴里吐出极为无情的话来:“少爷快走吧,就当帮妾身一回成么?”
听到这话,易昭狞笑一声,死死的攥住凝玉纤细的手腕,将女人拉的一个踉跄,好悬摔倒在地。
凝玉惊呼一声,下意识的用手按住小腹,她虽然不知道肚子里的娃儿到底是谁的,但这孩子却对她十分重要,容不得有半分闪失,自然得好好的护着。
冷眼将女人的动作收入眼底,易昭直接挤进了门里,随后将门板用力阖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凝玉身子一抖,眼眶略微红了红,被易昭直接给拽到了床边上,而后被一把推倒在锦被上,那张嘴胡乱在女人脸上亲着,甚至还在咬着凝玉脖颈上的软肉。
身上传来的刺痛让凝玉瞪大了眼,一双杏眼中也蒙上了一层水雾,大滴大滴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涌,偏偏易昭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动作一直没停,口中冷笑道:“哭什么?我们俩个都做了多少回的夫妻了,你现在装成这副贞洁烈女的模样,我还有些不习惯呢!”
口中的污言秽语一直不断,好在易昭还稍稍有一点理智,不想被易迟封发现此事,并没有真的成事,很快便将凝玉给松开了。
女人呼吸不免急促了几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一双眼警惕的盯着门口,她并不是害怕易昭,而是害怕会有人冲进来,发现了他们两个的私情。
“少爷,您饶了妾身行吗?一日夫妻百日恩,妾身虽然出身贫贱,没读过几年书,却也是知晓道理的,现在怀上了您的孩子,此事万万不能声张,否则妾身母子两个的性命恐怕就都保不住了……”一边说着,凝玉一边从怀里头掏出帕子,轻轻擦干眼角的泪痕。
这副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模样,让易昭的神色稍稍缓和了几分,眉眼处虽然仍有几分煞气,却不如之前那么强烈。
男人一把捏住女人微微有些软肉的下巴,用力一抬,逼着凝玉含着泪看他。
“你说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种?”
其实凝玉也说不清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易昭的,不过她此刻已经被这人逼的没有办法了,只能轻轻点头。
“妾身是算过日子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凝香在陪着老爷,所以这孩子只能是少爷您的……”
之前岑絮儿也怀过易昭的孩子,只不过那女人的肚子实在是不争气,只不过是欢爱一场,竟然没保住胎儿,当真是个没福分的,根本不配坐在正妻的位置上,幸好自己及早将岑絮儿给休了,否则若是耽搁了迎娶郡主,那他恐怕会悔的捶胸顿足。
紧紧盯着凝玉娇美的小脸儿,易昭心里头不免有些得意,在女人的唇上亲了一口后,也不准备再吓唬凝玉了,转头便要往外走。
他刚推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易迟封。
易迟封一张脸十分阴沉,眼睛里好像淬了毒似的,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儿子,他倒是从未想到,自己养了近二十年的儿子,竟然是披着人皮的畜生,连凝玉那贱蹄子都敢碰。
“父、父亲……”
易昭声音轻轻发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易迟封竟然会回来的这么快,不是说还在书房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迟封浑身发颤,高高扬手,一耳光狠狠的甩在了易昭脸上。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你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易迟封大抵是太过气愤,一边骂脸上的肉一边轻轻颤抖着,显然是气的狠了。
易昭被打的耳朵翁鸣一声,脑子也成了一团浆糊,完全反应不过来。
他平日里跋扈惯了,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苦楚,就算往日犯了大错,易迟封要请家法来教训他时,大岑氏也会在一边拦着,从来没有让易昭吃过亏。
现在连连被打了十几巴掌,易昭回过神来,余光一扫,发现周围的下人好像在窃窃私语嘲笑他一般,一股火气蹭的一声蹿了上来,原本跪倒在地的易昭站起身,在易迟封要打他时,狠狠的将易迟封推开了。
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易迟封一个踉跄,竟然没有站稳,直直的往后方栽倒,后脑正好撞在了花台上,呼呼的往外冒血。
