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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獒犬与男孩

断案娘子:夫君请留步 欢城 7191 2021-04-02 20:59

  赵曦到底月份大了,身子重,现在天气也没有多暖和,也不好再在宫中多留,再过一会宫门关上,夜里便无法出宫了,因此赵曦在关雎宫中没呆多久,就直接跟秦皇后告辞了。

  看着赵曦的背影,惊蛰微微皱起眉头,转头看着秦皇后,有些犹豫道:

  “母后,我觉得表姐跟之前相比,的确有些不同了,容貌虽然一模一样,但身上的气质变了许多,之前好像玫瑰一般,现在却跟牡丹似的……”

  惊蛰往日跟夏术交好,夏术与赵曦的容貌虽然一模一样,但两人的性情,自小生长的环境都不同。

  夏术是仵作,总会掺和进奇奇怪怪的案子里,而赵曦则是根正苗红的金枝玉叶,即使母亲秦夫人苛待与她,但郡主就是郡主,自小养在富贵乡,吃穿用度与一般的百姓并不相同。

  惊蛰跟夏术相处的时间多,与赵曦拢共没见过几次,之前倒是没觉出味儿来,现在那个吟梅一敲登闻鼓,倒是让惊蛰心里头有些怀疑。

  秦皇后一双手又白又细,轻轻揉了揉惊蛰雪白的小脸儿,道:“此事我会派人查的,你好好呆在含光殿里学规矩,今年一定得挑出一个驸马来……”

  主卧。

  夏术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夏天用的薄被,上面绣了仙鹤献桃的图案,她眼皮子一颤一颤的,粉润小嘴儿打了个呵欠,马上就要睡着了。

  突然,屋外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尖叫,那声音又尖又利,好像指甲划过瓷碗发出的动静,让人浑身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夏术原本有些睡意,现在瞬间清醒不少。

  见小女人被吓得身子一颤,小脸苍白,坐在床头的易清河微微沉了脸色。

  按理而言,城西南住的不说是达官显贵,也是有身份的文人墨客,此处虽然离着正街近,但夜里有宵禁的情况下,一般也不会发出太过尖锐的声音,吵得人夜里难眠。

  伸手给小媳妇掖了掖被角,易清河说:“我出去看看。”

  夏术一把拉住了男人的手,猛地摇头:“别去了,现在不是不叫了吗?”

  小手攥着男人的领口,夏术对上易清河的鹰眸,悄悄把手伸了进去,毫无阻隔的碰到了男人精壮的胸膛。

  她脸一红,觉得自己怀了身孕后,这面皮变得越发厚了起来,竟然还伸手占起了这个男人的便宜,搁在前世里,夏术连想都不敢想,毕竟那是她是易清河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又怎敢冒犯与他?

  这么一想,夏术又觉得自己前世的日子过的实在憋屈,要身份没身份,要孩子没孩子,就连看上了这男人的色相,都不敢轻易下手。

  现下倒是不同,易清河跟她是光明正大拜过堂的,即使当初自己顶替的是赵曦的身份,但既定的事实却是无论如何也更改不了的,让夏术跟易清河相处时,不必像往日那般畏畏缩缩的没有底气。

  小媳妇的眼神闪了闪,刚刚往外抽的手就伸了回去。

  自打她怀孕后,易清河就再也没有做过夫妻之事,想想这男人以前的德行,怎么看都不像是移了性子的,难道旷了这么些日子,他真的不想?

  夏术心里疑惑,又有些难以启齿,不敢发问。

  细腻指尖按在坚实的肌肉上,让她一张脸涨的通红,胡乱的抹了两把,嘴上道:“还不伺候本大爷就寝?”

  易清河粗嘎一笑,嘴角露出了一丝笑纹。

  他突然按住了夏术那只作乱的小手,男人的力气极大,远非女子可比,夏术此刻就算想要收回手,依旧纹丝不动。

  她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灯火昏黄,长而卷翘的眼睫在眼睑处打下一片暗影,让夏术的容貌褪去了几分艳丽,显得更为娇甜了,像是一块快要融化了的蜜糖,甜的让人恨不得一口直接吞进腹中,生的别人还要觊觎。

  易清河弯下腰,带着粗茧的手指轻轻将粘在脸颊上的发丝绾到而后,一低头,含住了柔软的红唇,轻轻咬了一下。

  夏术唔了一声,心里不禁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推开易清河。

  不过转念一想,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快八个月了,这男人也根本做不了什么,只能过过嘴瘾而已。

