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少爷,见过蔷薇庄主。”我和兴哥一同行礼。
“嗯。”兴哥退了出去,我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芙蕖,你家庄主不远万里到此,你切好好照顾。”俊贤的语气一如既往温润,可话却让人觉得冷冷的。
“是,少爷。”然后俊贤走了出去。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子冰冷了起来,我不知道应该要怎样照顾我的“庄主”。
“怎么到这里才不到一年就忘记你是哪里人了?!”韩少羽的手指在桌子上敲得叮咚响,我听着心里一阵发麻。
“您误会了,庄主。”我忙不迭的跪下。他没有说话,我亦不敢再有任何动作。我们就那样僵持着,就在我以为我要一直这样跪下去时他说话了。
“起来吧。”可此时我的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了,无论我怎样用力还是站不起来。
“喜欢跪那就继续。”听了他的话我就像泄气的皮球,只得静静的跪着。而他,我猜想一定是悠然自得的饮茶。
我虽在庄里待了那么久,可说真的我第一次见他也是我离开庄里那次,我只在倩文的嘴里听她唠叨过。我一直觉得像我这样的丫头自是不会跟他有任何交集,可我又怎会想到有一天我会和他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而且还是这种状态。
我还在神游,突然就被人拉了起来,膝盖的麻木让我无法站立,而他竟又松开了手。
“啪~”一声响,好痛!我的身体好像散架了,我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被重重丢在那里。而此时,就在我如此难堪知己,不巧俊贤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俊贤上前欲扶我起来,却被少羽抢先一步,他抱起我越过俊贤向外走去。俊贤微微一楞,遂又立马上前挡住少羽的方向。
“她现在是我魏府的人。”我明显感觉到我的胳膊被压的生疼。他两没说话,两相僵持着,可就是在这沉默中我似乎已经看到了他们的交战。
我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以前我就像路边的野草自生自灭,而如今我又如这庭院的花朵,被他们争着。
“蔷薇庄主,老夫人有请。”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老夫人的贴身侍女-巧姐传话来了。少羽将我放在地上出去了,我没敢看他的脸,不过我想肯定比刚才更难看。
“跟我来!”俊贤似乎有些生气,他拉着我向外走去,一路上我碰见了好几个眼熟的姑娘,心里暗暗想到:今天这事怕是会传开了。
一路上我都被拽着,最后进了他的厢房。
“坐下!”俊贤将我按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然后从床上拿了瓶药过来,白色的小药瓶,瓶身绘有一只蓝色的小鹿。不由我分说他提起我的右胳膊就开始剥衣服。
“你干嘛?!”我急切的挣脱俊贤的手,连忙用袖子盖住胳膊。
“过来。”俊贤不客气的又拉起我的胳膊,他似早已料到我会抗争便紧紧的握住。
“上个药,你看看你的胳膊肘。”听俊贤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到我的胳膊肘很疼,我扭头看去:果真是烂了。
“这什么药啊?”我胆子也大了起来。
“金疮药啊!”俊贤笑着说到。看他的表情像是在逗我。我不再说话,盯着他的手在我胳膊这摸一下,那摸一下。
我还是待字闺中的姑娘,他这明显是占我便宜,可看在他的“金疮药”份上我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这药肯定不错,凉凉的,很快就不疼了。
“你和少羽是什么关系?”俊贤一边收拾药瓶子一边似有若无的看着我。
我和庄主的关系?当然是主子和下人的关系了。
“当然。。。。。。”我一抬头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我本能向后倒去,他也顺势跟了过来,眼看我已经枕在了椅子背上他却还不依不饶的继续将脸伸了过来。
“怎么每次你脸都这么红!”说着他竟然用双手捏了起来,他的手暖暖的,滑滑的,捏着我的脸很舒服。
可我毕竟是个女孩子,不能没皮没臊的,一想到这里我一个反弹跳了起来,好不巧碰到了他的下巴。额头很痛,他的下巴也不好受吧。
他右手揉着下巴,左手一个回旋楼住了向外跑去的我,力气之大。
“好一个登徒子!”我心里一阵嘟囔,双手拼命的想要掰开他的手。
那是什么?我的左脸颊突然湿热起来,我极力反抗,他的手力气更大,我的腰快断了。可我越是反抗他越是不依不饶,不一会儿我就没力气了。
察觉到我不再反抗他便松了手,并从怀里掏出来一只翠绿色的镯子,像是事先就准备好了,她不带犹豫的给我的左手戴了上去。
“戴上了就不许取下来。”俊贤的笑我是无法抵抗的,每一次他向我笑,我都下意识的要回避,我想他一定是给我施了咒语,下了蛊,要不然为什么每次他出现我都心跳加速,脸红耳赤。
“你为什么要送我东西?”尽管我知道我这样问很煞风景,可是我总觉得此时问清楚了总比日后清楚来的好。
“你猜?”他透着笑意说到,天真的像个孩童,然后抖了抖衣摆就出去了。
我猜?我能猜出来什么?主子的心思从来都是捉摸不透,他或笑,或哭,或怒,或嗔,或喜,或哀,凭的不过都是一时兴起。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能够猜出他的心思。
“庄主,老夫人的要求。。。。。。”少羽靠在软榻上,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的杨柳树。刘安犹豫半晌还是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别总是吞吞吐吐的。”
“是,庄主。”
“老夫人提出的要求奴才觉得,奴才觉得不应该同意。”
“继续。”刘安看了眼少羽的脸继续说到。
“是,庄主。如果我们把姑苏的药材生意全部交由魏家来打理,那么和我们一直有生意往来的王家,白家可怎么办,外者我们在姑苏的其他生意一直都是和这两家通力合作的。倘若,倘若出个什么岔子。。。。。。”说到岔子刘管事儿及时的闭了嘴,有些自责的垂下了头。
“不碍事,回头我和他们谈。”少羽一个眼神,刘管事儿就将茶递了过去。
“生意讲求一个利字,有钱赚不怕没人不来。再说魏家和韩家是表亲,我也不好直接薄了姨妈的面。”轻啜一口,少羽就将茶杯递了过去。
“给芙蕖的衣物可派人送去了?”刘安能做到管家这个位置那肯定是不简单的。
他少年时侍奉少羽的爹,而今年长又侍奉少羽,察言观色那已是家常便饭。
“回庄主,早些已转交给韩府管事儿,现在姑娘应该已经收到了。”
“带过来的贺礼你再查看查看,明日寿宴之前切记全部移交。”
“是,庄主,那没什么事奴才这就去办了。”
“去吧。”
刘安前脚刚走,少羽后脚也跟了出去,只不过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此时,正是夏意正浓,花儿开的正艳,蜜蜂飞的正欢,蝴蝶们成双结对戏舞。一阵风吹过,嗅出一院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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