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上的内容十分简单,就是问步蘅准不准他在中秋宴上向父皇请旨。
信送出去后没多久,送信的人便回来了,一脸喜色地道:“半路上遇见了叶公子,他正往元嘉郡公府上去。知道小的是给叶小姐送信的,便将信要了过来。他要转调头送信回去,再去元嘉郡公府上。”
李瑈觉得不妥,连忙问:“他眼看着叶公子拿了信后,特意调头回去的?”
“是,小的亲眼看着他转头往叶府方向去了,这才回来禀报的!”
李瑈十分信得过知秋,便长舒一口气,开始了不安地等待!
他拿了本书在房间里看,的的确确只是“看”,盯着那些白纸黑字,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
正“看”得痴迷,身后的房门突然“咚”地一声!
他吓得将书一抛,砸在了茶碗上,按着桌子上站起身,转过头却看到了莹儿。
莹儿急匆匆地推门而入,看到他也先“呀”了一声,指着道:“你衣服都湿了……”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原来那碗茶被书本砸翻了,整杯的茶水顺着桌面往下淌,弄湿了他半幅衣摆。他便走到一旁,扯着衣摆抖了抖,便要唤人进来。
莹儿忙道:“你别叫人来,我有要紧话要说。”说着向外望了望,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我发现最近这几回,寿王过来看过蒙武后,总是去其它王爷府上转一转。”
此时于李瑈而言,除了步蘅的那个“准”字,根本没有要紧话。
他见莹儿还说得这么一脸认真,不禁长叹一声道:“小莹儿啊,你不懂我们这些人,给人送礼也是要攀比的。尤其是给同一个人送礼,你不能比我的厚重,我却可以在给你看过的礼单之外,偷偷加点什么贵重的东西进去。所以说,他肯定去各家探底细去了。”
莹儿一脸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意思啊?”
李瑈见她满脸天真,也不想多说这些,便挥挥手道:“行,我知道了,你去吧。再发现什么要紧事,赶快告诉我。”
莹儿于是灿然一笑,狠狠地点点头道:“好!”一甩头发,便又跑着出去了。
李瑈走到廊上,唤了人来收拾桌子,他则站在外面,望着莹儿远去的背影,不禁也想到蒙武的事。
自皇上将蒙武交给他处置,都快一个月了,他却一无所获。莹儿每天倒是十分勤快地往外跑,可是李瑈本来是指望她能引出王辅忱,然而都这么长时间了,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李瑈不禁有些焦躁,心中暗暗想着: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若待父皇问起时,我仍是一无所获,他定然认为,我只是一个徒托空言之人?
想到这里,他觉得是该将此事料理一下,转头准备去见蒙武,却又想到步蘅回信的事,便在心里道:再,等到天黑,若还无回信,我再专门处理这件事……
他于是又回到房间里,专心地“看”起书来。
看到眼前的字模糊得再也清晰不起来,他才意识到,已然是黄昏时分,室内光线昏暗。他步履沉沉地走出去,看到残照铺满了走廊,他立在一片辉煌之中,心头却苦涩难言……
不会有答案了吧?
他失望而心酸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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