  红烛帐暖,易清河不知何时上了床榻,半透明的床纱落了下来,挡住了两人的声音。

  一件又一件的衣裳从床帐里扔了出来,隐隐传出了女人哭叫的讨饶声。

  守在门外的丫鬟听到门里的动静,一个个不由红了脸,这些丫鬟平日里呆在府中,也有相好的小厮,现在一听到夫人又娇又软的声音,哪里会不知道主卧中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们今晚必须守夜,也只能装作听不到了。

  *

  一级一级的台阶逐渐往下,墙壁上挂着油灯,闪烁着微弱的亮光。

  石阶是用大理石打磨而成,大理石又叫汉白玉,洁白莹润,看起来十分干净。

  一个大概只有七八岁的男孩子,一张脸看起来十分秀气,眼睛大,小脸儿瓷白,要是那张脸上没有露出惊恐之色,一定十分可爱。

  他颤巍巍的抬起脚,试探着迈出脚步,从石阶上走了下去。

  远处一片深幽,好像黑洞一般,根本看不穿之后会有什么。

  或者说,会有什么东西出现。

  男孩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匕首,好像这把武器能让他不再害怕一般。

  周围传来隐隐的轻笑声。

  汗水大滴大滴的渗出额头,流在了眼睫上,男孩也顾不得擦,他仔细打量着下面,仍什么都看不到。

  只要他把下面的一块玉牌拿上来,就可以从笼子里放出去了。

  想到这一点,男孩似是有了无限的勇气般,加快脚步,迈开纤细雪白的腿,直接往下走。

  大概是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缘故,越往下走,男孩的视线就越发清晰,他已经看到了那块被放在石台上的玉牌了。

  只要拿到了它……

  黝黑的洞口中传来一声野兽的咆哮,男孩到底还小,听到这动静,吓得两腿发软,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该留。

  他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看着那块闪烁着莹润光芒的玉牌,他咽了咽唾沫,心一横,直接冲了出去。

  等到男孩的指尖碰到玉牌时,藏在洞口中的牢门被人打开。

  一直足足有成年男人那么大的獒犬,突然冲了出来。

  这只獒犬体型巨大,浑身都长着黝黑的毛发,只有四只爪子是暗褐色的,它长着血盆大口,涎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这畜生已经整整三日没有进食了,平日里只能喝一些水,现在看到有如此鲜嫩食物出现在自己眼前,又怎能忍得住?

  它口中发出低咆声,直接冲到了那男孩面前,张开嘴狠狠地朝着小孩咬去。

  男孩手里头已经抓住了那块玉牌,他颤抖着手拿着匕首朝着獒犬刺去,匕首很短,獒犬整个身子已经趴在了男孩身上,一口咬住了男孩的胳膊,连皮带肉的撕扯下了一大块。

  伤口处呼呼的往外冒着热血,暗道中的血腥味儿越发浓郁,殷红的血水洒在了大理石铺成的石阶上,雪白上一片鲜红,十分刺眼。

  獒犬吞咽着男孩身上的皮肉,这一点肉还不够它塞牙缝儿的,必须将这男孩整个儿都给吞下去,才能吃饱。

  男孩不像死,就只能狠狠的挥舞着匕首,往獒犬身上刺,一刀接着一刀,即使小孩的力气小,但在生死关头也爆发出了极大的力气,终于有一刀狠狠的扎在了獒犬的左眼中。

  那畜生疼的直叫唤,口中的腥气越发浓郁,呼哧呼哧的就要照着男孩的脑袋啃去,要是被结结实实的咬下去,估摸着这小子的命就没了。

  男孩连滚带爬的从獒犬身底下挣扎出来,往石阶上跑去,被刺穿了一个眼珠子,獒犬也被激起了凶性,眼前的食物如此凶悍,让它心生警惕,再也不敢轻敌,直接照着男孩的腿,狠狠又是一口!

  男孩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只可惜在暗道里,并没有一个人会救下这些孩子,在主人眼里,这些孩子不过都是没用的废物而已,取不到玉牌,喂给獒犬也是应该应分的,省的活在世上,还浪费粮食。

  腿上再次被撕扯下来一块肉,男孩不敢停留,直接把自己身上的肉给割了下去,喂给了那畜生,之后才爬上了台阶,攀过栅栏,远远的避开了獒犬。

  坐在看台上的男人手里握着折扇,一旁有个微胖的管事腆着脸笑,道:“世子,这孩子名叫景思,今年七岁。”

  元睿泽眯眼看着在爬到栅栏外的景思,因为失血过多,这孩子已经昏迷过去了。

  男人打了个呵欠,道:“今晚看了两场困兽,时候也不早了,既然景思得了玉牌,就让人把他带走吧……”