见易迟封倒在地上,脑后流出的血将青石板都给打湿了,易昭吓了一跳,知道自己铸成了大错,赶忙冲到了易迟封身边,伸手想要将人给扶起来。
周围的下人们也知道事情闹大了,再不敢立在原地当木头桩子杵着,若老爷真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一整个院子里的奴才恐怕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手忙脚乱的将直接昏迷过去的易迟封给扶进了屋里,刚才躲在门板后的凝玉也知道事情闹大的,慌得六神无主,想要从易家离开,又想起了之前千户大人的交代,不敢妄动,急的在原地打转儿。
府里的奴才很快就出去请了大夫,大夫来的也快,先是将易迟封的伤口也处理好,脑袋上包着一圈一圈的绷带,之后将易迟封的手腕放在脉枕上,仔细探听着脉相,眉头也一点一点的皱了起来。
院子里发生的事自然是瞒不过大岑氏的,当大岑氏知道是易昭将易迟封推倒在地,以至于受了重伤,她吓得一踉跄,好悬没栽倒在地上。
由身边的嬷嬷搀扶着,大岑氏连滚带爬的走到了主卧中,看到凝玉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两只眼睛又红又肿好像核桃一般。
大岑氏此刻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叫了当时在院子里的一个婆子来问。
那婆子走上前,先是看了凝玉一眼,这才道:“刚刚少爷进了凝玉姨娘的房间里,不知说了什么,之后老爷就回来了,狠狠打了少爷,少爷一反抗,就成了现在的情况……”
“昭儿进了凝玉的房里?”
大岑氏满脸惊色,怎么也没想到易昭竟然会这么糊涂,京里头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他为什么非看上了凝玉这个贱蹄子?现在弄的父子反目,一旦传出去,可是犯了十恶,按着大业的律法,罪该问斩啊!
此刻易昭正坐在八仙椅上,双目空洞的看着远处,好像没听到这处的动静一般。
大岑氏走到易昭身边,想要一巴掌打醒这个儿子,但看到易昭满脸的巴掌印儿后,却又不忍心动手了,颓然的闭了闭眼,大岑氏淡淡道:“去门外跪着吧,你爹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再起来。”
等易昭出了门口,大岑氏进了里屋,走到大夫身边,满脸忧色的开口问:“大夫,我家老爷怎么样了?”
那大夫的年纪不小,此刻板着一张脸,道:“易老爷后脑受了伤,因为撞得狠了,颅内有血块,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消失,若不消失的话,恐怕再想站起来就难了,应该与中风的症状相似。”
听到这话,大岑氏红了眼,接着问:“那言行可有大碍?”
“说话应该是有些艰难,不过以易家的情况,想要将老爷好好照顾着,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说完,大夫开了几副药,便直接离开了。
大岑氏让身边的嬷嬷将之前呆在院子里的奴才全都给灌了哑药,发卖出去,省的这些人乱嚼舌根,将府里的事情全都给泄露出去,坏了昭儿的前程。
说起来,大岑氏也是果决之人,这么处理一番后,当真没有几个人知道易迟封受伤的事情,只可惜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易清河一直派人盯着青竹园,里头发生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他的。
此刻易清河跟夏术夫妻两个正呆在书房中,夏术对那些枯燥乏味的地理志并无任何兴趣,手里头捧着话本,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说起来,这话本上的故事倒是新奇些,虽然也写得是才子佳人的故事,但最后娇小姐病没有看上穷小子,反而嫁入高门,那个酸书生因为跟妓女有了苟且,功名也被革除了。
易清河摆了摆手,进来禀告的暗卫就直接退了出去,他将手里头的狼毫笔放在笔架上,缓缓站起身,脚步轻的几乎没有半点儿响声,无声无息的走到了夏术身后。
书里头正写到书生在脱妓女的衣裳,场景描绘的十分香艳,也是在一间书房中,书生让妓女坐在桌上,将上头摞着的圣贤书全都扫在地上,之后与那妓女行了周公之礼。
夏术看的十分投入,根本没发现身后还站了个男人,等到她瞧完这场云雨后,刚想把书页往后翻,却被易清河从后方露出了腰,一双带着粗茧的大掌捏着她的下颚,将小女人的脑袋给掰过来,一下一下的咬着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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