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秀、流芳却吓坏了,慌忙向步蘅涌来。
道善将她自花枝间扶起,见她面色苍白若纸,嘴角还有一道血痕,甚是触目,心头也慌起来:“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他用发颤的手摸向她的脉搏。
流芳眼见姐姐吐血昏倒,吓得双眼含泪,待过来看她一眼,泪水便滚落下来,哭道:“她从刚才脸色就不大好了……”
道善忙道:“快去把大夫叫来!”
流芳答应一声,立刻跑去请大夫过来——他们府中便供养着一位。
父女俩因为步蘅也顾不到别处,怀秀见状,便向裕王谢罪:“还请王爷恕罪……叶姑娘她……”
步蘅突然吐血昏倒,乃是李玹也不曾想到的,只得道:“叶姑娘原来身体不适,还陪着小王走了这许多路。小王若还怪罪,就太不通情达理了。”
如此一来,也就提醒了道善还有裕王在侧,于是小心地将女儿放下,站起来一揖道:“王爷恕罪,小女有不足之症,正因她生为体弱,才送了出去习武。现在身体虽有好传,然而天生之症,终难逆转,才至于如此。”
李玹便道:“既然如此,那就要好生调养。小王也就不久留了,待小王回去,遣太医过来为叶姑娘诊治。”
道善忙道:“多谢王爷。不过我府中就供养着一位大夫,一向是他替小女诊治。”
李玹道:“也是,小王回去再让太医过来,也太耽误了。小王告辞,叶公要照顾令爱,不必相送。”
道善便道:“招待不周,改日老夫定向王爷请罪!怀秀,烦劳你送一下王爷与杨公子。”
李玹看了杨思诲一眼。想说的话未说完,杨思诲自是一脸失望,然而人家家里出了这样的事,还要一味说起,就太不知礼,也太不近人情,两人只得先行离开。
怀秀担忧步蘅,将他们送出去这一路上半句话也没有。杨思诲忍不住出言讥讽,他也不再计较。杨思诲得不到回应,索然无味,也就不再说什么。
离开叶府,骑上了马,李玹便转头望了一眼道:“那人走了吗?”
“谁啊?”杨思诲心不在焉地道。
“自然是李珝,我又能说谁?”
杨思诲道:“哦,他啊……咱们走到八仙花那里他就不再跟着了。那里只有八仙花,高一点的树一点没有,他轻功再高,无处藏身也跟踪不了的。”说完这话,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李玹一笑,明知道他为了什么,却又问:“你看那位叶姑娘可是装的?”
“不像。”
李玹点头道:“我也觉得不是,可是那口血吐得也太巧了,再晚吐一会儿我就能从叶公那里问出破绽,逼得他答应了这桩事!”
杨思诲听说,看了他一眼,却是满目楚楚之色。
李玹见他如此神情,不禁道:“你又一副可怜相,这又是为什么呢?你不是很喜欢那个流芳姑娘吗?”
杨思诲道:“我是很喜欢她……然而在叶府,看样子她分明与裴怀秀是一对!”流芳的眼里仿佛只有怀秀,并未将他瞧在眼里,这令他又是失望又是气愤。
李玹道:“我已令人查过,裴怀秀和叶步蘅自小便定了亲……”
“所以说裴怀秀该死!有了姐姐还想要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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