  说完,元睿泽直接从软椅上站起身子,伸手抚平了领口处的皱褶,搂着一个美貌女子的纤腰,摇摇晃晃的从看台上离开了。

  *

  易清河白天照常去镇抚司中当值,夏术则由婆子搀扶着,在小院儿之中散步。

  易清河买下来的宅子并不大,用青砖垒砌的围墙挡住了院子,夏术走到了桂树前,转头扫了一眼墙面,发现有一块青砖突了出来。

  夏术两手捏住了那块青砖,往外一抽,竟然能抽动。

  按说这宅子建造时也不会偷工减料,青砖怎能慢慢抽出来?夏术心里疑惑,将砖块取出,发现青砖下竟然藏着一张纸条。

  救命。

  纸条上用鲜血写了这两个字,看起来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只血迹凝成了暗红发黑的颜色,纸条也有些发黄。

  夏术把青砖塞回了原来的位置,看了看这座不算矮的围墙,皱着眉道:“隔壁住着什么人?”

  婆子手里头端了一碗燕窝来,是用牛乳放在小锅上慢慢炖出来的,又香又滑,入口极为温软。

  她听到了夏术的话,将托盘放在石桌上,有些不确定道:“好像是东陵王的别院,听说东陵王世子住在里头。”

  东陵王世子名为元睿泽,他的大名夏术也曾经听过,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时见到过这位东陵王世子,以至于这位世子竟然想要娶她,最后被易清河将手指头一根根给掰断了,即使找了神医来仔细诊治,也无法恢复如初。

  不顾当初是元睿泽主动挑衅,明明自己已经跟易清河定下了婚事,他竟然还要插上一脚,被收拾一番也无妨。

  听说到了现在元睿泽那双手连筷子都拿不稳当,现在从他院子里头传出了这么一张写了‘救命’的字条,想到昨夜里听到的惨叫声,夏术微微皱眉,也不知道那院子里究竟有什么。

  对面的院子因为是东陵王在京的府邸,不像夏术住的小院儿这么小,占地十分宽敞,想要在院子里做出点什么,碍于东陵王的身份,别人也不敢察探。

  夏术手里攥着那张纸条,艳丽小脸儿上满是凝重之色,还没等夏术想出个所以然来,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扭头一看,发现不远处的桂树上多了些东西,满树青翠的枝叶上,多了一大团橘黄色的肉球,毛茸茸软乎乎的,配上那双暗金色的眼珠子,不是金子还有哪个?

  她与赵曦长得一模一样,寻常人根本发现不了她们两个的差别,但猫却不一样,夏术之前呆在易府时,只要有空,都是亲手为金子吃饭的。

  金子在桂树的枝丫上,朝中夏术软软的叫了一声。

  之后用爪子勾着树,一点一点的往下挪,夏术以前看到过别的猫下树,感觉也没有这么费力,但金子却不同,这猫胖的都足足十几斤了,看着它带着谨慎的暗金色的眼珠儿,夏术不由失笑,几步走到桂树前,直接将巾子抱在怀里。

  怀里一沉,夏术掂量了它一下,沉默的把猫放在地上。

  明明她离开易府拢共也没有几个月,金子怎么能养的浑身都是肉?赵曦是喂它什么了?

  一旁的婆子看到巾子,咂嘴道:“这猫长得真胖啊!”

  夏术赞同的点了点头。

  她扶着腰蹲下身,伸手挠了挠金子的下巴,猫儿眯着眼,猫脸上竟然露出了享受的神情。

  夏术开口道:“日后找一间空了的厢房,将里头收拾出来,金子日后就住在那儿了。”

  婆子一听这肥猫叫金子,仔细看了看它油光水滑的毛皮,也觉得这名儿挺衬它的,看出夫人稀罕这些肥猫,婆子道:“您隔壁的屋子一直空着,不如收拾出来?”

  夏术点了点头,捏了捏金子的爪子,大拇指按在了它的肉垫上,金子乖乖巧巧的立在夏术面前,把爪子都给收了回去,小心翼翼的不想划伤夏术的手。

  在地上蹲了一会,夏术两腿有点发麻,根本站不起来,幸好有人从后面扶着夏术的胳膊,她才慢慢直起腰。

  闻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沉香味儿,夏术一回头,问:“今个儿怎么回的这么早?”

  易清河没看夏术,一双鹰眸紧紧的盯着金子,挑眉道:“它怎么来了?”

  夏术道:“不知道,刚才跑进院儿里的。”

  易清河不喜欢猫,平日里看见这种东西也恨不得敬而远之,偏偏夏术爱极了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若不是因为怀孕,她恨不得夜夜抱着金子睡在床上,而不是跟易清河睡在一起。

  原本眯着眼,被夏术伺候的懒洋洋的金子,看到易清河出现在面前,猫脸上露出了十分明显的敌意,呲着牙,嗷嗷的叫唤了几声。

  夏术低头看着猫,又看了看男人,轻声道:“它不跟咱们住在一起。”

  易清河问:“那它住在哪儿?”

  “隔壁的空屋子里。”

  正说着呢,婆子又端来了一碗新炸出来的小鱼干,小鱼干只有拇指长短,过油炸了好几次,就是为了让鱼干变得十分香酥。

  金子鼻子灵敏的很,早就嗅到了小鱼干的香气,用柔软的脊背蹭着夏术的小腿,讨好的叫唤着。

  夏术捏了一条小鱼干,放在手心里,弯下腰喂它。

  易清河道:“你弯腰不方便,放在地上就是了。”

  说着,他从碗里拿出了一条小鱼干,扔在地上,金子吃完了夏术手里的那条,用爪子仔仔细细的摸脸,橘黄的屁股对着易清河,看都不看他一眼。

  夏术乐不可支,又从碗里拿了一条放在手里:“咱们金子可爱干净了,扔在地上的东西它是不会吃的……”

  易清河嗤了一声,他就不信这只肥猫从来没有吃过不干净的东西。

  以前没被夏术养着的时候,金子还得四处抓老鼠去,日子哪里有现在过得舒坦?如今一有人养了,就变得矫情起来。

  夏术喂完猫,用锦帕擦了擦手,问:“隔壁住着东陵王世子?”

  易清河下颚抽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道:“怎么了?”

  夏术看了婆子一眼,后者也是个识趣的,知道主子们肯定是要说些重要的事情,冲着夏术福了福身子,便主动退下去了。

  “今个儿我在院子里发现了这个。”

  一边说着,夏术一边将放在袖笼里的字条给取了出来,摊平在掌心里,给易清河看。

  看着上头用鲜血写出来的救命二字,男人浓黑的剑眉不由拧了起来,问:

  “你是如何发现的?”

  走到围墙边上,女人柔白细腻的指尖戳在了一块不起眼的青砖上:“这块青砖微微往外凸起来了,我用手碰了碰,发现能活动,底下就压着这么一张纸条……”

  男人叹了一口气,伸手捏了捏晴明穴,问:“为什么你总能发现这种事?”

  夏术憋着嘴,明显委屈了,道:“我也不想的,本来就想住在这里安安生生的养胎,哪里知道竟然会发现了这种纸条?”

  “你不会不动那块砖?”

  “它凸起来了!”

  易清河倒抽了一口冷气,恨恨的磨了磨牙,一把从夏术手里夺过纸条,皱眉道:“元睿泽住在那院子里,之前我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给掰断了,他是个小人,最是记仇,想要抽查他的院子,怕是不成。”

  光明正大的抽查肯定是不行的,元睿泽无论如何都是堂堂东陵王世子,不能只凭着一张用血写出来的纸条就给人定罪。

  夏术说:“昨晚上你也听到了那里传来的惨叫声……”

  “王府里有那么多的奴才,就算被元睿泽打死了几个,也不会论罪。”

  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一般在高门大户府中伺候着的奴才,全都是家生子,全家老小都是府里的奴才,就算被打死了又能怎样?他们本来就是贱籍,杀了只许赔上一些银子,事情就抹平了。

  说起来,夏术之前也是贱籍,因为夏仵作是贱籍,她身为夏仵作的女儿,自然跟爹一模一样。

  易清河显然也想起了这件事,笑道:“你的卖身契我还收着呢。”

  说着,男人一把捏住了女人柔软的下颚,感受到小脸儿又圆又嫩,跟滑溜溜的水豆腐似的,易清河满意的看了夏术一眼,咕哝道:“胖点好看。”

  夏术翻了个白眼,装作没听到易清河的话。

  一把拍开男人的手,夏术问:“你准备怎么查?”

  易清河道:“除了暗自察探,还能有什么办法?”

  小女人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小脸上写满了不赞同。

  虽然隔壁的东陵王府并非龙潭虎穴,但那元睿泽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即使单打独斗比不过易清河,双拳难敌四手,若易清河真去了东陵王府,哪里还能讨到好?

  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夏术冲着易清河招了招手,男人微微躬身,任凭小媳妇贴在自己耳廓处,炙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脸颊上,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

  易清河抿了抿薄唇,轮廓分明的脸上明显带上了几分犹豫。

  “这……未免太过了”

  夏术偏头看着易清河,笃定道:“有什么过了?只要小心一点,绝对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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